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婪夜目光深层如黑夜,却随着动作的加剧微微喘息,流散的青丝。却茶小葱无意识地缠在了手指上。环绕的形状,像那个世界里男女订婚用的戒指。
“小葱,我是说真的,你答应我。为我生个孩子。”
一波又一波的热浪冲击着茶小葱敏锐的感官,她低叹似的回答,显然令婪夜不大满意。茶小葱的眼睛越来越亮,可是语言却越来越模糊。
婪夜忽然停了下来。两人紧贴的身体产生了一丝缝隙。有冷风渗了进来。
“茶小葱,你要答应我。”十分正经的语气。含着几分纠缠。
一股热流沿着大腿根往下,茶小葱轻轻地喘息着,半晌才傻傻地抬起了头,她不由自主地往上迎了迎,熟稔的配合简直令婪夜哭笑不得,两个人又一次贴在一起了。只不过茶小葱的主动,让婪夜有些暴躁。她掌握了他的习性,轻易便可调动他的情绪。
他此刻的暴躁是她最想要的,近在咫尺的脸,一怒一喜,对比非常明显。
“给我。”她挑起了唇角居然也能那么好看,婪夜一恍神,就被茶小葱夺去了主动权。
他长眉一扬,开始了另一场厮杀,迳自撞碎了茶小葱的吟哦与低叹……
无数次配合无间的相互取悦将这场欢爱推向了顶端,婪夜闷哼一声,按紧了手下的纤腰,密合之处的跳动与收缩慢慢释放着甜蜜的能量,他终于听清了茶小葱的回答。
“好。”那一声承诺似的单音,字正腔圆。
茶小葱习惯了婪夜早晚要一次的交配偏好,倒不反感在师门以外的地方放纵一点。
自从婪夜将生孩子提上日程之后,便开始了饮食调节,可是早晚耕耘,茶小葱的肚子却始终不见动静。风无语的事情还没查清楚,茶小葱也不急着回去,婪夜计算着日子希望茶小葱能生下小狐狸之后再回师门,结果这个愿望在性福生活一个月之后彻底落空了。
“也许真的是种族不同。”茶小葱迟疑地做出了推测,虽然这样的怀疑她早就有了,却一直没想当着婪夜的面说出来,但是这一次,他好像对孩子无以复加地执着,她有些吃不消。
“我不信,暮云卿不也是他爹他妈生的,有什么不同?”
狐狸每天吃一根野山参,补得毛光水滑的令人垂涎,但性情却一日比一日暴躁。
茶小葱不吭声了,虽然她想不出婪夜非要生孩子的理由,但也不想他一直这样焦虑下去。生孩子是要顺其自然的,有了就有了,没有便没有,真的没法强求,特别是像茶小葱这样的不知道是什么物种的跟狐狸杂交在一起,难保不生产出籼型杂交狐狸。
就这样,两人白天查访襄阳剧变的内幕,晚上便开展造人,哦不,造狐狸运动,虽然有些急功近利,却不影响两人飞速地增进感情。为了不影响婪夜的心情,茶小葱变得越发顺从,时间久了,倒令婪夜有些歉疚。由于当父亲的心切作祟,他完全忽略了茶小葱对环境的要求,有时候冰天雪地,两人在山洞里升堆火便开战了,战况却几乎只能用窘迫来形容。
“茶小葱,这个送给你。”
狐狸的尾巴展开时像几床大棉被,茶小葱脱光了就躺在里边不肯出来,所谓嫁狐狸随狐狸,跟这家伙钻山洞打野战,时间一久倒忘了之前那些矫情的要求。她早就不奢望不解风情的狐狸能送什么好礼物。只是这一次,她还是高兴坏了。
婪夜送的是一枚戒指,用他自己的长发编织而成的,缀上各色的晶石,变得精致又小巧,只不过那黑发总看着有些碍眼。戴在手指上。黑的总不及白的高贵。
