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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减,无形之中透着一股不可忽视的尊贵。
听得那道脚步声,老者紧闭的双眸也是缓缓的睁了开来,瞧得倾珂的身影之后,似是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总算是等到了她来到的这一天。看着倾珂,老者露出和善的目光,语带沧桑:“这些年,辛苦你了。”
从极为隐晦的方面来说,他这个国主能够成为桑国子民的信仰,护得一方平安,其中大多是有着南疆这样一个隐蔽却又强大的势力。若不是如此,恐怕他的统治,会显得无力许多。而倾珂,更是从小秉辰了父愿,成为桑国的利剑,把那些所有欲将魔手伸入扶桑的人尽数铲除。
有着这些年的辉煌统治,他百年之后会享受万世称颂,倾珂却是什么都得不到,她手下因此而牺牲的那些人,除了一块无名碑,亦是什么都得不到。
所以,他这一句‘辛苦’,倾珂绝对当得。
双方向来只是互相依赖的关系,南疆需要扶桑庇佑,扶桑需要南疆辅佐。这种隐晦的关系并不公诸于世,这内室之中的两人却是心知肚明。
“陛下感觉如何?”倾珂并未行礼,直接走到他的近前,伸手握住了他干枯的手腕,感受到那股虽弱,却算平稳的脉象,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不过心中却依旧焦急,看来必须得抓紧时间驱毒了啊。
以如今的状态来看,体内已经受到了大面积的创伤,若是再拖的话,恐怕真的会有性命之忧,这等大事,自然丝毫不容许马虎。
听了倾珂这话,老者却是平淡的道:“我这具身子自己再清楚不过,怕是已经时日无多,若不是如此,我也不会轻易的动用赤炎令。”与倾珂说话之时,这位曾经意气风发的王者,却是放低了姿态,若是有旁人在此,定然会大吃一惊,倾珂乃是一介小辈,能得到这个王者如此对待,这等殊荣可不是人人都有。
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似乎有一种特殊的感应,最后能够数着时间来过日子。
这样一来,也会加强对死亡的恐惧。
“解毒一事交由我来安排便好,陛下无需心忧,这些日子只要好好的修养即可。”
听得倾珂这样安慰的话,他也不做辩驳,旋即转移了话题,终于说到了这次将倾珂找来的重点。“我继位五十余载,膝下子嗣却并不多,撇开一个公主不说,王子只有三位,至今也未曾立过太子……”
“据我所知,陛下的几个儿子皆是惊才艳艳之辈,大王子多年来一直辅佐陛下打理政事,处理朝政之事也有着自己独到的一些手段。二王子对领兵之事又心思沉迷,在兵法之上深有研究,大有争霸天下之心……”说到这里,倾珂略微停顿了一下,再度开口:“至于这三王子,却是行事低调,我了解并不多,不过想来定然不会差。”
倾珂先前一听他的话,便知道了此行找她来的目的。想来应该是要她辅佐其中一人坐上王位,并且稳固江山罢。
不过这几个王子皆不是省油的灯,各有所长,从小接受的皆是高等级的培养,互不相让,对于这王位的觊觎之心也不小。不论王位传给谁,都会引起一场巨大风浪来。
他也正是有着这样的担忧,所以才会迟迟未曾定下太子,虽说这些是其中的一部分原因,却还有另外一层,那便是他心中的人选并非那深谙政事之道的大儿子,也不是精通领兵的二儿子。
倾珂的分析字字在理,国主也是一声叹息,声音低沉:“辰儿虽说对政事一向伤心,处理事情的手段却太过狠辣了一些,这种心性若是不能克服,极易引起臣子的不满之心,长此以往,我桑国定将走向衰败。至于那越儿,从小沉迷兵法,整日泡在军营之中,杀伐气息太重,性格也太过刚直,不适于这个位子。”
这样的点评一出,任由有个脑袋的人,也知道其话语中的意思。
这些话,他从未提起过,如今感受到自己的寿命已经快要走到尽头,传位这桩大事却成为了他心头的刺。
现在有倾珂到来,他才说出这些想法来,他将倾珂找来,就是要她来到幕前,利用那股势力将得到王位的人权势稳固下来。
深吸了一口气,倾珂才缓缓开口:“陛下是想,传位与三王子?”
