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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地下监狱自从上次被青虫闹过以后,亲信又新官上任,现在管理是严上加严。木衲的墙犁罗根本进不去。
而就在墙犁罗无头苍蝇般转到肚子饿想先去吃饭时,陈超俊和祈夏回来了。
“怎么样?!大哥!难民村有没有消息?”墙犁罗连忙迎上追问。可当他听完陈超俊的叙述,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陈超俊和祈夏再次回到青虫遇难地点时,地上只有三具尸体,分别是衙役的尸体和两个死在他之前的魔族尸体。
祈夏先是一喜,但是看到地上长长的血渍时又笑不出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血渍是青虫的。
陈超俊和祈夏就悄悄跟着血渍走,可是在跟了不到两公里的巨人峡谷处,血渍却在悬崖边消失了。
陈超俊断言是被天族扔下山去了。祈夏原本坚持寻找,可又实在下不去如此高的悬崖,失去方向的他们只能回来。
跟着他们一起回来的只有一条线索——那就是天族的走向,从原本的难民村到贝鲁斯兰要塞方向,忽然转变成南方的红村方向。
陈超俊安慰似的拍拍墙犁罗肩膀“小墙,即使川失踪了,镖局也还是回不去。我就带着祈夏先一起回我家,等到川消息为止。你无论等的等不到残月都去我家知会一声结果”
墙犁罗抬起头振作了一下精神。和青虫一起在黑脚部落并肩战斗过的他,在见过青虫犹如鬼魅的战斗方式后,怎么都不信青虫会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
而得到雷德命令的楼检,此时正无聊的看着红村村口。行李带残月走后,留下他一人带着十几个要塞守护者,就这么无聊的从早上等到晚上,一切正常。
可是,就在天色渐暗,守护者们精神疲惫放松时,村口巡逻兵忽然发起警报说是天族来袭。
村防兵们第一时间聚集在东门发现敌情的地方,等楼检和几个守护者们反应过来,村防兵已经为了保护村民安全将路封住,出不去了。
楼检下令按兵不动。天族攻来,他们并没有保护谁的职责。相反,他们的任务只是趁乱杀了祈夏墙犁罗和哆啦开梦而已。
可是村口东门却又久久不见动静,村防队长大声道天族只是路过,下令撤除防备力后一切照常。这也正是村长吃了上次后院起火的教训后下的新规定:一旦没有天族,一切立即回复原样,防止其他变故发生。
楼检见没人再限制出行,带了五个守护者出去探路。他以为这天族是祈夏找来救川的。他以为,这些天族是“自己人”
可惜他毕竟是杀手出身,带兵及作战能力丝毫没有经验和前科。出去转了几圈就盲目下令分头找。
就在楼检只带着一个守护者,在贝鲁斯兰地区最南方的贝鲁斯兰屋顶区域游曳时,看到前方有一大堆人聚在一起不知在干什么。
一个杀手的直觉此时告诉他,前方高度危险。楼检心里咯噔一下,如果说那些人是天族,那自己毛燥出现肯定是自寻死路。
吩咐身边的守护者隐匿前行查探情况后楼检躲在荆棘丛中暗自观察。
慢慢的,他看到了惊人的一幕。那些人群中,并没有祈夏的身影。反倒是他们中间竟然躺着一个人。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最恨的川。
虽然川眼睛闭着,似乎昏迷的样子,但是那张恶魔般的脸,自己永远不会忘记。
一下子,楼检没了分寸,刚要冲出去又强行将自己控制下来。对方的身份还没确定,绝对不可盲目行动。
