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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听到这个提议,沉默不语,去见见他,悄悄去看看他,好歹看一眼就回?
木桶见白雪没有马上答应,还以为有的劝,又道:“小姐,天不早了,……”
“咱们去看看!”白雪猛地起身,说了一句,大步往前走,正是榔头刚才指的方向。
“你,你这人,真是气死我了!”说了一半的话又咽了回去,木桶无可奈何地跟着白雪走,经过榔头身边的时候,低声说着狠狠地踩了她一脚。
榔头挨了一脚,忍着疼不解地问:“你这人好没道理,我什么时候招惹你了?”
虽没做什么错事,但榔头知道木桶一向比自己有头脑,以前木桶也常常提点她做事,两人的关系不错,后来两人又住在一间屋子,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交道打多了,关系也更好了,倒不至于为这一脚生气,嚷了一句见木桶没搭理,榔头也不再说了。
解剖室外的香花最多,不知道什么品种的各色各样的花朵大片大片的,似乎可以掩盖下血腥气,这些都是宋天成让人种的,他并不知道,说是解剖室,但这几年的解剖都是有数的,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多。
晚风袭来,还有盛开的花朵,也许是夜来香,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名字,淡紫色的花有几分像是兰花,却又像是蝴蝶的翅膀,随着微风抖动着,振翅欲飞。
走在花丛中的小路上,看着前面的绿色大门,这座院子,如果不是解剖室就在旁边,其实还是很不错的,院名晚香,倒与外面的香气呼应,晚来暗香。
古朴的牌匾上似乎是篆字,转折之间都显圆润,大门紧闭着,也不知里面上锁了没有。
“可找人照顾他了?”白雪低声问。
这件事榔头就不知道了,她只管把人放下,剩下的事好像是别人安排的,榔头看向木桶,木桶又瞪了她一眼,才说:“跟彤杉哥哥说了,安排了一个三等侍儿过来照顾。到底是谁,就不知道了。”
榔头才不管那么多,上前试着推了推门,门竟然开了,看到里面的烛光,脸上欣喜,说:“肯定还没睡,咱们进去瞧瞧!”
榔头的嗓门有点儿大,本来夜里就安静,里面肯定听到了。
“谁啊?”
屋子里的人推开门走出来,腿上还有点儿不利索,却也不大看得出来,扶着门框站定时略略曲了腿,看向院门。
到底是谁把他安置在正屋的啊,竟然是直对着院门。已经被看到了,也不再遮掩,白雪大大咧咧地站出来,好像娇惯的小姐一般,装模作样地问:“这就是今天救回来的那个人?”
“应该就是他!”夜里黑,那人又背着光站着,还真的不太看得清楚。
“谁呀谁呀?”一个三等侍儿服色的少年从茶水间跑了出来,看到站在院门口的三个人,都是女子,这时候能够在内院里闲逛的女子,就是没见过也能够猜得出来身份,“啊,见过小姐!”
