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青媚一阵仰天大笑,像是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一般,然后猛地闭嘴,跑到齐放面前,一摊五指:“如果暗人不够心狠手辣,卑鄙无耻,如何称之为暗人?”
“那个装成你家姑娘的蠢女人,是你的相好吧!”青媚昂着脖子,从鼻子里轻哧道,“一看就知道平日疏于练习,既做替身,便要熟知所替之人的习性,喜好,既便不知,听民间传言,也当知君莫问是何等人物,为何到了她的手里,怎么就变成个泥人了?连个小孩儿都看穿她是个假扮的,我做暗人也算做了一辈子了,就没见过像她这样烂的暗人,若不是落到三爷手里,她早就不知道死了几次了,我若是你,便到治明街买块老豆腐撞死算数。”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一直支持海俗的各位大人,还有为我挑错别字和剧情的各位大,海俗一躬到底。
出版后三个月内可以解锁,海俗将会陆陆续续地解锁,以弥补晚更的亏欠
怎么办, 海俗坐地仰天大哭,还是没有灵感。。。。。。。。
☆、第一百四十四章 花开花落时(二)
第一百四十四章花开花落时(二)
齐放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说实话我同小放相处那么多年,第一次知道原来他的脸部色彩也可以这样丰富。
齐放一把扣向青媚的衣领,青媚不但没有闪躲,反而顺势倒在齐放的怀中,在齐放健壮的胸前画着圈圈:“她还真是你的相好啊?”
她媚然一笑,口中却吐出恶毒之语:“那你可真得快些到东营去找她,没有三爷和我的庇护,像她这样的美人儿……你也知道没有几个男人能按捺得住?”
“你也算个女人!”齐放冷声道,一把甩开青媚。
青媚在半空中如燕儿轻灵,反身单足点地,一手微扶云鬓,扯了扯衣衫,抿嘴笑道:“心疼啦!”
“青媚,莫要再闹了,齐仲书,快随我等出去吧。”司马遽挡在两人中间。
“请您先将我的这位弟子带出去吧。”齐放忍了怒气,“我要再去找一下我家小姐和段太子,万一撒鲁尔先找到他们,就麻烦了。”
“不用怕,既便如此,反倒是件好事,”青媚一笑,“反正夫人手里有紫殇,碰到那撒鲁尔,正好给那人魔一点教训。”
“什么?”一旁一直沉默的沿歌忽然站了起来,来到青媚那里,眼神有些崩溃,“你方才说先生有紫殇?”
青媚冷冷一瞥:“没错。”
“师傅,方才我们都在那个碎心城里,都看到了,那禽兽为了要找那个破紫殇,才把刚出生的女儿都给杀了,先生有紫殇,那为何先生不拿出来,这样春来就不用死了?”春来看着齐放,眼神却没有焦距。
齐放的冷脸也出现了痛意,紧紧拉着沿歌:“莫要听那个妖女的谎言。”
“齐仲书你这个大白痴,”青媚朗声道,“就在碎心城混战之际,青王便留下线索,说紫殇已经到手,我等只需出这地下城与之会合便是了。”
“你若想死在这里,青王自然是乐得少一个对手,”青媚复又轻笑出声,“只是你口中那姑娘,还有你的相好,以后谁还会来保护,就凭你这些浓包弟子么?”