“婪夜,你帮我戴上。”茶小葱跪在他身前,乌亮的眼睛熠熠发光,是他从来没见过的欣喜。她一眼期待地伸出了右手的无名指。
婪夜愣一会。突然掬起了她的另一只手:“结婚戒指应该戴在左手。在我们青丘国,夫妻完成交配就是礼成,现在的状况。我们也没办法按你希望的程序走一次,我们穿过了婚服,还缺一枚戒指。我记得右手无名指是表示在热恋中。左手的无名指才是表示成婚。茶小葱,从第一次我们……起,我就没想过要与你分开,你是我青丘国的王后,也是我婪夜唯一的妻子。”毛发编织的戒指没有金属的冷感,戴上手上反倒有些暖意,虽然茶小葱厚脸皮习惯了。但这回还真有些心跳若狂。
在没有规则的世界讲求规则,就是一种可贵的尊重。
婪夜愿意给她戒指。也愿意给她承诺。
也许所有人都会觉得她轻率不自爱,放纵不拘小节,可是婪夜却很懂她。
因为懂得,更加珍惜。
穿越过来第四年,每天都像在打仗中度过,甚至连每次欢爱都像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她曾经犹豫过要不要跟一只修成人形的狐狸在一起,可是事实却由不得她选。
她比想象中更懂得爱。
不知什么时候起,那个任性糊涂的粗鲁丫头站在了时光的背后,渗入婪夜每一寸回忆的,只是这个奔放又直率的小女人。现在,这个小女人正端详着手指上的戒指,毫无心机地傻笑。
“小葱,以后的路,千万千万要小心。”他起身将她搂进怀里,将下巴搁在她头顶。似乎这说话时的颤动也变得异常温柔,“风无语大概没想到你会来襄阳,这一趟还算是平安,只是花叶玖已经将你下山的消息泄露出去,以后,我们不止会被妖族袭击,还可能落入风无语的圈套里。也因为这样,我才格外放不下。”她是一个人偷溜出来的,他本是不允,却为着端极派的名声着想,不得不相互配合着演一场好戏,别人信不信倒无所谓,关键是得让师门上下心中有数。但如果是为着这可笑的声誉而毁了茶小葱,他会后悔一辈子。
“这个花叶玖,我究竟与她结了什么梁子?她为什么要拆我的台?不知道我还以为她就是乔安娜穿越而来的。”这样的游戏,这样的女主,真不知道有什么好!
还好遇见了婪夜,遇见了他,让她不用再对着一群程式般的NPC发疯。
婪夜目光闪烁,悠然道:“或许只是嫉妒。”
或许,只是,嫉妒?她茶小葱一没天赋二没耐性连那点运气也十分有限,有什么值得羡慕的?茶小葱觉得这女人的眼睛一定是长在别人身上。
婪夜吻了吻她的额头,抱起她为她穿上衣衫,他低头为她系着衣带,漂亮的手指在弯曲的时候几乎灵动到了透明,他的表情郑重而又认真,似乎这不是为妻子穿衣服,而是在用心抱裹一件珍贵的礼物,虽然这件礼物他每天都要拆开来看一次。
“花叶玖她……找过我。”话语从头顶落下,茶小葱怵然一惊,猛地仰起了头,却看见了婪夜眼底的平静,那表情仿佛在诉说着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相同的事,她应该也对慕容芷才和暮云卿做过,夫人大可不必为此觉得惊讶。仙狐族向来专一,我是你的夫君,就只是你的,你一个人的。”
茶小葱握住了他温暖的手,拉着他一起和衣躺下。
“她……以前喜欢过紫菜,可是现在却好像跟魁麟卯上了。是不是你说了什么?”