白雪微微颔首,却也不大理会,对这内院的诸多侍儿,她只对彤杉和玢儿会多说几句,连彤杉那个一直养在内院的儿子,就在自己院中,却也一句话不多说的,这本是她存着一个顾忌的意思。
虽然所有人都明白她以后会是宋天成的妻主,说不定以后也只会有宋天成这一个夫郎,不会有小侍,但宋家的条件实在是太好了,因为各种原因被卖进宋家来的人并不是都没有亲眷的,虽然有些人签了死契,原则上是与家里人再无关系了,但还是会关心家里,这也是人之常情,若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也不会跟家里彻底断绝关系。
如此,便有不少人看得自家儿子因为成了侍儿而过得好了,想着要更好一点儿,更进一步,人心不足,便在于此。
这世上,男子最好的出路便是跟了一个好女人。
白雪的自身条件,若是没有宋天成在,是绝对算不上好的,而有了宋天成,她才能够算是有钱有势,能够让跟着她的人吃饱穿暖的好女人,因此,那些想要进一步的侍儿也只是想要做小侍罢了,虽然白雪现在的年龄不够,但私下里想要讨她欢喜的侍儿却是很多。
最开始的时候,故意对花垂泪,或者拿些外面新鲜的好玩儿的东西哄白雪的,不计其数,当然,这些都是避着宋天成的,其实,白雪怀疑宋天成都知道,只是把这些当做对自己的试探罢了。
会怜惜美人的,那是花心,会被糖果玩意儿哄走的,那是立场不坚定。
白雪觉得宋天成是借着这些来判断自己的品格,不是有话说得好,三岁看老,小时候若是就那么容易被哄骗走,长大了也未必聪明到哪里去。
对于自己这个未来妻主的身份,白雪是存着不安的,这世界的女子虽然尊贵,那也是尊贵得起的才尊贵,像是木桶榔头那样无亲无故的多得是,更多的还有家穷得只能够卖儿卖女的,那女子也就不值钱了,换句话说,如果宋天成只是想要找一个听话乖巧的妻主,也并不是非要白雪不可的。
没有唯一的价值,便只能够打感情牌,抱紧宋天成的大腿。白雪早早就想明白了,所以对那些故意到她眼前来伤春悲秋,哄她一起玩儿的侍儿,白雪都很厌恶,但又不能够表现得太直白,小孩子,哪个不爱玩儿,若是自己太特殊了,就是妖孽了。
先是找借口去找宋天成告状,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说有人故意拦路,她自然是叫不上那些人的名字的,然后再鄙视他们手上的好玩儿的其实不好玩儿,所谓的吃的看着就不干净,最后还要表示一下宋天成的特殊,喜欢之类的话要多说几遍,表表忠心。
然后那些人便少了,当然也有不死心的,在自己路过的时候故意搔首弄姿一下,却也不是太过显眼,可以忽视掉了。
因为之前那些,白雪对除了彤杉和玢儿以外的侍儿都敬而远之,吩咐办事,但绝对不给好脸色。
“小姐,这便是今天救回来的那人,刚喝过药,大夫说那药吃上两天巩固一下就好。”侍儿的嘴皮子很利索,不等问就交代了今天的事情,态度有些媚上。
白雪心底不喜,表面上却没有什么反应,抬眼看那人,他还站在门边儿,直勾勾地看着白雪,好像怎么也看不够一样,眼睛里都起了水雾。
“你叫什么名字?……”
白雪摆着架子,傲气地想要问点儿什么,比如这人怎么来的这里,然而那个侍儿太激动了,以为小姐这句话问的是自己,忙答道:“回小姐,我叫香玉。”
“没问你!”白雪没好气地说了一句,榔头的眼中也有着嘲讽,她现在可不是刚来时候,不知道这种巴结是什么意思,更何况,还有不少人都想借着她来巴结小姐。
香玉愕然地看着白雪,迅速地扁嘴做委屈又强自压抑状,可惜白雪的目光根本没有看向他。
被这一声醒了神,男子的眸中清亮,回话道:“我姓狄,名秋容,本想上山游玩,谁想误被蛇咬,多亏……小姐相救!”
狄秋容?这名字,恁秀气了一些。白雪皱着眉头,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天晚了,你歇着吧!好了再走!”
一句话说完便要扭头走人,他绝口不提昏倒前要找自己的话,难道自己还要主动凑上去问吗?白雪当局者迷,却不知道她不问才比较奇怪。有陌生人找自己,难道不会好奇为什么吗?
“小姐慢走!”沉稳的声音似乎还带着些许意犹未尽的意思,白雪如芒在背,不自在地加快了脚步,走出了那人的视线。
第二十九章 偶遇高人
更新时间201111 16:00:57 字数:3083
第二天,唐家的人在上午就要求谈生意,白雪已经出过一回差错,更何况,她本来也做不了主,宋天成便没让人叫她。等到白雪知道的时候,有种被人抛下的不悦感,一赌气,带着木桶和榔头两个去望星台了。
望星台是白雪在破庙看到那石板地面时候的突发奇想,就修建在山顶上,说起来也不是什么楼阁之类的,只不过是一个平台,平整的地面上铺设着石板,石板上再放置一个特别做的如同一个矮桌子的镂空木架子,其上再铺上一层特别烧制的瓷板,乍看上去如同一张平整的大床,只是没有铺盖。
“真舒服!把那伞撑开,挡着点儿太阳!”
