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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本部堂看你是当朝太师,问案和风细雨,礼敬有加,哪知老虎不发威——你把我当成病猫啦!,你应知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所犯之罪已证据确凿,还拒不交代,一味狡辩,是在迫本官用刑啦!来呀!大刑侍候!”哪知老贼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三木之下,痛昏两次,拒不招供。寇准还待加刑寇准安低声道:“老爷,他年事已高,如果抗刑而死就麻烦啦!”寇准只好把潘仁美暂时押下。接着提审潘龙、潘虎、潘昭瑞,这三个小子从小娇生惯养,没吃过苦,在三木大刑之下老老实实交代了所有罪行。
退堂后,寇准正在想明天如何复审潘仁美,杨府派人来报:杨七郎的尸体已运回杨府,现在停放在杨府大门外。请寇大人前去验伤。寇准带仵作来到停尸棚,看着仵作从尸体上起出一百零三支箭头。其中有七十三箭是穿身而过,真是惨不忍睹。添完尸格就打道回吏部。晚上又突审了潘仁美的书吏‘欧阳倚’,证实了‘潘仁美故意在军中挑选老弱兵随杨继业出战’等细节。一人独在书房考虑:觉得,从目前手中掌握的证据看,潘仁美除私通辽邦有重大嫌疑外,其他罪行已是铁证如山、无可置疑了。按大宋律,潘仁美即使不承认亦可定罪!然而,他毕竟是当朝太师,如无亲供圣上会同意吗?不行!必须得有潘仁美的亲口供词才行!想到此,心中想了个诱供的计策。随令赵忠去牢中把潘仁美带到书房。等衙役下人出去后,寇准道:“潘太师,下官请你老来看几样东西!”随将宫中及潘夫人送的礼物让让潘仁美一一看过,而后请潘仁美坐下,亲自为他倒了一杯热茶道:“太师看过的珍宝是西宫潘娘娘与你家老夫人所送,下官不是糊涂人,明白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道理!问题是下官现在很为难!特请太师商议!”潘仁美翻翻白眼道:“如何审定此案,权在你手中,与老夫有什么商议头?”寇准笑了笑道:“此房周围五十步外都有下官的亲信守把,没人能听得我们的谈话,下官可以给你老说实话。杨延昭所提供的证据,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令郎潘龙、潘虎与令侄潘昭瑞的供词,下官提审时,如果他们像你老一样,坚不开口,下官就好办了!遗憾的是尚未用大刑,他们就事无巨细的全部招出,唉!这是下官始料未及的事!现在如果把他们的供词与杨家的证据合起来,呈报朝廷廷议,即使没有你老的亲供,亦是铁案无疑!圣上面对百官,必然恼羞成怒下旨严刑拷打你老,那时,你老即使死于刑下不开口,亦不耽误定罪!如是这样结局,下官也觉得对不住娘娘!所以下官只好冒险请教你老,往下该怎么办为好?”老奸巨猾的潘仁美,想了半天道:“大人所说都是真的吗?”寇准急道:“此时何时!骗你何益!”说罢,拿起一份材料递给潘仁美道:“你老亲看吧!这是你家公子们的口供副本!这是你的亲兵,书吏的口供、、、、、、”潘仁美看了数页已出了一头冷汗,恨恨地骂道:“畜生!混蛋!老夫非死在你们手中不可!”又想了一会道:“寇大人,事已至此,你说老夫该怎么办?老夫听你的!”寇准道:“下官曾细审杨延昭,看出杨家告御状的目的不是为了告倒你老,主要是为了证实杨家是清白的,好让圣上不怪罪杨家!所以,只要你老承认杨延昭所告的事实具在,他就得到目的了。但是,这罪名绝不能由你老承担,因为所有这些事都是‘参军事’黄龙捣的鬼你只是事后才知道、、、、、、比如,你现在才明白‘杨副帅误卯是因为黄龙故意不通知、而造成;你只下令将杨延嗣绑出辕门,目的是为了吓他一下,让他不要骂人,是黄龙把他射死的、、、、、、。这样,你就只担‘失查’之罪!当然,如果在后天庭议时能让潘娘娘出面讲情、、、、、、”潘仁美大喜道:“寇大人果然虑事缜密!佩服!此恩老夫必有一报!”
