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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子瞻道:“马寨主,一成也不能留,这被朝廷没收充公了,谁也动不得。”
马向东心里不住的斗争:“若是不听这姓洪的话,他必定出手,我哪是他对手。
可若是全留下,我这张往哪放?罢罢罢,没脸就脸,还是留命重要,混江湖不识时务,必不长久。
我栽在洪泽手里也不是第一次了,多一次不多,少一次不少。”
想到这里,一拱手道:“既是如此,我也无话可说。弟兄们,手不沾尘,拍拍屁股吧。”
山寨众喽啰大失所望,但先前都是清水寨的漏网之鱼,知道洪泽的厉害,也不想再受朝廷围剿,心中倒也平衡。
徐原真急了,道:“大郎,三郎,咱们不管他,把金子抬走。”
说罢纵到箱子前,一把将周围人推开,伸手到箱底一托,喝一声“起”,满拟将箱子抬起,哪知这箱子重达两千余斤,以他的功力,哪能抬的起。
箱子只稍稍抬被数寸,便即落下,却将徐原真双手手指压住了。
徐原真叫道:“快来帮忙。”
徐原宪、徐原龙赶忙过来帮忙。
马向东一看这兄弟三人来搅乱,心中不禁幸灾乐祸,心道:“红货出手,这事就再也我无关了,他们三个爱怎么折腾我不管,叫洪泽去管吧。”
田子瞻和马标站在树旁,也不过来阻拦,知道这些金子必定不能被他们拿走。
徐氏三兄弟合力将箱子抬起,每人均担将近七百斤,双腿不禁擅抖,抬起箱子倒还罢了,再若要行走,却是难上加难。
这时三兄弟不禁暗自叫苦,刚才一股冲劲,将箱子抬起,现在却寸步难行,可是若要放下,却也不能。
三人心里清楚,只要一弯腰,箱子必定砸在脚上,这可真是骑虎难下。
徐原宪喘了几口气,道:“我喊一二三,一齐,撒手。”
另两人点点头,徐原宪道:“一,二。。。。。。”
正要喊三,忽然墙上有人喊道:“东西都给我放下吧。”
众人向墙上看去,五条黑影正飞一般从墙头翻过。
这院墙有一丈五尺左右,这些黑衣人一跃而过,其中两三人竟足不沾墙,毫无停留,足见功夫不弱,
五人落地后,足下不停,分头攻来,两人攻向田子瞻和马标,一人奔向马向东。
另两人纵到徐氏兄弟附近,分别抓住徐原龙和徐原真衣领,看也不看,径直向的掷去。
这两人像包袱一样,不由自主的倒飞出去,竟飞过后院门洞,直接摔到火场里。
这两人头发着火,痛呼一声,窜回院里来,满地打滚,将身上火苗压灭。
徐原宪本就不支,两兄弟一撒手,更是无力抬举,箱子在半空中毫不停滞,直坠下去,砸向徐原宪脚面。
另一黑衣人已到了徐原宪背后,冷笑一声,抓住他腰带向后一拉,箱子一落砸在地上,激起阵阵尘土,箱底离足尖只有三寸来远。
徐原宪回头道:“多谢,多谢。”
那人却冷冷的道:“谢你师娘去吧。”
说罢随手一掷,将徐原宪掷出六丈多远,徐原宪一摔在地,半晌爬不起来。
另一边,一个高大的黑衣人奔向马向东。
马向东本打算尽早离开,却没想到半路横生奇变,见这黑衣人向自己奔来,忙举刀一封,道:“朋友,不关我事,招子不要误打了门。”
那人不理,眨眼间已到了近前,马向东挺刀顶去,那人右手一探,五指一夹,正夹住刀刃,手腕又微微一缩,便将这一刀前推之势御掉。
马向东心里一惊,这刀本就五十多斤重,一推之下,虽未用全力,但冲势也不下八九十斤,竟被对方轻描淡写的化解。
这人前进之势毫不受阻,已然到了马向东近前,右手一扭已将刀夺下,顺手向远处一丢,只听“啊”的一声,这刀正砍入一名喽啰的身上,贯胸而出,直透后背。
马向东再要出手,已然不及,此刻双手都在对方侧后,不能弯回攻敌,只得尽力吐气吸胸,勉强向后退去。
那高大黑衣人出手如电,右手丢刀之后,迅速前探,食中二指一并,正点在马向东章门穴上。
马向东应指倒地,这黑衣人并不停留,向田子瞻和马标冲去。
那边田子瞻和马标开始也是一愣,看这些人身法便知俱是硬手,来势不善。
田子瞻纵上前来,在程锦身前一挡,准备迎敌,两名黑衣人已到了近前。
第二十八章 夺信6
马标见来人武功不弱,却不下驴,坐在驴上向其中一人招招手,神情极为不屑。
那人大怒,身子一偏,向马标攻来,口中道:“龙师哥,咱们一人一个,把他们办了。”
那姓龙的到了田子瞻身前丈许处,身子一弹,便已跃起,道:“好,贺师弟,速战速决,办了他们,再找‘雪上黑’。”
田子瞻听这姓龙的提到“雪上黑”,那是指书本或是信件,心中不由一动,难道这些人也是来找密信的?