那时的花叶玖将财大气粗全都写在脸上,真恨不得花钱把慕容芷才买回澄光殿去当入赘夫郎。可是后来却变了,她突然喜欢上了魁麟……
“……我对她说过,如果想将我夫人比下去,就该找比我更强的对手,那日我为青龙所伤,魁麟出面解围,她就此看上他也不奇怪,更何况,他还有那一张那么漂亮的脸。”
婪夜叹了口气。
“你叹息是因为后悔了?”茶小葱爬起身来,像只壁虎似地,趴在婪夜胸前。
论外貌,花叶玖确实比她抢眼,男人有些怜惜的心思也很正常,可是就算这样,她听到这声叹息还是很不舒服。
“是啊,我后悔了。”婪夜抱着她,一本正经地道,“我后悔没跟她说,焚音才是比我优秀百倍的男人,这样他也不会天天对着我的女人死缠烂打了。”
“噗。”茶小葱睨他一眼,十分满足地贴上那宽厚的胸膛。
婪夜抚着她微有些卷曲的长发,突然道:“小葱,不如我们去点玉大会看看,暮云卿那样的性子很容易得罪人,如果没有人看着,只怕会出大事。再说,我们这样没头没脑地查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拿到了御华派的名单,从里面查起。”
如果说襄阳城那一票是风无语干的,那一定是因为有人知道了他的秘密而造成了灭顶之灾。单纯的采补之术,根本不会殃及这许多人,屠城只有一个目的,杀人灭口!
范铨跟在阎束兰身后奔赴襄阳,说不得这一切,他都看在了眼里。
点玉大会,确实是个潜入御华派的好机会。
☆、第260章 玉瓯沉
风无语堂堂仙盟盟主,竟然会为了掩盖罪行而屠城,甚至连自己座下的弟子也不放过?
不,不应该只是这样,他一定还别有所图!
襄阳城从死城到鬼城的演变又说明了什么?
普通修仙者的魂魄控制根本不足以支配整座城池,难道说是因为那些赶尸人?
“狐狸,你见过楚地的赶尸人么?”茶小葱将当日见到的情景又说了一遍。
经历一月的艰苦奋斗,茶小葱非但没有怀孕的迹象,反倒因为连日奔波劳累而瘦了一圈,婪夜只得暂时搁置了造小狐狸的计划,两人商量着回到临安城。
“赶尸回故乡并不是期着这一副死皮囊回到故里,而是为了带回思乡的魂,楚地的赶尸人也自己的规则,绝计不会允许私自将魂魄散灭,似乎,这些只是伪装成赶尸人的邪师。”
两人在回凤凰画坊之前先去了一趟临安城御华派驻地,果不其然,扑了个空。
范铨没有回来。
“如果是焚音,想必不会用这么复杂的法子毁灭生魂。”茶小葱寻思片刻,自言自语地道,“不知道在查风无语的人还有多少,照这个思路下去,那些人迟早也要出事。阎束兰很可能已经查出了一点东西。”如果只是普通的诱奸案,仙门弟子根本不会贸然插手,仙家与官家并无多少世俗联系,阎束兰作为御华派亲传弟子,断不可能为了一个襄阳城守城副将的女儿有此动作,除非她一早知道凶手是谁……
“小葱,你查到这里便罢手,余下的交给我就好。”如果风无语知道了茶小葱有份查他的底。他一定会想尽办法来阻止,如此打草惊蛇大可不必,要查赶尸人,光用灵狐族的子民就足够了,“至于点玉大会,不妨让林掌门设法替掉两个名额。”
事情都被他想周全了。茶小葱也没有了质疑的余地。
从襄阳城到临安城。短短一个月的距离,几乎让人跨过了生死线,没人能够想象,在云端看见的忙碌全都是空洞的躯壳演化的假象。也许是她涉世未深。对这个世界十分不了解,不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芸芸六界的善与恶已经模糊了界线。
回到凤凰画坊,风沉也已经到了。除了看向茶小葱与婪夜时的眼神有些阴晴莫定,倒不见有什么异样。三人在厅中落座。叶眠亲自上前来沏好了一壶茶。
茶小葱看着叶眠细腻修长的手指,总觉得有些事不好开口。
风沉毕竟是风无语的骨肉,就算没有父子感情……
“听说襄阳城的疫情爆发,死了不少人。”风沉呷了口茶,低沉地语调听不出情愫。但茶小葱与婪夜都心知肚明:他要说的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