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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侍君 作者:为伊憔悴(晋江vip13.1.17完结,重生宅斗)-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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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鸣凤说完,杨贞娘撩起袖子,傅太太赫然见雪白藕臂上一片淤青,这是才刚杨贞娘往这走时,狠狠心,自己掐上去的,印子还新的。
  傅太太也顾不上细看,唬着脸,朝郑环家的道:“把三奶奶找来”。
  命杨贞娘和红鸾回去。
  二人前脚刚走,秋筠后脚就到了。
  一路,郑环家的把事情经过都告诉了她,秋筠坦然地听她学说,却无丝毫惧怕,令郑环家的惊奇。
  秋筠进门时,见傅太太端坐在椅子里,身边也没有侍候的丫鬟,想是怕三奶奶没脸,都故意躲了。
  郑环家的知趣地掩了门出去外间看着人。
  傅太太这才道:“听说你动手打了杨贞娘,打得不轻,可有此事?”。傅太太也没让儿媳坐。
  秋筠恭敬立着,皓首低垂,道:“母亲从那听来?儿媳虽没读过几本书,可也知礼,怎会像她说的不知深浅”。
  傅太太这两日本有气,这夏家太不给力,看这三媳妇虽表面恭敬,然句句顶撞,立时沉下脸道:“你是大家出身,出嫁时父母可曾教你三从四德,夫即为天,妻便该懂得含忍,在这么闹腾,别说我不留情面”。
  秋筠不敢强辩,低头不语。
  傅太太心中生出一丝烦躁,又道:“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你好自为之”。
  挥挥手让她下去。
  秋筠往回走路上,青语跟在旁,嘟囔道:“太太无端责备主子,给主子没脸,偏着妾室,这让主子怎么在这屋里待下去”。
  秋筠听了她后一句,灵光一闪,对,有了,脚步匆匆往前行,青语在后面紧撵。
  赶上姑娘并行,秋筠却突然放慢脚步,凑在她耳边说了句,青语踌躇着小声说:“这……能行吗?要是有个闪失……”
  秋筠道:“怎么不行,是生是死总要奋力一搏”。
  一宿无话,二日早,东间没有动静,小丫鬟趴着门缝往里看,心中纳闷,奶奶平素这时早就醒了,怎么今个里间一点响动都没有。
  试探着轻唤了声:“奶奶”无人答应。
  小丫鬟忙去东厢房找青语和喜鹊,青语和喜鹊忙忙地赶过来,门关得死死的,敲了会门,还没有动静,青语急了,道:“快把门撞开”。
  三人加上后来的两个老婆子,一起用力,“咣当”门被大力撞开。
  由于使力过猛,三人齐齐倒在里间地上。
  尚未爬起来,就听身后一婆子的尖声惊叫,‘妈呀’朝外就跑。
  三人抬头一看,顿时,傻了眼,朦胧晨光中,恍惚见房梁上悬着条雪白的缎带,两股交汇打成死结,三奶奶夏秋筠脚底踩着个凳子,正把脑袋往套子里钻。
  在定睛一看,瞳孔顿时放大,三奶□已伸进去,用力踢翻了脚下的凳子,喜鹊惊叫结结巴巴喊出:“奶……奶”。
  青语从地上爬起,上前抱住奶奶的双腿,一个胆大的婆子上前,同她一起抱住,青语哭喊道;“不能啊!奶奶”。
  边哭边朝喜鹊喊着:“快上去,剪断带子”。
  喜鹊忙从桌上摆着的针线筐中找出剪刀,顺手搬来凳子,踩着上去,哆哆嗦嗦地咔嚓一剪子,就把带子剪断。
  这里青语等不妨,奶奶的身子整个压了下来,一个站立不稳,和那婆子二人连带失去知觉的奶奶都躺倒在地。
  众人七手八脚把三奶奶移到床上,刚安顿好,傅太太就闻报赶来。
  进门也没说话,直接奔秋筠躺着的炕上,此刻,秋筠已缓过气来,只是闭着眼。
  傅太太试试鼻息,还有口气,心放到肚子里,把正哭着的青语叫到门外,问:“你奶奶平白怎么会悬梁了?”
