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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一一敛了敛眉眼,反手狠狠敲了白兰的脑袋一下——这动作对她来说有点高难度,因为白兰少年比她高了不少。
“你果然在骗着我玩儿。下次给我说实话!”
……如果,还有下次的话。
“蓝酱,下次的话,我会告诉你另外一个秘密喔~”
“闭嘴!你们,还不快把这满嘴跑火车的熊孩子领回去。”
白兰少年委委屈屈地被带走了。
偌大的沙滩上只剩下江一一和瑞恩两人。
“你知道了?”
“你是问哪一件?”
江一一和瑞恩对视,两人又是一阵沉默,只听得到海风呼呼,海浪拍在礁石上的声音。
瑞恩压了压帽檐,走到江一一面前,将自己的礼帽取下压在她的头上。帽檐挡住了江一一的视线,她看不清瑞恩的表情。
瑞恩的吻重重的落在了江一一的唇上,江一一眯了眯眼睛,伸手环住他的肩膀。
“我爱你。”
瑞恩微凉的嘴唇离开了江一一的,一阵尖锐的疼痛贯穿了江一一的心口。
如同慢动作一般,江一一缓缓向后仰倒,瑞恩的模样在她的视界中变换了角度,在某一瞬间视线竟然流露出彻骨的温柔。
真可惜……果然还是打不过他……
江一一看到了自己的指尖,倒进了冰冷的海水中。
混蛋……起码不要让姐海葬啊……
瑞恩看着江一一被海浪卷走,沉入海中消失不见,才弯下腰,捡起被海风吹过来的礼帽,顿了顿,捏着帽檐的手指收紧了些。半晌,掸了掸,把它带回自己的头上,转身离开。
“……你知道的太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承认,里包恩的性格我把握不住,所以在写的时候参照了另一篇快穿文的模式和设定,但是绝对不是照抄,真的……
我参照了开头和结尾,因为无论如何琢磨来琢磨去,都是那篇文里的里包恩最符合我想象的形象
弱弱对手指……对不起……
另外,很快一一就知道她穿来穿去……都是一个世界了。
相信我,她会崩溃的。
下一个是X的世界;但是男主不一定是他,窝在犹豫,干脆下次不想写感情了,反正要虐也不需要爱人嘛,搓下巴笑。
☆、埃特
“!!”
江一一猛地睁开双眼,抽气声落在耳中像是回荡在整个空间一样清晰。
她心有余悸地伸手握住了自己的脖子。
铺天盖地向她涌来的海水,不容拒绝地掩埋掉所有的挣扎和呼救,温柔地、满怀恶意地、执着地从嘴巴、鼻孔、耳朵、眼睛钻入体内。
极度的恐惧和透过那片水面看到的极度美丽的蓝天相呼应,一切的希望都在遥不可及的地方。
窒息的感觉如影随形。
江一一觉得自己呼吸困难起来。
落在肩膀的晃动渐渐加大了力道,江一一只觉得自己坚持着的求生欲、望在这一刻再一次无法阻止地淡了下去……
“江一一!”
“……”
“江一一你怎么了!?”
“……你……是谁?”
江一一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少年,满脸焦急地喊着自己的名字,又在听到自己下意识地回答后愣了下来,脸色看起来像是受到什么巨大的打击似的一片苍白。
仿佛一直漂浮在冰冷沉重的海水里意识终于回笼,江一一眨了眨眼睛,很无辜地盯着自家弟弟看了好一会儿,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拍在了他脸上。
“江然,你那是什么表情啊!?离姐远点。”
江然揉了揉脸颊,沉默严肃到江一一有点发毛。
“怎么了?打疼了啊……那什么,刚睡醒没反应过来,又做了个恶梦,正好一睁眼看到你那张脸在眼前,顺手就……唔,别那么小气啦,我跟你道歉,乖啦~”
江一一伸出手想要帮他揉揉脸,不过按照经验,好姐姐早就做好了被自家不识好人心的青春期骚年拍开手的准备。
她的手指顺利地落在了江然的脸颊上。
有些惊讶,但是这并不妨碍江一一揉揉捏捏的时候顺便扯一把自家弟弟的腮帮。
恩,挺嫩的。
本着某种羡慕嫉妒恨的心理,江一一瞪了江然一眼。
大爷江然把手臂椅背上一搭,面无表情地用右手拇指比了比肩膀。
“这边。”
江一一一拳头塞了过去。
“姐~”
顺毛捋江然对自家姐姐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腻乎乎地拖长了音调。
江一一塞出去的拳头变成手掌落在了江然的肩膀。
两姐弟闹出的动静在等候区没有引起什么注意,不过外面的天已经晴了。当美妙的机场广播响起的时候,江一一活动了下手腕,和江然一起站起身。片刻,两人无比默契地转身,地往外走。
——那两位一身南国风情的大妈大叔是谁啊,我们不认识你们喔。
深知自家孩子脾气的江爸笑得无比温柔,拍了拍拼命往下压帽子的江妈的肩膀,抬手一指。
“老婆,上!”
