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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收住势,感觉身子都被拽散了,但出奇的竟然没死。
我挣扎着站起,发现死骑正对着我,我心中十分忐忑,但恐惧倒减小了几分,我努力调整了下气息,说:“你找的人是我,但你不要伤害大黄,是我指示它杀害你的,你有本事就冲我来。”我不知道我那里来的勇气对抗他。
忽然一阵尖锐阴森的鬼叫的怪异之声钻入了我的耳朵,明显异常暴怒,那声音刺激的我十分难受。
他没有头,我听不出那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他骑着马开始围着我转,似乎看着一个到口的猎物般,我也渐渐感觉被死亡包围,那种死亡之气,就像封存了千年般,难以让人呼吸,我感觉我已经退无可退,整个村子都好像变成了死亡禁地,郑建的鬼魂竟然如此强大,似乎将整个人间都带入了地狱,而我能做的,只有静静等死。
黑暗中忽然闪出两只眼睛,慢慢的从远走进,两只眼睛在黑暗中幽蓝发亮,寒光霸露。
一直到那两只眼睛走进,我才发现那竟然是大黄的眼睛,平日温顺的大黄,此时却犹如一条狼一样,从黑暗中向死骑逼了过来。“大黄快走!”我忍不住对着大黄吼了一声,在黑夜中听着异常凄惨。
大黄有些异样,就像根本没有听见我的声音一样,眼光都没有向我瞥来,自从它出现以来,它的一双眸子就一直盯着死骑。
死骑忽然拉转马头,他也也感受到了来自大黄的威胁,竟然丢开我迎了上去。
气氛立刻变得有些诡异起来,大黄靠近后,忽然一个平地虎跃,就像那次在学校门口一样,准确无误的扑向了死骑,但这次它咬到是死骑的手臂,大黄落地时,我明显看到那死骑的一只胳膊被咬了下来。
我大吃一惊,但那死骑根本像没事一样,用另外一只手挥着鞭子攻击大黄,大黄的身子十分敏捷,死骑竟然打不上,但好几次都十分危险,但都被大黄险险躲过。
我看的十分紧张,不由替大黄捏了一把汗,同时又惊叹大黄竟然这么厉害。
忽然,我感觉我的腿一紧,似乎被什么东西抓住了。
我急忙一低头,就看见被大黄咬掉的那只手,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爬过来抓住了我的脚。
我一阵踢脚挣脱,但那手抓的死死的,丝毫甩不掉,情急之下,我顾不上一切,急忙蹲下就用手拽,我抓住那手的一刹那,立刻感到一阵腐朽的气息从我手臂上传上来,我使劲一拽,那手被我从脚下拽掉,随着我就将它扔掉。
但我一扔,那手我没有扔出去,而我惊恐的发现,那只断手竟然长在了我的手上,更可怕的是,它似乎要和我的手臂融合在一起。
我顿时吓得六神无主,眼睁睁看着它慢慢和我的胳膊融为一体,任凭我如何努力,都挣扎不妥,直到最后,那手完完全全和我的胳膊变成了一体,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眼前大黄的影子晃来晃去,但我都完全看不见了。
这件事太过恐怖了,难道鬼的一只胳膊都有思想吗?它怎么会选择融入我的身体,它会不会试图要侵占我的身体?
