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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客?你请客!有好事情,刚才金秘书长亲自打的电话,让你到他办公室去一趟。”户达扬和董智滨以前关系就不错,因此,开起玩笑来很是顺溜。
金秘书长?董智滨一愣,不过他接下来坐得却是更加的安稳了,端起茶杯有滋有味的抿了一口,自嘲的笑笑道:“我说户主任,你要是想要我请你撮一顿呢,我就紧紧裤腰带,豁出去请你一顿得了,权当我巴结两位领导了。但是呢,你这玩笑还是别开了,这些年我可是一直老老实实的在研究室呆着,从来没有捅过任何篓子哟!”
户达扬看他不紧不慢的样子,不由得着急道:“快点走,快点走!我可没心思跟你开玩笑,金秘书长还在办公室里等着呢。”说话之间,不由分说的拽起董智滨,就朝着办公室外面走。
董智滨开始还以为户达扬跟自己开玩笑,但是被户达扬心急火燎地拽出来之后,他才意识到事情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不过,被金秘书长接见这种事情,并不能让他有太多的激动,毕竟自己年龄不小了,就算提拔,也挨不到自己了,还有什么事比这种无欲则刚的心态更能让人处事泰然呢?因此,董智滨走起路来,依然迈着自己的四方步,神情显得很是淡然。
“咚咚咚”
来到金田骆办公室门前,户达扬就开始轻轻地敲门,随着里面金田骆说了一声进来,户达扬这才和董智滨敲门走了进来。
金田骆在他们走进来的时候,正在看一份文件,眉头有点发皱的金秘书长,显然正在为某件事情发愁,看到两个人走进来,金田骆就从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
“智滨、达扬,在我这儿别站着,快坐快坐。”金田骆一边给两个人让坐,一边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盒烟扔给两人一人一支。
此时的董智滨算是彻底的被弄糊涂了,他实在是闹不清今天金田骆演的是哪一出。以前金田骆见到自己,虽然也打招呼,但是那微笑是表面的,冷漠却是骨子里的。今天这种热情实在是太诡异了!
“金秘书长,我把智滨给您请过来了,您要是没什么别的指示,我那边还有一个材料,我就先过去了。”户达扬是个察言观色的高手,很懂得进退,根本就没有坐下,而是找了个借口告辞了。
金田骆对于他这种小手段应该说太熟悉了,因此笑了笑,就挥手让户达扬离开了。
董智滨看到户达扬离开,越发觉得这事情有点不平常,就在他疑惑的时候,就听金田骆道:“智滨哪,近来工作怎么样?”
“谢谢金秘书长关心,挺好。”听着金田骆关切地嘘寒问暖,董智滨越发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这都来这市委大院多少年了,怎么现在才想起来问我呢?不过心里虽然腹诽不已,但是嘴上还是按照套路答道。
董智滨绞尽脑汁,揣摩着金秘书长找他的真正目的,但是这金田骆像是故弄玄虚似的,只是笑容满面的和他拉了一会儿家常,问了问他家里的情况,却是什么正经的话题都没有说。这是怎么回事呢?董智滨越发有些迷糊了。
就在他疑惑不解的时候,就见金田骆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来电号码的金田骆,神情顿时严肃起来道:“王书记,我是金田骆。”
“好的,我这就过去。”只是短短的两句话,金田骆就挂了电话。但是从这话语之中,董智滨已经清楚刚刚打来电话的人是谁。
“金秘书长,如果没有什么事情,那我就回办公室了。”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已经不适合打搅的董智滨,很是知趣的说道金田骆正收拾东西,听说董智滨要走,急忙摆手制止道:“哎哟智滨,你可不能走,王书记要见你呢。”
王书记要见自己?董智滨差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力出问题了,但是看着金田骆严肃的表情,只好把自己的一丝怀疑压在了心底。可是随即,心里又嘀咕不已,自己一个快要退休的人了,王书记找自己干什么呢?
疑问是疑问,但是他还是顺从地跟着金田骆上了一层楼,来到了那没有挂牌,但是在大多数市委干部眼中,却充满了神秘的门。
“进来”,在金田骆敲门之后,清朗的声音从门里传了出来,随着这扇门被推开,董智滨终于和罗南市的市委书记来了一个近距离的接触。
“王书记,这是近几天的文件,请您过目。”金田骆说话间,就将自己手里的几份文件递给了王子君。
王子君点了点头,接过文件大致扫了一眼,就朝着董智滨看了过来。董智滨虽然已是无欲无求,但是被这么莫名其妙的叫过来,还是觉得有点窘迫。
“王书记,这就是咱们政研室的董智滨同志。”作为秘书长,金田骆很有眼力劲儿,在发现王子君看向董智滨的时候,就轻声的给王子君介绍道。
王子君微微的笑着,打量了董智滨一下之后,就从桌子上拿起一份文件袋亲切的问道:“智滨同志,这份关于阳峰县突出本身特色,发展烟叶和养殖业的文章是不是你写的?”
董智滨一愣,他有六七年没怎么写东西了,怎么还有人惦记着让他曾经名躁一时的大作呢?下意识地向前走了两步,看到文章有点发黄的页面之后,他才确定这份文章正是当年他任阳峰县县长的时候写出来的,只不过,正当他准备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在阳峰县那块热土上大展拳脚,踢出一片天地来的时候,一纸调令,把他从县长的位置上弄到政研室了。养殖业没能发扬光大,反倒把自己弄到这个科室里养老来了!
