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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照远听得出来话中含义,故作不明,道:“后来我便引水入此,形成湖泊,顺势也想淹死那洞下面的怪物。
至少逼得它出来现形,也见一见这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长的什么模样。
水引来以后,果然将那东西引了出来,竟是一只蟾蜍。
这蟾蜍能有小桌面般大小,样貌与平常蟾蜍颇有不同,身披鳞甲,口有生齿,舌长如索,叫一声便惊心动魄。
敢情是这东西吃了下去的人众,蟾蜍在湖面上不住的游动,原来这东西意不会水。
文老弟通晓水族形态习性,见这蟾蜍足间无蹼,不敢入水,与今之蟾蜍大不相同。便断定它不是当今之物,必是上古神兽。
这神兽或许当年作恶太多,得罪了神灵,便被压于此,误被我们释放,它便兴妖作怪。
我想引它出来捉住,它却躲到了一处浅湾里,不肯露面。我想它虽是神兽,但终究一物降一物。
我多方打听,遍查古籍,终于得知这东西叫鸣露,是上古异形之一,吃人无数,被黄帝施法,压于飞来石下,历经千万年。
原本要与石同化,却只差了些年头,先被我们放了出来。打那以后,这东西便吸收日精月华,无事时便出来吃人。
我搜集天下怪物,知道有一种巨蛇,名叫青花蚺,专吃蟾蜍,便叫文老弟帮我捉了一条来。
这东西可了不得,文老弟损了四个人手才得到此物,我将它投入这湖中,去战那鸣露。
自此以后,鸣露便不见了踪影,不知是被吃了,还是跑了,或是躲在了哪里。
可谁知道,这江山易主,青花蚺反成了盐铁湖中一霸,路过之人,只要是到湖边饮水,十有七八被吸住吞掉。
我后来养了齿蝶,见这鱼厉害,便拿来一些,投入湖中,却被这蚺蛇几口便吸了肚中,虽说它也受了伤,却是大大的胜利。
我便想着等齿蝶繁殖多了,便多带来些,看谁厉害,这不正巧七郎也来了,咱们这就开始,也让七郎看看好戏。”
田子瞻从遇到候照远便一直听他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也不知真假,初时还算有趣,听得多了,心中便欲作呕。
田子瞻道:“候兄,这时候天黑的这样了,那蚺蛇能看清齿蝶?”
候照远道:“蛇这东西不以目视物,感觉得到的。”
其余众人早已围在湖边,何陆远等人只是站在一旁静候,马道长蹲在湖边不住的往湖里投石,时而用小树枝在水中划动,喃喃自语,形态滑稽。
候子中则指挥奴仆拿来粗大的绳索,又一支小儿臂般粗细的长杆,前头铸有倒钩,又一支长杆,顶端配有套索。还有诸般器物,多半是特殊制造,并不识得。
候照远、候子中和文盖海指挥奴仆准备器械工具,那几个耳纹黑线的人则站在远处遥望湖面。
田子瞻暗自思忖:“查颜观色,这文盖海必定和候照远一家做一路,看来交情不一般。
这两人鬼鬼祟祟,眼目相递,背后肯定在设套害我。只是时机未到,尚未动手。
这般巴巴的叫我来看热闹,便有些过于做作了。想把我稳住了,好着手对付,难道当我看不出来?
今天我孤身闯候宅,他们十有八九估计我不是孤身一人,嘿嘿,这就叫麻杆打狼,两头害怕。”
田子瞻想到此处,反而心中稍宽,一扭头间,正看见关内三雄站在自己两边,向自己怒目而视。
田子瞻冲他们一笑,道:“三位对这鱼蛇相战也感兴趣吗?”
徐原真恶狠狠的道:“感你大爷的兴趣。小子,你以为在酒席上略微胜了我们一筹,便了不起了吗?
