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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天羽便却之不恭了!”
刘邦哈哈大笑,挽着龙天羽的胳臂,近乎道:“这便是好男儿,龙兄弟请!”
众人进了酒访,占了近三桌的席,刘邦、夏侯婴、樊哙、周勃与龙天羽一席,萧湘则坐在他的身旁,不时地瞄他一眼,心中说不出的甜美。
雍齿因午间被他破坏好事,恨之入骨,便坐在较远的一席,盯着美人酥胸和隆臀不放,暗忖老大在搞什么名堂?为何请我的仇家吃酒,还如此殷勤,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刘邦坐下后,拍桌向着内屋喊道:“老板娘,来几坛好酒,上三斤猪肝,五斤牛肉,还有什么象样的好菜统统拿上来!”
“哎哟,今儿有什么贵客,这般铺张?”一个妩媚的声音从内轩传来,随即掀帘而出一位约二十四、五年纪的少妇,鹅蛋俏脸,姿色尚佳,樱桃小嘴,唇如胭脂,走起步来轻扭着蛮腰和翘臀,一股透在骨子里的风骚。
少妇盈盈走到刘邦身旁,似喜非喜娇道:“冤家,刚出去怎么又回来了?”
刘邦嘿嘿一笑,伸出手臂蓦然将她搂抱在腿上,在香腮上亲了一口,笑道:“没看到本爷又结交一位少年英雄做兄弟吗?”
少妇身子一酥,凝神望去,正好与龙天羽目光一触,吃了一惊,暗想奴家还头一遭见过如此英俊的青年。向着刘邦媚道:“算你的了,总算交上一个象样的兄弟!”
刘邦在她丰满的臀部拧了两记,笑道:“还不快去准备!”
那少妇“嘤咛”一声,站起身来,脸上一红,婀娜去了。
此时蓦地从外面奔进一人,喊道:“邦哥,你们怎么还在这呢?县令吕公为千金祝一十八岁生辰,设宴请客,萧、曹两位哥哥做执事,县内有钱有势之人,皆趋之若骛,咱兄弟们焉有不去之理?”
刘邦大笑道:“沛县之事再大,倘若没有咱们的参与,能大到哪儿去?”转头向着龙天羽道:“相请不如偶遇,今日龙兄弟来的正好,咱们这便齐去赴宴如何?”
龙天羽听到吕公之名,难道便是吕后的父亲,相传因观相看出刘邦乃非寻常之人,便将女儿嫁与刘邦为妻,后来飞黄腾达、贵不可言,果真鸿运当头。
目光瞧向萧湘,后者梨涡浅笑,含羞点头,以示愿意随君前往,龙天羽遂道:“去也无妨!”
谈笑间,吕令府邸在望。门前有许多慕名而来的访客,纷纷送出礼帛银两进入府去,外面有十几位家将逐一收礼,维持秩序。
樊哙见状道:“阿邦!这宴席看来并非免费,我等哪来的帛礼?”
刘邦微微一笑,使个眼色,走到门口大喊道:“本大爷我出银一万两,统统给我闪开!”
众人闻言皆倒……
第二卷 飞龙在天 第十章 真假弑龙
刘邦语出惊人,慕名访客不由回头瞧来,张望究竟何人如此阔气,正在执事的萧何与曹参二人放下笔墨,遁声走出门来。
龙天羽不是没见过撒谎的人,但撒过谎后如此理直气壮、心安理得的人却很少见,倘若刘邦去拍电影,以他的演技下届金马奖一定非君莫属。
凝神望去,从门内走出二人,一位中等身材,长须炯目,头束纶巾,身披长褂;另一位身材高瘦,鬓长二尺,卧蚕浓眉,相貌堂堂,头戴逍遥巾,长衫飘动,威风凛凛。
刘邦见二人走来,笑道:“两位兄长前来迎接刘季不成!”说着转身便欲向二人介绍龙天羽。
萧湘蓦然唤了一声“爹爹”,便香风飘过,奔进一位中年男子的怀中。
众人微感愕然,那位卧蚕浓眉,威风凛凛的男子,瞧清怀中少女的姿态,欣喜万分,伸手抚着她的长发,惊喜道:“湘儿,什么时候回到沛县的,怎么不派人给家捎个信儿,好让爹亲自去接你!路上可曾累着身子?”
