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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宗目中精光渐弱,道:“我不愿为你大费内力,如果我夫人回不来,我向你保证,你必定会受到和李明义同样的刑罚。”
李承宗忽的扭头喝问:“什么人,进来!”
门外走进一人,正是马安科。
李承宗面色登缓,道:“安科,你怎么在外面,这些话没什么可听的。”
马安科道:“那安阳王醒了。”
李承宗道:“哦,好,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马安科道:“申时了。”
李承宗道:“是时候了,我先去后堂,你去找凌护法,让他将洪泽带到刑房去,然后你到后堂找我,我有事交给你去办。”
马安科答应一声。李承宗看了田子瞻一眼,转身出屋。
马安科来到田子瞻面前,盯着田子瞻的脸却不说话。
田子瞻道:“原来你就是流云堂堂主马安科,久仰久仰。看来我有些糊涂了,我须问问你们帮主,你和那南平郡主之间是什么关系?”
马安科道:“那倒不劳你费心了,我已和帮主说了实情。怎样?这诛心之术的滋味还不错吧?”
田子瞻扭头不语。
马安科冷笑两声,转身出屋。
屋子里空无一人,田子瞻心下焦急,用力挣了挣,绳索仍很牢固。正无奈间,忽觉门外有响动,似乎是守卫倒地的声音,紧跟着一个人闪进来,正是梁书同,双手托着两具尸体。
梁书同向田子瞻一笑,将守卫尸体随手扔在地上,抢过来用匕首将绳索削断。田子瞻双手一松,脱了绑缚。
田子瞻道:“你再晚来一会儿,就见不到我了。”
梁书同道:“见不到你的死样更好。”
田子瞻笑道:“我以为你会想我的,没想到这么绝情。”
梁书同在田子瞻背上推拿几下,道:“我很早就出来了,大阁领派我来找敌人的藏身地点,花了我好大的心思,直至今日才找到。
大阁领正在调兵,估计不多久就会齐集,我奉命找寻贼人落脚之外。这个地方很隐避,我也费了好大的劲才混进来。”
田子瞻吐纳几下,自觉略有助益,但仍全身无力。
梁书同道:“我看你中毒不轻,地贞先生托我带给你一样东西,你先吃了。”
梁书同从怀里掏出一个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枚金属样的东西,四四方方,状若骰子。
田子瞻道:“这老头儿什么时候学会赌钱了,拿这么个东西给我干什么?”
梁书同道:“别说笑了,先吃了再说吧。”
田子瞻将这物件拿起,入手很轻,不像是铁石,也不怀疑,将这物件放入口中,正待要吞咽,这东西很快的便溶了。
田子瞻只觉口内滑爽异常,再呼吸间只觉内力充沛,气血流畅,不禁道:“这是什么药?”
梁书同道:“我哪里知道,这是地贞先生从天外飞仙的巨车中找到的。地贞先生已经从北庭都护府回来了,听说过些日子还要回去。
地贞先生跟我说,等这件案子结了,让大家到那里去一趟,有很多东西要一起商讨一下。”
田子瞻道:“我能活着出去再说吧。”
正说着,门外脚步声传来,田子瞻摆摆手,悄悄凑到门后。
只听门外脚步沉重,一人道:“赵五和冯七这两个家伙哪去了?一定又是偷懒跑去喝酒了。哼,但凡有这种差事,这凌光允总是叫我来做。”听声音正是高堂主。
高堂主来到屋门前,边推门边道:“朋友,是时候了,和我去刑房吧,我给你带个路。”田子瞻闪电般窜伸出右手,正掐在高堂主咽喉上,得手之后,用力一捏。
那高堂主武艺尚可,先是一惊,随即甩头向右,脚下踢田子瞻小腹。田子瞻身子向右一转,托住高堂主小腿,两手一合,随即倒纵到屋中间,高堂身子不由自主跟进屋中,正落在梁书同面前。
梁书同冷笑一声,向高堂主面门抓去,高堂主低呼一声,伸手待挡,田子瞻在后面摆右肘正撞在高堂主腰间,高堂主身子一麻,这一挡便慢了一慢。
此时,梁书同早已变招,反手抓住高堂主手腕,扣住脉门。
田子瞻反足关门,纵上来按住高堂主腰间大穴,低声喝道:“别作声,否则要了你的命。”
高堂主道:“你,你,别,朋友,咱们无怨无仇,我不出声便是,有话好说。”
田子瞻知道这个高堂主虽是帮中元老,但却是个草包,心中暗笑,道:“高堂主,大名怎么称呼?咱们相识一场,我还不知。”
高堂主道:“在下高进元。”
田子瞻道:“哦,原来是进元兄。你看这事该怎么办?”
