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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念迅眼神一闪,有些兴奋地重复了一句话:“只要不死就行?”
潘启文点点头:“另外,你们还要负责清除暗中的隐患,领馆外围,命你的人给我明着站岗,即便别人扔鸡蛋,也得给我站直喽!必须做到骂不还口,打不还手,不许与民众起任何冲突,做不做得到?”
陆念迅挺胸答道:“做得到!”
潘启文满意地笑了笑,拍拍他的肩:“既然来了省城,就抽空去东磨街看看吧,小风都叨叨你好几回了!”
陆念迅脸上刚毅的线条瞬间柔和了下来,轻轻点了点头,向潘启文敬了个军礼,转身走了。
黎昕匆匆走了进来,将手上的一张纸递给潘启文,沉声道:“这是情报处刚发来的消息,委员长已平安回到南京!”
潘启文一把抓过那张纸,粗粗一看,不由长长呼出一口气:“这就好!起码,我们的压力没有那么大了!”
黎昕脸上挂起一个戏谑的笑来:“我可是听说某人早上为着条围巾,得瑟了老半天?”
潘启文得意地从兜里掏出围巾,扬了扬,轻轻地笑:“你这没女儿的人,感受不到,哎呦,你不知道,小风那肉肉的小手给我围这围巾时,我心里那个痒哦!一丝丝儿的,暖到心窝子里去了!”
黎昕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正色道:“这两天也没能见到你人,你知不知道,黛儿跟蕴杰的事?你怎么看?还有蕴仪怎么个说法?”
潘启文敛了笑意,点点头:“我知道,正说要找你来着。”
他微蹙了眉头:“蕴仪本来是反对的,她是怕黛儿受苦!可昨晚上,蕴杰一席话,似乎又说服了她!这事,弄得我现在也很矛盾,我看,还是你跟蕴杰谈谈吧,而且,我看这事呢,现在只怕是蕴杰一厢情愿呢!”
林泰走了进来,将手中的信双手奉上:“司令,这是上海冯老大来的信!”见潘启文脸上诧异的神色,他忙道:“这信只怕是我们昨天的电报之前发出来的。”
潘启文点点头,抽出信看了起来,半晌,只听“啪”的一声,潘启文一把将信纸拍到桌上,冷笑一声道:“这个梅果胆子倒不小,连冯啸天也敢蒙!居然还哄着冯啸天娶她作正室夫人!这个冯啸天,竟然来跟我说什么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要我看在兄弟面子上,将梅果让给他!并放过他们一家!”
黎昕不由皱了眉:“倒小瞧了这个梅果!她不过去了上海不到一个月,竟然将冯啸天哄得团团转!只怕冯啸天现在色迷心窍,未必肯听你的!”
潘启文脸上掠过一抹戾色,冷冷地道:“致电冯啸天,梅果实为原西南省主席云义成之姘头,本次西山之行,云义成与梅果设下桃色陷阱,欲令我在南京参谋团前出丑,被揭穿,云义成已被我就地正法,梅果却连夜出逃,已上报南京,正拟通令全国缉拿!”顿了顿,他又冷笑着加了一句:“告诉冯啸天,梅果若否认,只需他亲为梅果验身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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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表急,这里有好几条线,关系到后面的情节,需预先有所交待。
谢谢您的阅读,明天见。
金蝉脱壳
更新时间:2013123 18:41:26 本章字数:3455
“老陆叔!”小风一溜烟地向门口的陆念迅跑去,陆念迅忙蹲下身来,小风已是咯咯笑着扑进了他怀里,小风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噘了嘴叫:“老陆叔,你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来看我?”
陆念迅有一刹那的愰神,耳边响起一个同样软软却怯怯的声音:“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看清儿?”
他心里不由一痛,那一年,他的小小的女儿,也才小风这么大呵!他闭了闭眼,强自收摄心神,再不敢想,他怕,一想,便要撕了心、裂了肺。
陆念迅微低了头,掩去眼中那股潮意,他环住了小风,从兜里掏出一个竹蜻蜓,双手一搓,那竹蜻蜓便旋转着升上了空中,小风兴奋地尖叫一声,追着竹蜻蜓去了。
陆念迅站起身来,又从兜里掏出一把弹弓,递给小宇,摸了摸小宇的头,笑道:“回头让小柱子教你,他这个可厉害得很!濉”
小宇礼貌地谢了陆念迅,陆念迅一抬头,却发现叶蕴仪正倚门而立,面带微笑地看着他,象是迎接熟得不能再熟的亲人一般,轻轻一声:“老陆,你来啦?”