  青语抹着泪道:“奴婢不知,昨从太太处回来,奶奶说不让奴婢在外间睡,叫奴婢去下处,奴婢不敢不从,就回去了,不曾想奶奶早就揣着寻死的念头,都是奴婢该死,没侍候好奶奶”。
  傅太太听得一头雾水,好好的怎么就会……,自己不就说了她两句,可也不至于……。
  大夫来,瞧了瞧,道:“太太,不妨事了”。
  傅太太才松了口气,看无事,就回去了。
  一个时辰后,天已大亮。
  府门前来了乘轿子,夏老爷和夫人一下轿,等不及通禀,直接就去了女儿房中。
  进门就看女儿可怜巴巴地闭眼躺在那里,房中也无人,女儿小脸灰灰的,看起来无精打采,很虚弱的样子。
  夏夫人扑在榻前,唤道:“筠娘”。
  秋筠眼强睁开,有气无力动了动嘴,没发出声,夏夫人赫然见女儿脖子上有一道红红的勒痕,急怒道:“怎么回事?”
  夏大人也凑上来,看到,顿时,颜色大变,问跑进来的一个小丫鬟说:“你家姑爷呢?”
  小丫鬟看他眼神吓人,怯怯道:“出门去了”。
  “你家太太呢?”夏夫人问。
  “太太看一眼回去了”。
  夏夫人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厉声道:“去禀了你家太太,说亲家过来了”。
  小丫鬟跑了。
  这时,青语进来,手里端着一粗瓷碗白水,夏夫人见了一皱眉,青语见了主子,忙把碗放下,倒地叩头,抽抽搭搭地说:“老爷夫人可来了”,似无限委屈。
  夏夫人一听话里有话,急问:“快说,你家姑娘因何悬梁”。
  青语踌躇一下,夏夫人催道:“快些讲来”。
  青语这才艰涩道:“头里,府里的一个要抬贵妾的姑
  娘,来大闹了一场,太太又把姑娘叫了去,责备发作了姑娘一场,回来,奴婢就见姑娘不乐,以为睡宿觉就好了,谁曾想……”,说着,又呜呜哭起来。
  边哭边含糊说:“青语辜负夫人重托,青语该死”。
  这时,方妈早起采买回来,撞进门,没顾上给老爷夫人请安,直接就扑在床前,呼天抢地地大哭起来。
  哭得夏夫人眼泪止不住地流,看向夏大人道:“老爷,筠儿这样下去,迟早要被她们折磨死,还是想个法子,把女儿领回吧”。
  夏仲荀眉心抽动,心在流血,他的宝贝女儿,如今被傅家逼到这份上。
  这时,傅容锦听到消息急赶回来,进门见岳父母,知道事情严重,开口问:“筠娘怎么样了?”
  夏大人劈手就是一巴掌,打得傅容锦踉跄着倒退几步,撞到桌子上,碰落茶杯滚在地上,‘噼啪’摔得粉碎。
  就听门外惊慌叫了声:“我儿”。
  众人回头,见傅太太丫鬟扶着进来,也顾不得什么,赶到儿子身边,看儿子嘴角流了血,冲夏大人急怒道;“亲家,你不问青红皂白就来我府里打人,是何道理?”
  夏大人愤然道:“打他是轻的”。
  傅太太一听,火冒三丈,道:“你女儿自寻的短见,与我儿何干,为何打我儿?”
  夏夫人气得直哆嗦,道:“我筠娘有个三长两短,与你们没完”。
  这里闹着,就听床上,轻哼了声,秋筠微弱声音道:“母亲”。
  夏夫人忙赶到床前,召唤道:“女儿,你没事吧”。
  秋筠勉强挤出丝笑容,道;“娘,我没事,我要回家”。
  夏大人果决地道:“收拾收拾,我们回去”。
  事已至此,傅太太不满亲家,也不拦着,任他们带着女儿走了。
  秋筠身子虚,青语和喜鹊,方妈等扶着。
  傅容锦焦急地低唤了声:“筠娘”。
  秋筠头也不回,傅容锦想追上去,被母亲一把拉住,用帕子擦着他嘴角渗出的血丝。
  心疼地叨咕着。
  61和离(一)


☆、62和离(二)

  秋筠回了娘家;傅容锦晚间也没去小跨院,来到上房,见人去屋空,只一两个小丫头在,就走去碧云东厢房。
  碧云侍候他宽衣;道:“爷吃了吗?”
