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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江湖上成名甚早,那男子能和方进武一招一式的正面比拼,还支持了这么久,功夫已是不错。
这时两人早已斗了将近七十个回合,那男子不敌,步步后退,脚下所踩印痕,逐渐加深,最后直没至小腿半截。
方进武见对方不敌,心中高兴,手上加紧,忽然一招“满城风雨”,将那男子上三路全都罩住。
那男子也十分了得,将头一摆,左手半举上托,右手成圈,身子尽力向右后一闪,右手立时下沉,扫向方进武左肋。
正这时,田子瞻赶到,那姓梁的见状,跳向前来,巨伞一撑,就像一大片树叶一样,向田子瞻顶去。
田子瞻在马背上一按,身子跃起,左足在巨伞上一踏,借力再次跃起,一个筋斗翻过巨伞。
那边方进武见对方虽在败中,仍能平稳求胜,用此险招,也不由得暗赞对方了得,当下不再犹豫,左手向下一压,右腿抬起,如电般踢向那男子。
那男子再想躲已然不及,将眼一闭,运气于腹,准备硬接方进武这一脚。
那女子一直冷眼旁观,面无表情,并未出手,此刻见同伴就要受伤,忽然身子一晃,如脱兔般横窜了出去,伸右手向方进武腿上拂去。
那边田子瞻见那男子就要遇险,一个筋斗就要过来出掌相助。那姓梁在伞后见田子瞻翻身过来,在伞下面举掌朝天,便是一击。
田子瞻听到风声,左足用力对准方位一蹬,两人脚手相撞,田子瞻第二次借力跃起,只是这一次他将劲力化为平跃,身子如箭一般冲向方进武和那男子中间。
方进武一脚踢出,心知对方必定中招,哪知这一腿刚踢到一半,那女子手掌却向自己腿上筑宾穴拂来,一旁那个叫洪泽的也如箭般飞至,双臂一圈,就向自己腿上圈来。
方进武见这两招都十分厉害,不敢大意,急忙收腿,招数却已用老,这一腿收的慢了,正被那女子指点扫中穴道,刚一觉得腿上一麻,田子瞻的双臂已然圈到,若是被他圈中,这条腿非废了不可。
方进武毕竟武艺不凡,危急之中,上身用力前扑,双掌运足了十成力推出,右腿借势收回。
田子瞻借着这一冲之势,双臂圈方进武右腿,却被对方迅速收回,只圈住了脚踝,用力一抽,竟将方进武鞋子脱下。
方进武上身前扑,双掌力推,那女子不便硬接,身子一斜,双手轻轻的在方进武掌上一撞,立刻借力退到一边。
田子瞻身在半空,不能借力,百忙中将鞋子向方进武扔去,左手在他掌上一抹,身子便向雪地中坠去,直入雪地一尺,落地后又借势一滚,滚出了老远,以防方进武乘虚而入。
三人各自出招,又各自躲避,分开成三角形对立,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那男子已然站到圈外,不住的调匀呼吸,见田子瞻再次出现,心中微感意外,却不说话,只是向这些看去,目中光充满了傲然神色。
方进武立在雪地中,那鞋子被他碰到了地上,一时也不得去捡。
过了半晌,方进武道:“洪泽,你又来捣乱。”
田子瞻笑道:“这里面有我的事,我自然要管。”
那男子和女子听方进武叫田子瞻“洪泽”,不由得互视一眼。
空信过来道:“方兄,不能放过他们,东西一定要抢到手。”
方进武不喜别人向他发号施令,也不回答,只是向着那男子道:“你们俩是铁了心不交出来的了?”
那男子道:“交什么鬼东西?没有。”
那女子道:“有,就在我们身上,有本事过来拿。”
田子瞻见这女子性情冷傲,极不好惹,吓的微微一吐舌头,心道:“我风流成性,却对这样的女人极不感兴趣。这小娘子和月暗有一比,两人虽长的漂亮,却都没有女人味。”
方进武向田子瞻道:“你是一定要管的了?”
田子瞻道:“自家的事,当然要管,你许不许我管。咱们四个人打你们七个,不对是五个,也一样有胜算。”
那男子忽的向田子瞻道:“你是洪泽?”
