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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寿生对于老同学的表现有点不满,嘴上又不说多说什么,只好和王子君笑着握了握手,要他没事的时候,一定要到红玉市找他。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王子君就上车朝着市委的方向而去。秦寿生在那辆黑色的桑塔纳开得没了踪影之后,这才扭头朝着自己的老同学看了过去,安慰道:“你看你那失魂落魄的样儿,王子君不是说了?他可不是信口开河之人,你啥也不用想,赶紧做准备到芦北县干上两年吧。”
赵贲意没想到老同学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呆之下,也忘了顾忌道:“他现在还能办得成么?”
“他既然已经说了,就一定能办得成。”秦寿生双眸紧紧的盯着赵贲意的脸,胸有成竹地说道。
王子君的车来到市委大院的时候,时间正好指向一点四十五,此时的市委机关,不少车开始陆续进入市委的大门,更有不少上班的干部或骑车,或步行的往自己的办公室里赶,一片忙碌景象。
蔡辰斌来安易市委大院也不是第一次了,轻车熟路的将车在常委院外一停,王子君就推开门朝着郑东方办公室的方向走了过去。而就在他刚刚走了两步,一辆黑色的奥迪车缓缓的停在了他的身旁。
“这不是子君县长么?”淡淡的声音,从奥迪车的后面传来,随着这声音,满脸笑容的程万寿从奥迪车的后座上走了下来,腋窝之下夹着个公文包,显得很是有领导风范。
王子君看到程万寿,脸上瞬间也升起了一丝笑容,他朝着程万寿快走了两步道:“程书记好。”
程万寿今天很是高兴,王子君的去向定了,想想这个讨厌的家伙被安排到省政府政研室去坐了冷板凳,他的心中就是一阵舒爽,更让他觉得解气的是,心里正想着这个讨厌的家伙的时候,没想到这家伙就出现在自己眼前了!
王子君那淡淡的笑容在程万寿看来是那么的讨厌,要不是这个家伙,杨军才也不至于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要不是这个家伙暗中动手,自己就能搭着杨军才这个桥梁,把关系密切到中央去了,在以后的仕途中,很有可能会飞得更高,没想到,所有的憧憬都被这个家伙给弄砸了!
“哈哈哈,子君哪,今天我听省委组织部的同志说,你要到省政府政策研究室从事更重要的工作,说实话,我实在是舍不得啊,像你这样的好同志,走了可是我们安易市的一大损失啊。”程万寿脸上的表情笑眯眯的,一脸惋惜的模样,但是,任谁都能听得出,这姓程的分明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如果王子君出任的是政研室的主任,那自然是高升,可是一个普通的处长,嘿嘿,这差别就大相径庭了!省委省政府里别的不多,但是处级干部,那绝对是一抓一大把的。
程万寿话语之中的戏谑,王子君当然听得清楚,心里已经有了打算的他嘿嘿一笑,顺水推舟道:“要是程书记您不舍得我,那我就不走了。”
“哎,要是那么容易就好了,谁让省委领导都看中了你是个人才呢,领导要重点培养,我再不舍得,也拦不住啊,不能因为我自己的爱才之心,耽误了你的大好前程啊!”程万寿在说到大好前程四个字的时候,那可是用了重音。
王子君笑着感谢了程万寿书记的关心,而程万寿也拉着王子君的手,勉励王子君到了新的工作岗位之后,一定要努力工作,再创新的辉煌,也要求他不论到了哪里,都不要忘记他是从安易市出去的干部,代表的是安易市年轻干部的形象。
“子君,以后到了省里,你就是省领导了,找你的时候,可不要忘了我程万寿是谁啊!”临分开的时候,程万寿笑吟吟的和王子君开玩笑道。
王子君握着程万寿一双软绵绵的手,一本正经的道:“程书记,看您说的,我把谁忘了,也不能忘了您,您毕竟对我有提携之恩不是?”
在一阵笑声之中,程万寿昂首挺胸的朝着他的办公室走了过去,那高高抬起的脚尖,将程大书记心里的得意暴露无遗。
目送着程万寿走进自己的办公室,王子君的嘴边露出了一丝冷冷的笑意,他不知道程万寿如果知道自己要给郑东方汇报的事情之后,他还有没有现在这种高兴的表情。
“王县长,您快请坐,郑书记正在休息,您先等一下。”章德龙在王子君走进他办公室的时候,赶忙站起身来,一边给王子君让座,一面拿出一个茶杯给王子君倒茶。
王子君笑着和章德龙打了个招呼,就在章德龙的对面坐了下来,章德龙将水杯放在王子君的面前,嘴中轻声的道:“今天省财政厅的于厅长来咱们市里调研,郑书记中午多喝了一点。”
王子君接过水杯说了一声谢谢,就跟章德龙闲谈了起来。章德龙看着神色淡然的王子君,心中却是升起了一丝的感叹,虽然他的年龄比王子君还要大上一点,但是此时对于这位年轻的县长佩服不已。
作为市委书记的秘书,章德龙知道一些别人还不知道的事情,而王子君将要去省政府政研室当处长的消息,就是他比别人早知道的消息之一。在郑东方身旁当秘书这些日子,章德龙见到过太多人因为一个位置而患得患失的模样,而现在这位王县长依旧笑容满面的样子,让他不得不升起佩服之心。
他相信这种消息王子君不会不知道,明明知道将要冷落了却依旧云淡风轻的模样,就是一种难得的涵养了。想到自己老板因为王子君的去向皱眉不已的模样,章德龙对王子君的热情更多了几分。
“叮铃铃……”
就在两人说话之际,章德龙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拿起电话看了一眼的章德龙,赶忙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神色严肃的说道:“郑书记,我是德龙。”
电话那头郑东方说了一句之后,章德龙就放下电话道:“王县长,郑书记请您过去一趟。”
王子君将手中的水杯一放,笑着站了起来道:“兄弟,哪天等你有空了,咱俩好好聊聊。”
章德龙赶忙点头,市委书记秘书的傲然半点都没有显露,客气道:“王县长您哪天有空了,随便召唤我一声,我保证风雨无阻,随叫随到!”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郑东方的办公室,敞亮的办公室里,郑东方正慢条斯理的喝茶,不过他的神色,却是有点严肃,眉头更是有点皱。
说实话,今天郑东方想得最多的事情,就是该如何给王子君谈,他万万没想到,对于王子君的安排居然会是这么一个意外的结果:政策研究室的处长,这职位听上去不错,但是圈内的人都知道,这种处长的含金量是大打折扣的。
王子君要升任县委书记,明摆着就是副厅级的干部了,却顶着一个重点培养的名号弄到政策研究室里,这根本就是被冷藏了,再说了,省政府里面的情形他又不是不知道,一旦王子君到了省政府,哪还有他的好果子吃?