对于这个三王子,说是一丝了解都没有也不为过。因为所有人都很少见到过这个传说中的三王子,只知道他心性洒脱,喜爱游历天下,从小便独自一人外出闯荡,距上次离开,至今又有一年未曾回来过。
许多大臣私下讨论太子一事,都只是将目光放在前面两人身上,从不将三王子算进其中。
或许大多数人都认为,这等人物对王位的心思不大是其中一个理由,更多的,是觉得他并无与前面二人争夺这个位子的能力。大王子花辰在朝廷之中的人脉关系不可谓不大,而那二王子花越又是掌握了统领三军的能人。很少居住在王宫之中的三王子自然是比之不得。
也正是知道这一层,国主也才有了这等担忧,没有能够绝对信任和依靠的能力,就算他能将众人的反对之声压得下一时,也压不下一世。
更何况,如今的他,已经没有了那个时间。
“语儿虽然很少过问政事,却有一颗仁慈待人的心。想要得到所有人的诚服,这才是最重要的关键啊。”最后的一声轻叹,令得倾珂也是一怔。
仁慈的心?
古往今来,成王败寇,诸多君王皆是在这条路上走得异常艰辛,得到这个天下容易,治理。这个天下却是要费尽一生的心血。
倾珂也曾一度疑惑,为何扶桑能够让所有的子民齐心。
如今从这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口中,却只听得‘仁慈’二字。
在她的认知中,还从未听说过这样的治国之道。
“传位一事,陛下决定便好,倾珂定当竭尽全力。”国主若是更替,这就说明倾珂要迎来新一任的宿主,不论如何,护得其安定,也是任务之内,倒也没有二话。
得到倾珂的允诺,国主的脸色终于是放松了下来,褪去了那些凝重之色,威严也消失几分,若不是这身象征这权利的袍服,与平常的老者并无差别。
接下来的时间,国主传下一道旨意,倾珂手中的蓝玉令,拥有与皇令相等的分量,任何人需得服从她的命令。这样的决定一出,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片慌乱与震惊之中。
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子也是充满了怀疑。
倾珂心中觉得这样有太多的不妥之处,她一介女子,插手桑国政事自然会引起众人的不满,再者,这道消息一出,恐怕不出几日,立刻就会传遍整个天下。
对外倾珂一直以桑国人的身份自居,以前只是暗中协助桑国,现下却被搬上了台面,那些烦人的事情也会一件接着一件的来。不过,国主下了死命令,任何人不得违背,所以这才压下了一干人等想要来探倾珂老底的心思。
这事一决定,倾珂也在王宫之中住了下来。秦将军命令专门为其准备了一处寝宫,为了国主能够及时召见,刻意选了一处距离最近的宫殿,这等待遇,再次引来所有人的侧目。
就在倾珂住下的首日,夜色消退,晨曦展现,便是迎来了首批一探虚实的人。
不过听得来人的身份之时,倒是令得倾珂有片刻的失神,旋即摆了摆手,对一旁的侍女吩咐道:“将她们尽数打发走,本姑娘近日事忙,没有时间接待她们。”
听得这话,那侍女丝毫不敢拖延,匆匆的转身出了内室,倾珂这才带着满脸的疲倦再次躺到了床榻之上。
近半月的赶路已是令她疲惫不堪,一来到这里又先是见了好几拨重要的人物,直至星辰升上天际,国主进入睡眠她才来到了这里略作休息。却没想到一大早便被殿外的嘈杂之声吵醒,心中也确然是烦奈。