上午的阳光还不算太热烈,走了一路,出了身薄汗,躺在雪白的瓷板上,微微有些凉意,却很舒服。
木桶和榔头合力把束在一边儿的伞撑开,这特意做的大伞撑开来就如同一个房顶一样,周围还需要支架撑着,两个人弄多少有些费劲儿,好一会儿工夫才弄好。
“行了,我在这儿躺会儿,没什么事,你们两个自己去玩儿吧!”
清风吹着,看着周围的绿意,心情好了许多,白雪挥挥手让木桶和榔头离开,木桶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榔头走了,却也没有走远,就在附近的林子里歇着。
“今天真热!”榔头忙活了半天,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
“不是天热,是你太胖的缘故!”木桶看着那个几乎等于自己两倍的身板儿,多少有点儿羡慕,在嘴上却只说榔头胖。
榔头看了看木桶,反嘴道:“哪里是我胖,明明是你瘦!”
“我哪里瘦了?我看着比小姐还要胖呐!”木桶说着,往望星台那里瞟了一眼,脸色煞白,“小姐呢?小姐哪里去了?”
大伞遮蔽的阴凉下,白瓷板上,空无一人。
白雪一直以为蓝儿的武功最好,但其所谓的轻功也不过是能够提气纵跃,比旁人强了些而已,看不出来什么特别的幻影无形,更加不会有电视电影上夸张的效果光环,最快的时候也不过是让人眼花缭乱一下。
可,这人的速度也太夸张了吧!
好像火车提速之后的飞速,两旁的树木飞一样地向身后去,根本看不清楚,俨然就是两条绿色和灰色的带子从身边划过,风呼啸有声,耳朵里轰鸣不断,听不清鸟叫蝉鸣,白雪有点儿头晕,像是晕车的那种感觉。
好一会儿,感觉自己被人放到了地上,白雪长吁了一口气,揉了揉眼睛,看向这个猛然蹿出把自己带到这里的人,眼光万分敬仰,高人啊!这才是轻功!
身穿灰布衣裳的高人怎么看也已是中年,眼角有着细碎的纹路,目光很犀利,声音有些低哑。
啊,声音。
“高人,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白雪迅速地把自己那犹若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崇拜景仰之情放到一边儿,满眼小星星地问了一句。
“真正的尸骨在哪里?!”高人伸手指了指木桩上的伪尸骨。
白雪看了一眼,竟然已经到山腰了吗?从山顶到山腰,竟然这么快!错了错神,在一个低沉的“嗯?”疑问音之后迅速反应过来。
这根木桩上的尸骨是最后起出来的那个带着小孩儿的男人的。白雪仿制的时候,觉得男子抱着孩子,如同“母与子”一样比较富有主题性,因此也没有把两具尸骨拆分,依样画葫芦地做了一模一样的挂在木桩上。
“哦,原来是认尸的啊,不早说!”白雪拍拍身上的土,站起来,说,“真正的尸骨就在这柱子下面,已经入棺安葬了,那可是凶杀啊凶杀,高人,请问这两人是你的亲人吗?想要知道什么线索吗?我这里可还保留着凶器哦!”
“知道什么,说!”
直接掐到白雪脖子上的手饱含力道,白雪的脸色微变,她早就应该想到高人的脾气都不怎么好,不应该这么卖弄的,哀怨地看了高人一眼,好像看到拍着翅膀飞走的金币,人才啊,就这样可遇不可求。
指了指高人的手,白雪张张嘴,示意这样自己没有办法说话。高人皱眉,松开了手。
白雪咳嗽了两声,才继续说:“这座山上原先有座破庙,这两个人就是从破庙的地窖里发现的,当时男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