田子瞻笑道:“大家同门同路,我就是洪泽,如假包换。”
那男子点点头,道:“不错,我看你眼神也不是他。”
田子瞻奇道:“谁,还有人和我长的很像吗?”
那男子不答,只是死盯着方进武等人。
田子瞻微一转念,已然明白,必定是李承宗在暑烈的陪同下,运用万相神功,施展缓术挪移的易容奇术,扮成了自己的样子,到了太原府的洞远司分属,打算骗过众人,将盟单盗走。
但听这男子说话这意思,似乎是李承宗没能骗过他,终还是被他识出来了。
看来方进武等人必定是向这一对男女索要盟单,这份盟单十有八九也是在这一对男女身上。
第四十一章 跟踪8
想到此处,田子瞻心下立刻坦然,这事既然叫自己遇到,那自然是要管的。
另一边,那周寨主跑过去解救被田子瞻点中穴道的两人,程锦当然不让,两人马上步下斗在一处,拆了几招,程锦力气明显不如对方,兵刃又轻,已然危险连连。
田子瞻见了,自然不不理,向那对男女道:“二位先撑着,我去去就来。”
田子瞻双腿一缩,双腿从雪地里拔出来,向程锦窜了过去,他轻功不及梁书同,却也不弱,这时雪积将近一尺,刚落的雪极是松软,田子瞻飞奔而去,脚印竟是只深入数寸,这份轻功叫在场众人都心中叫好。
田子瞻过去助程锦,那姓梁的对田子瞻始终不忿,斜刺里飞身阻拦。
田子瞻不愿恋战,身子一歪,右手轻轻向外一扫,打算将那姓梁的逼开,哪知那姓梁的不退反进,巨伞一转,向田子瞻手臂削来。
田子瞻这时偷眼一看,原来这伞边极是锋利,每根钢骨的前端都被压扁,就像一把把小匕首,如果切到人体,必定将人削成碎片。
田子瞻收臂,顺势从怀中掏出短剑,反手削去,一圈转过,噗噗噗数声响过,十来条锋利的钢板尖端全都掉落在雪地上。
田子瞻一招得手,毫不停留,便向那周寨主冲去。
那周寨主这次出来,又叫了三名帮手,被田子瞻点中穴道这两人,便是那周寨主请来的朋友。
这两人却不自量力,叫田子瞻点了穴道,如木雕泥塑一般定在当场,任凭寒风吹袭,却苦于不能动弹,这一会儿功夫,双脚已然失去了知觉。
那周寨主欺过来,意欲抢人,被程锦拦住,他武功虽不高,臂力却强,大刀一挥,程锦数招之后便即不敌,仗着人在马上,勉强又支撑了十来招。
这时,那周寨主听到后面有声音,也不回头,反手便是一刀,一刀出去,却没砍中。
周寨主回手一抡,大刀在身后转了半圈,仍是没砍到人。
田子瞻早已抢到了那周寨主身前,在他肩头一拍,笑道:“周大寨主,没砍中。”
那周寨主一惊,退后半步,大刀一挥,砍田子瞻头颈。
田子瞻向旁一侧身,大刀击空,田子瞻乘隙双手向前一探,去挖那周寨主双眼。
那周寨主一惊,又退了一步,左拳横着打去,田子瞻却早已闪到了左侧,一招“退避三舍”,又将那周寨主逼退了两步。
几招下来,那周寨主已然退了七八步,竟是离程锦越来越远。
那姓梁的巨伞被毁,心中怒到了极点,这伞是他最珍贵的兵器,一直视若生命,这一次被人用利剑削断了钢骨,虽说所留尺寸仍旧能用,但毕竟美中已然不足。
那姓梁的发了一会儿的呆,大吼一声向田子瞻扑来。
那边方进武、空信和那对男女又打在了一起,周寨主请的第三个朋友也加入了战团。
田子瞻见那姓梁的恶狠狠的扑来,不敢轻敌,凝神还了三招,一闪身躲到了那周寨主的身后。
那周寨主大怒,不住的回身搂抱,却一次也够不到。
田子瞻不住的在那周寨主的身后身侧打转,好叫那姓梁的不便进招。
打了几个回合,那姓梁的急了,再也不顾周寨主死活,巨伞直刺过去。
