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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察觉到墨语的神色异常,青怜缓缓勾起一个如花的笑颜,解释道:“这些都是为了那女人做的。”
为了她,原来性命都是不重要的东西。
她不过也是一个铺垫么?
用这么多人的魂灵供养她一个人。
呵,真是奢侈之至。
墨语扶着白玉的雕花栏杆,缓步来到池中央。
冒着寒气的白玉床上,华衣锦服的女子沉睡得如同死去,容颜却如这莲花般,历经百年仍旧如花般绽放动人夺目。
“看到没?你不过跟这莲花池的生魂一样,为了这个女人的苏醒而牺牲的祭品。”青怜遥遥望着白玉床上的女子,对墨语默然的态度又多了一份想要讥讽她来发泄自己心底的怨恨的窃喜。
难道你真以为三哥哥会看上你么?你不过只是他发现一记药引。青怜唇畔的笑容愈发的肆意,冷冷的看着墨语一步步靠近那白玉床上的女子。
肤如凝脂,貌若洛神,光是站在她旁边都近乎能想象得出她若回眸一笑该会有何等的倾城倾国,她若苏醒,他一定会很高兴吧。这么多年,他都是一个人在家族的腥风血雨中浸染着,走到现在,最终的目的也只是为了她吧。
“对外说这个女子是他的母亲,呵,这大家族的黑幕又有谁知?这个女人不过是族长的一个妾罢了,并非他生母。说不定……这女人醒来,族内又要举办一场大婚了。”青怜眼神怨毒的盯着那沉睡的女人,手指攥着水袖绞在一处,指尖也因用力过猛而微微泛白,像是随时都可以扑上去咬断那女人的脖颈。
原来,这才是他心尖上的人,想要保护,甚至不惜一切代价损耗他人魂魄要救活的人。
多貌美的女子,如此娴静的面容,以后应该也会是一个贤惠的妻子吧,不会像她一样,成亲至今,两个人客气得如同陌路。
以后会有人给他缝制衣裳,告诉他天寒地冻要添衣加火,在书房内替他红袖添香并会做各种点心菜肴,而不是跟自己一样,连他不爱甜点都不知道就傻乎乎的送了那么多糕点。
可是……为什么一想到他们在一起的画面,自己的心却在隐隐作疼……
像是一点点的抽走自己呼吸的空气……
肺部像被无形的大手死死捏住,她快要无法呼吸。
心好疼,好冷。
墨语再也不愿看下去,紧咬住嘴唇,感觉喉间一阵吞咽不下的苦味,闭上眼,半响,一颗豆大晶莹的泪珠沿着眼角坠落。
“啪嗒。”
消于无声,没有人看到。
青怜盯着那床上的女子半响,再将目光移向驻足的墨语,嘴角的笑容也多了几分残忍的意味,“看清楚了?”
“嗯。”墨语再睁开眼时,眼底已经是清冷。
“那你还要帮他唤醒这个女人?”青怜眼底闪烁着不明的光,虽然这女人伪装得很好,但是看到自己的夫君不过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把自己作为药引,再坚强的心也是会受伤的。
“会。”
“你疯了么!”青怜脸色一变,声调兀的拔高尖锐得刺耳。
“疯?”墨语抬眸看她,清亮的杏眸此刻幽深如月夜下的大海,“我有其他出路么?”
“出路?反正是死,不如,拖了这女人一起下地狱可好?”青怜眼底的怨恨已经控制不住的显露出来,带了几分丧心病狂的意味。
“你不怕公子责罚你么?”凝霜看到青怜的脸上出现如此恐怖的神情,才发觉这位平日里端庄大方的小姐也居然有这样孤注一掷不顾一切的疯狂表情。
“责罚?”青怜如同听到了什么可笑之极的话一般,“他让我这么多年跟一个死人争,我早就已经疯掉了,反正我争不过这个女人,我得不到她也休想!”