次日复审,潘仁美果然承认了主要事实,并在口供上当堂划押。
早朝时,太宗看了各种证词、及潘仁美的招供,心中暗骂潘仁美是个糊涂蛋!耍小聪明,就不想这么多罪名岂是一个已死的,小小‘参军事’所能承担!这种掩耳盗铃的推卸责任手法,连小孩子也胡弄不过!如何能过‘大理寺’‘都查院’‘刑部’这些大臣的关,何况还有一个赵德芳呢!这明明是在给朕出难题嘛!不过,从这些材料上他已看出,杨延昭所告的都是事实,自己的岳父是无法挽救了。只得装做气愤地样子大骂潘家父子罪该万死!昭令诸大臣廷仪。根据宋朝律,犯有欺君、卖国罪的大臣,不仅要处死本人,还要株连父母、妻儿、兄弟、姐妹、岳父母全家、乃及家中丫鬟仆人无一能免死。因为此案与太宗有牵连,大臣们都不发表意见,太宗眼看八王,赵德芳扬头看屋顶,都在无声地逼太宗下旨处死潘仁美。太宗正下不来台时,潘妃哭着冲上金殿,跪求太宗免其父兄一死。太宗道:“爱妃的父兄所犯之罪按律当死!朕如赦了他们,这满朝文武百官、、、、、、唉!你还是节哀吧!说着向赵德芳弄了弄嘴。潘妃马上明白太宗的意思,转身跪到赵德芳目前,在八王面前,求八王免其父兄一死。赵德芳没想到潘妃竟在百官面前向晚辈跪倒,一时手脚无措,想到潘妃毕竟是长辈,得先搀起再说话,哪知刚一弯腰,潘妃就对太宗奏道:“八千岁已经点头同意宽恕我父兄死罪!请皇上下旨!”太宗连忙接话道:“既是皇侄点头同意,百官无异议,朕也不为己甚。杨家金沙滩一战建功甚伟,尚未封赏,又出潘、杨案。现在既已查明杨家有功无过,理当褒封如下:已故代州大帅杨继业追封‘英烈忠国公’,享太庙祭祀。杨延平追封‘忠义侯’,杨延定追封‘承义侯’,杨延辉追封‘护国候’,杨延嗣追封‘英烈侯’,杨延郎、杨延德、杨延顺皆封侯爵,如有下落随时承受爵位,杨延昭封河东路太原节度使;佘赛花封一品太君长寿星,享王爷奉禄,从此大宋朝无斩长寿星的法刀、法剑。另赐龙头拐杖一根,上挂朕亲书金牌上写:‘虽无銮驾,如朕亲临’,可上朝不参君,下朝不辞驾。封大郎妻周金定、二郎妻李翠屏、三郎妻花谢玉、四郎妻云翠英、五郎妻罗云香为‘诰命’夫人;封杨洪、杨安为六品忠义校卫,追封杨明、杨杰为忠义郎。寇准审案有功,实授吏部双天官。潘仁美父子四人,罪大恶极,本应当殿处死,念其曾有功于先王,且潘妃求情,八千岁点头同意,免死发配岭南流放,永不得返朝。钦此。
旨意一下,佘太君当殿昏倒,众大臣默默无言,八千岁甚觉无趣,。太宗借机退朝。俗话讲,恶有恶报善有善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潘家父子如果就此逃脱报应,岂不显得天道有亏!那么,杨延昭的气,该如何出呢?请看下回“血恨斧头岗”
第二十二回 雪恨斧头岗
上回说到佘太君金殿昏倒,太宗也觉得不好看相,借口传太医抢救太君宣布退朝。其实,佘太君只不过是心情过于激动,气血突然上涌,一时晕倒。在众大臣、太医的呼唤下渐渐醒转,由太医院熬了一碗‘安神补心汤’喝下已是无恙。
回到杨府,众儿媳、八姐、九妹都前来问安、劝慰。太君长叹一口气道:“我杨家父子九人下幽州,只有延昭一人返回府,五人为国捐躯尸骨无存,三人无有下稍生死难料。老身面对伤夫、失子之痛唯伤心而已。不生气者盖因他们是,身为武将,血染沙场乃死得其所!为国尽忠,虽死犹荣;潘家父子虽然因种种原因免死,其罄竹难书的罪恶已彰明朝野,国人千夫所指,无不唾骂该死!乃生不如死也!仅此已使杨家能在人前扬眉吐气,对此老身亦不气也!”延昭道:“那、、、老娘金殿晕倒却是为何?能为儿辈解惑否?”