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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伞,我还有双肩,若是累了,你便来靠。若是痛了,我便陪你一起痛。
这场雨下了极久,倾珂也不知何时才会停下,雨中那道坚定的身影将胡娜搂入怀中牢牢的禁锢。不论她如何挣扎都不肯松手,由始至终,他都没有说过话,只是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想法。
倾珂正欲回屋,一抬眸便看见了走廊那一头立着的君沧墨,那道深邃的目光也同样注视着自己。
这个世上,有一人,永远静静的跟在你身后,无论风雨,都肯陪你一起走。这样,才是最美的誓言罢。
苦逼的我迎着狂风八点多才到家,来不及洗脸泡脚,就奔进小黑屋奋斗了一阵,这才爬出来发表了这一章,还望诸位看官不要嫌弃啊。
插播一个段子:今天白日里太阳巨大外加毒辣,我出门时目测天气出现了差异,所以穿得有点略多,经历了整天的酷暑,看着人家那些妹纸各个短袖短裙各种羡慕嫉妒恨。晚间回家途中,狂风骤起,吹得大树颠三倒四,各路妹纸也惨遭殃及。于是……穿得略厚的我便站在路边各种围观,各种笑而不语。哈哈。各种裙带飞扬啊有木有……
☆、26 浣云居,湄儿姑娘
这场雨,下了一天一夜,胡娜并没有想象中的脆弱,不仅没有生病,反而通过这一番发泄,心情平复,情绪好了些许。
待得雨一停,几人就辞别了季小申和花小莫,准备启程回天琴。
“来日若有缘相见,定当再与你痛饮一番。”这是季小申与她的道别之语,倾珂连连点头。此等好事当然不能拒绝,还不忘加上一句:“酒水你请。”
“没问题。”
几人依依惜别了许久,所到底是倾珂一人与他们惜别了许久,不忘叮嘱了花小莫好几句:“身子不好就要听大夫的话,好好调养,不可到处乱跑。”
花小莫瞧着她的目光有些深沉,直到一行人出了城门离去。
本以为他们要回宫去的,没想到君沧墨并无这样的打算,任由皇宫变成一座无帝的空城,只是淡淡的道:“我倒要看看,谁这么想要我死。”
这个时候,倾珂才想起来那日在坪山遇刺,君沧墨似乎已经知道了是谁的作为,而那些人也一心想要灭口,才不管什么道义之说,才会在他放下武器的瞬间偷袭他。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不如回岭山郡去,在画廊里避避风头?”倾珂不知道的是,她的画廊已经名动天下,有心人也知道皇帝曾在此出现,想必早已经布好了天罗地网,等着他们回去。倾珂显得有些懊恼,喃喃道:“怎么会有人这样坏。”难道为了一己之私就可以随便伤害别人么,这是什么思想。
一旁的胡娜听了她的唠叨忍不住开口为她解释:“这世间本就如此,充满了金钱、权欲之争。谁都可以为了想要得到的东西不顾一切……”
倾珂呆呆的点头,表示自己明白。想来她从小长大的环境不也是么,有人为了金钱不惜欺骗自己的亲朋好友。有人为了官位权势不惜采用贿赂害人这种无良的手段。她只是有些想不通,为何会有人愿意违背良心,又或者,他们本就没有良心。
一直静默不语的影如风终是开口打破了寂静:“每个人的心中都会有一个三角形的东西,叫做良心,每做一次违背良心的事情,它就会扎得人生疼,可时间一久,这个三角形就会被慢慢的抹平,再也感受不到疼痛。”
想来他这个比喻是极好的,当疼痛得多了也就麻木了。
后来,君沧墨说,去一个叫做浣云居的地方。倾珂本想问问那是哪里,可看见身边的胡娜脸色有些不好看,便先开口问胡娜:“哪里不舒服么?”怕是只有她一人不知胡娜脸色不好并不是因为身体不适,而是听君沧墨说要去浣云居那个地方。
