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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如拿起眼前的襁褓,只一眼,她就认出来了,她颤颤巍巍的拉着秦嬷嬷,“秦嬷嬷,你快来看,这是不是当年那个?是不是?”
秦嬷嬷凑过来看了一眼,“是的,就是的。”然后她看见了帝后脸色大怒,赶紧捂住雪如的嘴。
无奈雪如已经魔怔了,她这么多年来,心心念念的都是自己那个一出世就被抱走的女儿,如今乍一见女儿的襁褓,哪里还能忍得住,她膝行几步,“皇后娘娘,这个襁褓您是哪来的?”
“本宫问你,你认不认得这块襁褓?”皇后娘娘怒瞪着秦嬷嬷,秦嬷嬷无奈的闭上眼睛低下了头。一边的硕郡王察觉出有些不对劲,紧张的看向雪如。
雪如晕乎乎的抚摸着那块襁褓,“臣妾怎么会忘记,这襁褓正是臣妾那可怜的女儿的。她一出生就被抱离了臣妾身边,臣妾这二十年来日思夜想的都是她。对了,臣妾为了日后和她相认,还用梅花簪子在她肩头烙了一个梅花印。可是臣妾姐姐居然送走了女儿,她明明答应说要把臣妾女儿养在她府中的!她骗了臣妾。”
☆、第80章 梅花烙完结
或许是雪如这段话的信息含量太大吧;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雪如。硕郡王更是如此,他像是从未认识过这个自己结缡了三十载的结发妻子一样,他甚至忘了他此时应该要堵住雪如的嘴,以免她多说多错。
而皓淄和白吟霜互相拥抱着,同样不可置信的看着雪如;他们都认得;雪如手里拿的那块襁褓,就是白吟霜的。因为白吟霜曾经不止一次的抚摸着那块襁褓掉眼泪。还有雪如说的梅花烙。
额娘这是什么意思?女儿,一出生就被抱离了身边?难道说吟霜是额娘的女儿;那自己呢?自己又是谁?皓淄的心里很乱。
白吟霜同样很震惊,福晋说的是什么意思?她说的女儿值得是自己吗?白吟霜有些承受不住;她不自觉的又往皓淄的怀里靠了靠;可惜皓淄现在完全没有时间去理会白吟霜的无助。
雪如满怀希望的看着皇后;“娘娘,您也是女人,您应该了解女人的苦,臣妾嫁给王爷十年得了三个女儿,王爷对我的恩宠早已不复从前。怀着第四胎的时候,臣妾就在想,送子娘娘如果能让我得偿所愿就好了。可是还没等孩子生下来,王爷又宠幸了一个回女,还说她有宜男之象,说她一生下孩子就为她请封侧福晋。臣妾害怕啊,万一这胎又是个女儿,臣妾在府中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于是,臣妾的姐姐给臣妾出了个主意。临盆那日,她抱来一个才出生不久的男婴,换下了臣妾生下的女儿。臣妾这么多年日思夜想,就是希望能再见我那可怜的女儿一面。她本是王府千娇百贵的格格啊,却因为臣妾的缘故流落在外,生死不知。”
说到这,雪如泪流满面的膝行几步,“娘娘,您也是母亲,请您体谅一下臣妾的慈母之心吧,告诉臣妾,臣妾那可怜的女儿到底在哪?”雪如乍见那襁褓,得知自己女儿的消息,这巨大的冲击让她忘记了其他,忘记了这是抄家灭门的大罪,忘记了硕郡王府,忘记了皓淄,忘记了一切!
皇后娘娘冷哼一声,“慈母之心?你有吗?如果你有的话你就不会做出这等偷龙转凤的事来!就算你没有儿子那有如何,你是硕王福晋,是上了皇家玉碟的。府里的庶子还不是得叫你一声额娘,他们的前程婚事还不都在你手心里握着!哼,慈母之心,那个慈母会在婴儿一落地的时候就给孩子施烙刑,难道你不知道甫出生的婴儿最是较弱吗?她很可能会因为伤口感染而死去的!你想过这些吗?”皇后越说越气愤,这些年她也算是想明白了,就算她不得宠又如何,就算小十二不得皇上喜欢那有如何,她是皇后,是中宫,不管是谁的儿子坐上了皇位,他都得好好的养着自己。既然这样,那自己又争什么?抢什么?所以她特别狠这些脑子不清楚的人。
雪如被皇后说的面红耳赤,无言以对,“臣妾这是,臣妾这是害怕失去王爷啊!”