高进元道:“我已落入你手,你说如何便如何。”
田子瞻道:“好说,好说。你这是要带我去刑房吧,好,我便跟你去,只是要高兄配合一下,在后面假装押着我,到时候见机行事。等以后破了黑顶娇龙帮,你这堂主也可免去一死,我替你求个情。”
高进元道:“你果然是朝廷的人,敢问高姓大名?”
田子瞻道:“不敢当,高兄叫我洪泽便可。我看这帮中也不大尊敬于你,你又何必混在这里,趟这混水,莫不如投降朝廷,有我们给你说情,必能保你一命。
如果你能助我们破了黑顶娇帮,提供帮中的密情,说不定还有功无过。”
高进元犹豫道:“这个,这个嘛,洪朋友好意我高某心领了,只是帮主以往对我不薄,这叛帮之事,高某是万万做不来的。当然高某也不敢和朝廷作对。
其实此事我也只是参与,具体情况我知之不详。我在帮中混事,上面让我做什么也就做什么,哪里能知道什么密情。不过,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如实相告。”
田子瞻知他心口不一,也不深纠,向梁书同使了一个眼色。梁书同从怀里掏出一枚丹药,硬塞到高进元口中,高进元知道这药必不是什么好药,要待不吃,却苦于穴道被制,只觉梁书同掌一催,药丸立刻被吞入喉中。
高进元急道:“洪朋友,这是什么药?”
梁书同道:“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药。不过你要是听话,就有的解,要是不听话,这药就解不得了。”
高进元脸色发青,道:“这个自然,这个自然,还是有解药的好。”
田子瞻看看梁书同。
梁书同用切口道:“天元夫人让我救你出去,一切等大军到了再说。安阳王的事,朝廷另派人手来救,不用咱们洞远司的人管。”
田子瞻用切口回道:“再过一个时辰,李承宗就要对安阳王用刑,如果现在不救,恐怕来不及了。书同,你回去给天元夫人回复就行了,大军来攻,还要靠你引领。这事我一个人去办。”
梁书同犹豫半晌,拍拍田子瞻肩头,道:“你小心些。”
梁书同说完,矮身到门外四下张望一番,轻轻一跃,便跃起丈余,窜入树冠之中,脚下轻点,很快隐没在树枝间,再也见不到身影,只留下树枝轻轻颤动。
高进元道:“这位朋友好俊的轻功,只是他走了,这解药。”
田子瞻道:“放心吧,只要你不出花样,解药必定会给你。我问你,你们帮主是如何进入密道的,那时暗道外兵丁众多,难道有其它入口?”
