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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和神态自若的表情,他才意识到自己还是有点太狭隘,依着王县长的气度,实在不是自己可以比拟的。
对于新书记即将到来的消息,芦北县之中掀起了不小的动静,有的人摩拳擦掌等待获得新书记的青睐,有的人却打算冷眼旁观,侍机而动,想看一看这个书记究竟如何。
“老爸,你看你,你怎么不听话啊,又喝多了?”从公安局下班回来的杜小程一看躺在沙发上的杜自强,真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杜自强什么都不怕,就是怕这个宝贝女儿,他抬了抬头,怯怯的争辩道:“小程,爸爸今天高兴,就喝了一点,嘿嘿,就喝了一点。”
“喝了一点还这么大的酒气?喝就喝了,还撒谎!”杜小程说话之间,一边从桌子的果盘里拿出了一个苹果咬了两口,又塞到杜自强嘴里道:“哎呀,下次再喝这么多,就把你关到门外边,不让你进家了!”
嘴里一边娇嗔着,一边冲着自己已是半老徐娘,却风韵犹存的母亲单艳华道:“妈,您也不管管,老杜同志再这样下去会把身体喝垮的!”
“好了闺女,我给作你检讨,这次都是因为你们张新阳张局长太热情了,我的宝贝闺女在人家手下,老爸这不是看你的面子嘛,一不小心就多喝了两口,下不为例,下不为例总行了吧?”杜自强看着满脸娇笑的女儿,爱怜的说道。
“狡猾!你还想用张局长来压我?不,你这分明是在向我卖弄,你已经是咱们芦北县主抓政法的副书记了,想要闺女以后说话注意,是不是?”杜小程嘴里反问着,没大没小的上去揪杜自强的耳朵。
“不敢不敢,老爸怎么会跟宝贝闺女耍心眼儿呢。”杜自强连连摆手,大笑着跟女儿解释。
“你不说我也知道,不过呀,你在外面当你的副书记,但是在咱家里,妈妈说我杜小程就是管书记的书记!要高举小程妈妈的伟大旗帜,以杜小程为中心,一切行动听指挥,所有成员听调度。”杜小程一边调侃着老爸,一边笑得直不起来腰了,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又晃了晃修长的美腿,一本正经道:“对了,老爸,我听说咱们将要上任的县委书记来头很大,听说是从京城里下来的?”
杜自强的神色一变,刚才的嘻嘻哈哈瞬间变成了凝重道:“你这都是听谁说的呀?”
“嘁!地球人都知道了,就您还瞒着我呀?还有人说这位书记在京城后台很硬,要不然,也不会让王书记落得个煮熟的鸭子,眼看到嘴边又飞了!还说,这一次新书记来了,王书记就没有好日子过了。”杜小程对于父亲的嗔怪,可是丝毫没放在心上,依然口无遮拦的说道。
杜小程表面上虽然装作漫不经心,但是心里却是隐隐作痛。按说,对于那个没事就叫自己侄女的家伙应该讨厌才是,但是,一听说这县委书记的位置被人抢了,心里仍然忍不住替他难过。而且,今天破例违反跟老爹的约定,在家里谈起公事来。
难道自己就是愿意看到他意气风发的样子么?
那天晚上自己主动提出到他那里去坐坐,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居然不假思索的断然拒绝了!晚上回到家里,直到夜半时分自己还心绪不宁的,想想这家伙毫不客气的拒人于千里之外,杜小程就有种顾影自怜的感觉。在单位,大家都夸她杜小程是公安系统一枝花,但是,在这家伙眼里,自己可能连草都不是呢。
“小程啊,爸爸告诉你,这种风言风语你可不要跟着瞎掺和,更不要人云亦云,信口胡说!领导之间的事情,又岂是你们可以乱嚼舌根的?我看,就冲这一点,连江河这个公安局长就有点不合格!”杜自强脸色一沉,登时就恢复了县委副书记的风采。
杜小程没想到老爹竟会有这般强烈的反应,尽管她在家里一向都是天不怕地不怕,但是一见老爹这个模样,也识趣的闭口不言了,把苹果核往垃圾篓里一扔,伸伸舌头,就回自己的房间了。
看着气鼓鼓的女儿,杜自强心中想笑,但是他又有点笑不出来,女儿今天所说的事情,又何尝不是他所担忧的?如果王县长的日子不好过的话,那他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了,在官场,帮派的力量是强大的,威力也是无穷的,但是有一点也是有目共睹的,那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很快就会起连锁反应的。
迎来送往,历来是官场的要务之一。而对于本县之中的人来说,迎接新来的一把手,更被不少人列入了工作中的重中之重。虽然县委办公室通知的是八点钟到县委会议室,但是,仍然有不少头头脑脑在七点半的时候就已经到了。
虽然他们大多数都知道新县委书记不可能来这么早,但是他们仍然愿意来得早一些,以便更加深入细致的探听一些关于新来的县委书记的消息。不过在谈论新县委书记的同时,他们私下时议论得更多的却是王子君这个县长,已经代理了几个月的县委书记,会那么简单就把手中的权力交出去么?更何况,王书记又显然不是打掉牙和血吞,特别能忍辱负重,特别能大度宽容之人,两位大佬之间,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促狭产生!
八点整,王子君准时来到了县委会议室,陈路遥等四大班子领导,都已经等候在了会议室里,嗡嗡的谈话之声,更是在会议室之中不断地响起。
在王子君走进会议室的刹那,所有的谈话声登时就停了下来,就连那些人大政协的老领导们,一个个也都明智的闭上了嘴巴。新书记上任,王县长心里不爽快那是肯定的,自己何必在这个时候去触这个霉头呢?得罪了王县长,那也不是闹着玩的。
王子君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他没有坐在主席台上,而是笑吟吟的朝着在座的干部看了一眼道:“同志们,今天是新书记来上任的第一天,也是我们芦北县科级以上干部队伍第一次跟安易市主要领导见面,既然咱们已经从江省划到山省了,那以后就是安易市管辖的干部了,但是,我们不论走到哪里,都不能丢了咱们江省干部的脸面,更不能丢了咱们芦北县的脸!”