沿歌虎目含泪,翻来覆去地喃喃道:“先生,你为什么不拿出来,是为了保护那个魔鬼?为什么。”
“为什么,”青媚灿然一笑,“小兄弟,你家先生同那个禽兽是青梅竹马的昔日恋人,念着以前的情分,所以间接地害死了你的朋友。”
他哆嗦着嘴唇:“春来不是我朋友,他是我兄弟,他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转而他无比愤怒地垂泪看齐放,大声道,“先生为什么不拿出来。”
“师傅,春来死得那么惨,变成了一堆骨灰,他是为先生死的,可是先生却没有救他,”他抱着春来的骨灰大声哭喊着,“先生你为什么没有拿出来啊,君莫问,你为什么不拿出来啊,你是我最敬爱的老师,可是你却让我失去了最要好的春来,这是为什么呀。”
他的话语如利剑穿透我的心脏,我泪流满面,蹒跚前行,拍打着那透明的墙壁,却没有任何反应。
“我要去找先生,我要去找先生,问她为什么不把紫殇拿出来。”沿歌激动了起来,一手抱着春来的骨灰,往那块明亮的石壁上拼命地撞,眼看额头撞出血来,齐放从身后死死地揽腰抱着沿歌:“沿歌冷静些。”
他目光瞪着青媚,咬牙道:“妖女,你还不快闭嘴。”
青媚满面惶然:“原来你也不知道?”
说罢,却又面色一变,兴灾乐祸地仰天大笑了起来,司马遽在一旁双手抱胸:“够了,小青。”
他的声音阴沉可怕,青媚顿住了笑声,轻蔑地轻哼,拿了火把,往前走去。
司马遽轻摇了摇头,抬手从篝火中抽出两根来递到齐放和君沿歌手上:“齐仲书,你的弟子伤心过度,你也莫要逞强了,先随我们出去,再说吧。”
说罢,又拾起一根火把,头也不会地往前走了。
沿歌平静了下来,冷然地甩开齐放:“师傅,你知道吗,春来想娶小玉,他说和我一起活着回去,就立刻跟先生回了,可是我都没敢对那个傻瓜说,小玉其实喜欢那个土包子田大豆。”
“先生老说,好人一生平安,可是为什么这世上的好人都没有好报呢?”他忍了许久,终是泪流满面,“当年的胡勇同我们无冤无仇,却血洗了盘龙寨,害死了我和春来他们的爹娘,现在这个丧心病狂的撒鲁尔连女儿都要杀,我糊涂了,这个世道是怎么了?”
“我君沿歌在此发誓,如果先生果真为了保护那个禽兽,藏着紫殇,而害死了春来,我便从此与君莫问恩断义绝。”
我痛哭出声,跪坐在那块石壁上,几不能声,真想冲进去,抱着沿歌,向他说着对不起,请求他的原谅。
“傻孩子,乱世当道,本就是群魔乱舞。”齐放长叹了一声,“孩子,不要怪君莫问,怪只怪为师的命太硬,克死了春来吧。”
沿歌一阵恍惚,齐放的面色黯淡,我从来没见过他如此伤感,他却携起沿歌的手,分了一根火把在他的手上。
沿歌目光空洞看向齐放,愣愣地抱着春来的骨灰,由齐放拉着向司马遽和青媚出去的方向走去。
我大叫着:“小放,沿歌,别把我一个在丢在这里,不要啊。”
我的眼前只剩一堆渐渐熄灭的火堆,沉默地看着我,如同我心中的希望渐渐破灭。
我大声哭泣着,彻底绝望了。
沿歌的话在耳边回响,是我害死了春来,是我害死了春来,小放,不是你的错。是我这个罪人犯下这个永远也无法弥补的过错?我正要再击打石壁,那石壁却一下子失去了光彩,变成了一块没有镜像的普通石壁。
我骇在那里三秒钟,颤着手再去触摸那面墙,那石壁又有镜像出来。
一个浑身是血的红发少年,快步地逃到这里,一双殷红的血瞳带着恐惧和绝望,不停地往后看:“你们不要过来。”
他缩着肩膀躲在角落里,抱着头,捂着耳朵,不停地哭泣,口里反复哽咽着:“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木丫头,”他大声哭泣着,“救救我,救命啊,木丫头,我为什么要练这种武功呢。”
那哭泣声不停地冲击着我的灵魂,在我的耳边不停地响着,我泪流满面,再睁眼时,眼前站着一个红发少年,他比原来长高了很多,眼神清明,身穿皇族金红华袍,愈现英俊,身上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木丫头,”他对石壁淡笑着,好像活生生地站在我的面前,从怀中掏出两册快要翻烂的诗集,“花开不同赏,花落不同悲,若问相思处,花开花落时。”
他依然微笑着,眼中却流出红色的眼泪。
我欲站起来,胸前猛地抽痛万分,我颓然倒地,心中不由一片悔涩。
为什么会这样,非珏,为什么会这样。
远处有脚步声轻微地传来,我忍住抽泣,隐在一旁。
“你可听到哭声了?”一个声音担忧地轻轻道,“好像是木槿。”
另一人的声音略带冷意,声调微微上扬,似带着大理口音:“你的耳朵出问题了吧,何来哭泣之声?”
