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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被封了道行,好歹捡了条命,以后还想得到法子回去青丘的。
住了这好些日子,闲来无事的时候也学着九凤研究起了酿酒的法子。早上起来采了些正盛的桃花露,加了晒干的桃花瓣进去发酵,还煞模煞样的找了个罐子来封上,挖了个土坑埋了十五天,取出来品了几口,很是不错,傻笑了几声。觉得我还是很有酿酒的天赋的。这次若能回去,就跟九凤去学酿些果酒去。想到这,心情大好,拿了玄冰弓就去了烟沙河。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条什么河,只是那次采桃花露时飞的远了些就看到了这么一条河。河面上总有白气缭绕,如烟一般飘渺不散,河中又多金色的沙子,河水倒是清澈的很,我就叫它烟沙河,这河里的鱼长的甚肥,通体白色肉也极是爽口,我吃了一次就爱上了这等美味。
吊里朗铛的提着弓便在河里放了几箭,呵呵,没见过用弓箭来打鱼的吧?这是我新发明的法子。晤,这里找不到鱼竿,若是穹苍知道我把老祖宗留下的绝世好东西拿来这样用了,估计眼角又会抽个几抽,嘿嘿,箭落下去的时候河面上就浮起了数条白鱼,喜滋滋的抓了用随身带着的蒲草编成的篓子装了进去。
正打的起劲的时候,隐约听见河岸有人喊:“姑娘”!
我纳纳回了头,撑着伐子划回岸边。将将到岸,还不急下了伐子,那人便先奔了上来:“姑娘”,他缓了一个辑。我摸摸鼻尖,兀自打量他一番,英眉锐目的一个男子。虽不甚俊俏却很是清爽,一身衣袍现下微微有些破损,整个人透着淡淡的傻气,我掩嘴笑:“公子可是叫我么?”
想是现下只有两人,所以他纳闷我这样问,隧道:“姑娘,这里可还有别人么?”
我悻悻:“没得别人,公子有何事?”
“我叫柳玉楼,本是上就赶考的书生不想前日同几个朋友出来游玩和他们走散了,误入这桃花林里迷了路,姑娘可否告诉我出去的路?”
我淡然,原来我这一跳之间,竟是落入凡间了,便只回了句:“不晓得,我从醒来就一直在这里了,不曾出去过。”
显然他的表情很是失望,默了半天,才回道 :“玉楼打扰了,想必这里还是有出路的,我便再去找找看吧。告辞了。”
我点点头,正想说好,可辗转却道了句:“玉楼公子,这里再向东差不多半柱香的时间就是我住的地 ,你若还是寻不着路就去那里寻我吧,我叫弦歌。”
他道了声谢就转身走了。我拎着刚才打的鱼乐颠颠的回了我的小破篷子,生了火,烤了新鲜的鱼,约摸着可以吃了,就熄了火,把火灰倒了出去,顺道取了自己酿的桃花酒,回来时便看到那位叫玉楼的公子在篷子前徘徊。这读书人当真是斯文,这筹躇不前的样子,傻得倒是可爱,想着竟扑哧笑出声来,他似是听见了,转过头红着脸看我,模样甚是害羞,我活了这五万年来当真是第一次见到男人脸红,心里喜欢的紧,我灿灿的笑:“玉楼公子,你可是没有找到出去的路么?”他额首答应一声,“晤,那你便在这里住些日子吧,你的朋友定会前来寻你的。”我倒希望他可以住下来,我也好有个说话的,五万年来没有自己呆过,喜欢惯热闹现下这般冷清,晚上总也睡不着。他的脸却是比刚才更红了。我甚纳闷,怎的让他住下来,他竟这般反应,正想问他,却看他瞅了瞅篷子又瞅了瞅我很是不好意思,堪堪然,我也明白了,这篷子小,又只这一间,毕竟我是女子,他是男子,住到一起有违他们所说的三纲五常,伦理道德,隧与他道:“你便睡篷子里吧,看你身板也弱,睡外面怕是晚上有风会着凉,我身子壮实的紧,便睡在外面了。”
