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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甘侦探。”
“好久没通话了。”
“嘿,原来是联邦特工蒂克纳。还戴着太阳镜吗?”
“你还搔着那个黑痣吗——喔,还是忙活其他事?”
“唉,可能吧。”
蒂克纳听到背景的锡塔琴乐曲。“你忙吗?”
“一点也不忙,刚才我还在发呆。”
“喜欢菲尔·杰克逊?”
“一点不错。只是我没有所有那些烦人的冠军戒指。你什么时候和我一起听听。”
“好的,我会把这事当成大事的。”
“会让你放松的,蒂克纳特工。我听出来了,你的声音紧张得很。”接着又说,“我猜你是有事才打电话吧?”
“记得我们最热衷的案子吗?”
一段奇怪的暂歇之后。“记得。”
“自从我们得到新线索之后有多长时间了?”
“我觉得我们就没有过什么新线索。”
“噢,现在也许有。”
“说吧。”
“刚才我们接到联邦调查局一名前特工打来的电话。那家伙叫德瓦德,现在是纽瓦克的一名私人侦探。”
“还有呢?”
“今天似乎我们的朋友塞德曼医生去了一趟他的办公室。与他同行的还有一个非常特殊的人物。”
莉迪亚把她的头发染成黑色——为了更好地融入夜色。
计划本身很简单。
“我们确认他带了钱,”她告诉赫什。“之后我就杀死他。”
“你有把握吗?”
“绝对有把握。这样做的好处在于,人们就会自然而然地把凶手与最初的枪杀案联系到一起。”莉迪亚朝他微笑着。“即使出事了,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莉迪亚?”
“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赫什耸耸巨大的肩膀。“如果我杀死他,你不认为更好一些吗?”
“还是我开枪好,笨熊。”
“但是,”——他踌躇着,又耸耸肩——“我什么武器都不需要。”
“你是想保护我,”她说。
他什么也没说。
“这事好办。”确实如此但自己动手的原因之一在于她想保护赫什。他在这儿容易受到攻击。莉迪亚从来就不担心自己被捕。部分是由于典型的过分自信。被捕的都是些蠢货,而不是谨慎小心的人。但另外还有层原因,她知道如果她真的被抓,他们永远也不会起诉她。抛开她俏丽的容貌不谈,尽管毫无疑问这是个优势。她令人潸然泪下的孤儿身份将使每一位检察官为之动容。莉迪亚会向他们提起她“悲剧式的”过去。她会提及受到的各种凌辱。她会在脱口秀节目中哭泣。她会谈到童星的种种辛酸,谈到被迫进人小精灵特里克西世界的苦难经历。她会表现得像个可爱的受害者,给人留下天真的印象。公众——不要提陪审团——会轻信她的话。
“我想最好是这样,”她告诉他。“如果他看到你靠近。嘿,他就容易逃跑。不过如果他看到我……”莉迪亚耸耸肩,让她的声音逐渐消失。
赫什点了点头。她说得对。这事应当是易如反掌。她捶了一下他的脸,把车钥匙递给了他。
“帕维尔知道他该怎么做吗?”莉迪亚问道。
“知道。他会在那里与我们会合。没错,他会穿着法兰绒衬衫。”
“那我们也许该上路了,”她说。“我来给塞德曼医生打电话。”赫什用遥控器打开车门。
“噢,”她说,“我得检查点东西才能动身。”
莉迪亚打开后门。那个小孩在汽车后座上睡得很香。她检查了一下安全带,确信它们系牢了。“我最好坐在后面,笨熊,”她说。“万一这个小家伙醒了的话。”
赫什弯着腰钻进驾驶座。莉迪亚掏出手机和变音器,拨下了号码。
二十二
我们要了张比萨饼,我想这是个错误。深夜吃比萨饼是大学时代的事。怀旧的情绪油然而生,尽管并不那么微妙。我出神地盯着手机,希望它响起来。雷切尔非常平静,不过这样很好。我们一直都习惯了沉默。这也令人不可思议。在很多方面,我们在倒退,在我们曾中断的地方重新开始,但在更多的方面,我们行同陌路,两人之间的关系微妙而尴尬。
奇怪的是我的记忆陡然变得朦朦胧胧。我本想一旦再次见面,它们会一下子涌人脑际。但具体的事几乎想不起来。正如我记得新英格兰地区彻骨的寒冷一样,它更多的是一种感觉,一种情感。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记不起来。也把握不准它的含意。
雷切尔摆弄着那些电子器件时,眉头紧蹙。她咬了口比萨饼说,“没有托尼那家的好吃”
“那个地方太糟了。”
“是有点油腻,”她附和说。
“就一点?难道要油腻到赠送一张免费的血管瘤礼券吗?”
