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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王还要再问,天元夫人摆摆手,不再说话,转身回屋。
安阳王心中不安,想要回长安却忽觉心中发虚,没了底气。
见赵远安排几个小队守在东阳村,余人连夜回长安,便命人上去问话,要在军中休息一夜。赵远自然是欣然答应,唯恐照顾不周,急急叫人去准备周详。
天元夫人回到内间,见大家都在,唯独缺了田子瞻。梁书同笑道:“大阁领不用问,这小子去找南平郡主了。”
天元夫人苦笑一声,不置可否。
夜近一更,月当中天,李汝香展转不眠,红珠道:“郡主,咱们明天是回长安王府,还是继续跟大阁领留在东阳村?”
李汝香不语,过了一会儿才道:“我不会回去,他也不会让我回去。大阁领似乎也表示过,让我暂时跟着她。”
红珠道:“大阁领会不会把咱们和流云暗中勾结的事告诉王爷?”
李汝香道:“事已至此,还顾忌这些干什么。这些事情我也不太懂,不过朝廷办事,一向是能隐则隐,能瞒则瞒。如果他真追究我不休,我也把他的身世说出去。”
忽然门外有人道:“郡主说出去的话,除了我,朝中又有谁会信呢?”
两人一听,知道门外是田子瞻,李汝香翻身坐起,喜上颜面,失声叫道:“是子瞻吗?”
忽的想到身边红珠还在,脸不由得一红。红珠笑道:“我道郡主是什么安稳人呢,听见这人说话比什么都要高兴。”李汝香啐了一声。
门外田子瞻道:“我猜两位还没睡,夜深月冷,我也是睡意全无。我这可就进来了。”
第十章 南平郡主3
说完田子瞻伸手轻轻一推,门早已上了栓,被田子瞻内力一震,只咯的一声轻响,门栓断为两截。
田子瞻跨步进屋,面带浅笑,拱手道:“原来我猜的没错,两位真的没睡。”
李汝香见了田子瞻,本是心喜难抑,这时不知怎地,脸沉了下来,道:“偏是你这么不礼貌,夜深人静,你一个男子闯到我们的房间来做什么?还不快快出去。”
田子瞻不答话,转身便走。红珠急道:“田将军留步。”
田子瞻不停步,继续往外走,李汝香气苦,急道:“走便走了,还留他做什么,这般无礼的闯进来,我从没见过这样的人。”
田子瞻停步回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李汝香,忽道:“我有一件长衫,青色黄纹,你穿着一定好看。
人家说,女子有天生的媚骨,支撑起长衫来,便外带男子阳刚之象,两下里一合,实可达阴阳交错,浑然一体的境界。”
李汝香摇摇头,道:“又来胡说八道了,半夜里推断了门闯进来,说些胡话。
也难为大阁领为什么要收你,平日出入龙潭虎穴的,这个傻样子,岂不是早死了十遍八遍的了。
却居然还活到现在,留着命来到我这里疯言疯语。”
红珠见两人斗嘴说笑,心里一宽,道:“田将军做事一会精明一会糊涂的,这般闲适的气质倒是一样的。
郡主,我去外面要些点心茶水,你和田将军详谈。”
李汝香一把拉住红珠的衣服,道:“这么晚了,哪来的点心茶水?”
红珠笑道:“这是大阁领手下人的密址,必备有食物,没有点心,难道我不会自己做些吗?
我这就去找崔婆婆,王爷不待见郡主,这崔婆婆却对郡主一心的好,难为她这次也跟来服侍郡主。”
李汝香道:“崔婆婆年纪大了,必是早已睡下了,又何必再去叫她。再说,这里不是王府,厨房重地必是大阁领的人把首,总不能这么晚去打扰人家吧。”
红珠道:“你就少管些事吧,想了这许多天了,临到见面却害羞起来,看你满脸通红的,我也不笑你了。
田将军,郡主,这个地方怕是没有桂花,我只取些汾酒隔水温过就是了。”
田子瞻道:“红珠,你再去要一些细绒蛋黄的酥饼和葡萄盅来。”
红珠应了一声,出了房间。
李汝香一直低着头,红珠出去了,反而抬起头来,道:“你来做什么?”