“……妈~爸~你们回来了。”
“妈,您这身衣服实在是太有品位了简直就是——是江然往外走的,我跟他。”
“江一一!?嗷嗷!妈,我错了诶诶……”
江家:
“马尔代夫的照片,美吧~”
“老妈照的吧。”
“……一一啊,你坐那么远干什么,过来过来,爸爸给你看照片~”
“我恐水症上升为海水恐惧症,免了。”
“没事吧?”
“还不就那样咯。不去海边就没事,起码喝水不会怕。恩?老妈你要干嘛?诶!?”
“看来没说谎。”
“老妈……”
“老婆……”
“似乎有些严重啊……江,这是不是电视上说的心理问题?”
“老婆说的对~~~江然,把你姐姐抱回房间,待会下来我有事要问你。”
“恩。”
江然打横抱起没出息地被海水照片吓昏的江一一,上楼,用脚踢开江一一的房门,把她放在了床上,很细心地给她脱掉鞋子、外衣,压好被子。
歪了下脑袋,江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坏坏的笑容,低下头凑到江一一耳朵边上。
“江一一,你该减肥了。”
说完,拨了拨江一一的刘海,像是恶作剧成功的小孩子一样心满意足的关门走了出去。
江一一这一觉睡的很沉,没有做梦。
她以为自己睡了很久,可闹钟上的时间却告诉她那只不过是一个小时都不到的小憩。
打了个哈欠,江一一揉了揉太阳穴,打开门赤着脚下楼觅食。
外面的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阴沉了下来,风吹得行道树们的枝桠群魔乱舞,三点还不到就黑得像是入了夜。
估计很快要下雨。
江一一琢磨了下,收回视线。
楼梯口自下透来亮光,江一一条件反射地吸了吸鼻子,很失望地没有闻到家庭主妇江爸炒菜传出的香味,倒是交谈的声音传了过来,还挺清楚。
“……做梦?”
“恩。”
“不可能。一一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
“江然你也发现了?也是,你从小就和那丫头最亲,没可能发现不了的。”
“眼睛。”
“老妈?”
“一一的眼神,很陌生。她看着我的时候,不像是女儿看着妈妈,更像是长者纵容着小辈。”
“……”
“……”
“她在机场也睡了一会,醒来的时候……问我是谁。”
“!?”
“老婆,老婆!先冷静一下,一一还在睡。”
“万一她又做梦了怎么办?”
“……那也不能不睡觉啊。别担心,起码不管怎么样,一一都是我们的宝贝女儿,不是吗?”
“……恩。”
“她自己应该也发现了那些变化。”
“怎么说。”
“她自己告诉我说是因为做梦,她说自己分得清梦境和现实。”
“你确定她是告诉你,而不是在强调着提醒自己?”
“……我不知道。”
“一一……”
“老婆,别急,别急,平静下来。”
“江,你还记得我那个姑姑?”
“你是说……”
“她也是这样,然后有一天,就再也没有醒来了……我担心、担心一一她……”
“……”
楼下传来小声的啜泣,那声音被空间放大拉长,凝结成令人窒息的寂静。
江一一靠着墙壁,双手抱住自己的手臂,只觉得窗外暗沉的黑色噬人一般压过来,几乎要将她吞没。
一一。
一生平安,一帆风顺。
后背一片冰凉,江一一轻轻地,悄悄地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
她一直不愿意承认的事情终于被那一声啜泣撕去了遮蔽——她确实,已经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了。
江一一,二十年。
马西莫,两年。
艾米,十二年。
泽田娜娜,二十年。
杜一一,五十年。
黑子哲奈,十九年。
戈蓝,二十年。
现实的世界,二十年。
梦境的世界,一百二十三年。
梦境中的世界,江一一的人生越来越完整。
梦境中的每一个世界,江一一都有着不同的人生,扮演着不同的角色,遇见不同的人,真实到让她在梦中有时已经分不清究竟哪里是现实。
现实的世界有着她深深爱着也深深爱着她的家人和朋友,可是梦境中的世界也有着深深爱着她的家人、朋友和爱人。
就好像一个天平,现实的世界仍然稳稳地压着,而梦境的世界中,却在一点一点地增加筹码。
江一一不愿意去想这样继续无止境地梦下去,结果会是如何。
她知道,那样的答案不会是她想要的。
要结束。
一定要结束这样的梦境。
可是……该怎么做?
无法抗拒的深深倦意伴随着时钟滴答的声响涌了上来,江一一眼睛睁了闭闭了睁,终于还是沉入了梦乡。
那是一片温暖的水域,奇异地没有让江一一察觉到恐怖。她安静地睡在这片温暖里,丝毫没有窒息的感觉,好像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了,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响应着这空间中的唯一声响规律的鼓动着。
就像是回到了母亲的怀中。
令人怀念到想要流泪的温暖和安定。
作者有话要说:开虐了,大概……
☆、埃特(二)
198X年的秋天,意大利的贫民窟里又诞生了一个新的生命。
当然,没有人在乎这个。
生活在这里的人只在乎自己明天能不能吃到一碗炖土豆,会不会在夜晚倒在某个角落永远地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