我们碍着候家的面子,不和你计较,关内道里我们兄弟踏遍了二十几个州,都没遇到敌手,你不过学了两招花拳绣腿,便来显威风。
哼哼,我们是候家的坐上客,你今天砸了候家的场子,我们也脸上无光。有种的咱们拉开场子见真章。”
徐原龙也道:“不错,你小子来历不明,候家主人和少主哪能交你这个朋友。你又有什么真本领了,咱们拳脚上见真功夫,这便试试,我们二三十年的功夫可也不是白练的。”
徐原宪虽没说话,但也直视田子瞻,毫不退让。
田子瞻道:“你们兄弟最小的都五十多岁了,才练了不到三十年的功夫,那哪成,怎么和天下英雄一较长短?
咱们练武之人,都是四五岁开始便弯腰压腿,扎马劈叉,练基本功,至多不超过八九岁。再到了十来岁便要打坐练气,这样才能有所成就,长大后或能成为一代武林高手。
第十九章 青花蚺3
像你们似的,到了二十岁才开始练,筋骨都硬了,还能练什么,顶多多吃几碗饭罢了。”
徐原真怒道:“小子胡说什么。咱家大哥才不过四十岁出头,原龙才不到三十岁。哪里有五十了?”
田了瞻忍不住笑道:“恕我眼拙,没看出来。恍惚间,似真似幻,还以为你们三兄弟已经年过半百了。”
徐原龙又要争辩,徐原宪道:“二郎,三郎,不要和这小子吵了,他在戏耍咱哥仨。趁候家阿郎不在旁边,先给这小子点厉害瞧瞧。”
徐原龙道:“不错,小子,有种咱斗斗寸劲近身小擒拿,谁都别出声,别叫别人知道。”
话没说完,便单掌击田子瞻后背,五指成爪。田子瞻连身子都不转,顺手格开他来掌,道:“好的,不错,有种就别声张,闷声发在财。
只不过说好的用近身小擒拿,你却用了掌法,你们徐氏三兄弟真是丢脸,连这个便宜也要占。”
徐原龙脸一红,道:“我们家传的擒拿便是如此,你管的着吗?”
说罢右掌侧立,抓田子瞻手腕,手指刚搭上田子瞻肌肤,便回劲兜腕,这招确是擒拿无疑了。
田子瞻叫声好,手腕微微下沉,便从他爪中挣脱,迅速反手上扣,一把抓住徐原真手腕,他后发先至,竟比徐原真快了不至一倍。
徐原龙一愣的功夫,徐原真从旁边点田子瞻软肋。
田子瞻微一侧身,回手勾徐原真食中二指,徐原真忙伸左手相格。徐原宪从另一边让过三弟,抢到田子瞻身边,拍他肩头,同时在徐原龙手腕上一挥,这才将三弟手腕从田子瞻一抓中解脱。
徐原龙脸又是一红,打点精神,击田子瞻前胸。
田子瞻沉肩卸掉徐原宪这一抓之力,分双手左挡徐原龙掌击,右挂徐原真前臂,紧跟着前推半尺,将徐原真推开。
这四人便战在一处,田子瞻应对起来,绰绰有余,每隔四五招,还能还得一招。
田子瞻边打边道:“这天下的兄弟属徐氏兄弟最为讲信义,说好了以近身擒拿相对。
这长兄却用起了掌法,二弟每隔两三招便用一招点穴,三弟干脆直接用起了拳法。
真是高明,这徐家的擒拿真让我大开眼界。”
田子瞻以一敌三,仍旧边说边打,说话毫不受阻,便如平素对坐闲谈一般。
兄弟三个脸上都是变颜变色的,将脸皮一厚,装做没听见,加紧进攻。只是招数中擒拿渐渐多了起来,毕竟还是被田子瞻说十分不好意思。
其余众人早已看到四人动手,只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候家父子对这三个食客不太看重,他们自己去招惹田子瞻,赢了不可能,输了也不要怪别人。
何陆远是候子贤师哥,对候家所作所为并不赞同,只是碍着师父的面子,不便多说什么,何况自己能否当上铁手门的掌门,也得靠候家来相助。
文盖海心高气傲,十分看这三人不起,又是心中只挂着一件事,根本不想去理会这兄弟三人。
马道长则站在一边抱着肩膀,笑嘻嘻的观看。