田子瞻道:“我上次见你气色不好,心里很是惦记,今天白天一见,你更是憔悴。
这是别人给我的丹药,益气养血很有神效,你先吃了吧。”
田子瞻掏出一枚血红的丸药,递到李汝香手里。
李汝香看着药丸不说话,忽的一仰头吃了丹药,也不喝水,生生往下咽,直呛的咳嗽连连。
田子瞻忙给李汝香拍打后背,内力到处,李汝香只觉得呼吸一下子顺畅起来。
田子瞻道:“吃药急什么,也不喝些水。我知你性子倔强,说这些话劝你也是无用。”
李汝香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狠着心道:“夜深了,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成何体统?我虽不为李明义所容,但毕竟身为郡主。
田将军,我请你自重些,还是回去吧,有事明天再谈。”
田子瞻道:“我大唐民风开放,男女之间不用过多避讳,你既然性子如此,怎么会在意这些事情?”
李汝香道:“事虽如此,可我也不容别人随便轻贱于我。”
田子瞻奇道:“我哪里轻贱于你了?这些日子不忙的时候,我都想起你来,有几次眼见得就要死了,脑子里还是你的声音。”
李汝香再忍耐不住,眼泪涌出,哽咽道:“你说这些给谁听,今天见了我面却又像没见过一样,这时来找我说话了,我哪里受得了你田将军这个人情。”
田子瞻柔声道:“今天大阁领和安阳王都在,还有我众多同侪,我总得像个样子,才好看些,哪能一上来就和你亲热的说话。
如果我心里没有你的话,又怎么能在死前想起你。”
李汝香扑嗤一声笑出声来,道:“你这个样子还用掩饰什么,谁不知道你的。。。。。。”说到这里似乎不好措辞,便停住不说。
田子瞻道:“难道是我风流羁吗?我一向是正人君子的。”
李汝香哈哈大笑,道:“你要是正人君子,我就是观音菩萨了。”
田子瞻柔声道:“你本来就是。”
李汝香红着脸,将头扭到一边,过了一会儿,转头看着田子瞻,一脸严肃的道:“我问你些事,你先不用和我这样甜言蜜语的。
你说,你到底是不是对我真的有意?
如果没有,从今以后,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再不济让朝廷废了我的皇亲贵位,至多是一死罢了。
如果你真对我有意,我。。。。。。,你。。。。。。,你能不能娶我?
我也不在意什么郡主县主的,只要跟着你。
你在兵部做什么,我不会过问,我愿意永远藏身兵部洞远司里,不外出一步。
你有差事出去,我便在家里为你祝福,祝你平安无事。”
田子瞻自小便是孤儿,这几年为了朝廷办事,出生入死不计其数。
凡任如此职务之人,多是心冷气静之辈,于家庭亲情之事,总是平淡处之或者压之心底。
田子瞻常年在生死关头打转,人生苦短,兼之风流倜傥,因此虽然年纪不大,却有过无数次香艳之事,但从未有一个年轻女子对自己如此倾心,听南平郡主如此说,一时间不由得呆了。
田子瞻任职特殊,这一生不能娶妻,听南平郡主这么问来,竟不知如何答话。
正不知如何是好,外面忽然惊呼一声,听声音似乎是红珠,紧接着有瓷器落地碎裂之声。田子瞻毫不停留,抢步到门外察看。
与此同时,另一边梁书同也赶过来。
外间地上站着红珠,面色苍白,口唇颤抖。田子瞻问道:“红珠,怎么了?”
红珠道:“刚才我好像看见怀化将军了。”
怀化将军是郑信业,曾有人给南平郡主他们介绍过。
说话间南平郡主也走了出来。四下里有人出来问道:“什么事?”