萧湘红着脸道:“路上…路上…遇到坏人拦截,幸好…幸好被羽哥救了女儿,不然…”话犹未尽,秀目转红,说不下去。
此时雍齿尴尬万分,哪想到这女娃子竟是结拜兄长萧何的女儿,走到萧何父女身前,伸手拍打了自己耳光两记,责骂道:“萧大哥,兄弟他娘的不是人,上午在郊外遇到侄女儿,还道是打哪来了个俏娘子,险些酿成大错,幸好未果,否则雍齿当真禽兽不如啊!”
萧何闻言一震,早知道他们这几个兄弟极爱吃荤贪腥,如今却未曾想到差点糟蹋了自己的宝贝女儿,不由气怒交加,但想到他们从未见过自己这女儿,原也怪罪无从,幸好没有出事,狠狠地瞪了雍齿一眼后,转问爱女道:“羽哥是何人?”
萧湘本在拭泪,听到父亲问起自己歆慕的男子,顿时颊烧红云,指着龙天羽羞喜道:“就是保护湘儿的龙大哥,也是他送女儿回来的。”
萧何顺着女儿目光细眼瞧去,只见面前五步远处悠然卓立着一位青年,容貌轩昂,丰姿俊爽,气度闲雅,神采飞扬,尤其是眉宇之间仿佛有股天地正气,不由心下一凛,暗赞如此英雄般的相貌,平生未见。
龙天羽目光与萧何不逞多让,见他虽过四旬,却傲骨铮铮,满腹经纶,想到刘邦身旁两位开国谋臣,张良、萧何,如今已见其一,果然不同凡响。
无论战争也好,商业也罢,若要激流涌上,成就一番霸业,最关键的便是人才,想到项羽麾下有智谋百出的亚父范增,刘邦身旁则有运筹帷幄的张良萧何,我孤家寡人无论多高的智商,终究人单势薄,双拳难敌四手。
常言道得好:“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自己在未来时代创建跨国际的电脑软件王国,归根到底还不是因为商业战略运用恰当,按其所长重用大批人才;历史争天下更是如此,倘若不能为己所用,必除之免留后患。
萧何见此人非同一般,神光似电,隐约间蕴涵着一股,一直以来只道刘邦天生奇相,乃人中之龙,却仍在英姿神采、气度豪情上逊上何止三筹,愕然道:“不知公子高姓大名?对小女之恩,萧何感激不尽,永念此情!”
龙天羽脑海中闪过八个字‘收揽人心,纳为己用。’当下微笑道:“在下龙天羽,萧先生不必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大丈夫应当如此!”
萧何见他如此豪情,更是钦佩不已,再瞧女儿那种一脸痴情的娇态,眉梢眼角,心中已有定数,暗赞女儿果真有福气,这般如意郎君到何处找去。
他握住龙天羽的手亲切道:“大恩不言谢,日后萧某定有厚报!”言罢微微一笑,瞧向身旁娇羞的女儿。
萧湘似听出言中之意,心如鹿撞一阵狂喜,又不敢表露出来,众目睽睽之下,咬着香唇低下螓首,红霞蔓延至玉颈耳根处。
刘邦打圆场道:“这次真是河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了,幸好龙兄弟英雄救美,总算是虚惊一场。既然误会已了,各位兄弟,咱们进去可要喝个痛快!”
此时由府内迎出一位雾鬓风鬟,白发苍苍的老者,正是县令吕公,适才听到门口有人出一万两银,震慑府内众人。吕公不敢怠慢贵宾,急忙迎出门来,瞧瞧对方是何等人物?