他很不好意思,推却了几番,说是自己堂堂七尺男儿,不能让个弱女子睡到外面去,云云。我哑然,我却真真的不是个弱女子,虽生的娇媚了些是不假,终于在他一番之乎者也后,我便允了让他晢且先睡在外面,这刚睡了一个晚上,这娇气的公子就着了凉,竟发起烧来。这凡人还真是爱生病。
如此这般照顾了他些日子,相处下来虽然觉得他之乎者也有时过于迂腐,但人还是极好的,侍我也是体贴。
一直等着他的朋友寻来,却过了几个月了,都不见有人来这桃花林,不知是不是都把他这个人给忘了。
一晃半年了,我俩关系也是越来越好,记得那时候与中路谈起凡间的情爱,中路说过,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很容易暗生情愫,擦枪走火的,我那时候还说若是不喜欢如何暗生情愫,笑中路过于主观。现下我与玉楼同处一处半年,却却然在一天下了阵桃花雨的晚上擦枪走火了。那天刚好新酿的桃花酒发酵好了,便央了玉楼一起品品,不自觉的就都多喝了两杯,结果几杯酒下去,玉楼竟是拉着我的手海誓山盟了一番,说这些日子来渐渐喜欢上了我。我哑然,说实话,五万年来,我未尝过情爱是什么滋味。如今竟有人说喜欢我,还是个凡人,我期期然间,心里却有丝丝的甜蜜,想着,就这般在这桃花林与他终生相老也很是幸福。
第二天早上,我们很郑重拜了东荒大泽,结了夫妻,他本是要拜天地的,我却不依,天地,还受不起我这一拜。说是家乡习俗就是要拜了东荒大泽才是结为夫妻的。他便也允了,与我一起向东拜了三拜。我转身与他道 :“既是拜了东荒了,你我便是这一世的夫妻了,你无论是因为什么都是不可以背叛我、抛弃我的。不然,我定然将离你而去,绝不原谅。”他应允,说若是背叛于我,必天地不容,让他孤苦一生。
作者有话要说:【【注一】黑夜明珠东海水君处千年黑蚌所产,通体黑色发光,白天可以变为黑夜,黑夜可照白日
、第七章
第二年间我生了个女娃,给她起奈奈。
奈奈生下来的时候粉嫩粉嫩的。真的很是可爱,只等到奈奈三个月大的时候,一直未曾寻过玉楼的朋友却突然出现了,玉楼说让我晢且在这桃花林里等他,他说三个月后便来接我和奈奈,我不知道他此去要去哪里,也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我也没有问他,三个月,不长。我等得来。
忽忽然,已经过了快三个月了,这日我抱着奈奈在河边等玉楼归来,他走以后,我每天都会抱着奈奈来河边等他。我正逗着怀中的奈奈说:“奈奈,阿爹就快回来了,你要乖乖的哦。”奈奈只笑,咯咯的笑撒了满满一个桃花林。
我这般逗弄间,却听得有人声,急急忙忙朝篷子奔去,想是玉楼从别的路回来了。
待我抱着奈奈奔到篷子时看到好几辆车马。篷前站着一个身着富贵的美妇,年纪有三四十岁的模样,头戴金鸾凤冠,身着朱紫凤纹袍,眉目间透着不可侵犯的贵气,艳若桃花,樱唇皓齿,看我抱着奈奈而来,她也急步走了过来,促手便要抱我怀里的奈奈,我警觉的向后退了一步,她伸过来的手僵了僵,随后不动声色的收了回去,眼角上挂着浅浅的笑:“你便是玉楼私自娶的妻子么?你叫弦歌啊?很好听的名字。”
我讪讪:“不知夫人是谁?怎么称呼?怎么认得夫君?”
