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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浩然也没闲着,他拉拢了原先的下属以及不受李浩扬器重却有才干的部属,还收拾了几个小帮派,把这几个小帮派里能用的人手都收编到自己的阵营里,同时在外经常露面,暗示自己不再退居幕后。
等李锦荣和李浩扬回来后,发现大本营的局势有了很大的变化。
李锦荣开始重新审视大儿子的能力,李浩扬忙着收复失地,李浩然坦然迎接李锦荣的审视和李浩扬的反击,紧握权力,寸步不让。
男人们忙着争权夺势,后宅也随之变得微妙复杂,江心钰住在外头看似被孤立,其实才是真正的自在,江心钰乐得无人过问,专心忙着自己的事。
童子军已初具雏形,江心钰开始下放一些权力,让孩子们慢慢学着管理和自律,她要再收留一些孩子,扩充童子军的规模。
江心钰带着冠英去挑选小乞儿,自从一年前童子军开始进行实弹训练,冠英就强烈要求加入童子军,江心钰让他进了童子军,开始着重培养他的组织管理能力,这次挑选小乞儿就是极佳的人事经验。
江心钰挑选了几十名小乞儿,带到了童子军宿舍,为了方便管理,江心钰在小院外建了一座宿舍和一座食堂,除了没有校名,已经很像是一座军事学校了。
虽然江心钰很忙,但她经常写信给李浩然,多是请教童子军的军事训练事宜,有时也附带对他的关心和问侯。
李浩然也很忙,但他每次收到江心钰的信都会很快回信。李浩然的回信内容简练,有问必答,看似公事公办,可熟知他的忠叔知道,每次李浩然收到信都会心情很好,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忠叔直觉地发现李浩然对待江心钰与他人不同,忠叔有些担忧,却不敢问出口,怕知道他们之间真的有了什么。
江心钰和李浩然各有各的忙,但在书信的联系下,他们虽然很少见面,却感觉很熟悉,他们从书信中了解对方的书写习惯、个人喜好、事物见解,每收到一封信,就对对方了解一分,这样的书信往来,渐渐成了两人的一种乐趣。
江心钰是从未来回来的,她知道历史的进程,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她的急迫感也渐渐增加,她的时间只有十年,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年多,可冠英冠杰太小了,她怕来不及安排好他们的未来,就像第六世时她来不及安排好欣欣的未来,她的时间其实很少。
在深思过后,江心钰决定投向李浩然一方,之前她虽然与李浩然有来往,但一直处于普通交往的阶段,现在她决定要加入李浩然的阵营。
“什么?你说什么?”李浩然惊讶地差点握不住手中的马克杯,“你要加入我这一方?”
“是的。”江心钰重重地点了点头,“我愿意把我所有的财产都献给你,也愿意说动叶家资助你。”
“条件?”李浩然没有被冲昏头脑,极力地冷静下来。
“保护冠英和冠杰。”
李浩然看着江心钰,眼神复杂:“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冠英和冠杰是二弟的儿子,而我与二弟现在的关系可不融洽,你不怕我反过来利用他们对付二弟吗?”
“你不是这种人。”江心钰摇了摇头,认真地说道,“你是个君子,其实我怕的不是你利用他们,而是怕你太过君子,为了保护他们宁愿自己受伤。”
江心钰的话让李浩然的手指不自觉地颤了颤:“你太高估我了。”
“大伯,我们相交这么久,我自觉对你也有些了解,不管以后如何,起码现在,我认识的李浩然,是个值得相交的人。”江心钰从手提包中拿出一张存折,“这里是我所有的存款,我知道钱不多,帮不了你多少,我拿出来只是为了表明我的立场,请别拒绝我的心意。”
“为什么帮我,而不是帮二弟?”李浩然忍不住开口问道。
江心钰淡淡一笑:“因为我不信他,他从不曾尊重我,我又如何信他?他的眼中没有冠英冠杰,又如何保护他们?我虽然是个女人,但也是一个母亲,为女则弱,为母则强,作为一个女人,我是失败的,可我希望我能做一个好母亲,保护好我的孩子们。”
李浩然深深地看了江心钰一眼:“好,既然你信我,我自当不负你的重托。”
“多谢。”江心钰真心地笑了。
19第五世(完)
正式加入李浩然的阵营后,江心钰说动了叶父资助李浩然,有了叶家的资助,李浩然的底气更足了。
而叶家弃李浩扬选李浩然的举动,让外人议论纷纷,都说李浩扬行事过份,让叶家与李浩扬撕破了脸,惹得李浩扬大怒要找江心钰理论,却被李浩然的人马挡在了小院外。
这事让李锦荣也坐不住了,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偏袒李浩扬,叶家的支持对他来说还是很重要的。
之前李派和梁派同属于地方军阀,一年多前双方爆发激战,梁派实力比李派强些,为了打败梁派,在北伐战争开始后,在李浩扬的说动下,李派主动投向了北伐军,借助了北伐军的力量狠狠摧毁了宿敌梁派,取得了本省的实际控制权。此时经历过大战的李派急需金钱恢复元气,叶家本就属于拉拢对象,且叶家与宋家关系良好,接受国民政府管理的李派也需继续保持与叶家的良好关系,不管从哪方面来说,此时都需与叶家交好。为了表现与叶家的友好亲密,在李派内部斗争中,李锦荣自然偏向了已取得了叶家支持的李浩然。
就在李派内部激烈争权的时候,历史进入了关键的节点,皇姑屯事件发生了。
江心钰瞪着当天的报纸,上面满满的都是张作霖、东北军、皇姑屯、反日货的消息,半晌才反应过来,原来历史已经进行到了这个时刻。
皇姑屯事件后,本就不平静的中国局势更加风起云涌,紧接着东北军易帜,接受国民政府的管理,国民政府在形式上完成了统一,然后是中日关系紧张,中国反日情绪高涨,日本也爆发*运动,在华的日本势力蠢蠢欲动,各种挑衅试探的小动作不断,不停地挑拔着国民政府的容忍度。
江心钰努力地回忆历史课本上的中国近代史,历史的车轮在不断前进,她该怎么做才能在这种关键的历史时刻争取到主动呢?