陆念迅心头一热,却仍是恭敬地看向她:“小姐,您的身子,可好些了?”
叶蕴仪侧了身,往门内一让,笑道:“都几天了,已经没事了,来,老陆,进来坐!残”
陆念迅迟疑了一下,却听叶蕴仪嗔怪地笑道:“老陆,我跟小宇、小风,早便当你是自家人一般,如今你可是堂堂特种兵团长了,还要跟我守着那些个规矩么?来,进来坐吧!”
陆念迅释然地笑了笑,这才跟着叶蕴仪进了屋,落了座。
叶蕴仪亲自为陆念迅斟了茶,笑着问道:“怎么样,在军队里,可还习惯?”
陆念迅忙双手接过了,点头道:“挺好!”
两人拉了一会儿闲话,叶蕴仪突然问道:“老陆,你比潘天一年长,又任过军校教官,在他那里,可觉着委屈?”
陆念迅眼中掠过一丝钦佩之色,肃然道:“潘司令,绝对是一个出色的将军!他对我只是几面之缘,却肯完完全全将他最看重的特种兵团交与我,枉我虚长他几岁,单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一条,我便自愧不如!”
叶蕴仪也正色道:“老陆,不单只特种兵团,这一次,他命你的特种兵团保护日本人,可是将身家性命,都托付与你了啊!若是日本人有事,这挑起战争之责,他潘天一便背负不起啊!”
陆念迅背上一凛,他定定地看向叶蕴仪:“小姐,你放心潘司令能做到暂且将仇恨摆在一边,以国事为重,我陆念迅也定能做到!潘司令既能如此信任于我,我定不负他所托就是!”
叶蕴仪欣慰地笑了笑:“老陆,你,我自是放心的!只是,这一次,民众反应激烈,你跟你的兵们,可要受些委屈了!”
陆念迅忙道:“这不算什么!这些兵,正好拿这件事来练他们的忍耐力呢!”
吃过午饭,陆念迅方才告辞出来,走到门口,他顿住了脚,回头看向叶蕴仪,轻声道:“小姐,潘司令早上,当着所有人的面,摘下小风围在他脖子上的围巾,我听军官们说,从未见过司令如此温柔的眼神!”
叶蕴仪心中一暖,她垂了眼眸,低声道:“谢谢你,老陆!你放心,我正在试着放下过去!”
冬日的暖阳斜斜地照在青石板的路上,陆念迅缓缓地转过日本领馆所在的街口,突然有人在他面前一拦,陆念迅明显感觉到了一股杀气,他背上一凛,脚下一移,已是做成了防备的姿势,却听面前的人森森地道:“陆念迅,你可知道你老娘、老婆还有你的儿子,和小女儿,是怎么死的吗?”
上海,复旦大学校门外,冯啸天一脚踹上了车胎,恨恨地道:“***,不就是喝了几天墨水吗?就敢瞧不起老子?老子出重金请他去提个亲,他竟敢跟我推三阻四?信不信老子拿枪架在他头上,他就得乖乖地给我去?”
他身旁一个中年男子忙赔着笑道:“冯老大,您先消消气,这鲁教授或许真是有事走不开,您别急,我马上另外给您找个人,明天,明天准成!”
冯啸天瞥了他一眼,没有吭声,径直气呼呼地上了车,沉声吩咐道:“开车!”
冯啸天刚下车,一个小混混模样的年轻人小跑过来,在他耳边轻声道:“老大,梅廷方买了4张3天后去美国的船票!”
“什么?”冯啸天一把揪起那人的衣领,嘴角一沉:“不是说他们的手续还要将近一个多月才能办得好吗?”
那人忙道:“听说,是梅小姐花钱买通了领事馆的职员,给他们提前办了手续!”