“我看你是害怕失去你在府里的地位吧?”说话的是皓源,直到现在他才明白,搞了半天,原来那位眼高于顶的皓淄根本就不是硕王府的种,是个不知从哪儿来的农夫的种,自己才是硕王府唯一的子嗣!这也太可笑了,自己这么多年的被忽视,被鄙夷,算怎么回事?
一边的十五阿哥早在雪如说出她姐姐的时候,就已经派人去捉拿硕郡王福晋的姐姐,都统夫人雪晴了。
硕郡王冷哼了一声,“皓源,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然后又复杂的看向雪如,他虽然气愤雪如的欺瞒,但是又感动于雪如的真情。
雪如泪眼汪汪的看向硕郡王,“王爷,臣妾真的只是害怕失去你。没一个女人不会嫉妒,臣妾真的只是太爱你了。臣妾害怕王爷会嫌弃臣妾,所以才铤而走险的。”
硕郡王直点头,扶起雪如,然后看向皇上,“皇上,还请皇上看在老臣的面上,告诉老臣夫妇,那个女孩现在到底在哪吧?”
除了昏昏然的皓淄和白吟霜,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向这对夫妇,皓源如果不是蝶舞拉着,他都想效仿皓淄的摇滚功,抓着阿玛使劲摇,希望能摇醒阿玛。他们夫妇的脑回路是不是和别人不一样啊,这是欺君之罪啊,他们难道不知道吗?
皇上摇摇头,他被这对没长脑子的夫妇气晕了,他挥挥手,示意皇后告诉他。
皇后没好气的指着白吟霜说道:“那个和庶子皓淄抱在一起的女人白吟霜,就是襁褓的主人,不过她的肩头有没有梅花烙我就不清楚了。”
皇后话还没说完,雪如就猛地冲到了白吟霜面前,一把撕开白吟霜的衣服,看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梅花烙,她流着眼泪说道:“再续母女情,但凭梅花烙。秦嬷嬷,王爷,你们快来看,这是梅花烙,是我亲手烙上去的梅花烙,她是我的女儿,她是我们的女儿啊王爷。”
雪如一把从皓淄怀里拽过白吟霜,搂在怀里,语无伦次的说着。
白吟霜被雪如搂在怀里,不知道该怎么做,可是心里却有点小小的窃喜,她不是平民,她是王府尊贵的格格,颠沛流离、漂泊无依的生活原本根本不属于她。可是转念一想,却埋怨起来,如果不是福晋打从一出生就送走了自己,如果不是都统夫人不遵守诺言,自己是不是就可以过上自己日思夜想、处心积虑想要过上的生活?而皓淄,自己以为是自己救命浮木的男人,居然就是鸠占鹊巢的人,他享受了自己原本的富贵!他们都如愿了,可苦的却是自己一个人。
硕郡王见到这母女相认的感人一幕,眼泪也留了下来。
皇后冷哼了一声,“硕郡王,硕郡王福晋,你们可想清楚了?你确定要认她,一个孝期失贞的卖唱女?你们可别忘了,你们可不止这一个女儿?”皇后这是好意。
雪如擦了擦眼泪,“没关系,那个人又不是吟霜的亲生父亲。你叫吟霜吗?真的是好名字,额娘和阿玛既然找到了你,以后会好好补偿你的。你喜欢皓淄是不是?这样真好,回去额娘就为你们成亲,王爷,你说好不好?皓淄和吟霜成了亲,王府还是由皓淄继承,横竖皓淄是我们疼爱了二十年的儿子,吟霜又是我们的女儿,他们的孩子既有我们的血脉,又是王府合法的继承人,王爷,你说这样好不好?”
