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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方形的纸片整整齐齐地摞成一沓,背面有着些复杂的花纹,看得久了有些眼晕。
“这是什么玩意?”玢儿好奇地拿了一张看,纸片前面画着简单的图案,很有规则地排列着,左上角和右下角则写着数字,刚好是图案的个数。
“这是纸牌,有好多种玩儿法,很有意思的。”白雪迫不及待地说着,拿过其他的纸牌开始洗牌,动作流畅。
这可是久经考验才制造出来的一副纸牌,若是再耐不得洗牌的过程,那就枉费她那么辛苦寻来这样的纸张了,更不用说那印刻在纸张上面的油墨技术,别的不说,光是遇水不散这一点,便已经可以成为一项发明了。
当然,这个发明的创造者是那些被许给了重金然后绞尽脑汁制造这种油墨的工匠们,白雪充其量只是提了一个建议出来。
简单把规则说了说,宋天成和玢儿都是经常跟数字打交道的,两人立刻就上手了,倒是白雪,因为到底不习惯纸牌上面的数字表示,除了第一把示范的时候赢了,后面就再没赢过。
一把两把,白雪还没什么表示,钱财上她不在意,她每月的零用钱多着呐,关键是陪练的感觉不太好,连输了十来把,嘴上没说什么,脸色却不那么好看了,木着一张脸,满脸都写着两个字:无聊。
若是往常,宋天成可能会跟玢儿示意,两个人稍微让着她点儿,可这会儿,两个人都玩儿得兴起,哪里顾得着白雪的情绪,倒也没想着让她发脾气搅了兴致,宋天成先开口说道:“若是累了,就去睡吧!”
白雪有了台阶下,连忙点点头,等到走出门去想着自己那钱袋子还没拿回来,又回头一看,已经有了一个侍儿替了她的位置,那三个人正打得高兴,连带着其他侍儿也围着看,竟然没有一人发现她回头了。
嘟着嘴,白雪想要生气,可是转念间,又成了同情,可怜啊,平时都没有什么娱乐,不过一个纸牌,不过一种玩法就把他们高兴成了这样,若是再多了玩法,会不会没人做事了?
继而又想,若是这纸牌流行开来,想来着院子里的娱乐多了一项的同时,也就更不好管束下人们赌钱的戏码了。
平日里难得睡这么晚的,白雪本来也有了那么一点儿困意,可是出来以后被外面的冷风一激,人又清醒了,想想左右无事,便去寻榔头,看看她回来没有。
临街的那一面儿这会儿也安静多了,估摸着也是时候了,真要一夜不眠,还真是少数人能够做到的,不说别的,就是明天那么多事,也不能由着人蒙头睡觉,怎样都要在后半夜养养神才行。
榔头现在还住在内院,只是她此时人还没回来,院门便锁了,这也是经常的,毕竟不可能留着院门为一个女子等门,若是有那等窥觊的张冠李戴,可不就祸害了内院的人。
内院门到了时候就落锁,榔头若是在那之后回来了,便自己去护院那里挤一夜,她们本就常常混在一起,倒也没人计较这个。
远远看到榔头的房间还黑着,白雪便没有过去,而是顺路到了院子里,比起房间里的热闹,这里安静多了,灯光静静地撒下一圈光晕,墙角处、光线照射不到的地方略显阴暗,却衬得外面的天空明亮,墙外的灯火几乎映红了半边天空。
等等,怎么能够映红了半边天空呢?白雪想着攀上了假山,伸长脖子向墙外面看,黑烟滚滚,分明是某处着火了。
古代的房子多是木头构造,一旦着火,左邻右舍就有危险,白雪看到那着火的地方离这里还远,怎样也烧不过来,便定了定神,只看街上人忙着救火的慌乱。
正觉得无趣,回眸间似乎看到几个绿影落在院中,揉了揉眼睛,再看,分明是几个黑影,竟然是接着墙外的那个高台,再搭了平板,跳跃进来的。
白雪只看到三个落在院中,慌了一下,也不吱声,等看着另外五个如同走独木桥一样走过木板,跳下来,又等了一会儿,发现再没有人过来了,白雪悄悄地爬下假山,从墙根处捞起自己那根用来够花枝的竹竿,狠劲儿地往外敲击那个板子,听得“哐当”一声轻响,那块儿长木板被击落在院外。
“过桥拆板,我让你进得出不得!”听到声响,白雪扔掉竹竿,得意地说了一句,“关门才好放狗啊!”
