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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枝条虽能动,并不迅速,受斩之后,却如惊鸟一般绷紧回缩。
赵胜白这一刀没能将枝条断斩,却将其压到土里。
枝条用力回缩,两相较力,赵胜白却不敌,不住的被拉向树干。
仲在炎纵过来,挥剑猛砍,两人合力才将枝条砍断。
枝条断后,迅速弹回,在树冠里一振,连带的树叶乱抖,不住的摇晃。
文盖海道:“不要和这树精争,快回来。”
两人转身便回,却听到后面嗖嗖乱响,风声急劲,风吹到脑后脖颈里,直叫人后背发凉。
两人并排而行,危急之中双掌相抵,向两边跃了开去。回头看时,又是数条枝蔓急速探出,向两人卷来,却卷了个空,打在地上,激起了不少的尘土,一击不中,迅速弹回。
文盖海道:“快着地滚过来。”
赵仲两人不及细想,着地滚到众人身边,后边却又是数条藤蔓打空。
两人头身是汗,举起刀剑在身周挥舞。
众人正惊慌间,右边一棵大树,自树冠中忽的展出一片巨大树叶,向大家罩来。
这树叶足有桌面大小,迎风过来,甩出不少的汁液。
众人虽是武艺高强,哪见过这样的场面,惊慌中向四面跳开。
马道长也是一惊,向旁一躲,却忘了田子瞻尚在地上。
田子瞻一直装做穴道被点,这下哪里还能装下去,见树叶奔自己而来,腰眼用力,向旁一闪,树叶便即卷空。
田子瞻这一闪正撞在另一棵树干上,仰头一看,树上枝叶如瀑布般罩下来,条条蔓蔓,却不再是数条了,怕不有百十来条。
田子瞻与人临场杀敌,从不畏惧,见到这种场面,却也吓得周身是汗。
田子瞻身上尚有绳索绑缚,不及绷断,双膝折曲,足底使力,借力翻身而起,身子转折,将枝条躲过。
无数枝条从身后擦过,田子瞻见左前方尚无危险,用力一跃,却忽然感觉左脚踝一紧。
原来那百十余条枝蔓,卷田子瞻不着,其中竟有数支猛的一长,将田子瞻脚踝卷住。
田子瞻身子着地,被树枝拖住,迅速的向回拉扯。
田子瞻双臂一用力将绳索绷断,此时另一边又一片巨大的枝叶也向自己卷来。
田子瞻腰腹间用力,斗的挺身直立,让过那片巨大的树叶,却感觉几点汁液溅到后颈上,略微有些疼痛。
田子瞻挥右手轻轻挡开巨大树叶的背面,左手在怀中取出候子中所赐短剑,一抖手将剑鞘甩掉,再用力一挥,将枝条割断。
这短剑确实锋利无比,割断枝条声息皆无。
田子瞻不敢在原地停留,身子急转,掏出纱巾将后颈汁液擦干,顺手将纱巾抛在地上。
其余众人都各自挥刀剑抵挡树枝树叶的袭击,抵挡了一阵,所幸有火把在手,遇到危险便即以火把烧灼枝条。
那些枝条似乎极怕火焰,遇火即卷曲而焦,当即便收回树冠之中。
众人再聚到一起,候照远累的呼呼直喘,道:“这,这东西怕火,一会将这些树都一把,一把火,烧了,他妈的。”
马道长道:“想当初诸葛亮火烧滕甲兵,今天咱们也烧烧槐树精。”
候氏父子偷眼瞧田子瞻竟已解缚,也站在一旁,都是一愣,心想他何时能活动的?
