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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真的没有后悔?没有后悔,又怎么会羡慕与妒恨?
“你说,我一直是被设计的,对吗?他口口声声说爱我疼我一辈子,可背后却有那么多的女人在等着他宠幸,他那张脸,那张脸……是一场预谋已久的计策对不对?他与孤红换了脸,无非是想把我骗到手,让婪夜心灰意冷对不对?”戴绿帽子,是执位者最大的耻辱,不管这里边有没有爱情的成分,都会使得回忆染墨,使得一切变得肮脏不堪。
没错,女人的虚荣让她认不清事实,她悲惨的童年已失去了所有的感恩,因为婪夜的家族,她不再是皇室贵胄,而空顶着一个郡主的名号,在权力的阴影背后生活,因为孤红的父亲,她失去了双亲挚爱,变得了全青丘国最大的笑柄,因为她的生世,她失去了对故园的珍爱,甚至不惜借外力来摧毁回忆。
她真的不清楚魁麟的想法吗?还是说,她真如绯灵所想的那样,是头驴?
不是,她只是没有归宿,缺乏爱的能力。也许……婪夜比她早一点懂得感情,结果就会比现在好很多。
婪珂蹲在孟秋水面前,静静地看着他。他在草地里挣扎,呼吸越来越困难,他看着婪珂的眼睛,沉默不语。婪珂要问的“对”或者“不对”,只是站在她的立场,对于魁麟来说,他没有早些将采补之术用在这个女人身上,就是错。因为有她,妖皇才有弱点,才惹出后面这么多麻烦。
亭小佩以为要打败孤红只是举手之劳,可是他却想错了。孤红的修为不低,只是术业有专攻,除掉武艺与仙法,所有的旁门左道都比他强。亭小佩这一掌下去,孤红不闪不躲,可掌下的身影,却摇身一变,化成了绯灵的模样。孤红的媚术下幻术。在青丘国是数一数二的,有时候他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
亭小佩每一次出掌,都在最紧要的关门收掌回来。出招的力道不知不觉在变小,绯灵被他缠绵悱恻的目光刺激得几欲作呕。有谁见过两个男人这么眉来眼去**勾引的?
绯灵长年在玄黄岛苦修,身法修为都是一等一地好,她本是真仙。又因魔元之力在修为中掺入了一点异族邪惑。出手狠中带柔,情中有恨,竟完美地将两种情绪混在一起合成了一体。魁麟初时还敢看她的眼睛,可是久了才发现。那双眼睛与她的招式永远是表达着截然不同的两极意思,比如,她笑靥如花的时候。也是招式来得更快,更猛的时候。
到后来,他就不敢再看她的眼睛。倒不是因为怕。而是因为有些念想,总是与有前的梅仙重合,记忆里的人,也跟着她一样清雅含笑,满目温柔,那是他用补采之术得到的第一个女人,那种甜的滋味。他到现在还记得。花仙身上有股烙入记忆的甜香,不管离去多久。回忆里也是香馨如故。
因为尝到了这个甜头,他才一头扎进了温柔乡,与其说他喜欢女人,倒不如说他喜欢女人的功用。仙门的速成之法远比想象中有用,也远比想象之中肮脏。什么天道人道,都是假。强者为道,才是真!