那周寨主被田子瞻绕的头晕,只气的破口大骂,忽见眼前乌光一闪,他急怒中一伸手,啪的一声,将伞头抓住,向里便夺。
那姓梁的骂道:“你给我滚开。”
说罢手腕一抖一翻,竟将周寨主甩到了丈许外的雪地上。
紧接着,这一伞不停,径向田子瞻当胸插来。
田子瞻有意冒险,将胸一挺,口中速道:“有种刺死我。”
那姓梁的也没想到田子瞻竟是不躲,却也毫不犹豫的将伞一刺,正刺中田子瞻胸口。
程锦吓的惊叫一声,从马上迅速跳落,一剑便刺向那姓梁的。
那姓梁的听到风声,腰一扭,便将这一剑躲开,反足将程锦踢倒,幸好这时那姓梁正全力对付田子瞻,因此这一脚并未将程锦踢伤。
巨伞前端有一突出尖刺,正刺在田子瞻胸口,哪知既无血流出,田子瞻又不叫痛。
那姓梁的微微一愣的时候,田子瞻已然纵起,左手一拉巨伞,右掌向那姓梁的头顶拍去。
那姓梁的忙将头尽力向外一躲,肩头终还是没避开,被田子瞻一掌拍到,登时软倒在地。
田子瞻正要过去点他穴道,忽然嗤的一声轻响,眼前一物射来。
原来这巨伞的头端里藏有一颗子午问心钉,机关就在握住的把手上,那姓梁的很少使用,这时见敌不过田子瞻,一发狠,便将暗器射出。
田子瞻与他距离甚近,又要俯身去点他穴道,这暗器就在眼前发出,眼见得就要钉到田子瞻脸上。
田子瞻大惊,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后一仰,整个人都躺在了雪地上,那颗子午问心钉贴着鼻子飞过,势道不减,竟直直向后面飞去。
田子瞻躺在地上,右足足尖一点,正点在那姓梁的章门穴上,那姓梁的立即不能动弹。
这颗子午问心钉远远飞出,直奔后面人群飞去。
那些人听到声音,都是一惊,忙向后闪躲,那周寨主请的第三个朋友,正呼喝打斗,听到有声音袭来,本能的回头一看,这颗钉子不偏不斜的正钉在他顶门,咯啦一声,头骨碎裂,钉子深入脑中,那人惨呼一声,死于非命。
程锦从地上站起,跑到田子瞻身边,急道:“你没受伤吧?”
田子瞻笑道:“我身穿刀枪不入的宝甲,当然没受伤。”
程锦这才想起田子瞻有一块不怕砍削的纸张,就放在怀里,这纸张总是自行张大,因此总是将胸口一片支撑住。
程锦在田子瞻身上狠狠拍了两下,道:“你怎么这么冒险,想要急死人吗。”
田子瞻柔声道:“我出事了,你就急成这样么?”
程锦脸一红,啐道:“谁理你,我是看你做事太冒险,因此教训你两句。”
这时那周寨主已然起身,正在两个朋友身上不住的拍打,那两人却总是不动。
田子瞻道:“咱们不用理他,去帮朋友的忙,这人解不开穴道的。”
那周寨主听到田子瞻的话,回身叫道:“快把他们穴道解开。”
田子瞻道:“我师父只教了我点穴,却没教解穴,你叫我怎么办。”
那周寨主怒道:“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你竟敢惹我?”
田子瞻听的好笑,暗道:“我既然能打你这个大冬瓜,自然敢惹你,这人真是蠢。”
田子瞻道:“敢问高姓大名。”
那周寨主道:“我是杀虎岭的大寨主,江湖上人称‘翻天雷’周猛。”
田子瞻“哦”了一声,道:“原来是周大寨主,久仰久仰,我早听说过你的大名。
据说你在绿林道上极为不讲道义,抢人家的镖车,连赶车的也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