我高兴起来,我认得这两个人的声音,是,是,是原非白和段月容的。
两个天人之姿的青年转眼来到我的面前,一个似雪中寒梅冷艳,青丝如墨玉锦缎披在脑后,狭长的凤目隐着无限的睿智和心机,一手握着乌鞭,胸背金光闪耀的大弓。
另一人恰如中秋满月,紫瞳潋滟,含着轻佻,偏偏不笑而含情。正是原非白和段月容。
他们站立在那面透明的石壁前,段月容的手刚刚碰到那石壁,这时眼前的镜壁变了。变成了一个哭花了脸的披发女子,正拍打着墙壁:“小放,沿歌,别把我一个在丢在这里,不要啊。”
我恍然,这面墙可以记录刚才发生的事,那刚才非珏的影像一定是他在练无笑经受罪时录下来的。
段月容兴奋地高叫着:“木槿。”
然后他似乎想穿墙而过,结果撞了一个包,跌倒在地上,望着那石壁有些发呆,“咦”了一声:“这是什么机关?”
原非白冷然道:“这面墙叫做镜壁,里面暗藏海市蜃楼的幻像,须靠音律来解,又有人称其为音律锁。”
“你所看到的,全是音律纪录下来的幻像,,”原非白一阵皱眉,自言自语道,“奇怪,为何这里也有我原家独门的音律锁?”
海市蜃楼的音律锁?我慢慢一手扶着墙,一手扶着伤口走了出来,可是他们俩好像全副心神全在那面墙上,还在那里皱眉钻研。
“这锁少说也有几百年了,为何一定是你们原家独门?难道就不行你们原家老祖宗从西域偷学来的?”段月容满面嘲讽,斜肩靠在石壁上。不经意地朝我出来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跳了起来:“什么人?”
原非白的长鞭早已向我甩来,我啊地大叫起来,原非白似是听出了我的声音,立刻卷向我咽喉的乌鞭梢变了方向,卷向我旁边的石壁。
原非白和段月容同时奔了过来,异口同声地问道:“你如何?”
我苦笑地摇摇头,眼泪却流个不停。
原非白在我胸口摸到了雪芝丸,喂了我一粒,然后为我注入真气。
我缓了过来,段月容坐在我旁边一个劲地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简单地把发生的事讲了一遍,原非白陷入了沉思,段月容却阴侧侧地冷笑着:“撒鲁尔,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一生后悔。”
“你们两个,”我抽泣地抓着原非白的手,看向段月容,怯懦着,“不要再打了,我不想看到再有任何人在我眼前死去了。”
原非白的凤目垂了下去,段月容的紫眼珠子一转,状似诚恳道:“你且放心,我不再同踏雪公子呕气便是了。”
原非白看着段月容弯出一弧冷笑,对我轻声道:“你且在这里歇一歇,我同段太子把这个音律锁解开。”
原非白对段月容淡淡说道:“借段太子竹笛一用。”
段月容冷冷笑道:“莫要以为这世上只有你踏雪公子才能妙解弓商,能打开这音律锁。”他探手入怀,取出竹笛,傲然道,“只要你报得曲名,没有本宫不能吹的。”
原非白也不与他计较,思索半晌,报了几个古曲名。
段月容吹了几首古曲,镜壁纹丝不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