胡娜无比风凉的看着君沧墨:“还忘不了你的老情人么?”若他们要找个安全的地方落脚,胡家在湖州的山庄自然也是一个好去处,他为何非要去浣云居。听了这话的倾珂顿时有种背脊发凉的感觉,胡娜这话确实……说的有些凉。
老情人?难道那里是他金屋藏娇的地方?倾珂忽而有种无比欢乐的情绪,抱着君沧墨的手臂:“爷,小女子也认为浣云居是个好去处,咱们现在就出发罢。”清晨的郊外起了阵阵凉风,倾珂脸色是无比真诚的表情,似乎在证明自己根本没有一丝妒忌。
反正不论过程如何,最终的结果没有任何争议——浣云居。
经历了多日风霜,几人终于来到了格楽的边境,穿过这个小镇便是天琴国界了。路上的时候兴许受了凉,倾珂有些难受,整个人面容憔悴,整日昏昏沉沉,却强忍着不适假装没事。
忍了大半天,在她迈下马车的时候,眩晕的感觉瞬间袭来,眼前一黑,整个人重心不稳一头栽了下去。幸得君沧墨眼疾手快的将她捞了起来。身体的接触让他身子一震,倾珂全身上下竟烫得如一个火炉,灼热的气息蔓延开来。细看之下,她的脸色也已经苍白如纸,额头出了细密晶莹的汗珠。
急急的寻了客栈住下,请来大夫为倾珂诊治,结果令所有人松了一口气,她只是因为路途颠簸,休息不够,加上天色变幻无常,感染了风寒,喝点药驱寒,再休息几日便可恢复。
小泪梦坐在床边,牵着倾珂的手在心中祈祷她平安无事。睡梦中的人儿眉头微蹙,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姐姐,你要赶紧好起来,梦儿还想带你去看死亡城堡呢。你不是说一直想去的么?”不知是不是心灵感应,小泪梦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倾珂的睫毛微微一颤,有了反应。
几日过去,倾珂的状态不仅没有恢复,反而一落千丈变得更加糟糕。最初的症状只是发热昏睡,可近两日,还不断的咳嗽。急得胡娜又去抓了好几个大夫回来。诊断的结果皆是一句染了风寒,并且开出了药方……
君沧墨当下决定,立刻启程返回天琴,找一个人。
一行人急急离开了格楽边境,进入了天琴。为了节省时间,所有人几乎不曾休息,日夜兼程的赶路。终于顶着一个星辰之夜来到了浣云居。浣云居位于一座不知名的小镇山野之中,四周皆是破云耸立的山峰。位于一条小道蜿蜒的位于险峻的山腰之上。
君沧墨将倾珂拦腰抱着迈进这座山谷,万千绿野遮挡之后,是一处巨大的土木建筑院落。
点点星光之下,院落前的小道之上立着一个女子,白衣翩翩长发及腰。安静的容颜始终如一,不曾一丝改变。见到君沧墨一行的出现,终于展露一个安心的笑容来。
君沧墨与她点了点头,算作打过招呼,来不及说更多的话,便急急的抱着倾珂绕过院落右侧的小径径直朝后走去。白衣女子淡淡笑了笑,拦下欲跟上去的胡娜,双手不断的比着什么动作,不过大意就是让他们先行入内休息,不用担心君沧墨。
胡娜虽然不算喜欢这个女子,但也做足了笑,不能失了姿态。想比于影如风的淡定,唯独有些吃惊表情的就是小泪梦了。她借着月光打量这个女子。
白衣长裙,漆黑如墨的发丝用一根发带系着。整个人显得很是安静,容貌出尘如莲,让梦儿震惊的是,这个女子由始至终都是在打着手语,没有开口说话,她竟……口不能言。
想来老天从来都是公平的,因为它对谁都不公平。
君沧墨怀中的倾珂越发纤瘦,体重轻了许多,抱着怀中显得轻若无物,一路急走,绕过好几道小径的转角,终于走进一大片花圃之中。星光闪烁之下,隐约能看见一阵氤氲的气体升腾而上。
原来这花圃之中竟隐着一汪温泉,泉水流动发出叮咚的声响,水面汩汩冒着气泡,荡开一层层的波纹。来到池边,毫不犹豫的迈步踏入池水之中。温热瞬间将二人包裹。伸手将昏迷的倾珂扶正靠上一块大石,换了一个姿势,自己也寻着边沿坐下,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身上。
