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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钱意谦那张谦卑的笑脸,陈路遥就有一种在这张腆过来的脸上搧一巴掌的冲动!你他娘的去跟肖子东说之前,怎么不事先跟我通个气儿呢?这会儿跑来给老子报告了,这不是成心让我被动么?不过,心里再怎么恼火,他也知道,自己万万不能冲动之下去做这等失礼的事情。
心中念头闪动之间,陈路遥就翻开了第二个信访件,第二个信访件反映的却是安监局的副局长章长求长期和单位里的一名女同事保持着不正当关系,而且看上去证据确凿,更有被从床上逮个正着的记录云云。
看着这个信访件,陈路遥将这个章长求恨恨不已,这小子有句非常经典的口头禅,是红颜总会遇上知己的。而且,他本人十分乐意给别人当这个知己的角色。只是,处着处着就弄到床上去了。
据说,在朋友圈里,章长求被相熟的朋友送一外号独眼龙,什么香风毒雾都会想方设法的捕捉到自己的胯下来品尝一番,你再怎么好色,也不能对身边的同事下手哇,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哪。其实,对于章长求的这个毛病,亲朋好友也敲打过他,哪曾想这章长求把眼一瞪,不服气的反驳道:既然窝边有草,何必让兔子满山跑?这不是舍近求远、资源浪费么?
等这话传到陈路遥的耳朵眼儿里时,陈路遥把章长求撕掉的心都有了,可是撕掉又有什么用呢,有一个事实是他无法抹煞的:芦北县的官场中人,有谁不知道章长求乃是他陈路遥的内侄呢?
一封封的信访件翻下去,陈路遥的脑袋都有点疼了,一股怒意,从他的心中随时都准备爆发出来。而钱意谦的笑脸,更是让他觉得像看见一盘腻歪歪的肥肉片一般。
“钱局长,你把信访工作做得很扎实,这些东西我再仔细看看,你先回去吧。”陈路遥朝着钱意谦挥了挥手,示意让他离开。
“行,行,陈书记,您有什么事情再叫我。”钱意谦此时表现的很是谦卑,但是,他越是表现得小心翼翼,却是让陈路遥怒从心头起,怎么,你觉得凭着这几封信访件就捅住我陈路遥的软肋了,想幸灾乐祸的看一下我的笑话么?他娘的!
一份份信访件翻下去,陈路遥的心越加凉了下来。他疑惑,这些东西怎么像雨后春笋似的,一股脑儿的全都冒出来了呢,这也太奇怪了,思忖片刻,陈路遥就明白了:这只能说明一点,有人在搞自己呢。
对于谁出手,陈路遥心中清楚,而这些材料的提供者,陈路遥更是清楚的很。心中暗恨自己当年心慈手软,早知如此,就该和侯天东较一次劲儿,无论如何也得把这个钱意谦打落尘埃了再说,现在倒好,这家伙伺机待发,想反咬一口呢,只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看来,打蛇打七寸,出手必须稳、准、狠,一招不死,后患无穷啊!心中感慨了一句之后,他的心中却是越加的沉重起来,此时的陈路遥心中清楚,这是王子君在对他步步紧逼呢。而一旦他将这些信访件压下去的话,那等待他的,恐怕就是王子君等人的责难。
揉了揉脑子,陈路遥又觉得自己的这些亲信也确实不像话,怎么都这么不给老子争气呢?什么事情都他娘的弄成了一团糟,都他娘的跟扶不起来的阿斗似的,让老子怎么说得起话呢?!