“王县长说得对,咱们不能丢了芦北县的脸,也让山省的人看看,咱们江省的干部也不是吃素的。”坐在中间的公安局长连江河,大声的附和道。
本来就因为行政区域分化和新书记的上任而有点慌乱的科级干部们,不觉都随着连江河随声附和起来,尽管这些人大多数并非王子君提拔的,但是,在这一刻,仍然像是找到了组织似的,有一种强烈的归属感,认同感。
陈路遥面色阴冷的看着这些鹦鹉学舌的科级干部,尽管心里知道,这些人这种态度大多都是随大流,但是,对于年轻的王子君短短的几句话,就把气氛给烘托出来了,把精气神儿给振作起来了,心里还是有点由衷的佩服。如若不是跟这个家伙志不同不相与谋,他陈路遥倒挺愿意跟这家伙交个朋友的。不冲别的,就冲这家伙胆大心细,足智多谋。只是,两个人立场不同,注定要南辕北辙了!
侯天东临走的时候,也找他谈过,但是陈路遥却不愿意屈居在王子君之下。在口头之上,他虽然表态愿意和王子君多接触接触,但是不论是他还是侯天东,都知道他作这个态,多少是有些言不由衷的。
不丢江省干部的脸面吗?陈路遥轻轻一笑,就缓缓的朝着一个角落走了过去。
在王子君的带领下,芦北县四大班子领导乘车来到县界处等待县委书记杨军才的上任,而全体科级干部则在大会议室内等待开会。
县政府的两辆车,在一辆警车的带领下,从芦北县委出发,十分钟之后,就上了新近修成的安芦公路上,这条路虽然是刚刚修成,但是道路上,此时却是车来车往,一副车水马龙的景象。大客车行走在宽阔的路面上,可以说是声息皆无。
王子君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着四周不断变幻的风景,心头感慨不已。来到芦北县之后自己一力主张修建的这条路,现在终于通车了,但是,当年参与修建这条路的人,却已经离开芦北大半了。
半个小时之后,大轿车在县界之处听了下来。王子君扭头看了肖子东一眼道:“肖主任,市委组织部有消息了没有?”
虽然肖子东已经接任了常务副县长的职务,但是因为县委办公室主任的位子一时没有更好的负责人,只能由他临时兼着。
“已经出安易市三十分钟了,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二十分钟之后,应该就会到县界。对了,这次送杨书记上任的是程书记和葛部长。”
肖子东说的话语不多,但是里面却给王子君传递着更多的信息,这番用意,他和王子君当然是心照不宣的。尤其是特别强调了一下送新书记上任的是程书记和葛部长。在并入安易市之前,王子君就弄了一份安易市领导干部的通讯录,瞬间就将这两个人对了对号。
程书记,就是安易市抓组织的副书记程万寿,而葛部长是安易市组织部长葛长礼,由这么两个人送杨军才上任,可见从一开始,杨军才就已经摆出了一副压人一头的气势。
领导上任,一般都很在乎谁去送的问题,一般县委书记上任,都是由一个市委常委来送的,最常见的就是组织部长了,有的时候规格高一点,就是市委抓组织的副书记去送,而现在,杨军才这个从中央部委下来任职的干部,却出动了抓组织的副书记和组织部长,这已经无形之中给芦北县的干部们施加了不小的压力。
王子君神色不变,他看了看表,然后笑道:“十分钟之后,咱们下去等。”
接领导,总不能坐在车上接吧?对于这些不成文的规矩,芦北县的四大班子当然是心知肚明的。因此,在十分钟之后,四十多个县级干部就逐个走下车来。
已经自动站成一排的干部们,神情严肃的目视着飞驰而过的各种车辆,等待着市委领导的车辆到来。
就在王子君等人下车之时,在安芦公路安易市段的出口处,两辆八成新的蓝鸟在路上飞速的驰骋,而在飞驰在最前方的那辆挂着安易市三号牌照的蓝鸟车上,三个男子并排坐在后面。
“军才,过了这座山,就到你的地盘了!”坐在左边的中年男子梳着大背头,有点水泡眼的大脸怎么看都有点发虚,此时,将手里的烟灰往车载的烟灰缸上一摁,笑吟吟的朝着坐在中间的杨军才道。
杨军才此时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显得稳重而帅气,头发也梳成了偏分,正坐在市委两在要员的中间,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傲然之气。
“听说咱们下面有规矩,两位领导送我上任,下面会有人等在路口迎接?”杨军才虽然面对着两位市委领导,但是在语气里,却并没有显得特别的尊敬。
“军才啊,你真是秀才不出门,就知天下事啊,怪不得杨部长舍得让你下来锻炼一下呢。”坐在杨军才右边的男子,虽然看上去有些干瘦,但是手掌挥动之间,却是一副很有力量的模样。不过此人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有点秃顶了,因此,这让他那长得还算可以的外形看上去就有点不伦不类了!
听到此人提起杨部长,杨军才矜持地笑了笑,没有接话。只听坐在右边的人又接着道:“军才啊,以你的手段和能力,我觉得把芦北县掌控自如肯定是轻松自如,但是,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芦北县的王子君,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物,你和他搭班子,最好注意一点。”
杨军才眉头轻轻地一皱,对于这个名字,他很不感冒。此时,一听右边的中年人再次提到他,嘿嘿一笑,反问道:“葛部长,你说这王子君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