墨语这才反应过来,怔怔的望着青怜说道:“你也喜欢……”
青怜冷哼一声,打断了墨语的话,“没错。我是被领养的,他并非我哥哥,我喜欢他那么久,可是,他从来都不爱我,甚至我为了她在三夫人身边给了他那么多情报!结果呢!我得到了什么?!”
说完,青怜心头一股杀意涌起,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递给墨语,挑眉道:“不甘心吧?被欺骗被利用了那么久,到最后连命都要乖乖送上,恨么?去割下那女人的脑袋,让她一辈子也别想活过来!”
墨语接过那闪着银光的匕首,刀刃锋利至极薄如蝉翼,似乎只要对准那沉睡女子柔软的脖颈一刀下去都是极为轻松省力的事情。
“去啊,砍下那女人的脑袋!”青怜已经近乎歇斯底里的嘶吼起来,眼眶猩红得像是要滴出血。
作者有话要说:补完这章了。_(:з」∠)_感觉先把自己给虐了……
49、冰窖坍塌
空荡的冰窖内,青怜的嘶吼声在墙壁上阵阵回荡。
“青怜;还不住嘴。”
青怜听到声音;身形一顿,缓缓回过头。
“三哥哥。”似哀怨的声音在冰窖中静静飘荡。
“还不住手。”卿歌目光一直落在离白玉床不过几步距离的墨语身上;单薄瘦小的身子被裹在厚厚的披风里;仿佛风再大些就会被席卷刮走,苍白的脸蛋失去了往日的红润;纤细的手里紧握的匕首比盈盈雪光更为夺人瞩目。
“把匕首放下。”
但是,墨语却恍若未闻;如同失去灵魂的木偶被无形中的线牵着;玉足轻踩厚厚的冰雪;发出嘎吱的声音;在安静的冰窖内被无限的放大回响。
她一点点的靠近那白玉床;目光紧紧凝视着那女子沉睡的绝世容颜,不曾移开半分。
看到主子的模样,凝霜的心也是一沉,她第一次看到主子如此失态,当初无心定下的赌约其实是谁先动了心谁就输掉了罢……
见墨语离白玉床不过半尺之远,卿歌沉下脸,语气里是前所未有冰冷,“快些停下,把匕首丢掉。”
墨语浑然未觉,只是出了神般站在原地,手上的匕首映着茫茫雪色,让人无法忽视。
卿歌薄唇抿了半响,俊眉微蹙,正欲赶过去。
一道粉色的身影挡在了卿歌面前。
青怜脸上冰寒遍布,散发出的几乎能将这冰窖内的空气结冰,语调却诡异的上扬,“害怕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卿歌这才淡淡扫她一眼。
“你终于舍得看我一眼了么,也好也好,让就一起下地狱好了。”青怜喃喃说着,爱慕的眼光死死的盯着卿歌,神情恍惚的一笑,那笑容似解脱般。
“嘭!”的一声巨响,整个冰窖开始塌落,无数的冰块从头顶簌簌的落下来,砸碎在地上碎得满地都是雪渣。
“都一起死吧。”青怜趁卿歌不注意飞速的跑到墨语跟前,一把夺过她手上的匕首。
眨眼间,匕首就落在了墨语肩头。
“二选一!这具尸体,还有这个女人,你要谁!”
墨语本来就体弱,恰好洞内寒气逼人,她一时间头晕目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一个没注意被青怜推在跟前,脚下踉跄没站稳,脖颈险险擦过匕首,一丝殷虹的血迹顺着匕首流出。
“放开我家主子!”凝霜又急又担忧的盯着那匕首,生怕青怜那疯女人手一抖,主子会伤得更深。
墨语被那匕首刺痛才恢复了一点神智,这时青怜已经将匕首架在自己脖子上。
“公子!”凝霜把目光落在了卿歌身上,这会冰窖快要坍塌,若是来不及,就要被这冰雪给掩埋了!
青怜唇际浮上一丝玩味的笑意,旧情人跟新欢,你到底会要谁?