在听得侍女禀报来人尽是宫中妃嫔之时,淡淡的给出“一群蠢货”的评价。
侍女带着倾珂的命令出了来到正殿之中,瞧得那些表面看似温和,心中却是无尽算计的妃嫔们,硬着头皮将倾珂的话转述,顿时就引来了一道道足以杀人的目光……
☆、13出手教训
如今的倾珂乃是天琴除开国主之外拥有最高权力的人,若是这等权力拥有者是个男子也就罢了,可偏偏是倾珂这么个女人,这宫廷之中许多人顿时就变得不安分了起来。
能够在深宫之中存活下来的女人,无一不是心机权谋之辈。在国主重伤这种紧张的气氛之中,自然将矛头指向了突然冒出来的倾珂,毫无意外的将之当做了与她们一样的女子,一股浓烈的醋意开始蔓延。
前来找茬的妃嫔之中,还有一部分乃是受到家族之人的挑拨,那些在台面上的大臣们也是对这个倾珂充满了怀疑,却因圣旨已下,明面上无法反驳,所以才想让这些女人来打探一下消息。
带着一腔的疑问而来,得到这么个答案,众人自然是不愿离去。
如今的倾珂再也不是当年天琴皇宫之中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她只受国主一人的命令,这些人对于她来说,不过是一些讨人嫌的苍蝇罢了。
那名侍女再次进入内室,瞧着疲惫的倾珂再次陷入了沉睡,也不敢去打扰,悄悄的放下了纱帘,小声嘟囔了一句:“让她们等去吧。”
见到侍女进入之后许久都未曾出来,这些娇生惯养的妃嫔们再也坐不住,嚷嚷着就要闯进去。
“这里真是好热闹啊。”这个时候却是传来了一道柔弱的声音。令的众人立刻停下了喧哗,将目光移向大殿的入口处。
在那里逆光的地方,立着一道人影,偏瘦的身形显得弱不禁风,白皙的肌肤之中隐隐透着一股毫无血色的苍白。
身上穿着一套绣着浅色小花的长裙,整个人看着就如不沾尘世的仙子一般,令人自惭形秽。若是倾珂在这里,一定能够认出这个女子,正是当年令她无比欣赏的花小莫。
瞧得这人的出现,那些聒噪的妃嫔顿时闭了口,目光隐隐有些忌惮之意,不敢再喧哗。那女子莲步轻移,在侍女的搀扶之下走进了大殿之中。众人纷纷让开了道路,任由她走上了首位之上,入座。
略显病态的苍白脸庞,细长的脖颈裹在衣领之中,好看的双眸一扫,略显凌厉的目光落下,那些妃嫔皆是不着痕迹的退开一些,不愿让自己充当出头鸟。
“莫儿公主身子不好,就应该在寝宫之中多做休养,今日来到这里,不知所为何事?”有人惧怕来人,却也有人不惧。开口的这人立在最前方,华贵的宫服穿戴在身上,显得尊贵十足。
听得她的问话,那娇弱的女子微微抬眸,望着说话那个女子,她记得,这人是父王的宠妃,入宫时间不算太长,在几次宴会之上见过。好看的眸子微微荡起笑意,这笑容之中却是疏离不已,能让她花小莫忌惮的人,还未生出来呢。凭她一个小小的妃嫔,也敢开口质问于她,父王刚刚重伤,这些人便开始无法无天,当真以为这宫中无人了不是。
原来这个被人称作莫儿公主的,正是当今国主唯一的一个女儿,乃是由皇后所出,身份尊贵,国主对其极为珍视。因此,在整个王宫之中,许多人都对这个小公主退让三分。
大多数人的心中都清楚,这个表面看起来赢弱不堪的小小女子,治人的手段却是相当令人胆寒。所以,多数人宁愿去招惹别人,也不愿招惹她。
因为她是所有人的珍宝,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