  傅容锦落寞地坐在椅子上;只嗯了声;也没答言。
  碧云命丫鬟沏了茶水;亲手捧给他;道:“奶奶那;爷怎么打算的?”
  傅容锦有几分懊恼道:“我何曾对不起她,竟寻了短见,弄得我颜面尽失”。
  碧云看他脸色不善;张了张嘴,没敢说什么。
  翌日早
  傅容锦和碧云起身,小丫鬟端了脸盆,进来侍候,碧云亲自侍候傅容锦梳洗。
  傅容锦舀着棉巾擦着脸,突然道:“你奶奶不在,徒然冷清了不少”。
  碧云顺着话头,道:“爷既是心里放不下奶奶,依奴婢看,爷去夏府接了奶奶回来”。
  傅容锦想起丈人那恨不得吃了自己的模样,有点胆怯。
  碧云像是看出他心思,道:“爷陪些好话,还有什么事不完的”。
  傅容锦咳声道:“我不明白,我不就多娶几个妾室,在怎么说她也是一房主母,何必同个妾室计较”。
  碧云心中微叹,不好说爷的不是,道:“想必奶奶为爷冷落之故,爷过去对奶奶抛白一番,一颗心奶奶也就明白了”。
  这正说着,傅太太打发辛桐过来,对傅容锦道:“太太说了,不许三爷去接三奶奶,家中有爹娘在,轮不到爷做主”。
  傅容锦一听,脸色急变,忽地站起身,道:“母亲想怎样?”
  辛桐见状,也吓了一跳,心说这三爷心里有三奶奶的,别看平素总在妾的院里。
  辛桐不愧为傅太太跟前红人,脑筋灵光,忙赔笑道:“太太的意思,这事由老爷太太出面会好些,毕竟亲家是长辈,爷一个小辈自个去了,像是傅家不够重视,眼睛里没人”。
  傅容锦听这番话,心里妥帖了点,重又坐下,道:“你就回去禀告母亲,说儿子不去就是,但求母亲凡事为儿子多想些”。
  辛桐痛快地答应着去了。
  站在旁边的碧云却有种不祥的预感。
  奶奶对自己关爱有加,肚子里的孩儿才得以保全,如果奶奶真的不回来了,在若娶了新奶奶,新人未曾进门,妾室却有了身孕,碧云不敢往下想。
  傅容锦走了,碧云回到屋子里,越想越惶恐。
  招呼小丫鬟换了身衣裳,自己悄悄出府,去夏府找奶奶去了。
  却说宋高宗,御书房枯坐,凝神许久,突然谓太监康履道:“朝廷内外都是这么传的吗?”
  康履躬身陪着万分小心道:“奴才听着也是这么说的,说圣上要治夏大人的罪”。
  宋高宗不说话了,看来朝中这帮子大臣可够鬼的,自己心中所想,竟能猜到。
  康履从皇上是康王起,就跟着皇上,自然明白皇上的心,看他不说话,就知道心里犹豫不觉。
  康履腰弯得更低,道:“这风声一传,朝中大臣人人自危,都小心谨慎,怕牵连于己身”。
  “嗯?这倒不用朕出手,就能起到震慑作用”。
  “皇上高明”。
  康履你道为何蘀夏仲荀说话,这夏仲荀他也是看不上的,平素见了他,从不敷衍,爱答不理的,持才傲物,一副清高模样,令人望而生厌。
  可礼亲王府,普小王爷所托,普小王爷又没白了他,他也就像吞了苍蝇,恶心了一下,看在人情、钱财面上,蘀他说了回话。
  康履在宫中当太监当老的,皇上的喜怒哀乐,虽没表现在明面上,他也能猜得出,心道:圣上心意动摇了。
  夏家的命运却从这起悄悄逆转了,虽是好,然却多了许多波折。
  夏府
  秋筠这两天过得舒舒服服的,每日睡到三騀,不用怕有人唠叨,啰嗦,母亲那早晚都不会怪的。
  赵普派人来回话,只说:“事办妥了”,别无他话。
  宋高宗的这些心理活动,不是秋筠能掐会算,只是她为两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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