“唔,王书记,是我写的,都好几年前的事了。”董智滨难为情的搓了搓手,笑着轻声道。
“这篇文章我看了,嗯,很有见地,想法不错。”王子君一边示意董智滨快坐,一边笑着道:“这篇文章不但切合阳峰县的实际,对于咱们整个罗南市,也是很有借鉴意义哟!咱们罗南市想要发展起来,也得建立属于咱们罗南市特色的支柱产业。”
董智滨看着眼前的王书记侃侃而谈,心里一直想着,这张面孔太年轻了,简直年轻得不像话嘛,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蛮有水平的,强烈的引起了他的共鸣。
想到这里,董智滨的心思轻松了许多,整个人也慢慢松驰下来,冲着王子君笑了笑道:“王书记,您说的对。只是,这支柱产业不是那么好培养的,更何况咱们罗南市的交通状况,要想发展起来,也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做到的。”
王子君点了点头道:“这些困难,是阻碍我们发展的绊脚石。这些绊脚石没长脚,不会自己走,因此,这就需要我们共同努力,将它给搬走了。”
共同努力,虽然董智滨自认为自己对仕途已经没什么想法了,但是,听到王子君这句话,仍然觉得心跳加速了一下,难道,这新书记一来,自己的政治生命又有机会梅开二度,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了?谁说没有这种可能呢,眼前坐着的这个人虽然年轻,位置却是罗南市的市委书记,这样的角色,说话绝对是有力度的。
“王书记,我……”董智滨觉得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向王子君表个态,哪怕随便说点什么,他脾气有点倔强不假,但是他并不傻,政治上的规矩他懂,但是一时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王子君朝着董智滨摆手笑了笑道:“智滨主任,我了解了一下,这几年,你在政研室里,基本上是除了看报纸,就是看报纸,我觉得像你这样年富力强的同志,如果将时间都花费到看报纸上,满腹经纶,不给你一个用武之地,那实在是太屈才了,这对咱们罗南市的工作简直就是一大损失啊。我看这样吧,我这里金秘书长一个人忙不过来,他们推荐的几个人我又不满意,我先征求一下你的意见,你看你能不能屈尊一下,先跟着我跑两天?”
跑两天?董智滨当然明白这其中的意思,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对于王子君究竟会怎么安排自己,他脑子里闪过好几个念头,但是这种结果却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怎么都没想到的,王子君居然会让自己跟着他跑两天!
虽然这个时间比较短,但是以自己的资历,如果再挂上那个头衔的话,绝对是一出手就能够压制市委办公室所有的人。而且王子君也说了,这只是跑两天。
这两天,也有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从今以后,自己的身上,将会或深或浅地被打上王子君的烙印。毕竟自己这两天一跑,自己就是王子君这一系的人了。
“王书记,我听您的。”董智滨内心里似乎已经被岁月的年轮磨灭了的雄心壮志,在这一刻,又死灰复燃了。
“那好,你先去交代一下手中的工作,下午就正式开始上班吧。”王子君朝着董智滨笑着说道。
在董智滨有些晕晕乎乎的离开王子君的办公室时,金田骆并没有走,等房门被轻轻的关上之后,金田骆这才小心的道:“王书记,刚刚市信访局报来消息,说江小荣在他们去省信访局之前,就已经离开了。”
“不是说让省信访局先帮着留住人么,怎么会先离开了?”王子君目视着金田骆,冷声的问道。
金田骆能感受到年轻书记冷下脸来所隐含的怒意,不过这个问题,他并不知道答案,又不敢妄自猜测,这个人虽然年轻,却是他不敢轻易糊弄的,因此,只好实话实说。
在金田骆那里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王子君沉吟了一下,又在办公室里走了两步,然后轻声的道:“省信访局的督办件领回来了没有?”
金田骆知道王子君说的是省信访局关于江小荣上访的督办件,这个他倒是清楚,当下赶忙道:“已经过来了。”
“那就好,你让信访局将这个督办件直接转到市公安和检查两个部门,让他们对聂荣军以及整个垮坝事件重新进行调查。”王子君将自己的笔往桌子上一搁,沉声的说道。
金田骆看着王子君的脸,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根烟,犹豫了一下,这才沉声的道:“王书记,这件事情,可能我不该讲,但是,我想了想,觉得还是有必要给您提醒一下。聂荣军的事情,涉及到的人不少,一旦掀起来,恐怕会有不少人狗急跳墙,形势可能就对您不利了。”
听着金田骆含蓄的告诫,王子君陷入了沉吟之中。金田骆这是在跟自己示好呢,他听懂了金田骆的意思,如果自己逼得太紧,就会有些人对自己不利。而这种不利,包括很多方面。
但是一些事情,总归是要人去做的。更何况自己要想在罗南市有所动作,就不能缩手缩脚,有太多的掣肘。聂荣军这件事,也许就是一个突破口,就算再难,也得一竿子插到底,弄它个清清楚楚。该死鸟朝上,不死万万年!
王子君笑了笑道:“狗急跳墙才好,最怕是有些东西隐藏的太深,你说是不是?”
金田骆看着沉吟的王子君,没有再接着往下劝。他知道自己再说别的也是徒劳无用,这个年轻的书记,现在可以说已经是下定了决心。
“金秘书长,你是咱们罗南市的老人了,你觉得公安局长何进钟怎么样?”轻轻地在桌子上敲了敲的王子君,陡然抬头朝着金田骆问道。
金田骆的烟,不知不觉间燃烧了一半,他弹了弹自己手中的烟灰,沉吟了一会儿道:“王书记,公安局的水很深。”
王子君笑了笑,就开始低头看自己手中的文件。金田骆见王子君没有事情要说,就准备离开,这时候,王子君突然道:“金秘书长,等一下你给程主任打一个电话,就说我下午要去人大那边拜会一下。”
拜会?听着这意味深长的两个字,金田骆的心里颤了一下,他心中清楚,王子君这趟约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