心念刚及于此,那姓龙的已到了近前,此人更不答话,举掌便劈。
田子瞻见来势甚猛,掌风不善,不敢大意,身子不退,左手向外上挂去,右手直击那人胸口。
那姓龙的见来势迅急,竟是一愣,万没料到眼前之人武功竟自不弱。
适才在院外打到了清水寨把风的小喽啰,便在墙上看院中人过招,正见到马向东和程锦比武。
见那马向东武功倒还可以,但和自己人相比,却差的太远。又见那蒙面女子小巧功夫尚可,但是毕竟年幼力弱,功力不足,不用放在心上。
这些人没见到田子瞻如何大为出手,马标更是形容猥琐,及至见到徐氏兄弟高声大气的,更是放心,知道这三人只是草包,这才出声翻墙,倒不是一跃而过了。
可等到这姓龙的与田子瞻了一手,才知这相貌风流的年轻人武功高强。
那姓龙的不敢大意,打点精神,拳掌连绵而至。
那边姓贺的师弟更是暗自叫苦,自己随便先了一个邋遢老道,以为一招拿下,没想到一上手便落在下风。
这姓贺的师弟用的是金锁封山的功夫,全是点穴擒拿的手法,只不过混在一起,互补有无,哪知在这破老道手底下全无用处。
这招数本就小巧不展,被马标用开合掌一罩住,竟脱不了身。
金锁封山以收为主,但要以展为先,无发便无收,无展便无缩,姓贺的手肘和腕背全被马标封住,便似在金锁之外又套一巨锁一般。
马标也不下驴,斜坐驴上,双手任意挥洒,将姓贺的的招数全都收住化掉。姓贺的头上汗出,背心凉意袭来,知道自己已出了一身的汗。
姓龙的与他师弟用的是一路的功夫,只是这姓龙的身体长大,较田子瞻尚高出大半个头,他仗着身形高大,巨掌带风,擒拿点穴之中夹杂着掌法,实比那姓贺的高出一筹。
田子瞻见对手擅长推拿,自己精神也为之一振,正是应手的武功。
因此双手一并一立,与这姓龙的交错拆解。
那高大黑衣人是五人之首,点倒马向东后,丝毫不停,便向大树这边奔来,见自己两位师弟所遇敌手不弱,心里也是一惊,只道这次来找寻那物事,又多了一层麻烦。
这大师哥到了近前,叉手而立,并不上前相帮,及至见到姓贺的实在不敌,这才一声长啸,纵了过来。
这大师哥身在空中,道:“贺师弟,我来。”
那姓贺的师弟如获大赦,想要脱身,却被马标死死缠住而不得,道:“大师哥,我脱不开身。”
他话一出口,便即分心,稍不留神,被马标一指扫到左肩头,只觉得疼痛入骨,肩骨似乎都断了一般。
刚中一指,大师哥已扑到右边,那大师哥伸手在那姓贺的师弟右肩上一拨,姓贺的右臂后撤,却不由自主的腰间一转,左腿抬起,踢向了马标坐下小驴。
马标“咦”了一声,右手轻拂,那大师哥却在这姓贺的师弟右臂上一推,姓贺的登时后退数步,左腿下落,竟未被马标扫拂中。
大师哥双足落地,右手去拉驴耳,左手在马标右手上一打,两掌相撞,啪的一声脆响。
大师哥只觉左掌疼痛异常,暗赞这老道劲力不弱,右手动作便是稍缓。
马标腰间使力,将驴一拨,驴头向后,将大师哥一拉躲开。
两人交手只一瞬间,略微一停,便即剧烈过起招来,这一下打的有如疾风骤雨,倏忽间已拆了二十余招。
那边田子瞻与姓龙的斗了三十几招,姓龙的眼见不敌,只觉对面这年轻人内力并不使全,只用些巧劲,自己却抓不住对方实处,所用的擒拿和掌法大半落空。
这姓龙的一见如此,忽的变了一套功夫,两手大开大阖,两肘却几乎不变距离,只两拳远。
这一下两人之间立时拉长了半尺有余,田子瞻小擒拿不再奏功,心中暗道:“难道便叫你压住了?”