硕郡王连连点头,对于这个未曾谋面的女儿他也是满心怜惜,再加上皓淄是自己宠爱了这么多年的儿子,一直是自己的骄傲,虽然他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可古人说得好,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雪如的这个提议很好。
皓淄一直在一旁浑浑噩噩的跪着,他一直引以为傲的身份原来是假的,一直对自己呵护备至的父母也是假的。一向骄傲的他一下子无所适从起来。他以为事实被揭发以后,阿玛额娘会不要自己了,这时候却听到额娘的话,激动的抬起了头,原来阿玛额娘还是爱自己的,这样不是很好,自己既可以和心爱的吟霜在一起,还可以保留原来的富贵生活,这样不是皆大欢喜吗?皓淄看向白吟霜的眼神里除了爱意,还多了一些东西。
而白吟霜也很满意这个结局,她已经委身于皓淄了,即使自己的身份高贵,可是除了皓淄,估计也没人会娶自己了。这样很好,自己既拥有了荣华富贵,又拥有了皓淄。自己才是硕郡王府名正言顺的主人,只要有阿玛额娘在,皓淄就不敢对不起我!于是,也在硕郡王和福晋的怀里笑的甜蜜羞涩。
这一家四口其乐融融,完全忘记了这件事根本由不得他们做主。而皓源和蝶舞则在短暂的不可思议过后大怒,皓源咆哮道:“阿玛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我才是你的儿子,你居然宁肯要一个野种来做你的继承人也不要我?”
硕郡王厌恶的看了一眼皓源,他对这个儿子一向没什么好感,“我宁愿要个争气的假儿子,也不愿要你这个尖酸刻薄、自私自利的真儿子!”
皓源呆滞片刻之后,一下子萎靡于地。原来不管皓淄是不是他的亲生骨肉,他的眼里都没有自己,从来没有。蝶舞在一边看着儿子万念俱灰的样子,捂着嘴巴无声的哭泣,都是自己,是自己当年爱慕虚荣,妄想攀附权贵,所以才连累了儿子。
皇上冷眼看着这一幕闹剧,冷哼了一声,“你们以为王府传承,皇室血脉是你们自己可以决定的吗?”
硕郡王这才想起,这不是在郡王府,而是在皇宫大内。而雪如则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皇上,在她看来,吟霜是王府的格格,这一切不是真相大白了吗?为什么皇上要这么说?
皇上看着大汗淋漓的硕郡王,“硕郡王,你说呢?”
硕郡王跪伏在地上,一句话也不敢说,雪如想说些什么也被硕郡王拉着跪了下来。这时候,进来一个侍卫,“启禀皇上,都统夫人和秦嬷嬷已经招供了,奴才也从硕郡王府找出了那个梅花簪子。”
“好,下去吧!”皇上挥了挥手,然后看向皇后,“皇后,你看,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事关朝政,皇上做主便是。”皇后明白这不是自己该插手的。
“好。既然这样,硕郡王听旨,硕郡王及其福晋欺君罔上,混淆皇室血脉,念其祖上恩德,没收全部家产,硕郡王因本不知情,贬为庶人,流放宁古塔,硕郡王福晋赐死!。都统夫人其心不正,试图混淆皇室血脉,赐死!皓淄、白吟霜赐死!侧福晋蝶舞及庶子皓源无罪开释。”皇上迅速决定了对硕郡王府一干人等的处置,然后站起来就走。他真的不想跟这帮没脑子的家伙呆在一起,太伤脑子了!
硕郡王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怎么会这样?雪如也目瞪口呆,不是争相大白了吗?她以为最严重的惩罚也不过是各归各位罢了,为什么会这样!
皓淄怒吼着:“皇上,你怎么可以这样?阿玛额娘何其无辜?吟霜何其无辜?你为何要这么残忍!天啊,难道你就不能用你的仁慈来想想这件事情吗?还有皇后娘娘,你也是女人,你为什么不能站在额娘的角度设身处地的为额娘着想?”
皓淄还想说些什么,但被十五阿哥听他越说越不像话,赶紧让人堵住了他的嘴。
白吟霜噙着眼泪,看着眼前的一切。她刚刚经历了从天堂到地狱的转变,原以为富贵荣华唾手可得,可现在却一下子都没了,甚至,连命都没了!她大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