虽然学过中国近代史,但高中历史课本怎么会写得那么详细呢?历史课本上只会记录重大的历史时刻,而这些重大的历史时刻中间又发生了哪些事,有哪些人起了哪些作用,只有专门研究中国近代史的历史学者才会知道吧。
江心钰想了半天也没有头绪,只能试着写信给李浩然,希望能从他那里得知如今中日局势的具体情况。
李浩然接到江心钰的信后很惊讶,他没想到江心钰竟然会关心中日局势,难道她又有了什么新想法?
李浩然本想回信,可是提笔后又细想了一番,中日局势一向复杂,各方人员和利益交织成一张错综复杂的关系网,要想说清楚可是件大工程,完全不是几张纸能写得清楚的,而且这种涉及到各方人员利益和中日关系的话题太敏感,还是不要书面提及为好。
想了半天,李浩然决定抽出明天中午的时间与江心钰见见面,为她详细解说一番。
第二天江心钰应约来了聚春楼,身后跟着迎秋逢春姐弟俩。
逢春今年才三岁,是童子军中最小的孩子,耳朵又有问题,江心钰一向都多偏疼他一些,今天来的聚春楼是城中数一数二的大酒楼,又正巧是逢春的生日,江心钰便带着迎秋逢春姐弟俩过来吃顿饭。
李浩然看到江心钰身后的迎秋逢春时小小地惊讶了一下,知道今天是逢春的生日,李浩然就让人出去买蛋糕,给逢春庆祝一下。
知道李浩然时间不多,江心钰也不多拖延,给逢春点了生日蜡烛,祝他生日快乐后,便让他与迎秋坐到桌上吃饭,她与李浩然坐到另一边的沙发说话。
李浩然说得详细,江心钰拿出纸笔记得认真,一人说一人写,气氛融洽,隐隐地又带着点温情。
多日未见,李浩然看着近在眼前的江心钰,心底缓缓涌出暖流和激动。他很想她,却又不敢想她,他知道这份感情是不对的,是错误的,可是他没办法阻止,爱情是最不受人控制的一种情感,他只能做到发乎情止乎礼,不逾越不悖礼,让这份爱情沉在心底,却不能忘记、磨灭。现在心里的人就在眼前,看着她认真的容颜,他忍不住看了又看,身体都激动地不停颤抖,他却只能死死地压住,不能让人看出一丝一毫。
李浩然的挣扎落在江心钰的眼底,让她既心喜又羞愧。接受过演技训练的江心钰能够很敏感地感应到他人的情绪,李浩然虽然很克制,但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近,江心钰能够观察到李浩然细微的举动,这些微表情微动作让江心钰明晰了李浩然的感情。能够得到李浩然的喜爱让江心钰很高兴,同时又很羞愧,因为李浩然的喜爱是她算计来的,她觉得自己很不堪,完全配不上李浩然的喜爱。
这次简短的见面很快就结束了,李浩然先行离开,江心钰还在雅室内等着迎秋逢春姐弟俩用餐完毕。
小姐弟俩在雅室大间用餐,江心钰在小间整理笔记,正梳理着各方的关系,迎秋牵着逢春的小手过来了。
“叶夫人,我有件事要报告。”迎秋站到江心钰面前一米处,压低了声音。
迎秋的小心让江心钰重视起来:“什么事?”
“叶夫人,弟弟他注意到从我们踏进酒楼大门开始,就有人在盯着我们,刚才门外就一直有人走动,他们似乎盯的是李主任,李主任一走,他们也跟着离开了。”
“对方有没有交流?”江心钰问的是逢春有没有看懂对方说话,只要对方有开口,逢春就能从对方的唇形中看出说话的内容。
“没有,逢春说他们只是眼神交流。”
江心钰心底有了不好的预感,有人盯着李浩然就说明有人要对他动手,她不能让李浩然出事。
“迎秋,逢春,我现在交给你们一个任务,你们打扮一下,别让人认出你们来,在这城里四处转转,看看能不能再遇到那几个人,一旦遇到了,你们一定要跟紧,他们与哪些人有来往,说了什么特别的话,一定要记住,回来报告给我。”江心钰认真的神情让小姐弟俩也紧张起来,忙不迭地点头接下任务。
一周后江心钰带着小姐弟俩亲到小洋楼,求见李浩然。
“你说城里有日本人?”李浩然一下挺直腰背,“确定?在哪里?”
江心钰拿出她标记好的地图递给李浩然:“我已经在地图上标出红点了,你派人盯着。另外,他们交流都用日语,逢春虽然能模仿出他们的发音,但我们没有日语翻译,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你这里有没有人懂日语?”
“有。”李浩然叫来了负责日语翻译的助理,日本是中国最大的威胁,李浩然身边自然有负责日本事务的人。
逢春掏出一个笔记本,上面有很多发音符号,还有一些是他自创的,因为日语很多发音与中文不同。逢春看着笔记本,一句一句地念出记录的语句,助理一边听一边记,很快就用日语抄出了几张纸。
助理又询问了逢春几处发音模糊不清或停顿有疑义的地方,最终确定了内容,翻译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