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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天已是带着湘沫离去。挥别之后我兀自叹了口气。依稀记得昭光仙子最后的目光,充满了释然,淡淡的对着我笑。
如果她不是太过痴迷,断不会落得这般下场。若是没有执念,或许谁都会活得很轻松。
仙辇山是多么美丽的一座山,而今一场大战,仙山不复,只剩一片狼藉,几千年后,还有谁会记得这里曾有个让人敬重的昭光仙子,还有谁会记得,曾有一个痴心的女子,守着万年的情劫,枯等成灰。
、第二十八章
许是世间多情男子甚多,是以痴情女子也是多了去。
又一说朋友便是淡泊如水难时相帮,虽如浮萍般相聚,却始终留有亘古情谊。
说这话自是有缘由的。经历了仙辇山的一番洗礼,便也无事可以耽搁。轻轻松的乘了云,与穹苍先九凤则宁一步到了玄圃。
路上风景不怎么好,荒山怪石,嶙峋诡异。却不想还有更诡异的。
弦歌活了一大把年纪,就是七弦那辈子也算了在内,还不曾见过黑毛的狐狸,这玄圃还真是个撩人好奇之心的奇特之地。却不知还有什么可以让我更加耳目一新的。
自顾扯了穹苍也不去管那只黑色的狐狸,只想着见了土伯好言相向便罢了。
也不知为何,本来也并不比九凤和则宁多走几步路,却是到了玄圃良久,也并未见得他们二人赶来,他们二人本领自是高,当然是无需担心的。只是时间久了未免便心生疑虑。
穹苍却反手拉住了正欲前行的我,道:“还是不要急着去见土伯,休息会,等着九凤他们吧。”我微微思量一番,还是点了点头。
寻了棵枝叶还算繁茂的大树飘了上去,谁说只有大树下面好乘凉?却不知这大树上面风光好。坐到了伸出去的枝桠上冲着树下的穹苍招招手:“你快上来啊,凉爽的紧,还能看得好远呢。”正转了头想看看远处,打眼间却着实让我饱了个眼福,惊艳了整个身心。“穹苍啊,你快来看,那金光灿灿的地方是什么啊?”听了我升斗小民没见过三尺锦缎的一番话,已经站在枝桠上的穹苍也是寻着我的指尖望了过去。盯着那煜煜生辉的地方默了半晌,扯了哑哑的笑音:“是金玉台。土伯特地建了来吸纳世间污浊之气的。”
以前在天涯海阁总有些个有名头没名头的大神小仙去找九凤讨酒喝,是以耳熏目染了也有很多个奇闻怪事,不晓得是哪一个馋嘴的黄毛小仙偷喝了九凤的梨花酿,几口下去便在天涯海阁的别院子里耍了酒疯,好生叫人笑了个上气不接下气。如今笑话倒是忘了去,却是记得那小仙却说了自己年少无知,听得玄圃处有金玉之台,趁了那土伯不注意倒想偷了去放在自己的仙府内观赏,却不想这玉台没偷走倒还染了自己一身浊气,差点损了自己千年道行。
毕竟神仙也是有那么几个贪心的,也有那么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
现在想来,倒是不知土伯为何要收那污浊之气,为了净化世间的环境么?
胡思乱想间,便被穹苍捏了下鼻子,被拉回神来他到是打趣说我总改不了无事神游的毛病,揉了揉被他捏的发囊的鼻子,闷声道:“神游惯了,你还不是去神游了三万年,扔我自己在那冰天雪地的?”这话自是怪他不守信用,那时到说了千年后相见却一去去了三万多年,这事在我心里一直有个疙瘩,若他早些醒来,断断不会跟玉楼有那么一场仙凡之恋,怕是奈奈也不用出生,我这般当真不是个好母亲。
却见他半天没有说话,想来是我话说重了,自是知道他这三万年来也并不好过。扯过他的手,撒娇了一番:“好了,好了,不再提这是总行了吧?不许生气!”
