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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退防卢沟桥一线,其余人马护圣上回幽州城。
杨七郎回到幽州后,令公才知道,担任诈降任务的七个儿子,已经有三个为国捐躯,两个生死未卜,不由一阵心痛,老泪纵横、、、、、。太宗见杨继业八个儿子,只两个生还,心中亦甚伤感,觉得有愧于臣下,出口对八王道:“今后,杨延昭、杨延嗣无论身犯何罪,朕一概免死!以保杨家宗祠。”八王忙道:“侄臣遵旨!”
金沙滩之战,韩昌可谓是呕心沥血,搅尽脑汁,虽然除掉杨家几名战将,不无微功。可代价是;天庆王驾崩,有名战将伤亡十四人之多,总的来说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当然要受到丈母娘——因天庆王驾崩而直接亲政的肖太后的当众斥责。她竟当着文武百官骂他是‘绝户头生了个败家子——杀了吧,就这一个;留着吧,不争气!’令他闭门思过十日,想不出对付杨家的万全之策,就撤了他大元帅之职!所以,辽邦二十余天偃旗息鼓,无任何军事行动。
宋军这边,太宗这次御驾亲征;幽州被困月余,度日如年;金沙滩双龙会,心惊肉跳,若不是杨家几个儿为他舍命,非驾崩土城不可!什么平定辽邦,永享天下太平,早就忘到九霄云外,心中有的只是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赵德芳早就看出太宗的心意,奏道:“天庆王驾崩,肖太后正式执政,号‘银宗’,为治理朝政,短时间不会再起战端。圣上灭辽大计亦非一日之功,莫如返驾京都待机而动。”太宗道:“皇侄所奏,正合朕意!”随下旨留潘仁美为帅,杨继业副之,驻守幽州。杨光美密奏曰:“臣观潘太师对杨家心有桔梗,一旦将帅不合,后果堪虑、、、、、、”太宗思虑有顷,又下旨命呼延赞为幽州监军,其余随驾班师。
已上就是民间戏曲::【金沙滩】【双龙会】的故事。潘仁美是如何从金沙滩回到幽州的?呼延赞能监好潘仁美的军吗?请看下回“血溅李陵碑”
第十八回 血溅李陵碑
潘仁美父子是如何回来的?
当时,辽军发动进攻后,潘仁美料到这次太宗叔侄是不死必降,绝无侥幸。自己完全没有跟着陪葬的必要,只要能保住父子性命,以后太宗叔侄不管是死,或降,辽郎主要稳坐汴京都离不开他潘家父子。于是不管杨继业是什么意见,只管带三子一侄,以杀敌为由急跑出行宫院门。韩昌得到汇报听说潘仁美傍晚拿黄金买路逃生,心中大喜,觉得潘仁美还有大用。命亲兵韩五守在院门外,一见潘氏父子跑出,立即将他们领到附近的庄稼地秘密会见韩昌。韩昌安慰数语,即将他们用大斗蓬掩住头脸,转移到大营保护起来。
次日上午,韩昌查明宋太宗已巧计脱险,就马上会见潘仁美,策划下一步行动。他先把目前双方的军事态势悉告潘仁美,而后嘻嘻一笑道:“潘太师,贵父子的事本帅已密奏肖太后,太后甚喜,喻示:潘太师如诚助大辽取得中原,事成之日封为‘中原王’代太后管理中原。亦可划江南为潘家领地,任尔独立为王与辽和平共处。现在古家坡只有百余名小番阻路,尔父子可暂易辽服迷惑他们,进前突然出手,其领队耶律衲原是有名中郎将,曾经兵围高怀德至死,因忤逆太后欲斩,本帅要下此人,令在古家坡驻哨。为防其武功高绝,尔等难抵,已让其密喝‘酥骨散’力同凡夫。你带其首级回幽,必得太宗信任。回幽做两件事;除去杨家父子,助捉太宗。今后与你连系之人就是本帅的‘五、经、奎、首’五名管家之首,韩五,此人你已见过。现在你父子就出发吧!”