高进元道:“那暗道有一处双阳角,与外面的悬崖峭壁上的一处隐秘的洞口有拼接。帮主在平顶山里与官兵对上了,只和马堂主在一起,两人不敌,趁乱逃了,上了悬崖,从秘密入口进了双阳角。这才与我相遇,再往前走,才遇到了你和凌护法他们。”
田子瞻点点头,知道那李三应该不清楚其中隐情,便不再多想。
田子瞻将绳索用暗劲捏断了大部分纤维,缚在自己手上,双腿从两臂间一跃,双手便到了背后。
田子瞻道:“高兄,还要麻烦你将我送到刑房,不过途中不可坏了我的好事,否则。。。。。。”
高进元道:“这个我理会得。其实那也不是真正的刑房,我们的刑房设置众多,那只是个普通屋舍。”
田子瞻点头,示意高进元带自己出去。
第七章 被擒3
高进元暗自叫苦,却也无法,又一想,自己在这帮中虽是元老,地位却不见得如何显贵,又被那凌护法颐指气使,平日里颇为不满,今日是我高某被逼无奈,就怪不得我了。
转念一想那帮主的诛心刑罚,又不禁胆寒,不住安慰自己道,只要这洪泽不说出口,等他逃走了,我便推脱个干净,不承认便了,又须得假装打斗,受些伤才更像。
不过看样子,这洪泽似乎要大闹刑堂,又或许要救那安阳王,这便难办的多,要想装假不甚容易。但若是当众叫破,这毒药便没的解了。
高进元心中胡思乱想,想不出更好的主意,万般无奈,押着田子瞻出了石屋。
两人转转折折走了好些路。田子瞻留意观察路径,发现自己身处高山之上,这山上草木甚多,与平顶山大不相同,看样子刚刚修建不久,好多处还是密林,未加修善。
一路上,田子瞻询问详情,同时暗记道路。高进元对询问倒也有问必答。
原来这山叫秋还岭,山势连绵,是黑顶娇龙帮新建的一处分舵,众多屋舍尚建完。平顶山一遭官兵围剿,帮中首脑便即从暗道逃脱,这暗道的出口便是这秋还岭的一处山谷,正在东阳村的南边。
这山方圆宽广,真要在山中藏身,外人一时之间真是无法找寻。田子瞻途中暗记道路,有哨兵问口令,高进元便站出来答话。
高进元小声道:“洪朋友,前面不远处就是刑房了,你待要如何?”
田子瞻道:“你只管带我进去便是,别的少问,放心,我不会连累到你,我自有办法。”
高进元心中略宽,押田子瞻到了刑房跟前。那刑房并不甚高大,看样子刚建起不久,正建在两石壁之间,门前站着四名大汉,中间一人,负手而立,正是凌护法凌光允。
凌光允道:“高堂主,怎么这么长时间才来?”
高进元道:“这人毒性未除,腿脚麻木,走的不利便,我只解了他腿上穴道,腰髋穴道未解,因此来的慢了。”
凌光允嗯了一声,转身进屋。
高进元看了田子瞻一眼,心下惴惴,带田子瞻进到屋中,此时天已见暗,屋里燃起了巨大的火烛。
田子瞻仔细查看,屋正中一人正来回走动,正是安阳王李明义,也未加绑缚,也未点穴道,那是料知他必不能逃走之故。
李明义抬头正看见田子瞻,先是一喜,道:“归远将军,快救。。。。。。”,随即意识到田子瞻也被捉之人,心头登时一冷,续道:“这叫本王如何时是好,你怎么也。。。。。。”
高进远将田子瞻按到椅子上,转身对凌光允道:“凌护法,人带到了,我这就去了。帮主还有事吩咐。”
凌光允点点头,没有答腔,神态甚是傲慢。高进远此时也无暇顾及这许多,只求早些离开,忙转身出屋,出门前不自觉的回头看看田子瞻,田子瞻却面无表情。
高进远走出了屋门,一颗心却无处着落,不知如何是好,是否该去报信说破,这一下心里更是焦急。
凌光允道:“洪泽,这位是本朝的王爷安阳王,既然你是朝廷的人,想必也见王爷的金面。”
田子瞻道:“王爷位高权重,我哪里见过。你们帮主呢,该不会是练功过于精进,走火入魔了吧。”
凌光允道:“现在由得你嚣张,等过会你见识了万相神功的厉害,怕是就说不出这些话了。”
安阳王急道:“你们要如何对本王?本王贵为当朝的亲王,要是我伤了一根汗毛,将你们这些贼人个个五马分尸。”
凌光允道:“安阳王,你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