只有马向东想要相帮,但估量自己身手,还是不要过去,以前曾在对方手下吃过亏,最好还是相机行事,免得再次吃亏。
这次偶田子瞻,马向东本要中途走了的,但心里不安,以为田子瞻是特意来查办自己,心想还是盯着他有什么行动,心里才放心,反正这么多人在,对方总不能公然动手。
斗了不到二十回合,四人都使上了近身小擒拿,越战圈子越小,到后来竟然呼吸可闻。
徐原龙打得兴起,一招反手关门,反撩田子瞻小腹,却使得慢了些,被田子瞻牢牢抓住了前臂,用力一扭,肘关节当即脱臼。
徐原龙疼的正要喊出声来,忽的想到四面都是熟人,这要是叫出来是十分的丢人,强忍着不出声,头上却已见了汗。
徐原真,徐原宪靠近来也扭夹田子瞻手肘,解救自己三弟。
田子瞻笑道:“来的好,我很喜欢。”
任他们二人抓住手肘,二人心中刚一喜,田子瞻身子一长,手肘便从他二人手中滑脱。田子瞻的双手却正巧抓住了他二人的手腕。
田子瞻身子回复原位,便将这二人带得身子向下一沉,田子瞻再一推一放,将二人顶到丈许开外。
徐原宪忙拿桩站稳,徐原真却一个跟头摔在地上,直跌的屁股生疼。
田子瞻拍拍双手,笑嘻嘻的看着三兄弟,向马道长也看了一眼。
马道长微拍双掌,竟表示赞许。
田子瞻当他是敌人中的硬手,知道他是故意拍手,以示轻松,当下也不说话,转向湖面。
这时奴仆已将所有东西准备停当,一切准备就绪,候奴仆又燃起了几十根火把,围在湖的一边,将小半边湖都照亮了。
候照远道:“众位朋友,众位兄弟,今天咱们赶上这场好戏,可比吃饭喝酒有意思多了,上个月我便答应大家来观看蛇斗齿蝶,却因这些鱼数目还不够,今天一切齐全,这便开始。大家围拢了来,站在一处好观看。”
关内三雄脸红的像染了血,见候家父子没有过来理会他们,先是心里不悦,转念一想,这样也好,算是给自己留了面子。
三人便退到外围,徐原宪给三弟将手肘接上。
这徐原龙已经忍痛忍了半天,这一接关节,终于还是没忍住,叫出声来,所幸没有人侧头看他们,都在聚精会神的盯着湖面。
只有那马道长盯着三人,脸上神情怪异。三人知道马道长在嘲笑他们三个,徐原龙生性鲁莽,虽知马道长功夫深不可测,还是向他怒视。
马道长也不生气,冲徐原龙做个鬼脸,便回头看向湖面。
候照远对奴仆道:“开始了。”
这话说完,两个奴仆从大车上抬下来两个巨大水缸,上盖着铁盖,缸中不断的有声音传出。
候照远道:“我临来的时候只随身带了几十条,想想还不够,便叫人又去取了几十条,凑够了一百三十余条,这便尽够用了。
如果这次还是不行,就只好等下次齿蝶繁殖多了的时候再来看好戏了。来人哪,准备好。”
手下奴仆似乎久经训练,不经候照远吩咐,先不倒入齿蝶,却从大车上又拿来几笼活鸡,两只恶犬,又抬来一桶东西,酒香四溢,显是美酒了。
几个奴仆自行将装有齿蝶的水缸打开,俱都小心翼翼,动作不敢随意,只怕齿蝶扑过来。
水缸打开后,即见到缸内水面上千百点寒光,都是齿蝶的牙齿映着火把在不停的闪动。
另有两人将酒桶打开,一股脑的倒入了水缸之中,缸中立时营营声大作,渐渐的,齿蝶周身开始变红,隐隐发出暗红色的光亮来。
另一个奴仆将一只恶犬牵了过来,硬生生的塞到水缸里,那狗不自觉的感到害怕,四只腿支撑在水缸边上,不愿下去。
候照远喝道:“废物,躲开。”
说罢抢过来,在狗身上一点,狗便即一软,跌入缸中。
奴仆用力将缸盖盖上,压住不动,只听缸里发出沉闷的狗吠,凄惨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