潘仁美父子在古家坡果然顺利地突袭了辽军哨所,杀死番兵数十名,带着耶律衲的首级,父子五人皆战袍破烂,盔斜、发散,混身是血回到幽州。见了太宗、八王跪地奏道:“臣潘仁美在圣上身陷危境时,出外杀敌被困,没能护卫在万岁左右、、、、、、臣父子罪该万死!望万岁赐罪!”用头碰地有声,嘭嘭不止。太宗在危难用人之际,平时最信任的潘家父子竟不知去向,心中确有几分恼恨。转危为安到达幽州后,见英勇无敌的杨家八英尚未归来,曾想,武功远不如杨氏的潘家父子怕是一个也回不来了。现在看到他父子五人一起跪在面前,心中是,且惊、且恼、亦奇,细打量发现五人皆是,丢盔卸甲、发散衣破、脸污如乞、血迹斑斑,潘龙、潘昭瑞更是烂袍褁伤分外狼狈不堪。疑惑的看了八王一眼道:“皇侄意下如何?”八千岁对潘氏父子金沙滩的异常表现也有疑,正想查问趁机奏道:“金沙滩兵凶战危,形势瞬息万变,混乱异常,人人生死于弹指之间,潘太师父子既异隐、异现,想来必有异遇!万岁理应听辨而后论”。太宗道:“准奏”。潘仁美奏道:“金沙滩夜闻惊变,臣自忖艺不如杨公,将护驾重担委托杨家父子,臣则率子舍命杀出,欲接应援军歼敌救驾。哪知夜与敌战,方向不明,杀到天明,才知南辕北辙,与子侄潜入山岗树丛,恨己误了救驾大事,几欲自刎谢罪,被儿辈拦住、、、、、、。后见辽兵四面围土城不攻,呼延赞援军也未至,臣百思不得其解。傍晚辽大军不知何故北撤,臣父子深夜潜入土城,见已无一活人,不敢举火,生食马肉充饥。黎明悄悄南归,路经古家坡,见有辽军驻防,臣父子突袭冲杀,遇辽将耶律衲阻路,臣知此贼乃昔日杀高王爷的逆魁,与诸子同仇敌忾围而杀之,斩首而回,请万岁验之!”一席巧舌如簧,绘声绘色的演说,听得太宗如临其境,深信不疑,道:“如此说来,潘爱卿辛苦啦!贼将首级腌制存放,班师回京送与高府做祭物,且下去更衣歇息吧!”八千岁将信将疑,见圣喻已下,也不便再言,是故潘贼得以蒙混过关。
宋太宗君臣一离开幽州,潘仁美就急招狗头军师黄龙商议对策。黄龙道:“太宗已班师回汴京,活捉云云之想已成泡影,韩昌也怨你老不得。父亲若想对他有以交代,可先设计除去杨家父子,让出幽州归辽,我军退守三关,静观其变。不知大人以为然否?”潘贼道:“说的轻巧!做起谈何容易!呼延赞做监军,时时护着杨家,老夫丢了幽州如何向太宗交代?那赵德芳是杨延昭的御大舅哥,他本来在金沙滩问题上就对老夫有疑,隐而不发者,非谅解,盖因无据也!坑其妹夫,失陷幽州,事惊朝野,届时老夫又不在朝中,他必然鼓动太宗治老夫之罪,即使昏君看你妹之面不降死罪,罢官离朝永不再用是最轻的处罚!这,你小子想过吗?”
黄龙微微微微一笑道:“大人的逻辑是按官场正常秩序推理,得出的结论也是必然的,后果是可怕的!如果我们将草包监军呼延赞调离军中,把计谋通知韩昌配合,将杨继业父子陷死,而后在军中宣布杨家父子投敌,至使幽州不保,赵德芳见到你的奏章,如何治你之罪?在大家都是无凭无据的奏章面前,太宗能不信自己的岳父,去信别人吗?”“哈哈!哈哈!哦!哈!哈!哈潘仁美大笑连声道:“你小子真不愧是老夫的小诸葛!他日老夫为王,阁老丞相非你莫属!”
次日,老贼单独对呼延赞道:“现在军中缺粮草,两次运粮都被太行山匪徒截去,老夫如派杨副帅去,有大材小用之嫌,故请监军代理旬月大帅,老夫亲去相州押粮草。”呼延赞信以为真忙道:“押粮本王去!本监军不在军中你不得私自开兵!”老贼道:“那是自然!难道老夫不懂大宋律吗?”