“你想试试水牢的滋味么。”卿歌话语里的威胁的意味毫不掩饰。
“哼,我没打算活着出去!两个选一个。你再不带她们其中一个走,都要死。”青怜冷哼一声,手上紧握的匕首愈发的用力,刀刃在白皙的脖子上陷得愈发深了些,鲜红的血染红了刀刃,看起来近有些触目惊心。
“把蓝依给我。”
不动声色的平淡语调,却如刀刃直插心底,原来,那女子的名字叫蓝依。
“哈哈哈,我没听错吧。你居然要那死女人!”青怜扬起嘴角肆意的笑着,眼底闪烁的是不顾一切的疯狂。
“你要言而无信?”卿歌一步步逼上前,眼底浮上阴霭。
“呵,我需要信用做什么?既然你想要这死人,我也不会给你,不过你先看好这女人是怎么死的吧。”青怜刚说完就将手中的匕首转了一个方向朝墨语胸口刺去。
“主子!”凝霜还未来得及喊出口。
眼前身影晃过。
墨语被人一手抱过,眨眼间,青怜便被甩在了寒池内。
贴着卿歌温热的体温,墨语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一切似乎都有些不真实。
手下的衣襟竟湿湿有了粘稠感,墨语看向手上被大片的红色染尽。
“受伤了?”墨语抬眸望向头上的人。
卿歌并不答她,只是对暗处的逐月吩咐道:“把冰窖的开关按下,把凝霜带出去。”
“是。”转眼间,凝霜跟白玉床上的女子瞬间不见了踪迹。
“想跑?你以为你们跑得了?”青怜从池中爬出,妆容惨淡,浑身湿漉漉的甚是可怕。
“你到底要如何?”卿歌略带叹气的看了她一眼,一只手将墨语紧紧护在怀中。
“看到没?他根本就不爱你,你还要去救那女人?”青怜看到墨语的身子一颤,得意的笑着,“你以为他是来救你?不过是为了留下你这个药引。你还爱他?”
“闭嘴。”卿歌漆黑双眸映照着雪色寒意浮现。
“怎么?不肯面对现实?”
意识到怀中的人温软的身子有些瑟瑟发抖,卿歌才想起以她的身体根本抵挡不住这股寒意,她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体还要来这看……
“这跟你没关系。”墨语勉力趁着头脑还清醒的片刻,转过身跟青怜说道。
“没关系?”青怜柳眉一皱,不甚在意的笑道:“甚好,反正你死了,那个女人也别想活。这洞已经要塌了,一块死吧。”
卿歌一手紧紧搂住着墨语的腰肢,足尖轻点,正欲往外离去。
青怜刺破自己的指尖,手心冒起一股黑烟,喃喃念道。
一瞬间,整个冰窖直接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崩塌。
墨语头脑一阵晕眩,终于还是支撑不住昏睡过去,耳畔只回荡着青怜欣喜如狂的笑声刺耳,跟腰上紧箍着的手臂传来唯一还能感受到的熟悉温度。
***
待醒来时,已是傍晚,夜晚星星点点,如撒了一地的碎银。
墨语整个人被卿歌圈在怀中,弱小的身躯躺在他的臂弯里,胸口处是舒适的温度伴随着淡淡的荷香,闻起来很是安心。
“醒了?”头上传来低哑暗沉的声音。
“嗯。”墨语低应一声。
“这是哪?”墨语稍稍挪动离开了那股温暖源。
卿歌眼底闪过一丝受伤,快得几乎捕捉不到,依旧还是不动声色的回答道:“之前冰窖内坍塌,我们冲卷进了寒池,然后被冲到了这里。”
也就是说这个山内的池子其实都是相连的。
“你的伤还好么?”墨语想到之前揪着他衣襟时手上沾染的血迹,应该是当时他冲过来那匕首还是刺伤到了他。
“没事。”卿歌那薄唇轻轻地弯了下,似乎心情并不坏。
“真的?”墨语伸手一按。
“疼……”卿歌低喊一声,冷汗直冒。
“怎么回事,不是只被刺伤了么,凭你的能力怎么会还疼呢?”墨语困惑的抬眸望他。
“那把匕首有些特殊,不过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