梁书同向他们摆摆手道:“先没什么事,你们守住了关口,别要突生变化。”
各人答应了一声,又都隐去。
田子瞻道:“荒原是咱们自己人,你又怕得什么?”
红珠道:“好像有两个怀化将军走过。”
梁书同道:“你不是看花眼了吧?”
红珠道:“应该没有。我刚才温好了酒,拿着点心过来。见到怀化将军,我向他问好,他不爱说话,只点点头,问我这么晚出来做什么?
我说,我说归远将军来了,我去准备些酒食。”
红珠说到这里向南平郡主看了一眼,南平郡主脸一红,问道:“后来怎样了?”
红珠道:“怀化将军又点点头,说外间囚着敌人,虽然有人把守,但还是不要乱走,免得出危险。
我答应一声,转身走开,只走了几步,却又遇见怀化将军带着几个人,穿的衣服看不太清。
说也奇怪,我明明看在眼里,却分不清衣服的格式和颜色。他只远远的向我看了一眼,便急急的领着那些人向外走去了。
那后来的怀化将军双眼精光大盛,我一看了就不想再躲,但是心里却怕的厉害。
我吓坏了,半晌没动,好一会儿才惊的叫出声来。”
梁书同道:“怀化将军身法快,今天虽不是他当值,但他到处查看也是有的。
这里不是狭小空间,说不定他身法太快,早就从你身边绕过,你没看清。
他内力深厚,双眼有神也是正常的。”
红珠拍拍心口,道:“希望如此,可惜酒洒了,点心也脏了。”
南平郡主道:“这有什么,全当是给你压惊了。”
田子瞻叫两人先回去,又叫了两个女官守在她俩门口,转身和梁书同出来,道:“书同,今天谁当值?”
梁书同道:“今天卢忠当值。我刚刚在和夫人议事,屋里很多人都在,敬超在养伤不在,信业刚从外面回来,也没让他参加议事。”
两人找来卢忠,问起刚才的事,卢忠说刚才荒原将一干囚犯都带走了,说是天元夫人要审问。
两人心中登时起疑,梁书道:“不对,事情有变,你确实看清是荒原了吗,腰牌是他的吗?”
卢忠道:“确实是他,腰牌我倒是没细看,他用的是信票。”
两人相视一眼,立即转身向郑信业房间走去,刚走几步,迎面一群人走来,两人凝目细看,为首的正是荒原郑信业,见了两人,这群人忙施展轻功,向外跑去。
梁书同喝道:“情况有变,追。”
两个人不及细想,随后跟来,田子瞻边跑边喊:“网破了,各守船位,小船出来。”
这是司中切口,说是有人逃走,让当值的守住自己的位置,余人出来追敌。
这一下,四周不断跑出人来,约有数十人,都是洞远司的人,各人出来后互相用切口问话,外间大厅里顿时热闹起来。
那群人轻功不弱,出了外间大厅的门,打伤守卫的人便向外跑。这时灯火亮起来,人声鼎沸,天元夫人也出来察看情况。
田子瞻和梁书同两人跑在前面,出了大厅,曲曲折折的是外间走廊,这时已不见了这群人的人影。
两人加快脚步,到了外面,夜冷雾浓,前面一人正急急向外赶,看背影正是郑信业。
田子瞻上前一掌,一招为妻画眉,由后面反手勾点郑信业额头。郑信业听到风声,侧身躲过,道:“子瞻,是我,这是怎么了?”
梁书同从右边扑上来展开小巧功夫,拿郑信业腰胁与手肘,郑信业随手化开他招式,喝道:“你们两个疯了,是我,书同快停手。”
田子瞻道:“有话和大阁领去说吧。”
两人缠斗了十多个回合,郑信业只是防守不还招,却仍处上风。后面天元夫人带着人出来,命人四下散开,喊道:“先住手,都停住了。”
两人虚晃一招,分开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