一连串的猜测将我吓得半死,我急忙挥动了几下手臂,还好还由我控制。
大黄忽然挨了一鞭子,身子在地上几个翻滚,死骑又一鞭子打了下来,眼看就要砸在大黄的头上。
一切的思绪都被我抛到脑后,我急忙挺身而上,一手伸出,竟然准确无误的抓住了那条鞭子,我能在黑夜中抓到那条鞭子让我大吃一惊,我急忙一用力,那死骑竟然被我从马上直接拉下来。
死骑落地的一瞬间,连人带马忽然消失了,我手里捏着的鞭子也消失了。
但我的心还在惊奇之中,我抬起刚才抓鞭子的手看了看,并无异状。
大黄挣扎站起来,我发现它身上的毛皮更加的杂乱,但一双眼睛还是鬼亮鬼俩的。
“大黄,你没事吧!”我心有余悸,忍不住问了一句,我知道大黄根本听不懂。
大黄低头“呜呜”叫了两声,像回答了我的问题。
“走!我们回家,今天发生的事太奇怪了。”我看着我的手还有些担心,我决定第二天就去找薛神人,一定要让他将那只手从我身体里取出来。
我站起来的一瞬间,没有任何征兆,我猛然回头,就连我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我为啥要回头,但等我反应过来时,我已经回头了。
远处,有一双无比阴冷的眼睛,隐约有一个女人的影子,我仔细一看时却什么都没有了。
“奇怪,难道又是幻觉吗?”我嘀咕了一句,心里又思绪重重,郑健围攻大黄被咬死,镇长又神秘封住消息,如今再出现这无头死骑,而且似乎还有其他的东西也来到了村子,这一切到底有什么联系?
我越想越迷糊,最后只得带着大黄返回了家,那一夜我都没有睡安稳,我还在害怕我的那只手,我怕我睡着了,我的那只手忽然会捏死我自己。
好不容易挨到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找薛神人了,在他们家门口又碰上了薛灵儿,薛灵儿两只眼睛更加水灵了,她没说话我就从她的眼神里读出了她想问我什么。
“我来找薛神人。”我说。
薛神人听完我讲的事情以后,十分惊讶,他拿起我的手看了看,最后摇了摇头,说:“你这只手看起来很正常啊,没有不干净的东西在里面。”
怎么可能,那一晚我明显看到那只手和我的手融合到了一起,薛神人怎么可能看不到呢。看着我认真的表情,薛神人又仔细看了看,最后他还是没有看出什么,最后我不得不放弃最后的希望,只得期盼那真是一场幻觉。
“不过,你说的这件事确实十分怪异,大黄原本也不是一条普通的狗,他会咬死郑健,那说明郑健就真的有问题,或许郑健的真身才是那死骑,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镇长为啥不让继续查下去了,但如此一说,镇长也岂不有问题?”薛神人皱着眉头,忽然陷入了沉思之中。
“啊!”我听了大吃一惊,按薛神人的说法,不但镇长、郑健有问题,就连从小一直陪着我的大黄都不是一条普通的狗,我知道大黄之所以咬死郑健,是因为郑健打我的原因,如果郑健不打我,大黄肯定是不会攻击他的,而且大黄对父亲十分惧怕,如果不是那晚大黄的身手敏捷,我还真看不出它那里特别,但薛神人说镇长也可能有问题,让我一阵的发麻。
“看来这事我得告知师父,灵儿,帮我拿来笔墨,还有纸。”薛神人最后从沉思中醒过来,看脸色十分严峻。
“啊,你还有师父?”我有点吃惊。
“呵呵,我师父来历可大着呢,瓜娃,你暂且回去,这事很怪异,我得请我师父来一趟,他老人家一来,万事可解。”薛神人说。
我一听薛神人还有一个更厉害的师父,更牛的是还会请他来,当时我就放心了。
当天我就返回家中,回去后我发现父亲正在往架子车(架子车:农家自制的两轮车,用驴拉着可载重物)上一袋一袋的装麦子。
“大大,你装麦子干啥啊?”我好奇的问。
“去镇子买了,换点钱用。”父亲满头大汗。
“去镇子?”不知为啥,听到父亲要去镇子,我不由一惊。
“咋了?”父亲将最后一袋麦子装上,奇怪的问我。
“哦!没啥,我也想去。”我说,但心里还是有一丝的不安。
“那走吧。”父亲从圈中拉出了我家的老驴,然后套在架子车上,就和我赶着去镇子了。那天走在路上,我一直隐约听见我们身后跟着马蹄声,我不时的回头观看,我确信,那无头死骑又跟了上来。
“大大,你有没有听到啥响声啊?”我故意问。
父亲没有离我,拉着驴一直往前走。
“大大?”我又喊了一句,向父亲望去。
父亲竟然没头!那不是父亲,父亲那有那么高,我瞬间掉入了冰窟,难道我又被骗了,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他要骗我去镇子?我的腿已经迈不动了,我站住了,父亲也站住了,驴也站住了,一切都像死了般没有生命的迹象。
☆、第45章 无头死骑3
父亲慢慢的回过身子,忽然向我跑了过来,说:“瓜娃,是不是太热了,脸咋这么白。”
我常出一口气,原来天气太热,父亲将自己的外套顶在头上遮挡阳光,但在后面看起来就像没有头一样。
“没、没事!”我的声音明显颤抖。
父亲察觉到了我的异常,他的眼光忽然向我身后望去,脸瞬间阴了下来。
身后有人?