可是,他那个前冲的动作幅度太大,周围荆棘折损的声音引起了对方的注意。一时间人群中三人飞速朝楼检跑来,还不等楼检召唤出自己的精灵。已经手臂落地。
被恐惧和震撼包围的楼检刚要强行逃走,只见对方的魔道星手一扬,已经束缚住了他的下怀。
“不!!!!!”精灵星楼检,这个昔日杀手绝望的喊出了他此生最后一个字。
身体慢慢坠落,楼检的思维开始朦胧。触地之前,生前的一幕幕尽显脑海:
小时候与楼脸的石头剪刀布,稍大点和楼脸用树枝嬉笑打斗……
再大点,楼脸凭借自己出色的武艺担任伏魔殿竞技场裁判,自己则担任伏魔殿仓库守卫。
直到某天,偷懒睡觉的自己不当心被吴颜偷取奥德后成功潜逃,哥哥楼脸为了维护自己,不服伏魔殿的惩罚大打一架。结果哥哥被贬至伊斯夏尔肯做技能书仓库管理员,自己则被贬为平民。空有一身武艺的他憎恨伏魔殿,做起了杀手……
没多久,楼脸被川所杀,自己为了复仇差点又在茅斯兰森林被川设计害死。靠运气,行李救了自己,却不料行李竟然和川的兄弟有交情……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我楼检等到今天可以血刃你川的日子,却连拔刀的机会都不给我……为什么…为什么……
白发,悄悄竖在空中做着最后的投诉,投诉着他们主人的一生……
之后,白发又缓缓滑落,滑落在他们主人的身边,与之一同殉葬……
不甘心,我不甘心……我楼检不甘心就这样,就这样彻底输给你。就算我们四人联手,还是斗不过你吗?我想看,看你求饶的那一天,我……
咚……
轻轻的,闷闷的一声,楼检的身体终于浅浅埋在雪地里。
这具不自禁开始流泪的身体,在变成尸体前,凭着最后一口怨气,在雪地上用手指留下了四个字——替我报仇……
天族剑星收起剑向回走去,并没有发现尸体边那一抹略略扭曲的空气。那是方才楼检身边的守护者隐匿的阴影……
“什么?”雷德听到这个消息后眉头紧锁“楼检他……”
守护者点头,确认着雷德听到的消息。
稍稍冷静后的雷德又问“除了川,天族队伍中还有没有其他魔族?”
守护者答“回雷副总兵,没有了。我怕被发现不敢在天族身边多呆,但他们十一个人全部是天族这一点我十分确定”
雷德点点头,轻轻自言自语“看来墙犁罗和陈超俊都已经死了……楼检你死有所值。仇,我一定替你报。你瞑目吧”
说完雷德心中开始懊恼开始悔恨,为什么自己不能像川那样一切想的面面俱到。楼检的死自己有责任,如果自己是川,一定不会这样白白送掉一个大将。
想到楼脸的死自己也有份,想到之后还需面对行李,想到川还没死,雷德深深叹了一口气……
“什么?死了?”毕达尔似乎不相信听到的信息,他没想到川运气竟然这么差,会在押运路上遇到天族。可皇甫流离的汇报却让他不得不信。
“的确是这样陛下,从现场的痕迹来看,川被当时入侵的天族一路逼到悬崖边,最后可能不敌自己跳崖自尽了”皇甫流离在事发三天后,给出了自己的推理。
无论如何,押运青虫的衙役死了,青虫失踪了。原本想查清哈班雅克农场事件真相的毕达尔对青虫就丧失了兴趣“算了皇甫,我们别再管这种小事了。倒是秦公主,你好好留意些。我过些日子会安排她和败柳一起出征阿斯特利亚湖,让他们,并肩作战培养感情”
……
青虫缓缓睁开眼,面前呈现的,是不一样的天空。他竟然看到了,久违的云。那云,有点像故乡的云……《永恒之商魔族篇完》
第四十七赏完【笔者自认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可楼检的过去忍到现在再展现给读者,感动的竟然是我自己。在写杀手楼检的死这一段时,为何我会流泪?哦,我想到原因了,是委屈】
永商番外章 妈妈她说
更新时间2010227 1:43:12 字数:1838