他是害过无数女子,甚至包括自己的同类,但是他从没想过将婪珂也推上这条路。她的第一次,留给他的滋味很纯很甜,他头一次发现,做这件事是真如凡人书中说的那样,两悦。俩有情,而互悦。她身有婪夜的千年修为,确是提升修为的好材料,他不是不知道,可是他更知道,他骗过她,利用过她,更爱着她。这都是真心的。
“小佩,你这是做什么?”绯灵发现亭小佩越来越不对劲,他脸上的笑已经荡漾到某种令人作呕的地步,她终于忍不住,吼了他一嗓子。可是这一吼,非但没令亭小佩清醒过来,反给了魁麟过趁之机,随着她手上一慢,那妖物寻了个破绽,竟跳出了战圈。
“陛下!”孟秋水灰蒙蒙的眼睛里突然放射出一丝亮光,婪珂还没来得及侧头,便被一阵熟悉的气息包围了。
“跟我走!”魁麟不顾她眼底的抵抗,将她扛上肩头,看也没看孟秋水一眼。
“陛下,你不能扔下我!”孟秋水扑上前去,抱住魁麟的小腿,却被后者借势一撩,倒滚在地,枯草中沾满了妖血,显然他受伤不清。魁麟扬尘卷起一阵狂风,挡去了绯灵的视线,将孟秋水生生撇下。
绯灵扑散尘烟,妖物已遁无踪影。她恨恨一咬牙,朝着孤红所处的位置掷出一把木剑。孤红躲避,却迎着接下来的第二剑。
“茶小葱让你来的?”绯灵**地问,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流血的肩膀。她只想到这样一个答案,且不说是不是因为婪珂曾是婪夜的未婚妻,抑或者茶小葱寻夫心切,想利用婪珂,只凭着她与自己的那点小磨擦,便够使她火大。
孤红咳了血,默默地将脸埋进了垂发当中。他衣襟破尽,缩在草地里,就像个流落荒野的乞丐。事实上,他也确实是个乞丐。
亭小佩本还在追着梦里的那个女神狂舞,突然见血情醒,看到面前的情景,竟有些不忍。孤红与婪珂,自己与绯灵,并无二致。
“我们出来久了,先带他回去再慢慢问。若是丁大哥怪罪下来,就不好了。”他聪明地没有提起茶小葱,只提了丁公藤。
“回去他有那婆娘撑腰,还问得出来?”绯灵抽回兵器,狠狠地擦着剑尖上的血迹。
“不用回去。”孤红突然说了四个字,亭小佩微愕,却听他一字一顿地道,“我没脸回去。”
他此话意有所指,但却被绯灵听岔了用心,绯灵秀眉扬起,恨声道:“是因为没完成任务才觉得没脸回去?哼,果然被我猜对了!”
亭小佩忍不住道:“村长并不是这样肚量小的女子,她不会……”
“你没想过要睡她夫君,自然不明白女人打翻醋坛子有多可怕!”绯灵粗声粗气地打断他的话。
☆、第310章 善后
魁麟带着婪珂一路往北,追寻着慕容瑾珏的步伐,却没想到,要找的人没找到,倒找回了一路的尸体。他派出去的妖军,还没来得及见到慕容瑾珏,就被人全数清理掉了。
起初,他也以为是绯灵动的手脚,可是仔细一瞧,又不像。动手的人似与妖族存着深仇大恨,妖放尸身上剑伤随处可见,有的伤在要害处,有的没有,有的一看就知道是死后又被补了几剑,肠肚烂成了一堆。这一路都是妖物尸首散发出的特有臭味,旷野起伏,顶着大地黑烟,无数碎裂的真元在空气中弥散。
难道绯灵身后还有人?他越看越心惊,忍不住加快了逃亡的速度。路上,他担心婪珂会有不适,可几次问起,背上的人只是不吭声。
婪珂安静得只剩下呼吸。
“我知道你恨我,但事已至此,又当如何?”魁麟淡淡地道,他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婪珂并不是一事不知的傻瓜,只是她习惯了逃避,别人不提起,她就完当不知。如果没有那些莺莺燕燕的纠缠,她或许可以更离谱,如果没有绯灵今日一番闹腾,她完全可以继续骗自己,认为青丘之国被灭一事,与己无关。
可是,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
