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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小思眸光一暗:“待得你记忆恢复,就会全部都明白了。”
留下这一句话,念小思便再无其他的话,两人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在念小思临走之前,告诉倾珂一件事情,那便是曾经帮她封印记忆之时,她曾留下一句话。
听到那句话的时候,倾珂清冷的脸色顿时变得几分苍白。
蓝色的天空之下,洁白的衣裙微微飘扬,倾珂的眼眸直直盯着远方的扶桑花树,犹如烧起一片火红的云霞。
一个手掌突然伸到她的面前,骨节分明的手指修长,掌心之中躺着一块比他们头顶天空更加蓝润的玉石。倾珂低眉的瞬间便是怔住,君沧墨递在她面前的,正是另一块蓝玉令。
湛蓝如宝石的颜色在阳光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繁复的镂空花纹与她已经拥有的那块一模一样。
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的话语,只是沉默着,竟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看着蓝玉令,倾珂怔愣了片刻,知晓了君沧墨的意思,也不拒绝,伸手将它接了过来,掌心传来温热,上面还带着君沧墨的温度。好看的侧脸扬起一个笑容。
“还记得当年一起比剑的情形么?”倾珂悠然的开口道,似乎此刻放下了心中的一块重石,连空气都变得清爽了许多。原本灰色的眸子,也开始恢复了些许神采。
君沧墨并未答话,而是站起身来,英挺的身姿就在她的身旁站定,紫金的袍服将他的气质衬得淋漓尽致,倾珂侧眸瞧他,心中在想,他与临天,天生就注定会成为对手,因为他们二人,都拥有那种别人无法比拟的王者气质,这些东西是与生俱来,谁也无法掺入其中。
一只大手伸了过来,倾珂浅浅一笑,君沧墨看的愣了神,不记得有多少年了,她都是那样冷冰冰的面对自己,这还是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如此不加掩饰的展示了小女儿姿态。
他知道,她的记忆,全部都恢复了。
利索的将蓝玉令收了回来,纤细的手伸出,搭在了那只大手之上,一个轻跃,便立起身来,待得她站稳了脚步,打了一个手势,远处等候的符天痕,立即携着两柄宝剑走了过来。
一人接过一柄,清脆的龙吟声响起。
寒光乍起,一白一紫两道身影纠缠在了一起……
☆、38生死人,肉白骨
天琴与格楽两国休战一年,开始了短暂的休养生息。
在半年前,天琴便传出君沧墨禅位于临天的消息,轰动了整个天下,临天成为了新任君主,自那之后,所有的一切仿佛翻开了新的一页。
没有大的动乱,没有纷扰不休的战事,到处都是国泰民安的景象。
倾珂回到南疆也已经一年多的时间,自从回到这里,她便再没有出过南疆一步,整日过着平淡的日子,偶尔端着族长的架子为族人讲讲秘术之法。更多的时间,她便是独自一人坐在古老阁楼的角落里,身边杂乱的堆放着许多典籍,一年以来,她不断的查阅典籍,修习秘术。
遇到不懂的,便会去找几位长老寻求答案。
倾珂正靠着躺椅,脸上盖着一本翻开的书,坐在院落中晒着太阳,眼下已经进入了秋季,本就不算炎热的南疆开始凉爽起来,白色的长裙犹如一朵盛开的雪色莲花,清丽高雅。一个修长的影子落在她的身旁,旋即响起一个温和的男声:“他回来了。”
听得这个声音,倾珂慵懒的抬手拿开挡着阳光的书本,盯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修长的眉扬着好看的笑意。
当初倾珂并未打算与君沧墨同行,但是无奈此人天生有着极厚的脸皮,倾珂倒也懒得与他争执,不过,为了自己能平静的过日子,还是废了好一些心思,才让君沧墨安然的在南疆住了下来。
其中最反对之人,便是面具人。以前倾珂一直疑惑,为何阿真对君沧墨拥有那么大的仇恨,自打一年前恢复了记忆,她想起过往的一些事情,不禁有些失笑。从前倾珂为了得到天琴国主手中那块蓝玉令,所以只身混进天琴,却没想到,最后没有拿回蓝玉令不说,还将自己的心丢在了君沧墨身上。
如此重要的任务失败,倾珂回到南疆受到了长老们极其严厉的惩罚,面具人自然就将这笔账算在了君沧墨的头上。
回想起从前的一些事情,倾珂的心情也好了许多,至少现在的她,知道还有未走完的路,所以才不会轻易放弃,而是要将那个秘密完全破解。
许多事情都是冥冥中注定,不知道最终的答案会是什么,但终究是要去见证一番。
一年的时间,将她的性子磨砺得越发沉静,整个人清冷不已,点了点头,抬目望向院落的入口处,果真,片刻后,那边便出现了一个银色的身影,君沧墨随意的在一旁坐下,青瓷茶杯中盛着清凉的茶水。
“小姐。”面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显然是急着赶路而没有顾上休息造成的,倾珂黛眉微皱,等着他继续说完。
“不出所料,他们沉不住气了。”面具人说这话时,隐约带着一丝笑意,似乎很满意自己得到的这个答案。倾珂脸色并无多少变化,只是那双好看的眼眸之中也有着异彩闪过,轻声应了一句。