他还是静静的望着前方涟漪不惊的塔尔塔隆湖。一个多月来,这个古怪的少年郎似乎除了发呆和吃饭什么都不会,就连打鱼技巧,到现在也还没学会。
我悄悄走向他的背影,可还是破坏了他的安静。他扭过头来淡淡看着我,从他的眼神里,我并没有看到波澜。果然,妈妈她说,我这种淘气的企图,叫恶作剧。
不被人喜欢的恶作剧,我却时常做,喜滋滋的做。就如他刚来我家那天,趁着昏迷的当儿,偷偷的将他长发扎起马尾。原本想令他那张清秀的脸更接近女孩子家家,嘿嘿。
可附在他嘴唇以上那些短短的青色胡茬甚是讨厌,我就不客气的打算帮他用短刀刮下些来,妈妈却跑来阻止。妈妈她说,这个少年郎,不简单。
不简单的原因是他没死在妈妈手下吧?一定是这样。我小时候就听人家说过些,妈妈在生我之前,不是渔人。
后来妈妈退离了裂缝突击队才做起了渔人。后来的后来,妈妈又时常会帮帮新的裂缝突击队杀魔。妈妈她说,我欠他的。
那时我问过妈妈,她的他是谁,妈妈轻轻的回答我,他叫晨行风。
少年朗昏迷的很沉,时间很长。一个月左右的光景,让我天天打好鱼还要去照顾,很是讨厌。我向妈妈抱怨过几次,妈妈只是笑了笑说,我和他有缘。
湖面淩淩的,湖光澄澄的,他的回眸,是短暂的。今天是他苏醒后的第三十八天,淡绿雅致的塔尔塔隆湖,到底有什么吸引他的呢?是美景,是恬静,是柔和,或是回忆吗?
他又转过头去,露出了颈至肩的那条疤痕,很粗很长。但沾在他身上却不显得丑。妈妈她说,这条疤,是她留下的,它的名字,叫责任。
在他昏迷时,我照顾的就是这条疤。确是妈妈的弓箭所伤,我问妈妈为什么要伤天族呢。妈妈她说,是误会,误会澄清以后,她来弥补。
我在想,如果我和妈妈是治愈星,他大概早就醒了吧?
但也不好,醒来后我带他出来打鱼。他只是呆呆的开着天上的云,眼睛一眨不眨的,傻乎乎的。
傻乎乎的他被我怪叫吓过一次后,开始傻乎乎的看湖了。妈妈她说,他不傻,他有心事。
妈妈是从来不会错的。心事大概就是他那个时不时跑出来吓人的头痛病吧?把他都痛傻了,要不然,他为什么老要把自己的短剑扔到湖里,还恶狠狠的样子。过半盏,又跳下去捞呢?
他还是看着湖,一下子,风来了。他那长发开始有商量的指向左方。我最最喜欢看的就是他起舞的头发。长长的密密的,动起来丝带似的,老好看老好看。我和妈妈说过我这新的爱好。妈妈她说,他的长发救了他一命。他的长刘海,很像我的爸爸。
头发还可以救命的吗?霍金说他爸爸拉着少年的头发走了一路,直到悬崖边差点掉去下,他爸爸霍尔才改成背少年赶路的。这么说来是真的啦?
我还以为他又吹牛呢,不喜欢老是夸自己的霍金。妈妈好像也不喜欢老是缠着她的霍尔。
我知道梅德乌斯庄园的霍尔想干嘛,他想做我爸爸。妈妈她说,我不应该操心这些。
妈妈她还说,我们母女风雨相依,不需要阳光。
我在少年郎身后不远处坐下来,将自己前额的头发从马尾里拉出一些。那样,我也有了刘海,也可以和他跳一样的舞蹈。
想起妈妈的话,我才知道为什么我和他会这么融洽。他怎么看,都不像是阳光呢。妈妈她却说,天族应该没有私心的帮助天族,我们来做他的家人,他的阳光。
霍金却不这么想,他说他爸爸很讨厌这个少年。妈妈为了他特地改变了原定贝鲁斯兰要塞的路线,为了带他回天族特地跑到红村的裂缝而放弃屠杀。
霍金说妈妈这个做法不理智,说完我就打了他。我不允许任何人说妈妈坏话。妈妈却说,即使在战场,把人情味放在第一,才像是部队。如果只是杀人,那是有纪律的野兽。
过了多久?天色暗了,湖面黑了,我们的刘海开始了肆意的狂欢。他慢慢直起身,站在岸边。妈妈给他做的长袍十分合身,裹在他的身上,还添了几分神秘。我更觉得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