这里毕竟不是锦绣山庄,防范的措施并没有多么严格,先不说墙上头没有插碎瓷片什么的防止攀登,就算是现在这种情况,也是找不到大狗的,外院的那些狗莫说咬人了,便是看着也没什么可怕的。
白雪绕了个道,想要先去找宋天成他们,那伙匪徒也是胆大,尽管有灯光照着,却也不怕,小跑着穿行,倒像是极为熟悉地形,白雪绕到这边儿还没等冒头,就看到她们直接往宋天成那边儿去了。
“该死,一定是有内奸!”
白雪咒骂着转了方向,直接往外院走,她还记得玢儿会武功,若是能够抵挡一时半刻也不算什么,男子谨慎,即便是过年,他们今天也没有喝多少酒,又在玩牌,那么多人聚在一起,一时半刻也是不惧的。
一边跑,一边想,到底是什么人这么胆大,她们难道没有听说李成和自家交好吗?竟然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难道就不怕知府问罪吗?
而且,这般没有避忌,又这般熟悉地形……
等到了内院门口,白雪才想起自己忘记了一个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锁子的钥匙,这样的钥匙只在大公子和玢儿的手上,白雪是没有的,这会儿便是想要出去也不能够,相当于自己把自己锁死了,若是在这里喊,只怕没有惊动外面的护院,先把里面的匪徒惊动了。
着急间,看到了墙外的火光,对了,火!
白雪吃一堑长一智,身上这会儿可带着不少防身的东西,火折子更是必备,就算不为了放火,也要想想吃烤肉时候的方便,不光如此,还有一个小包专门是放调料的。
在门轴上点了火,外面人若是看到了,也知道里面出事了,若是没看到,等到门轴烧掉,只要踹一脚就可以出去了,把外面的人叫进来也就是了。
也是巧极,白雪这边儿才点着了门轴,外面榔头正和几个护院进来,她们可没有那么好心帮着去救火,想着门禁就急忙回来了,外院虽然比内院闭门晚,但这个时候也是闭门的了,她们一叫门,又把不少人叫醒了,其中就有人发现了内院的门着火。
“怎么着火了?准是出事了!”
白雪在里面正准备踹门,听到外面的说话声,忙叫了一声,简单说了里面的情况。
“小姐,你让一下!”榔头喊了一声,白雪依言让开,接着一声巨响,门被踹开了,榔头和其他护院都进来了。
“人数我都数好了,有八个,她们进来用的板子被我打掉了,你们几个去墙外看一圈,看看还有没有梯子什么的,对了,那个高台,给我放火烧了,分出几个人守着前后门,其他的人都去救人,那八个人抓到一个赏百两,不论生死!”
白雪这回真是怒了,连留活口都给忘了,光顾着激励众人,看到大家分头行事,松了一口气,装作没看到榔头跃跃欲试的模样,慢悠悠地踱着方步往里走。
第六十五章 难得糊涂
更新时间201126 16:00:05 字数:3047
“小姐,走快些吧,再慢可就没我什么事了!”
榔头急不可耐,终于开口了,一百两的赏银啊,若是拿到了,她娶夫的钱可就足够了。
“本来就没你什么事,保护好我才是你该做的事情,跟她们凑什么?”白雪拍了一下榔头的胳膊,本来是想要拍肩膀的,可惜高度不够,便拍了拍胳膊,说,“今天的事情你已经失职了知道吗?若不是你家小姐我机灵,这会儿说不定已经被人捉了去,若是那帮人下个黑手什么的,没有了我,你还有什么用?”