想到这,田子瞻也是招数一变,双手不住圈转兜转,一旦压住姓龙的手腕或是前臂,便立即反手弹出,以五指伤敌五官面目。
即便压的不实,也是照例出手,毫不停留,竟将自己腕与肘之间构成了虚实连环之势。
姓龙的勉强支撑了十余招,便见敌,那姓贺的一见强忍住左肩疼痛,加入战圈,两人合战田子瞻。
程锦见状,也一跃而至,与田子瞻双双对敌,她武功较弱,但那姓贺的左臂不便,四人登时打成平手。
后面院中马向东中指倒地,其余山寨喽啰一拥而上,将寨主救回,却是无人会解穴,只得在处关节处不住的按摩。
另两名黑衣人见状也不理睬,四只手在箱子底一插一抬,叫一声“起”,便将箱子抬起,两人正要运力向墙外掷去,却扭头见三名同伴苦战不下,就连大师哥也被那破老道缠住了,不得脱身,更不用说伤敌。
这两人暗道:“这次可看走了眼。这老道是什么人?怎么如此厉害?那边那个小白脸功夫也不弱,刚才可没看出来。”
两人放下箱子,向大树这边奔来。
马标与那大师哥斗了一阵,渐占上风,那大师哥心头焦急,暗道:“哪来的这些硬手,我却一个不识,一时不能取胜不,管不了那许多了。”
大师哥道:“林师弟,赵师弟,你们上树去找‘雪上黑’,拿了快走。”
后面那两名黑衣人答应一声,手足并用,飞身上树。
这大树是候照远早年移植过来的,一直种于后院之中,也不知名姓品种,种在院子偏西。
这树高足有四丈,能有三人合抱般粗,树叶宽大金黄,及至深秋黄色更深,却不怎么凋落,在火光下放眼望去,更是一片金黄之色,闪烁不定。
林赵两人一跃上树,在树枝间不断的寻找,田子瞻听黑衣人提到“雪上黑”,又见他们上树寻找,便猜到那些密信和名单账本必是藏在大树之上。
田子瞻心道:“这候氏父子如此工于心计,但凡重要秘密之物,都是藏在贴身近身之处,或是隐秘难找之处。
这大树如此堂堂正正的种在后院,无遮无拦,草木之物出于自然,非人工建造之属,又高大无比,引人注目,任谁都可以靠近触摸,可这样一来,却反而不引起常人的注意,当真是藏物的好地点。”
田子瞻欲脱身上树退敌,却难以为之,那姓龙的与这姓贺的不住的交叉换位,似是平时练熟的套子,一人稍有抵挡不住,便退位留虚,另一人补上,从头来过。
程锦此刻呼吸急促,已然不支,若不是仗着马鞭可由近及远,早已中招。
田子瞻叫道:“老道,‘袖里踩五指’,我帮你撑着,你上去。”
田子瞻说“五指”便是指树木,那是洞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