但情急之下,也暇去想这些。想是他内力深厚,时候长了,穴道自解。
候子中见田子瞻手中拿着自己送他的短剑,不由得后悔万分。本想着意结纳,没成想这人却是文盖海索要的。
这些枝条坚韧无比,若能有利刃相助,当可求得逃脱,只是情况危急,也不能过去强要。
马道长早已见到田子瞻自行避险,也就放心。
众人聚在一起,背靠着背,火堆在一旁不住的跳动着火焰。
四周树木都静了下来,但过了不久,从茂密的树冠中又缓缓延展,伸出了无数的枝条藤蔓,又有两棵顺出了巨大的树叶,全都对准众人,不住的抖动,直如毒蛇吐信一般。
众人的坐骑已有数匹被树怪卷去,拉回树冠里,不知如何,但可以猜想必定和候忠一样。
第二十二章 树3
众人不禁向远处的候忠尸骨残灰看了一眼。
其余马匹都已跑散,在远处不住的发出悲鸣。
马道长的小驴却仍在空地上跳跃,并未受袭。
候照远道:“洪泽,他妈的,你小子当真沉得住气,穴道早已解开,居然不动声色。”
田子瞻道:“少爷我内力深厚,武艺高强,就是这么大的本事,你能把我怎么着?
现在大家都不一定活的了,还是先顾眼前吧。”
文盖海道:“洪泽,咱们也有一笔帐。”
田子瞻道:“好,我奉陪两位。”
三人嘴上相斗,眼睛却不错神的盯着周围树木。
一时间,四周又静了下来,只听到呼吸之声。
寅时过了大半,树上忽的掉下数团事物,掉在地上却不再动。
众人心惊,眼见得就是被卷到树里的马匹,马首马颈在外,一动不动。
不用多说,树叶里面必定早被腐成骨架,和那候忠一样。
田子瞻心里也是突突直跳,暗想:“如果能活着回去,一定要问问地贞老头,这东西是什么鬼玩意。”
忽然又是数条枝条袭来,正对着卢坤,卢坤终于耐不住,发一声喊,跳过去砍向枝条,左手举火把也迎了过去。
哪知旁边两棵树这时射出来两束枝条,分别卷住了卢坤两臂,向两边拉扯。
卢坤急了,一声大喊,两臂回收,一时间相持住了。
赵胜白、仲在炎纵过去,一人一边,将枝条砍断。
卢坤啪的一声掉在地上,随即翻身涌起,扑向其中一棵槐树,挥刀乱砍,将树干砍的道道刻痕。
赵胜白也过来猛砍,这树足有海碗粗细,一时间哪砍得断。
又一丛枝条袭来,却卷向马道长的毛驴。
那毛驴向旁一纵,枝条便即卷空,哪知枝条触地后一个反弹,竟折过来,正将毛驴拦腰卷住。
马道长轻轻一纵,来到近前,右手揽住毛驴的头颈,左手在枝条当腰一拍,枝条大震,立即放脱毛驴迅速收回。
马道长将毛驴拖到人群中,道:“想抢我的驴,休想。”
那边卢坤、赵胜白两人却将树干砍的折了大半,那棵槐树慢慢向人群这边砍来。
文盖海道:“树倒了,大家快散。”
卢赵二人也向旁闪躲,大树从人群中间倒掉,带起了呼呼的风声,轰的一声倒在地上,却不巧正砸在火堆上,将火堆登时打落。
此时正是寅时,天上一直乌云遮月,林子里又起了雾,火堆猛的一灭,众人眼前都是一黑。
这一下众人顿时慌了神,一时间呼声四起,忙舞刀剑在身前相护。
黑暗中除了人声驴叫声,便是树木的哗哗声。
候照远道:“大家都别喊,听不到枝条声音,怎么能躲开。”
文盖海也叫道:“五使别吵,向我这边靠拢,大家背靠背站着,慢慢的向后退。”
候文两人连喊两声,这才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众人都不再说话,只有马道长的驴仍在不住的叫着,但蹄声清脆,想是仍未被卷到。
马道长道:“驴呀驴,你不愧是我的坐骑,好好躲,别让怪东西卷了去,吃了驴肉。”
候照远道:“老马,他妈的,不要喊。”
再也无人说话,四周嗤嗤之声不绝,夹杂在树叶声中。
众人慢慢后退,停在地上树干的两侧。
天上风吹云散,月亮又从云里冒了出来,各人眼前顿时光亮大显,虽说月光不甚明亮,但当此时此刻,各人心头均是为之一亮。