为了此事,他给聂贺军打了电话,电话那头聂贺军说的冠冕堂皇,但是,在这个合理的解释之中,郑东方也听出来了聂贺军的无奈。杨度陆这个前省委书记在山省的影响力实在是太大了,大有一副根深蒂固之势,撼不动,扳不倒,不论是陈国文还是聂贺军,都很难将常委会上的走势完全掌控了。
心中胡乱的想着,郑东方就看到阳光下,王子君踏着轻快的脚步走进来了,此时的王子君,根本就看不出有丝毫的颓废之意,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
王子君不会不知道,只不过这家伙心理素质过硬,心态良好,这一点让郑东方无限感慨。
也只能将一切放在来日了!心里暗叹一句,郑东方就从桌子后面站起身来道:“小王来了,快坐快坐!”
“郑书记好。”王子君伸出双手和郑东方握了握,这才在郑东方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而就在王子君坐下的时候,从自己办公桌之后走出来的郑东方也在沙发的另一边坐了下来。
看到郑东方坐的位置,章德龙为自己和王子君打理好关系的做法暗自得意。作为秘书,他明白自己老板这么坐是什么意思,一般情况下,就算会见副市长,郑东方也是坐在自己的办公椅里,没想到,一个王子君来了,郑书记居然和他平起平坐,由此足可以想像,这位王县长在郑书记心里的地位十分了得!
给两人倒上茶水,章德龙很有眼色的走出了郑东方的办公室,把房门轻轻的掩上之后,办公室里就剩下王子君和郑东方两个人了。
两人的谈话,开始主导的自然是郑东方,郑东方并没有说多少工作上的事情,更多的却是关注了一下王子君的生活。
“子君哪,你小子新婚燕尔,正是如漆似胶的时候,我看,什么时候有空了,带着你媳妇多出去转转,岁月如飞刀,刀刀催人老,这话说得一点不假,像我这样的老家伙,想玩浪漫,也没那心情了!”郑东方笑吟吟的端着茶杯,把话题引到了莫小北的身上。
作为一个副部级城市的市委书记,郑东方真是太忙了,他的时间安排里根本就没有陪下属拉家常这一项。但是现在,郑东方却不知道从哪儿下手了!
凭心而论,他一直很欣赏这个成熟、睿智、精明、干练的年轻人,他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说出对他的安排,在郑东方看来,说出这句话太拗口了,他自己都觉得这样的结果对王子君太不公平了!
“谢谢郑书记的关心!我也有这个打算,一直没抽出来时间。上面千条线,下面一根针哪。郑书记您也不能光要求我们,有空了,您也四处走走,工作嘛,毕竟是干不完的。”王子君笑着又恭维了郑东方两句,然后接着道:“郑书记,我有一件事情想给您汇报一下。”
郑东方看着王子君严肃的样子,心说,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了!好在他早就有心理准备,心说王子君先挑开也好,反正这件事情,迟早都是要说出来的,他有什么牢骚,给自己说说发泄一下,总比闷在心里好得多。
当下作出一副倾心聆听的模样,郑东方往前欠了欠身子,脸色变得严肃起来,真诚的说道:“子君,你有什么事尽管给我说。”
“郑书记,这是芦北县财政局长今天给我送来的材料,我认真的看了一下,觉得这件事实在是太大了,所以请您和诸位领导定夺一下。”王子君说话之间,就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掏出来赵局长写的那份材料,双手递给了郑东方。
郑东方一阵的诧异,他没想到,王子君根本就不是来找他诉苦的,而是真的给他汇报工作,从王子君手中将材料接过来,郑东方静静的看了起来。
开始的时候,郑东方只是当作一份普通的材料看,可是越看下去,他的神色就越加的凝重起来。
好大的胆子,这杨军才真是胆大妄为,不但将县财政的钱都投到了南岛搞什么房地产开发,还以芦北县政府的名义找银行贷了巨款,几千万,这可是几千万哪!
眼下,南岛的房地产行业,郑东方清楚的很,孙晓悟的失踪,更是让他有了一种很是不好的预感。不过,把这份材料的完全看完之后,郑东方的心里忽然有一种别样的想法。
这件事,难道王子君真是现在才知道么?依着他对王子君的了解,这个猜测很快就被他自己否定了!作为一个在芦北县影响深远的政府县长,且不说王子君已经在芦北县主持了一个星期的工作,就是他在党校学习的时候,恐怕就知道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王子君是个果断的人,做事情向来是雷厉风行,从不拖泥带水的。可是,他怎么到现在才汇报上来呢?从稳重的角度来说,这么做是无可非议的,但是,事情的起因,果真是这样么?
反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