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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繁森道:“帮主已经沿着河水下去了,咱们快去追。”
卢坤道:“洪泽那小子也中了暗器,估计是活不成了,我去把他放了,叫他自行治伤吧,要是死了,也就怪不到我的头上。”
周繁森待要阻拦,卢坤已然转身奔去,哪知一回头,却见地上没人。
刚才大家都在打斗,谁也没有留心田子瞻,只道他身中众多暗器,早已毒发死了,此刻地上却是一人也无。
卢坤奇道:“咦,那小子呢?”
田子瞻被方进武点倒在地,身上又中了不少黎永明的暗器,倒在地上,无人理他。
田子瞻的张纸都在怀里,他此刻侧躺着,暗器从后面发出,大部分都钉在他后背和臀上腿上。
田子瞻本就在运气攻穴,这些暗器中有数枚竟极巧的打在了他足太阳膀胱经的一些穴道上,有一些也打在穴道之旁。
田子瞻背肌一紧,不叫这些暗器刺的太深,以免伤了肺叶。但这两相一凑,却恰巧解了田子瞻身上两三处穴道。
田子瞻心中大喜,更加紧攻冲背上所中的陶道,至阳两穴。这两穴道都在督脉之上,正是人体背心中部偏上,气息十分难以到达。
田子瞻服了内丹后,暗器上所带毒气,便不怎么伤的了他,不单如此,他身子受这毒气一逼,内力反而如火更炽,在经脉中竟缓缓如热水般流动起来。
田子瞻耳听身边几十人不住的打斗喊杀,只消其中一人踩到了他身子,便有走火入魔的危险,可是当此情境,却只得充耳不闻。
田子瞻心中默念罗摩萨那的经句,经中说,内力不求其阔,但求其纯,但求其畅,要因聚而稠,因稠而凝,因凝而动,因动而劲,于劲中而求其柔,求其回力,方为阴阳相引之道。
田子瞻练着练着,不禁暗想:“这番阴阳互根之理,怎么看都是道家的理路,这书中所言佛性之本空,空中又生有,却不知做何解。”
其实田子瞻身在宫门,久历风雨,心思又怎能如孩童般纯,又怎能有佛性之空,这番内力的理路,本是佛家弃本相,求实相的法门,对田子瞻而言,却只能做到如此了。
第三十九章 潼津渡口10
田子瞻不再去存想穴道经络,只将一口气存放在丹田之中,聚久之后,又任它自行游动,渐渐的体内出现内景反观,诸条经脉历历在目。
田子瞻见督脉之中上,经气流行有两处狭窄,知那是被点的督脉穴道,旁边四条太阳膀胱经的等高之处,气息流行也略见不畅,膀胱经与督脉气息升降相通,这自是震邻之恐,异脉相涉之故。
田子瞻本是心存假想,哪知心念刚及于此,一股热气便向这两外直冲而去。
田子瞻周身一抖,后背穴道一松,呼吸登时顺畅起来,手足微微一动,竟是能动了。
田子瞻不由得大喜,平素这般解穴,至少要两个时辰,若是高手所点,时候怕是要更长,这时却不到一顿饭的时间便即解开,哪能不喜。
田子瞻身子甫一能动,便觉头顶一物飞来,物沉带风,便要砸在头上,田子瞻身子一滚,那物件从耳旁擦过。
田子瞻右手食中二指一拈,将那物夹在指间,却原来是一把钢刀,不知是谁的,被人砸飞,险些砍在田子瞻头上。
田子瞻心中暗自庆幸,若是穴道晚解片刻,脑袋便要开成两半,看来天元说自己是个福将,倒是说的不错。
田子瞻正想着,一人哎哟一声,倒退数步,向田子瞻身上坐来。
田子瞻伸手托在那人臀上,笑道:“小心屁股。”
那人一愣,却只觉身子轻飘飘的平着向远处飞去,身子便似只有二两绵花般重,直落在远处草丛中,身上不疼不痒,却登时昏去。
田子瞻看着自己双手,不敢相信刚才一掷,竟有如斯之力,内力运用又恰到好处,心中喜悦之情,难言于表。
田子瞻见四周都在打斗,李承宗却不见了,他轻轻翻身坐起,捡起适合,见远处数人已然跑远,知道李承宗必在其中。
田子瞻绕开众人,向李承宗方向追了下去,这一奔出,立时足下如风,双足踩在地上,只轻轻一点,身子便向前窜了两丈有余。
田子瞻喜的险些笑出声来,这几步纵跃轻如绵絮,跑动起来,如一阵轻烟。
田子瞻身子伏低,反手将身后暗器一一拔去,顺手揣在囊中,拔暗器之时,竟是丝毫不影响足下之速。
田子瞻双足加力,只感觉身周景物不住的向后倒去,脚下踩在沙地上,却只发出轻微的响动。
田子瞻见过梁书同显示轻功,他内力运的最纯的时候,也不过是比自己这般样子高得一品两品而已,难道自己的轻功竟在危险之中练到了这般地步?