一番客气后,刘邦更是演足了戏,昂首挺胸,大摇大摆地在吕公的相陪下进入宴席。
大堂内气氛热烈,近百计的女婢男仆,在酒席间穿来插去,为客人捧茶添酒,刘邦因装腔作势,开出口头支票万两,而就坐于宴席前排,身后位席则是樊哙、周勃等人。
龙天羽被安置在左首第四长几,夏侯婴因他适才剑下留情,更敬佩他的剑法出神,便与龙天羽同席。
萧何与女儿坐在龙天羽下首席位,整个宴席座位围成一个圆形,分为三重,环环相扣,中央腾出大片空地,自是供歌舞表演之用。一阵钟鼓磬铙奏响,宴会正式开始,刘邦等兄弟大吃大喝,丝毫不理众人异样的目光,酒肉下肚后更是一番豪放,杯盘狼藉。
鼓乐忽止,再奏起时,一队二十余名美丽的歌舞姬,到了堂中心处莺歌燕舞,在歌姬正中被众星烘月般衬托出玲珑美人,瓜子般精致的脸庞无半分瑕疵,轮廓分明,少女姿态娇媚,肌肤如雪,樱桃的小口,清丽的红唇,和一双既迷人又充满野性的双眸,惹人暇思。
众人钦叹这妮子生得娇美,刘邦更是心中范思,想到自己在沛县四处寻花沾草,却不知县令的女儿竟如此的丽色,倘若弄上手来,不但夜夜笙歌,肆意伐旦,更得有吕府的财富与权势,日后助自己成就一番大事。
龙天羽却是另一番感受,佳人虽美却仍不及虞儿和钰莹小姐的姿色,更远不如自己的才女仙容,由眼前的歌姬不禁又想起了虞姬,不知她在寿春可好?无论如何宴会之后,都要立即前去接她!
今日终于如愿以尝见到了史书上记载的汉高祖刘邦,以及他身边的谋臣良将,倘若不是亲眼所见,定然不信项羽竟会败与此人,或许说项羽在历史上真正败给了时势。
人生如棋,一子失足,全盘皆输,而项羽这一盘却输掉了整个天下。但有志者输棋不输人,项羽的神勇千古罕见,最终败给的只不过是他自己那一关而已!
成王败寇,自古已然,对待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既然自己已经决定争天下,是否应该趁此机会,除去这干人等呢?
第二卷 飞龙在天 第十一章 肝胆相照
史书记载秦末时期,正是接续了春秋战国以来“高岸为谷,深谷为陵”的社会大变动格局,贵族因其腐化坠落走向没落,而低层贫民阶级不断崛起。
秦始皇夷灭六国,创建出一个削平化的社会结构,更使往昔的六国贵族与游民草莽处在同一社会地位上,由此才会有“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记得清代学者赵翼论秦汉之际的转变时,曾曰:“自古皆封建诸侯,各君其国,卿大夫亦世其官,成例相沿,视为固然。其后积弊日甚,暴君荒主,既虐其民,无有底止,强臣大族,又篡弑相仍,祸乱不已。”
楚汉相争,表面看似刘项二人在争夺天下,背后其实是平民阶层与六国旧贵族之间的政治角力。
楚地原本僻处南方,经历多年文明化的过程,逐渐融入华夏。不过楚人终究野性未驯,保留了中原贵族失去的尚武精神,所以秦灭六国后,民间却流传着:“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的戏谣。
而不读史书,号称学万人敌的楚国军功贵族的后代项羽就得以趁时而起,成为抗秦力量的中流砥柱。另外一支抗秦主力则是好酒及色的地皮流氓刘邦,麾下文武将相,几乎兜揽了三十六行人物,英雄莫问出处,在逐鹿天下的过程中,各个都立下汗马功劳。
若非今日亲眼所见,定然不信这群乌合之众在史书上竟留下光辉的一页,我龙天羽来到这争雄乱世,与天命相抗,誓要洗刷清空这段历史,重新谱写。
龙天羽想到此处,眼中杀机顿起,罩住首席处正在纵酒放乐的刘邦,不知为何自己来自法治社会,却接连在这个时代涌起杀机,或许正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缘故,半年的时间里,渐渐懂得了乱世的生存规则,弱肉强食,面对敌手不是杀人就是被杀,没有对错之分,唯有生死之别。
手中紧紧握住破军宝剑,盯向首席座位,刘邦此时酒劲上涌,言行举止更是放荡不羁,频频向身边的大小人物敬酒,并盯着宴席中央歌姬的粉颈玉臂,酥胸玉腿不放,口水连丝流下。
龙天羽将刘邦的表情举止尽受眼中,不由对他印象更打折扣,想到垓下之战,最终以汉胜楚败收场,项羽早年虽学过万人敌,却不懂得战争乃政治的继续,认识不到贵族势力走向衰亡,而平民阶级登上历史舞台的时代,反说“天亡我,非战之罪!”,岂非荒谬?无怪后人称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