他宠溺的笑笑,回着:“没有生气,丫头,等我们制服了九幽兽,我就迎娶你。”
怕是古往今来的女孩子大抵都是在心爱的男子面前害羞,不爱的男子面前便脸皮极厚。我这从不知道脸红是个什么东西的人,此刻却是觉得脸上一阵火烧,想是红得像个猴儿屁股了。
还没来得及应承了,便看到一个身影飞了过来,则宁又是祸害天祸害地甚不适宜的出现了。
一时间一白一黑两个身影厮缠在了一起,又是那把紫色的剑狂舞,走一路打一路,堂堂一个天君,竟是没有一点沉住气的样子,浮躁!我在一旁急得跳脚,知道他们二人定是分不出个上下,也是伤不了对方。扯扯后面走来的九凤:“有法子让他们停下来么?”
“那倒没有,不过到不用急,一会就该停下来了。”九凤接过话茬贼贼的笑。
“什么意思?”被他这么一说竟是起了好奇心。忍不住的就想打破沙锅问一问。
话音才落便被九凤一把扯到了地上,与此同时那半空中打斗的二人亦是停下了手落了下来。
看着眼前四个黑影,登时明白了九凤话里的意思,能不停手么?总觉得一只黑毛狐狸就够另类的了,眼前竟还多了四个动物,居然也是黑不溜秋。
这些是什么?现在我的脑中便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一条黑色的蛇,一只黑色的豹子,一头黑色的老虎,还有一只黑色的鸟。不远处的那只黑色的狐狸也正在缓步逼近。。。。。。。
众人被结结实实围在了中间,空气中都漫上了一丝紧张。
穹苍移过身形将我小心的护在了身后。危险关头纵使我其实并不需要他来保护,然而心中却着实被他的呵护温暖着。
九凤的乾坤扇已是凌在半空,只要那些黑黑的东西一有动作,便欲将之斩于两段。
则宁这次却负手而立收起了那柄紫气绕绕的仙剑,我小心翼翼的向后挪了挪,略微靠的他近了些,小声道:“则宁,你的紫剑呢?看它挺厉害的。怎么收起来了?”
“沧河剑斩妖除魔,能散魂魄,能除奸逆,这些小动物还用不上它。”没有看我一眼,只是巡视了一圈围着我们的黑影轻轻地说着。
沧河剑啊,紫气缭绕难怪威力这般的大。这剑来头可真是不小,正所谓是好马配好鞍,好剑配英雄。则宁不是英雄,是六界至尊的天君啊,夺位不要紧,人家自是有那个气魄的。是不是好天君,现在却还看不出。
据说沧河剑是弱水河畔的倾涛仙子为心爱的九天玄尊炽灏神人而炼制,集尽了弱水的分支沧河所有的灵气。当剑成之日,却正赶上了神魔之战。炽灏神人打败了魔界之后挽了沧河剑赶到弱水河畔,只能看到下弦月下,倾涛仙子化为万丈巨浪封印的神魔之门。
后来炽灏将体内一半的灵力注入到了沧河剑里,将剑留在了神魔之门替他守护着倾涛仙子。
身为神,注定了不能花好月圆的结局,为苍生六界,只能抛却去儿女情长。这种折磨,凡人最有体会,奈何凡人勤修欲为仙,神仙却也多烦恼,羡煞了世间的白头鸳鸯。
若是我,如果知道不能在一起,便宁愿选择各自活着,也不愿抱着死去。活着便有爱,即便不能在一起,但是爱,从不曾在这世间消失过。
这把剑上诛无道昏君,下灭业障群魔。落得则宁手里,真真是物有所用,恰到好处。
我从思绪中拉回神来,打趣道:“不知道炽灏神人得知这沧河剑落到了你手里,可会来收了你这个天君不能?”呵呵一笑,便是转了身与穹苍站在了一起。
免不了又得一场恶战,眼看这些黑乎乎的东西真真不是什么善类。
玄冰弓已然是沉不住气,从不曾有过这般兴奋,如今一番相较之下,倒觉得玄冰弓头一次是活了过来,之前大抵便是死着的。