我挣扎着回过头,身后空空的,最后我发现父亲盯着路上看,顺着父亲的眼光,我发现,地上除了我们脚印外,还多了一行脚印。
“这那来的脚印,好像是马的。”父亲走上前,蹲在地上研究起来。
我身子瞬间冷了起来,那无头死骑果真跟着过来了,而且我感觉他就站在父亲的面前。
“大大!”我喊了一句。
父亲站了起来,又走到驴车的前面看了看,没有马蹄印。
父亲看完后,我没有主意到父亲脸色有变化,但他将我抱起来放在车上,让我抓着驴的缰绳控制方向,他却走在最后跟着驴车,一路上都默默无语,我知道父亲发现了什么异常,他只是没有给我说而已。快到镇子时,有一段山路特别陡峭,勉强能容一个驴车通过,到那一段路时,父亲从后面赶上来,走在驴车的侧面,用手推着驴车,防止驴车失衡翻下山去,我也没有继续坐在车子上,而是在前面拉着毛驴,防止它受惊乱跑。
那段狭窄的山路很长,我们顺利走过一半时,那头毛驴忽然不走了,任我怎么拉它也不动,父亲从车上抽出鞭子,狠狠的抽毛驴的屁股,但毛驴吃疼却不前行,反而往后退了起来。
驴车瞬间就失去了平衡,我看上面高高的粮食一下子就要倾斜翻到,而父亲正好站在下面,如果驴车翻到的话,那一定会将父亲砸成重伤。
父亲见驴车要倒,急忙奋不顾身的去顶车子,那可是他幸苦了大半年的血汗钱,但父亲根本阻止不了驴车要倒的趋势,我急忙丢开毛驴,想跑上去帮父亲。
“瓜娃你不要过来,拉住驴。”父亲见我要过来,急忙拼命大喊。
我跑动的一刹那,我忽然看到在驴车的另一面,有一只枯黑的手推着正推着驴车,怪不得车要倒,原来一切都是它在作怪。
我没有听父亲的话,而是飞快跑上去帮父亲一起推,想不到我一搭手,快要翻到的驴车竟然一下子就平衡了,父亲扶着车满脸吃惊,望着我难以置信,而我再次看着我那只手,又陷入了震惊之中。那天到镇子后,我和父亲直接去了收粮站,站内有一台老旧的台秤,父亲和站内的工作人员就一袋一袋的称重,我一个人呆着十分无聊,就去街上溜达,但街上一切的景色虚虚晃晃,根本看不进眼里。
我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用左手拿着右手仔细捏了捏,又随便挥动了下,没有感到任何的不同,但我心中还是隐隐担心,我怕有一天我醒来后,发现我的手变得如干尸一般。
“小子,站住!”一声怒喝从我前面传来。
我急忙停步,才发现我差点装在了一个人身上,我退后两步才看清是个青年,那青年正怒目看着我,面色还有点熟悉。
“是你!你没……”我恍然一惊,忽然发现那青年竟然就是被大黄咬死的郑建,他怎么没骑马?他难道还活着?我怔怔后退了两步,眼光瞟见他的脖子上有几个牙孔,不过已经长好,只留下几个疤痕。
郑建向我身后望了望,说:“你那只黄毛没有来?”
我依然没有从惊呆中恢复过来,但见他面色健康,眼睛有神,不像是一个大白天出来晃荡的鬼。
“你没…。额…。你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