田子瞻本待不信,但事实如此,却又骗不得自己。
自己平时一有时间,也是勤修罗摩萨那,但是进展之速却远不及今天。
他哪里知道,这经书成功之秘,不在修习时间的长短,却是无我境界的纯正,若是不能心中无有存物,还有诸般牵挂的话,即令修习十年,进展也必不十分巨大。
田子瞻是个既得酒,便不能不醉之人,这本事就像天上掉下来的便宜,捡了也就是捡了,还哪能多问一句为什么。
田子瞻脚下加紧,风声在面前不住的响过,不一会儿便追上了前面那人,看背影正是仲在炎,再向前看,应该就是那个姓安的,再前面便是文盖海背着李承宗。
田子瞻忽然奇怪:“锦娘明明是被李安科捉了去的,适才在我身边他俩都不在,想是先逃了,可这一路追来,距离又不远,怎么偏不见这两人人影。”
田子瞻心中想着,脚下未停,倏忽间已到了仲在炎背后。
仲在炎在安凤翔后面追的急,忽然感觉后背似乎有人,猛的一回头,却不见人影,低声咒骂了一句,再回头时,田子瞻正站在眼前。
仲在炎本就在急速奔跑,这下哪停的下来,只得举掌一撞,意图将田子瞻逼开。
田子瞻微微一笑,右手一伸,垫在仲在炎双掌之下,紧跟着反手一扳,便将仲在炎双手抄在手中。
仲在炎大惊,以自己身手,怎能一招间便被这洪泽擒住,难道自己看错了,眼前这人不是洪泽。
仲在炎正在吃惊,田子瞻笑嘻嘻的在他胁下一点,仲在炎只觉得周身气血为之一凝,四肢登时酸软,田子瞻一松,任他栽倒在地。
田子瞻回身准备再追,却见前面文盖海已和安凤翔斗在一处,李承宗身子放在一旁,一动不动,脸上青气大显。
田子瞻不理文安两人,直奔李承宗扑去,只眨眼间便到了近前,俯身伸手一提李承宗腰带,转身便欲走。
哪知这一提竟没提动,田子瞻心里奇怪,正要臂上加劲,却觉得后脑一阵细碎的风声袭来。
田子瞻忙只得将李承放开,闪到一边,转头看时,却是一群小鸟。
田子瞻心中骂自己傻,正要回来提李承宗,却见一人站在李承宗身前,将自己身子挡住,这人身侧身后数人恭敬站着,似是奴仆一般。
这些人人数众多,却不知忽然从哪里冒出来的。
再向这些人身后看,赫然是程锦,正被一人握住,程锦见田子瞻没事,脸上表情显是十分欢喜,却不能说话。
田子瞻向程锦微微点头,再看这人相貌端正,五官清秀,微有胡须,约莫三十岁左右年纪,身上一袭赭黄色的棉袍,肩上围着一条皮裘,显得贵气十足。
田子瞻见不远处安凤翔已然被人打倒,正被一人看着,文盖海又将李承宗背起,站在了李安科旁边。
田子瞻知道事情有变,道:“你是什么人?”