支走了呼延赞后,潘仁美升帐对杨延昭、杨延嗣道:“为防辽军突袭幽州,令二位将军带五千精兵驻扎卢沟桥,作为大军前哨,责任重大不可玩忽职守!”兄弟二人得令出帐对父亲道:“儿辈奉令驻防卢沟桥,父亲一人在营,要诸事小心,在呼延监军未回大营之前,如有不测令亲兵报信”令公道:“放心前去,料亦无妨!”
一日晚,杨令公一人独自在帐想起八个娇儿如今只剩两个,虽是为国捐躯,日后回京向夫人及众儿媳也不好交代,心中烦闷就叫亲兵小队长王聪陪着喝了几杯,尔后早寝。半夜被鼓声惊醒,询问王聪得知是潘元帅升帐。心中大吃一惊,知道军中误卯非同小可,急急赶到帅帐已是点过二卯。潘仁美奸笑着对令公道:“你我虽是正副元帅,军规不能废,连误二卯应重责八十军棍,你若大年纪减半可矣来呀!用刑!”诸将在睡前皆被告知夜有行动,故无误卯者,独令公误,皆莫名惊异。后见行刑军士才打了二十杖,杨令公即皮破肉烂,皆惊呆矣!宋时军棍刑杖,皆退裤、光腚伏凳挨棍。行刑者卖关则棍高举轻落,虽皮肿如发面,无内伤,两日可愈。刑者若受命害人,则杖杖重落,受刑者死不远矣!令公今日受此极刑,命已危在瞬间,观者诸将除潘氏一族无动于衷,余者皆奋然不平,相顾跪倒请潘仁美留情,潘惧军心浮动,下令止刑。且假悻悻亲扶令公起曰:“军规如此,令公素知,老夫惭愧多多。寅夜升帐盖因粮草故,探子报辽屯粮于陈家谷内,守兵甚微,本欲请令公带军抢粮草,现在伤棍奈何?”令公道:“粮草乃军中命脉,关系者大,末将怎能因刑伤而误大事!”潘大喜道:“如此令将军领五千精兵前去!吾另有后援,不得有误!”“得令!”
杨令公出帐点兵方知有诈,军政司派的五千人竟均是杨家军中老弱者。然令已下,不得已领着出发。行至半路突遇大批伏兵,有辽将五人围杀令公悍不退,杨令公抖神威,忍棍伤,连劈死三将。余则心惧,然辽兵众多,悍不畏死,前仆后继、蚁聚浪涌,杀不胜杀,眼看突围无望。忽见辽阵角大乱,有两支兵东西破围而入,令公以为援军赶到,合兵出围方知是杨延昭、杨延嗣来救。
先是,二人在卢沟桥驻防,得王聪密报老爷带伤出兵,被围陈家谷前乱草坟。二人急领一千兵救援,到时已探知是韩昌亲帅劲旅在此,于是奋身杀入,昌不出面余将皆不抵二人勇,令公围随解。令公顾二子曰:“虽解父围,儿等亦犯‘擅离防地’之罪!为今之计只有助父夺回敌粮草将功补过。”父子三人追杀到陈家谷内屯粮草处,见皆是空仓,已知中计,急令退军时,谷口已被堵死。杨令公长叹一声道:“辽军虚设粮草诱敌,乱草坟伏重兵围杀,不到半个时辰即封死谷口,种种迹象表明,宋军中有通敌之人,且早已予谋,意在困死我父子三人而后快。事已至此,速将军中口粮集中统一分配,为父深入谷中了解地形,估计幽州援军就要到了。只要撤除谷口乱石,我们就能冲出”
杨令公探查中发现,此谷深仅二里余,口宽五十余丈,内宽三十丈,地势是口低内高,延坡上行谷底有破房数座,看情形原来住有三五户人家,现在已成狐兔之窝,且喜村中有山泉一眼尚可饮用,谷地两边、谷底皆是高不可攀的陡峰,竟是一座死谷。
杨令公回到谷口对二子道:“这是一条死谷,出路就是谷口,我们除了固守待援,别无他法,且喜此谷地形复杂,易守难攻,谷底有山泉水可用,现在天已晚,辽军不会夜攻,派哨后就地休息。”
次日天明,辽军在谷口两边的山上不断扔石头,射暗箭,造成威胁。令公叫杨延昭领二百名健壮的士兵隐蔽在谷口两侧山上看不到的死角,警戒。让其余一千多人全部撤到谷底休息褁伤、待命。
连续两天,辽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