白雪说的只是一种假设情况,却把榔头惊得出了一身冷汗,若是小姐真的出了事,没了小姐,那自己还真是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一个“护主不利”杀了自己都绰绰有余。这一吓,老实了,不再要求上前,只跟在白雪的身边。
欸,怎么不说话了?白雪奇怪地看了榔头一眼,但见她老老实实的,也是求之不得,不再多说什么,也不故意逗她,脚步快了些,她也心急里面的情况,但,也许是对宋天成太有信心了,她倒觉得倒霉的可能是那帮匪徒。
护院们是按照白雪的吩咐悄悄围上去的,听到仅有八个人,她们也不太怕,便是两个顶一个,她们这二十来个人难道还抓不住那八个人?更何况是不论死活,自家都带着刀子,抓不住活的,难道还抓不住死的?
同样都是一百两的赏银,若是能够拿得更省事,也没有人介意杀个人,反正是匪徒嘛,杀了也是应该。
宋天成找的这些护院,多半都是退下来的镖师,曾经干过保镖的事情,自然也见过血,不会因此害怕什么,做起捉贼的事情来也是井然有序的。
除了最开始白雪的吩咐,其他的事情,不用人说,领头的那个都已经安排好了,十几个护院分抄包围,完全不怕会有漏网之鱼。
白雪不听劝阻,找了一个制高点站着,在榔头的保驾护航下要看现场版的“匪徒落网记”。
灯火明亮对两方来说都是各有利弊,但白雪这里不怕,把弩弓分发给射箭的好手,只等着那些匪徒冒出头来。
再怎样有秩序也耐不住有性急的,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冲进去的,原来的安排立时乱了,好像有人射箭,然后就是喊杀,天还是太黑了,那灯光并没有真的如白昼一样明亮,白雪睁大眼睛却也只看到一团混乱。
混乱持续了约莫有五分钟左右的时间便停止了,十分迅速,白雪等不及来报告消息的,直接拉着榔头往里走。
台阶上倒着一个匪徒的尸体,黑衣蒙面,身上中了一箭,白雪看得碍眼,上脚要踢,结果那人竟然一跃而起,捉住了白雪,钳子一样的大手刚好卡住了白雪的脖子。
“放开小姐!”
剧变发生在眼皮子底下,榔头的应变却不及时,要伸手的时候看到白雪的脖子已经被掐住了,也不敢妄动,只怒瞪着那黑衣人。
“私蓄强弩,宋家是想要谋反吗?”黑衣人的声音低沉,带着某种威胁的味道。
辛国女皇好武,自然也不禁百姓存有兵刃等物,而弓箭这等可以远距离杀伤的武器本来应该是禁制的,但官宦人家,贵族世家,最爱骑马打猎,又怎么能够缺了弓箭,于是真正被禁止的便只有强弩。
一个好的弓箭手还需要常年的磨练才能够达到一定的准头,箭不虚发,而有了强弩在手,只要眼睛好,瞄得准,便一定是箭无虚发,射程远,也不需要什么臂力的要求。这种东西,按规定是只允许军队拥有的,便是官府也不得私自配备,而宋家却有,被人罩上一个意欲谋反的罪名也是可以的。
“宋家几时有过强弩,不过是射得准而已。”宋天成走出来,一身华服整齐艳丽,如水的光泽晃动着镇定,表情平淡,目光直视着那黑衣人。
还拿着强弩的护院都不是第一次看到手上的东西,也不是不明白这样的东西不应该,听到别人指出,还有那么一点儿心虚的意思,可是,等看到宋家大公子这般睁着眼睛说瞎话,又都有些无奈,东西还在手上,这样说,不是有些那个吗?
白雪也在翻白眼,这不是明告诉这人她不能够活着离开吗?那,被用来当人质的自己不是……
身后的人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宋天成这样有恃无恐,但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手腕上一痛,本能地松手,反应过来要重新捉住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你当我这削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