沉思片刻,才冷着脸,抬眸看着面具人:“回房间去休息,一天之内不想看见你。”听得这清冷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怒意。对于面具人,她一直将其当做哥哥,从小一起长大,自己闯下不少的祸端,他全部为自己抗下。这么多年以来,自己经历的一切,他全部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却什么都不说,怕影响她的选择。
看到为了带回这个消息而疲倦的面容之时,终究还是有些不悦的。
听得倾珂的话,面具人也不反对,只是随意的应下,又说了几句,这才离去。
“接下来怎么打算的?”君沧墨开口问道,他知道倾珂回到南疆沉寂了一年,为的还是想要解开那个秘密,而当初那个莫名出现的神秘组织,经过他们的调查,早就证明与花小莫并无关系,不过是有人找到她,双方都有想要的东西,达成了合作罢了。
随着倾珂的离去,花小莫在不久后也离开了扶桑王宫,不知去向,那个神秘组织也再次消失了踪迹。
对此,倾珂也是不急不恼,只是让面具人派人暗中探查,前阵子,隐势力那边终于传回了消息,面具人亲自前去确认,待得一切得到证实,这才匆匆的赶了回来。
君沧墨始终带着柔和的笑意,再加上他那张俊朗的脸,真真是个无人能比的美男子,倾珂瞧着他的侧脸,轻声道:“他们只知道开启秘密需要梵氏两块玉佩,所以才会一心想要从我这里夺走玉佩,但是他们却不知,这两块玉佩早已经是无形之物,所以,就算在我身边安插了奸细,自然也是得不到的。”
说到最后,语气变得弱了几分,娇颜之上弥漫了几分愁云。
“罢了,既然他们有了行动,那咱们便顺水推舟……”轻叹一声,也不知是何种心情,倾珂终于不再言语,再次躺下身子,将书本盖在脸上,掩去了所有的表情。
想到那个自己信任多年的人,竟是隐藏在身边的奸细,心中就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
就算她的性子再冷漠,对于那人,她也做不到不闻不问,前阵子,还是将其放了活口,任由她离去。
半月后,隐势力终于传来最后一则消息,倾珂将信纸牢牢握在手中,捏出了无数的皱褶,最后努力的深呼吸一口气,这才将战虎召来,安排了所有的事情。
最后一次,踏入存放着南疆有史以来所有族谱与秘籍的楼阁,轻车熟路的从角落里的书架上取出一本厚重的书籍,封皮已经泛黄,四角亦是有些卷曲,由此可见这本书籍存放于此的年成很是久远。
立在书架前静静的翻阅,几个时辰过去,整个房间里依旧只有书页翻动发出的轻微声响,再无多余的声音,这样安静的站着,连脚步都未曾移动半分,直到夕阳落下,夜幕降临,静立的人儿才终于伸手将书本放回了原位。离开了阁楼,当夜,倾珂便找到君沧墨,望着他比以往更加稳重的面容,心中亦是安定了几分,连那种缠绕自己多日的不安之感也消逝了一些。
距离那个日子越来越近,倾珂额间那道图腾也会散发出两种极致的温度,在她的体内胡乱窜动,无论怎么压制都没有作用。
在族中的古籍中,她查到了一些关于梵氏两玉的信息。
也是那个时候,她才知道,为何自己失去记忆无意之中所做的画卷,竟然会与族中密室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个碧血桃花的传说,在很久以前,有一个以美貌惊艳天下的女子,但同样的,她的凶名与她的美貌成为正比。那柄靠着吞噬血液而磨砺成锋的千血剑在她手中造下了无数的罪孽……
这样一个故事,她不知自己为何会记得,本不该流传于世的传说,她却从小当做睡前故事来听,直到前阵子,她才知道,这个故事并不是传说,而是真正存在过。并且南疆一直拥有的这两块神奇玉佩,正是那个女子所拥有,在她死后,不知怎么落在了落入了外人手中。
梵氏两玉原本并无名称,每一个得到它传承权的人,皆会得到一个提示。
寓意若能将两玉凑齐,解开其中秘密,便能得到整个天下。对于这种毫无根据可循的说法,前人奉为神祗,倾珂却有些不太能理解,就算这两块玉佩拥有着古老的传承,并且能够令她拥有比常人更强势的能力与秘术修习天赋,但也与天下无关。
天下大势的变更,岂可是一个死去多年的人可言说的。
两块玉佩原本不在南疆,这是耗费了几代人的精力,方才将两玉收入囊中,因为两块玉佩太过神秘,外人知之不多,也是直到百年之前,因为族中出了一个叛徒,梵隆玉的消息方才不胫而走。
不说其他,光是梵隆玉能够‘生死人肉白骨’这一条,便足以引得许多人眼红,这才有了后来的分离之说,南疆的先辈将梵隆玉传人单独分离而出,成立了梵隆家族,并且建立了梵隆云骑,用以确保梵隆玉的继承人的生命安全。因为每一个继承者,都有可能成为解开那个千年之谜的第一人。
不过许多年过去,这个秘密的神秘面纱越来越浓厚,无人可解,就算极为默契与契合度极高的两人,也是无法将这个秘密解开。
直到倾珂这一代,倾珂与梦儿同胞所生,血脉相通,并且在出生当日便发生了一件震惊整个南疆的事件。
两人出生当日,梵氏两玉这等护主的玉佩,竟然自动脱离了原主人的控制,直接出现在南疆的上空徘徊,最后落进了两人的襁褓之中。
这件事情倾珂原本并无记忆,也是从族中长老那里听来,初闻之时心中亦是充满了震撼,她从未觉得自己有过人之处,能担得起这等大任,连古人历经了无数的智慧考验依旧没能成功,她一个弱女子如何能够解开这个秘密。
直到梦儿献身的那一日,她才第一次有了不同的感受。
那是一种仿佛磁场之间的吸引,引导着她去解析,却前行。
原来,梵隆玉所谓的“生死人,肉白骨”,说的是以命换命。现在回想起来,倾珂依旧在想,只要梦儿活着,她宁愿一辈子都不解开这个秘密,宁愿一辈子都被蒙在鼓里。
可是自从两块玉佩真正的合并在一起,她才知道为何那么多人都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