双方都是僵持着,没有先动手的。土伯生性暴躁,是以在冥海养了这些戾气颇重的宠物,传言,若有人想见得土伯必要破了五戾兽这关,才能降服黑鸟华隼,华隼才会将此人驼过冥海之滨,去往土伯的府邸。
既是要破,自当要打,这样不做动作,浪费时间了。
“九凤,黑鸟给你,应付得了么?”我试探的问问九凤,他点了点头。
让他们带翅膀的在半空斗去吧。如此一来地上剩下的四个便归了我,穹苍,则宁。
也不分什么单打独斗,便是一起上了,穹苍向来没有用过武器,大抵都是召唤些个小兽,不做纠缠,自己闲在一边看着那些小东西自己个儿的在那厮杀,悠闲得很。那厢则宁也没用什么沧河剑,只化了身形和那条大蛇玩起了追逐游戏,只见的两条黑影你追我赶的热闹,只是则宁的气势是那黑蛇比不了的,人家是条黑蛟龙啊,那蛇在他面前就丑去了一大截。
穹苍召来的洪荒妖兽闻麟就缠去了黑虎和黑豹,眼下就剩了那只黑色的蓬尾狐狸与我对视着,看着大家都没有战意,我也只好陪着耍耍,换了身形,如此,两只狐狸一黑一白间也是追逐了起来。
整个场面乱到不行,敌方追赶着,我们躲闪着,这是走了些许路无聊透顶了么?暗自苦笑一番,撒开蹄子一阵兜圈。在围着大树转了不多不少刚好十圈的时候,便见到空中一黑影重重摔了下来,接着又是一黑影摔了下来,两次都是震得大地发颤。
我停了身形,一记引诀,愣是把没来得及止步的狐狸给摔了出去。站定身形,便看清了地上摔落的身影,不是黑蛇和华隼又是什么?
想来是则宁和九凤玩得累了,便不愿纠缠下去下了狠招。
眼前的黑蛇伤痕累累,流血甚多,已是动弹不得,那黑狐里倒是比它好上许多,毕竟我没下多重的手,最好过的应该是黑鸟华隼了,只是被九凤给用仙术困了起来,并无受伤。
转而看向穹苍,倒是坐在枝桠上睡了起来,看那闻麟穿梭于黑虎黑豹之间自如,甚是轻松,嘿嘿一笑捏了指法腾上了树,推推兀自睡着的穹苍:“你倒是悠闲!”
若说穹苍这个人,除了在沐风轩初醒之时失过一次态,便是从我刚见他之时一直到现在都是用慵慵懒懒,一副散漫的样子,从未有什么事可以让他不沉静。如今也是揉揉眉心睁开眼之后给了我一记弹头。我疼得呲牙咧嘴,控诉着他不怜香惜玉。他抽抽眼角,一阵惶恐的眼光望向我,那眼神里的意思明明白白写了出来:我有吗?
正自摸着被他弹得吃痛的额头,黑海之上却飘来了一股怪风,夹杂着海水的咸味扑面而来,穹苍扯了我落道九凤身边,那怪风消失后便从中现出一个小童,他缓步走到我们面前施了一礼,道:“各位仙家,我家主人有请,你们且随我来吧。”
大家相视一笑,便随这小童一道行去。
、第二十九章
冥海海底,鬼帝府
到不曾想得,此番一行,竟是碰上了喜事。
偌大的宫殿张灯结彩,大红地毯铺了满地得严实。想是有娶亲的喜宴。说不好还能讨得一杯喜酒。
小童将我们带至客厅,让我们先行坐着,遣了仆婢沏了茶水,自己便去禀告鬼帝去了。
大家捏着手中的茶喝着,没过半晌,那鬼帝已是穿了华服而来。
出于礼貌和对鬼帝的敬重,我便向他施了礼,鬼帝笑笑却也不说话。传言都说鬼帝暴躁无常,且长相吓人,眼前这位男子中年模样,甚是和蔼。不禁心中对传言这东西又有所抵触,果然是耳听为虚。
却见九凤和穹苍站那不动,好吧,他们二人与鬼帝辈分自然不分上下,至于则宁。。。。。。。。
还没怎么思想,那厢鬼帝倒是请了则宁上座。也是跟九凤穹苍聊了起来。
则宁坐着倒是一直没有言语,眼下我坐在一边自喝自己的茶,没有多话。
“九凤兄些许年不见了,还记得那时候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