她仍是挂着一丝浅笑:“按辈份,你要叫我一声婆婆,奈奈要管我叫一声祖母。”
我在心里盘算一圈,思衬着,玉楼说他是上京赶考的书生,家中并无亲人,怎就多出这么一个富贵至极的母亲?她风我不答话,却也不恼,只道:“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疑问。现下时辰也不早了,本想让你收拾了再与我乘车走,刚才看了这篷子里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你这便抱着奈奈,咱们上中路罢,路上我再慢慢说与你听。”
我隧抱着奈奈跟她上了马车,一路上她絮絮叨叨与我讲了个大概。
原来玉楼并非什么赶考的书生,他是这附近二百里以外宴国的皇子,却着时是和朋友在一起游玩时在桃林迷了路,但是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走不出去了。那是他刚巧迷路走到烟沙河附近,看着在伐子上用弓箭打鱼的我觉得甚是奇怪。他从未见过有人能用弓箭打鱼,而且还是个女子,在岸上看了半晌,就决定喊我问问路,却不想见我划岸边,竟是个如同天仙一般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只第一眼便喜欢上了我,正想着寻个什么借口留在桃花林,我却主动告诉他我的住处,让他找不到出去的路便去寻我。我打了鱼回了篷子的时候他的朋友也找到了他,一番说辞之后,他让朋友瞒了他的行踪就回了桃林找我去了。之后的事,便是他住了下来,我们暗生情愫,终于在某一天小醉之后拜了东荒,结了夫妻,有了奈奈。 这两年多就过去了,若不是戎国发兵攻打宴国,只怕他这几个朋友还不肯说出他在哪里,不知道要替他隐瞒多久,此番,大战在即,玉楼腾不出时间来桃花林接我,就央了母亲来接我和奈奈回宫。
我一路上极安静,奈奈也窝在怀里睡得很是香甜。
傍晚时马车在宫门口停了下来,玉楼的母亲把我和奈奈置在了皇宫,说是玉楼在外征战,府里也没有什么伺候的人怕玉楼不放心。我这般跟着领路的宫娥走了约半盏茶的功夫到了一座宫殿的门口,我在心里暗自感叹,这人间的宫殿就是奢华,黄金玉器的装饰品有什么好,一点也不如九凤的天涯海阁让人心静平和,也比不过穹苍的栖梧素净温暖。
推了门进去,侍候的宫娥传了膳,只道 :“夫人请用。”
我也不懂得这皇宫里的众多规矩礼仪,只向摆了膳的宫娥额了额首,便坐下用饭,吃过之后,又有宫娥来收拾碗筷。我想天色也晚了,时辰也不早,该歇着了,问了站在一旁的宫娥名字,央她带着别的宫娥去休息便是,她说她侍候主子安寝是职责,晚上是有轮班的。我这个人向来懒散惯了,也没什么规矩,睡觉的时候有人在旁边守着只觉别扭,也睡不踏实,隧板了脸色道:“我是不习惯睡觉的时候还要人盯着,若你们定要侍候着,便去门外侍候着吧。”想着现下也不是冬天,外面也不冷。领头的宫娥很是不服气,但也没有再说什么,挥手领着一干小宫娥出去了门外。我只是性子喜欢平淡,并不是有意要坏了宫里的规矩,也不是有心要为难这些宫娥。
替奈奈脱了小衣衫,自顾也脱了袍子上了床,奈奈还未醒,一直睡得很香,此刻小脸在烛光下粉嫩嫩的,我喜欢的捏她的小脸,打了个哈欠,兀自睡去。
半夜时觉得有些冷,便下意识的抬手捞被子,这半睡半醒间却听得门口有人窃窃私语:“你看她摆什么架子呀,就算生了孩子,也还是个贱胚子,何况生的还是个女儿。”
另一个说:“就是,你看她那一身素气的样子,半分贵气都没有,就算跟了殿下也不过是个侍妾,皇妃娘娘一定不会让她做正室的,要家世没家世,身后又没什么靠山,殿下将来是要继承国君的,怎么可能会让她留在宫里呢。”
刚开始说话的那个宫娥又说:“我看咱们殿下只是一时冲动,宫里雅气高贵的女人看得多了,偶尔遇上个不一样的,只是一时新鲜罢了,日子再久一些,只怕就不喜欢她了。”
再也听不下去,扯过被子捂了耳朵,是这样吗?我与玉楼是拜了东荒大泽的,他曾指着东荒大泽发过誓,若是背叛了我要孤苦一世的。我应该相信玉楼,这些小宫娥的话,我不可以信。可是,我终究还是错了,玉楼没有因为别的女人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