魁麟叹了一口气,换了一种口气,轻轻地道:“不错,我是与孤红换了脸,如果不是因为这张脸,你根本看都不会看我一眼,青丘之国是我带兵灭掉的,但是最终我却没进千狐洞里,我们妖族依旧是过着躲躲藏藏的日子。只是比魔族好一点点。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得了婪夜公子上千年的修为,可是我从来没想过要通过世人所谓的卑鄙手段得到它……我说的,都是真的。”
婪珂依旧沉默,仿佛没听见他的声音。
魁麟心中焦虑,将心一横,放下她来:“我欺你瞒你。你恨我怨我也是应该。珂儿,如果你真的厌弃,我不会拦你。”他放开了婪珂的手,退后两步。深深地望着她。那张脸,是世间女子梦中情人的典范,俊逸绝美。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腻,即使他不言不笑,眼底都流露着情圣惯使的柔情蜜意。不错。这脸是别人的,可这双眼睛却是他自己的。很多女人不用看他的脸,就只看着他的眼睛,便脚软了。
婪珂直直地看着他,觉得他很陌生。这样的示弱,并不是印象中那个随时可以甜言蜜语的他。她缓缓地伸出了手,没有递给他。反而按在了雪白的腰封上,随着魁麟一声惊呼。白衣尽褪,她如雪玉般晶莹的胴身在北风中怒放,像一尊完美的雕像。她的眼睛布满尘网,朦胧得灰黑不清。视线没有焦点,像是望着他,又像是望着他身后的某处。
“珂儿,你这是做什么?”魁麟不是没见过爱妻的身体,但是境况不同,感受不同,饶是她美丽待放,他也毫无**。他复又上前,想替她穿好衣服,却被牢牢地抱住了腰身,灵手的小手,熟稔地掀起了他的长袍,揪断了他的裤带,魁麟只觉得身下一凉,一股子冷风灌了进来,他慌乱地推开了婪珂的手,喝道,“珂儿,你冷静点,我不想……”
“我很冷静。”婪珂蓦然抬头,幽幽地道,“你不是想得到至上的力量么?我给你,婪夜哥哥的修为,我用到的十分之一还不到,反正留着也没什么用,不如给了你。采补之术,我也想见识一下……”纤纤玉手捻住那处雄壮,是冰凉的触感。
魁麟全身一僵,伸臂挡在她的手,却不料她顺着他笔直的身躯滑了下去,蹲在了他两腿之间。
“珂儿,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喉结滚动,由着一股燥火控制了身心,他用力推开了婪珂,跌跌撞撞地离开数步,摇了摇头,“我从来没有想过要那样对你,从来没想过,我只想变强一点,变得可以不用担心六界的其它势力,我们会有孩子,可以过普通的日子,你是我的皇后,从一开始就是。”
他在忍。他为了体谅妻子的想法,拒绝着心中的**,禁锢着那份发自本身的悸动,他能做到的只有这么多。他可以在别的女人身上发泄,可是不能在她身上,他珍惜她,疼爱她,顺着她,依着她,竭力保持着她最初的纯真与直率,可是,他也不自觉地将她当成了傻子。她不说,他便自然地以为她什么也没想。
其实不是这样。
“普通的日子……从认识你那一天,我以为我的生命再不普通,你却说,要过普通的日子。”婪珂欺上前来,像一条光洁的白蛇,缠在他身上,感受他炽热地突起,她低声笑道,“来啊,来采我啊,孟秋水不是早就想你这么用了么?”她猛地咬了住了魁麟的上唇,狠狠地一口,将他的唇角撕出血来。
两人尝到了血腥的滋味,身体里的血液奔腾加速,似乎在心中发出了尖锐的啸叫,像水沸的声响。
相互熟悉的身体叠在了一起,在魁麟挺身刺入的刹那,他突然摸到了一手的湿热,是血。婪珂的身体被长剑刺穿,喷出了一片血雾,刚刚因结合而湿润的身子,因为血液的流逝而迅速冷却。视线里出现了一个蓬头垢面的人,手中提着一把长剑,剑在滴血。
他与婪珂争执得太投入,居然没发现还有第三个人在场。那个人衣衫褴褛,脖肩上都印着明显的指痕, 像是被人掐出来的,而衣裤破烂的程度,几乎可以说是衣不蔽体。
婪珂闷哼一声,揪住魁麟衣襟的手指缓缓松开,她没有转头,只是怔怔地望着面前的男人。自己的身体里,有他的烙印,就算没有了那张脸,她仍可以用感觉记住他。
“妖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