在县委小食堂简简单单的吃了点东西,本来还准备活动一下的陈路遥,不觉得心中很是懒散,无聊之下,还是让司机把他送回了家。
此时的家里跟往常一般,依然是灯火通明,他老婆正谦和的笑着坐在沙发上,跟几个干部模样的人聊着家长里短,一副雍容华贵、高高在上的姿态。等陈路遥一进来,那些干部全都站起来,恭恭敬敬的笑着和陈路遥打招呼。
对于这些干部,陈路遥一般都是笑脸相迎,但是此时,却只是点了点头,就朝着里间走了进去。
“大姐,您得劝劝陈书记,工作是干不完的,他这般的拼命,辛苦的还不是他自己?陈书记哪点都好,就是爱犯这个毛病,两天的工作恨不得一天都干完了!这县委班子有分工,工作又不是他一个人的,怎么能指着他一人打虎,众人吃肉呢?!”一个胖墩墩的干部,脸上带着眼镜,带着近乎讨好的笑容冲陈路遥的老婆说道。
陈路遥的老婆表面上点头称是,内心里却有些疑惑,怎么这拼命干工作怎么会没有减肥的效果呢?害得自家的陈书记这些天摸着挺起来的小肚子,每次在床上做俯卧撑动作,都是大汗淋漓,跟老牛喘气似的。经不起自己的抱怨,到医院一体检,才知道不但没瘦下来,比起去年还胖了十几斤呢。
随着这人的开头,其他人也不甘示弱,一个个都好似关心亲爹老子似的,对陈书记的健康状况纷纷嘘寒问暖,马屁接二连三的拍出来了。
“大姐,现在陈书记为了工作把心都操碎了,可是下面有些人就偏偏不是省油的灯,好好的把陈书记的好经都给念歪了!什么工作作风整顿,我给老爹修个坟,他娘的就有人不依不饶,像个苍蝇似的盯着我。我看,这不是弄我的事情,这分明就是对陈书记心怀不满,谁不知道我赵金符是陈书记的兵呢?”
赵金符长得摸样俊朗,现在虽然快四十了,依旧很有一些让女人为之着迷的本钱,再加上这家伙这几年养尊处优、在自己乡里的一亩三分地上也算是一言九鼎,气吞山河,长此以往,更是养成了一股气势。因为和陈路遥的关系不错,所以说起话来,也没有那么多的计较,越发显得口无遮拦、底气十足了。
陈路遥的脸色,登时就变了!
他从自己的书房里蹬蹬几步走了出来,不等他老婆开口赞同,就冷声的道:“自己拉的屎自己弄干净了!在我这里叫什么?要是你不拉屎,哪里会有人踢你的屁股?给我出去!”
本来乱哄哄的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已经是一方诸侯的赵金符,已经记不起来有多长时间没有挨过训了,此时听到陈路遥当着众人的面儿这么训斥他,整个人登时就有点手足无措,而他那张白净的脸,此时更是涨的通红。
陈路遥根本就没有理会自己这位前任秘书的想法,重新回到了书房的他,邦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外面的干部们,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他们不知道陈书记今天怎么了,对自己的爱将还这么发脾气上火。这说明陈书记的心情实在是糟透了!沉吟了片刻之后,一个个就识趣的跟陈路遥的夫人告辞了,一时间,刚才还喧闹不已的客厅变得寂寥无比。
芦北县的小公园里,王子君坐在长躺椅上静静的吹着晚风。此时虽然已近是深秋时节了,但是作为全县唯一一个休闲场所,依旧是人来人往,热闹不凡,而随着家长前来的孩子,此时更是像顽皮的猴子似的,在小公园里到处乱窜,追逐嬉戏,玩疯了似的。
大树下,更多的却是一对对年轻的男男女女,虽然他们不像自己重生时那么开放的搂抱着啃一下,咬一下,但是一个个手拉着手,耳鬓厮磨,卿卿我我,倒也很是一副让人迷醉的风景。
公园里的躺椅并不多,而来得晚的情侣想要找到一个座位就有些麻烦了,因此,王子君单独坐的这个躺椅,就不时的有人来窥探。
“对不起,老弟,我在等人。”王子君不等那年轻的小伙子开口,就轻声的开口道。那年轻的小伙子也没有抱什么大的希望,听王子君这么一说,理解的点点头,就转身离开了。
看着这一对离开的情侣,王子君摇了摇头,心说要不是她非得让我给她占个地方,把这个得天独厚的地盘儿让给这俩人也不是不行。
就在王子君心中念头闪动的时候,一双小手轻轻地蒙上了他的眼睛,吐气如兰的声音,更是在他的耳边轻轻地响起:“猜猜我是谁。”
听着这声音,王子君的心中不由得一热,他一把将身后的身躯往怀中一抱,然后也不顾那人的挣扎,就堵上那对温热的嘴唇,狠狠的吻了下去,深情的耳语道:“你是勾引我的小妖精儿!”