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为她将长发捋到耳后,低头轻轻吻上她的额头。
这处温泉四周种满了花藤,完全将它掩盖在内,不易被外界发现。波动的水纹泛着粼粼的微光。忽然一道亮光从花圃的入口传来。君沧墨抬目看去,那个白衣女子提着一盏灯笼盈盈的走了进来。手中还拎着一只竹篮,远远传来一阵药香。
女子来到他们所在的岸边,将灯笼挂在一旁的树枝之上,一言不发,由始至终,连目光都未曾在他身上停留。
缓缓来到池边,蹲下身子,竹篮放在脚边,君沧墨这才看清,里面装满了各种药材……
纤白如玉的手将药材分别放入池水之中,就欲起身离去。君沧墨终于开口:“湄儿……谢谢。”
女子转身,隔着空气遥遥望着他俊朗中带着疲惫的容颜。没有拒绝他的道谢,而是点头算是承下他这话。待得她背影消失在小路的尽头,君沧墨才收回目光,望着自己怀中的倾珂。
两人的假面早已褪下,恢复了本来面目。君沧墨一向不太能记住女子的容貌,美与不美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差异,在之前的三年时间里,他与她日日相对,却也未能将她记住,许多时候,他回想自己的皇后究竟长得什么模样,竟都想不起来。可是这一切在半年前发生了改变,他突然出现在失忆的她面前,她的淡定从容与荣辱不惊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之后的一路同行相处之下,她的一颦一笑,痴怒哀怨都让他牢牢的记下。
只要他回忆,就总能想起她娇媚得如阳光的笑……
有些事情,是许久之前做下的,那个时候,他以为自己这一生都不会后悔。
“你若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会原谅我么?”低沉暗哑的声音在寂静空气中回荡。树上挂着的灯笼随风摇晃,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
女子回到前院,胡娜站在这里等她许久。听见身后响起轻微的脚步声,胡娜才转身,凝视着这个叫做湄儿的女子。
“湄儿姑娘,我有几句话想与你说。”
☆、27 南疆部落
湄儿安然的来到胡娜身侧站定,微笑的看着她,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
胡娜严肃的看着湄儿,开口道:“你的母亲是闻名天下的毒医萧落樱,我想……你一定有办法让她交出解药的对吧?”原来胡娜早就看出倾珂并不是染了风寒,而是中了毒,而此毒,正是出自毒医萧落樱之手。本来此毒发作的时间是在五年之后,不知为何提前了这样久。
一双葱白的手淡定的打着手势:“这是自然!”
胡娜满意的点了点头,正欲离开,刚迈出的脚步再次停下,缓缓的转身,牢牢的盯着她:“还有……不要妄想取代她的位置。”一直安静如花的女子终于在胡娜说出这话的时候,表情微变,目光变得几分深沉,与胡娜对视一眼,不置一词。双手在宽大的水袖之中紧握,再缓缓松开。
空荡的月色之下,只剩下胡娜一人的身影。小泪梦从房中走了出来,抬头望着胡娜:“她会功夫。”
“我知道。”胡娜淡淡的回答。
“她剑术很厉害。”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小泪梦并不知道这看似柔弱的女子竟会功夫,还在心中为了她的口不能言小小同情了一番。可当听了她的名字之后,她才惊觉,前阵子的比剑大会第一名是个女子,名曰萧湄儿。
“那又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