冯啸天暴怒地甩开那人,重重地一拳捶在车身上,狠声道:“好你个梅果,给老子玩金蝉脱壳?”
一个学徒模样的人正捧了厚厚的一摞书要往府里进,被冯啸天这重重地一声巨响,吓得手一抖,上面几本书便掉了下来,其中一本大部头,好死不死地正砸在了冯啸天刚刚抬起的脚上,冯啸天大怒,一脚踢飞了脚边的书,骂道:“臭小子,不就是读了几天书嘛,一个两个的,都这么瞧不起老子?”
那学徒吓得说话也不利索起来:“冯、冯老大,这是您昨天派人送书单到我们书局订的书,让我们给送过来的!”
冯啸天猛然一挥手,一把将那学徒手上的书全都扒拉到了地上,冷笑着道:“给脸不要脸,老子还装什么象!”他也不理会那目瞪口呆的学徒,转身上了车,对车上的司机道:“去梅家!”
刚刚来报信的小混混却站在车门边上,怯怯地道:“我刚刚已经去梅家看过了,他们全家人都不见了!都搬空了!”
冯啸天眉一拧:“你说什么?跑了?”
他狠狠地一拳擂在座椅上,暴戾地道:“梅果,你有种!”他抬起头来,眼中尽是恨意:“命所有堂口的兄弟给我找!就是刮地三尺,也要给我搜出来!”
那小混混点点头,正要离开,却被冯啸天叫住,他冷声道:“把码头给我把住了,这几天,所有去美国的船,都给我筛一遍!”他捏了捏拳头,脸上是冷冷的笑:“梅果,我就不信,你能走得掉!”
他跳下车,径直往院里走去,刚进了大门,一个中年男子迎了上来,讨好地笑:“老大,您要的书房已经装好了,还有那啥钢琴也买回来了,哦,对了,您要我找来的干干净净的伺候新***妈子,也找来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冯啸天飞起一脚踹翻了他,怒气冲冲地道:“看个屁!都给我砸了!人也给我撵了!”
三天后,一清早,早餐桌上,冯啸天端起面前的大碗稀饭,也不用筷子,稀里呼鲁地喝了下去,一抹嘴,放下碗,冷冷地看向一旁的手下:“码头那边,还没动静?今天的船,是几时的?”
那手下忙答道:“是下午2时的,过会儿应该陆陆续续就会上船了,您放心,不光码头上,就连船上,也买通了大副,我们的兄弟一早就上了船,他们一家人,一个都跑不掉!”
冯啸天点点头,抓起盘中的馒头,啃了一口,这时,一个手下急冲冲地走进来,双手递上一张纸:“老大,这是西南潘司令的电报!”
冯啸天放下馒头,抓过电报,粗粗一扫,手一抖,他瞪大了眼,又仔细地将电报看了两遍,眼中风暴逐渐凝聚,末了,他将那张纸啪地拍到桌上,许是用力过大,桌上的空碗一跳,竟掉了下去,立刻哗啦一声摔了开去。
冯啸天漠漠地扫了一眼地上的碎片,狞笑着道:“走,去码头!”
车上,冯啸天再将那电报细细地看了一遍,视线最后落在那一句话上:“梅廷方与潘家有旧,大丈夫恩怨分明,可放过梅家人。”他不由微微眯起了眼,沉吟片刻,对前面的手下低低吩咐了几句话。
随着汽笛的响起,“自由女神”号轮船缓缓驶离码头,四人间的舱房内,梅廷方摘下帽子,取掉蒙在脸上的大口罩,长长呼出一口气:“可算是走了!”说完,倒头便躺到了狭小的床上。
傍晚时分,梅母双手合什,在胸前划了个十字,喃喃地说了声:“上帝保佑!”她转头看向呆呆看着窗外的梅果,笑道:“小果,你这担着的心,总算可以放下了,来,过来吃点水果!”
梅果眼前闪过冯啸天那阴冷的脸色,她背上一寒,不由摇摇头,站起身来:“我有点闷,到甲板上走走!”
梅果穿过空无一人的走廊,刚要上楼梯,突然觉得眼皮一跳,她急急地往回便走,然而未走出两步,就觉脑后被重重一击,眼前一黑,人已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