从谈情说爱的角度来看,王子君选的这个位置实在是好极了,这里不但灯光昏暗,而且还行人稀少,此时就算是有点小动作,也不用担心被人给看见了。
掩住王子君眼睛的人,也被这深情的吻点燃了所有的激情,开始还挣扎,慢慢的就以更加热烈的感情回应他了,两颗心在一起轻轻的碰撞,不论是王子君还是那人都能够感受到彼此心跳加快的声音。
“你这家伙,怎么越来越坏了!”满脸娇媚的伊枫,轻轻的伸手将王子君那不知道什么时候伸入她衣服里的手掌拿出来,艳红的小嘴又羞又气的嗔怪道。
虽然刚才一阵热吻,但是直到此时,王子君才借着灯光对着伊枫仔细的看了起来,此时的伊枫,外表上看起来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但是仔细一看,则越看越有味道了,当年的那一丝娇憨之气已经荡然无存,她穿着一件浅黄色的吊带纱裙,高跟凉鞋,性感却不失庄重。鸭蛋形的小脸上,眉弯如月,睫毛如帘,深情款款的看着王子君,眼神如秋水般的深邃明澈。
“你这家伙,也不看看什么地方,怎么跟个猴子似的急成这样?”看着王子君恨不得一口把自己吞下去的模样,伊枫心里有些甜蜜,她用手狠狠的点了点王子君,娇嗔着耳语道。
“我想你了!”王子君看着伊枫,轻声的说道。
“你知道你刚才的动作有多危险么?”伊枫无奈的看了王子君一眼道。
王子君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但是那眼中的情谊,却是让伊枫差点融化在了他的热情之中。看着王子君那深情地眼眸,伊枫猛地一点王子君的额头道:“本来我还想治你这家伙这么多天不去看我的罪呢,看你这副模样,好像是我自己犯错误了似的。”
说话之间,伊枫就将自己的身躯往王子君怀里贴了一下,然后小声的问道:“你光低头看我,就不担心有人发现你是王县长么?”
轻轻地声音,带着一丝的调皮。在这声音之中,王子君又好似找到了当年那个敢于阻拦自己车的小家伙。
今天快下班的时候,王子君接到了伊枫打来的传呼,让他在公园里的这个位置等着,说是有惊喜。而现在,伊枫这个惊喜就好似梦一般的来到了他的身旁。
“这些天的培训,真是烦死人了,连个星期天都没有,真是有些让人受不了。”嘟嘟开小嘴的伊枫,轻声的朝着王子君抱怨起了自己这些天的学习。
虽然这些天都没有去看伊枫,但是两人之间的电话却是从来都没有断过,因此,伊枫培训的情况他清清楚楚。听着伊枫的抱怨,王子君轻轻一笑道:“这些法院的领导,实在是太不像话了,怎么能让小伊同志这么忙嘛,回头我给王秘书长打个电话,让他给你们院长送一双小鞋穿哪。”
看着王子君大大咧咧的模样,伊枫脸上的笑容更多了起来,细碎的柔发在清风的吹动之下,更多了一些小妩媚。
“培训结束的时候,我还想通过关系看能不能去芦北县接着干两年,没想到实习还没有结束,芦北县就已经不属于江省了,真是变得太快了。”伊枫把头躺在王子君的腿上,任由王子君轻轻地捋着她的头发,抱怨道。
对于这种事情,王子君有什么发言权,所以只能是沉默。静静的清风之下,两个人一个说,一个听,在这轻轻地温馨之中,好似自成了一片温馨的天地。
在这听说之间,王子君的手掌不觉得就去拿烟,而不等他将烟拿出来,伊枫陡然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从包里掏出了一盒包装精致的烟道:“从那边回来,给你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