太君道:“当年延嗣在擂台劈死潘豹之后,你父就讲:‘潘仁美是个记仇不记恩、睚眦必报的阴毒小人,将来必然会害我杨家’。当时为娘还笑话你父胆小多虑,这几年血的教训告诉我,你父的忧虑是正确的!儿啊!‘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是杨家数条人命换来的教训啊!对于潘氏父子,朝廷辩明忠奸后,为娘并不是非要朝廷将他们处死而后快,而是担心以后呀!这才是娘气极的原因所在!”周夫人道:“婆母所虑极是!潘杨现在已成不共戴天之仇!后果堪虑!只是、、、”“不如今晚我与九妹蒙面进入天牢,将其父子一举杀掉算了!”八姐杨延琪愤愤地道。“此举绝不可行!”柴郡主道:“婆母今日金殿晕倒,朝中百官皆认为是因圣上免了潘家父子死罪、气昏的,如果八妹今日杀人,没有人不认为是杨家所为!我的愚见是:让延昭夜入吏部,求计于寇天官,这个寇老西对潘仁美的顾虑不会亚于我杨家。不知婆母与众姐妹以为然否?”太君道:“秀英此议甚佳!不过,无论双天官计将安出,必须事先告八千岁知晓,以防不测”
晚饭后,杨延昭身穿便衣潜往吏部。半路被寇安拦住马头,低声道:“我家老爷请郡马到南清宫门前等候,他马上就去”。杨延昭不知寇准何意,只得拨马南清宫。哪知离宫门还有半里之遥,马龙不知从何处钻出拦住马头道:“寇爷交代,请郡马在此等候片刻,老爷到时同轿前往”。不一时寇准轿到,杨延昭将马交与马龙看管,闪身入轿。二人挤着坐下后寇准道:“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尽!潘仁美留得命在乃事料非及之事,佘太君胸有城府,虑事深远,老西料定你今晚必来找寇某问计。某已思得一策,但须八千岁认可、协助、方可行动,事关机密只好安排你密入南清宫。待会见到你内兄,看我眼色行事。”赵德芳也在宫中为白天的事生气。潘仁美本来是一只煮熟的鸭子,没想到又叫飞了,而且是自己‘同意’。这真是窝囊妈抱着窝囊哭半夜——窝囊死了,不行!明日还得找寇平仲商议、、、、、、。
听得寇准、杨延昭过府来访心中大喜,见面就道:“寇先生实得双天官之职可喜可贺!”寇准道:“寇某人注定断子绝孙,死无葬身之地!只有天知道是福、是祸!”八王一愣道:“寇老西何出此言?”寇准道:“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苍蝇——明摆的事嘛!你老人家怜香惜玉,怕年轻漂亮的皇婶哭你,头一点就免了潘家父子的死罪。潘仁美活着,对你这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王爷来说自然是毫无妨碍,可是对老西来说却是怀揣一条毒蛇,随时都有被咬死的可能!大宋朝死了寇某人,自然是无足轻重。日后潘仁美勾结西宫、联络北辽兴风作浪,再害杨家那可是危及你赵家江山社稷的大事!不知千岁想过否?下官今日夜访,一是:感谢千岁的知遇之恩,二是告知千岁,明日早朝寇某就递本辞官,从此隐名埋姓、布衣渡日以保寇氏宗祀不绝。”八王尚未反应过来,杨延昭接话道:“愚弟府中因太君晕倒一事,全家共议:杨家父子九人归宋现已丧失殆尽,圣上固然封赠过甚,那也不过是对着棺材喊官讳——给死人扬名罢了,再高的追封也掩不住满门寡妇的哭声。太君心寒已极,命我过府告知王兄,明天杨家就辞朝回河东,渔猎渡残生矣!”
赵德芳看二人,真真假假,一唱一和,隐隐责怪自己。不由大急道:“事已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