忽然,张之润叫道:“繁森,小心脚下。”
周繁森正要动作,忽觉脚下一紧,知道足踝被卷住了,忙伏身砍去,一刀未能奏功,被枝条一拖,站立不稳,便即仰身倒地。
借着月光才看见是倒地的槐树伸出了枝丫,贴地卷来,将周繁森拉倒。
周繁森双腿一缩,紧身收腹,又挥刀砍向枝条,待将枝条砍断之时,人已经栽在树冠里,这时各股枝条却不动了。
周繁森周身冷汗,喊了一声,大着胆子拨开树叶一看,只见里面百十来条树枝正在树冠中心如蛇般摆动,却越动越弱,终至不动了。
这时众人早围了过来,将周围不动的枝条砍断,露出里面的部分,此时树冠中心已成了土灰色,显是树干一断,这些枝条失去了根本,便即死掉。
周繁森擦擦头上的汗,道:“照这么说,将树干砍断即可,只是这么多树,一一砍断,又要砍到哪般时候。
适才我被枝条缠住右手,手臂便酸软无力,到了现在还有些不便,这些草木必有令人麻软的汁液。”
众人都无法,候照远道:“我看这种古怪东西,只在深夜才能出来,眼看天就要亮了,咱们小心些,候到天亮再找出路。
这片林子不见得都是这种鬼东西,哪来那么多活物让他们吃。刚才咱们烧了三十多棵树,也没见有枝条伸下来。”
卢坤道:“不如再点火,把鬼林子烧了得了,一了百了。”
周围六七棵大树不再喷弄枝条,似乎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张之润仗着胆子要去点火把,刚走出几步便即停住,周围树枝无数,可都是要命的阎王,哪能冒失过去。
周繁森看出他心思,道:“捡断的树枝即可。”
张之润暗骂自己蠢笨,在近处捡了好些断枝,用火折点燃,众人也都拾来断枝,堆在一起,又将火堆支起。
候照远四下一看,忽道:“二郎,二郎,子中,你在哪?”
何陆远道:“刚才二郎好像还在我后边,这会怎么没了?”
候照远心急如焚,指着田子瞻道:“洪泽,你把我家二郎。。。。。。,你,如果不是你,我两个儿子也不会死。”
田子瞻笑道:“你儿子没了,关我什么事,谁都知道是让树给吃了,难不成是我吃的?
你不去找人,尽怪我做什么?”
候照远大吼一声,跳过来双掌成爪,扑向田子瞻。
他伤势未愈,身法呆滞,但心中痛极,这一扑也是极具威势。
田子瞻并不起身,向旁一闪,道:“小心了。”
在他腰间一拔,候照远便向一旁倒去。
候照远拿马步站稳,却是摇晃了几下。
他伤重之余,刚才又是一番剧烈打斗,武艺本就不敌田子瞻,这又哪里能是对手。
田子瞻却尽受马道长疗伤,现在虽不能尽复前貌,但也好了个六七成。
田子瞻笑道:“我看你还是先去寻你儿子才是上策,少爷一旦脱了束缚,便不再容易被你们抓住。”
文盖海道:“候兄,现在不是打架的时候,咱们还是快些在周围查找的才是。”
候照远双目冒火,转身举火把要过去将树干尽都烧着,却也不敢靠近,举着火把愣在当地。
周繁森道:“咱们不敢靠近,何不用暗器将火种送出。”
众人齐声称是,都怪自己刚才怎么没想到,纷纷拿出长大的暗器,将着火的树枝缚在上面,射向树干。
射的多了,时间一久,火势便即增大,可树木鲜活,水分较多,火势不久又弱了下来。
想来先前所燃诸树也不会蓄积大火,终也会自行灭掉。
众人便再行射击,只瞄一棵发射暗器,以助火势。
终于火越烧越大,树冠中不住的抖动,过了一会也就不动了。
大火冲天,将天都照亮,四周雾气渐散,众人见到火光大作,心中惧怕之意减轻不少,只觉得火热袭身,心里暖洋洋的。
连烧了三棵大树,仍无结果,并无尸骨吐出。
候照远忍耐不住,不待烧及第四棵,便狠狠瞪了田子瞻一眼,跑开去找候子中。
何陆远纵过去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