那中年人微微一笑,道:“你是洪泽?嗯,什么品阶?听说你是归远将军,那是正五品上了。”
说罢向旁边一人道:“你去看看他的腰牌。”
田子瞻正要说话,忽然眼前一花,那中年人旁边那人已欺到近前,左手一领田子瞻眼神,右手直向他腰间插去,身法之快,实是惊人。
田子瞻怎能束手就缚,上身不动,右手挥出,轻轻的在那人面前一晃,紧跟着下压,去打那人手背。
那人身子微晃,已然到了田子瞻背后,左手拍田子瞻背心大穴,右手仍是向他腰间插去。
田子瞻上身忽的后仰,去撞向那人头顶,右手反撩,将那人右手扫开。
两人手臂相撞,都是一振,那人轻啸一声,身法斗变,绕着田子瞻转了半圈,双手抓打拍挠,撕拉击砸,如铁叉般直掇过来。
田子瞻见来势猛恶,不敢躲开,若是一闪避,必定中招,当下左手不住的挥洒拨挡,右手在百忙中将短剑抽出,向那人双手刺击。
那人满以为出手便成,哪知攻了七八招,也不能奏功,在主人面前丢了脸面,不由得心下焦急。
那中年人旁边另一人不待主人出声,悄没声的欺过来,双手翻飞向田子瞻身上拍来。
田子瞻正凝神和先前那人相斗,耳中却听得有轻微掌风,忙身子微侧,让过来掌,右手将先前那人双掌扫开,左手一展一挂,将后来那人逼退半步。
第三十九章 潼津渡口11
此刻以二敌一,那两人暂时仍不能取胜,又有一人呼喝一声,跳到近前,以三敌一。
田子瞻登时感到气息不畅,招数再也递不出去,又勉强支撑了七八招,被其中两人将手臂架住,第三人从田子瞻腰间一摸,将腰牌摸了去。
那人冷笑道:“也不过如此而已。”
说着转身将腰牌递给那中年人。
其余两人放开田子瞻手臂,退回本队,呼吸已带喘促。
田子瞻怒道:“你们以三敌人,也是不过如此而已吗?”
那中年人将腰牌看了看,微笑道:“洪泽,现在洞远司还是天元主事吗?”
田子瞻道:“你是什么人?”
先前合力战他的一人道:“这是咱们淮南王的长子,现下还没封地封号。”
田子瞻早就隐约猜到,当下脱口道:“你就是李环?”
原来淮南王心高志远,却是手低胆怯,每每不得志之时,总是在私下里咒骂,想好诸般计划,意图报复,却从未见他实施过。
但他这长子却不一般,十分有谋略才气,又是大度有为。只是在朝中一直不为武后所容,至今还没有封地封号。
当初和马标一提起淮南王有谋反之举的时候,也曾猜过,必是他这长子从中助力推波,否则以淮南王的心性,必定不敢稍动。
这李环虽不大会武,但对于兵马军事,布阵谋略却是十分的通晓。
现下淮南王与淮南道折冲都慰姜海山暗中勾结,手下有府兵两万余,李环正是有了用武之地。
李环身旁一人道:“洪泽,你是正五品武官,见了王子竟然直呼其名,太没有礼数。”
田子瞻笑道:“下官这里见过了。”
李环一摆手道:“归远将军,咱们并非在朝上相见,何必如此拘礼。你此行便是为了我皇叔吧?”
田子瞻一愣,方始明白,道:“王子说笑了,李承宗身在草莽,并非皇室中人。许多年前虽有些故事旧谈,现在也无法考证。
我这是上差下办,也纯属无奈,还望王子殿下谅解。”
李环身旁一人在他耳旁低语几句,李环沉吟不语。
正这时,后面方进武等人已然赶到,见到李环,也是又惊又喜,连忙上来见礼。
李环道:“方老师、罗老师两位辛苦了,有两位老师出马,万事必成,小王十分欣喜。”
罗方二们心中大为受用,也各自客气了两句。
罗辛远向田子瞻道:“原来你竟然是朝廷武官,上次在凤翔府还不知道你是何方神圣呢?
我只道徐女侠从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