“唉,觉得整个血管像被淤住了一样。”
我们彼此看着对方。
“雷切尔?”
“嗯。”
“要是他们不打电话的话……。”
“那就是她不在他们手里,马克。”
我把这事搁在一边。我想起了伦尼的儿子康纳能说会做的事情,试图把它对应到我最后一眼看到的那个婴儿身上。尽管没法推断,但并没有任何意义。希望还是有的,我坚信这一点,如果我女儿死了,如果手机永远不再响起,我知道自己会被希望杀死。但我不在乎。与其不闻不问,还不如就这样继续下去。
因此我还有希望。而且对我这个悲观的人来说,还是要向最好的方向想。
手机终于响了,此时快10点钟了。我甚至没有看一眼雷切尔,等着她点头同意。在第一曲唧唧的响声消失之前,我的手指已经摁在了应答键上。
“可以,”那个机械的声音说,“你会看到她的。”
我喘过气来。雷切尔向我靠得更近了,耳朵凑到我的耳朵旁边。
“好吧,”我说。
“你有钱吗?”
“有。”
“所有的钱吗?”
“是的。”
“那你听好了。不按我告诉你的去做,我们就会消失。明白吗?”
“明白。”
“我们与我们的警方内线核对过了。到目前为止还不错。你好像还没有报警。但是我们得保证万无一失。你一个人开车到乔治·华盛顿大桥去。到那儿后。我们就会在有效距离内。使用手机的双频道通讯模式。我会告诉你去什么地方、干什么事。你将被搜身,如果我们发现你带着武器或者无线电,我们就会消失。你明白吗?”
我能感到雷切尔的呼吸变得急促了。
“我什么时候能见到我女儿?”
“我们见面时。”
“我怎么知道你不会是只拿走钱?”
“你怎么知道我现在不会挂断电话?”
“我正在路上,”我说。接着我赶紧补充一句,“不见到塔拉不交钱。”
“那就这么定了。你还有个钟头。到时再联系。”
二十三
康拉德·多尔夫曼似乎对这么晚把自己拖回MVD办公室很不高兴。蒂克纳可不管这些。如果塞德曼自己来过这里,毫无疑问这是个重要线索,但事实是雷切尔·米尔斯也来过这里,她竟然也卷进来了。虽然蒂克纳由于受到轻视而有些生气,但他更感到好奇。
“米尔斯女士向你出示过身份证吗?”他问。
“是的,”多尔夫曼回答。“但是它上面标着‘退休’。”
。“她是和塞德曼先生在一起吗?”
“是的。”
“他们是一起来的。”
“我想是的。我的意思是,他们到这儿时是在一起。”
蒂克纳点点头。“他们想干什么?”
“一个密码。一张CDROM的密码。”
“我还不太明白。”
“他们宣称有一张我们提供给一个客户的CDROM。我们的CD是有密码保护的。他们想让我们把密码交给他们。”
“你们交了吗?”
多尔夫曼似乎有些吃惊。“当然没有。我们给你们单位打了个电话。他们解释说……哎,他们其实什么也没解释。只是强调说我们不能以任何方式与米尔斯特工合作”
“前特工,”蒂克纳说。
怎么会呢?蒂克纳百思不得其解。雷切尔·米尔斯竟然会跟塞德曼勾搭到一起?蒂克纳尽量把自己的疑惑向好的方面想。与其他同事不同的是,他对她很了解,他见识过她的身手。她是个不错的特工,甚至可能是个了不起的特工。但现在他在怀疑,怀疑这事的时机,对她出现在这里表示怀疑,对她出示证件千方百计施压表示怀疑。
“他们有没有告诉你是怎么搞到这张CDROM的?”
“他们宣称这是塞德曼医生妻子的。”
“是她的吗?”
“我相信是这样,没错。”
“你知道他妻子一年半前就死了吗,多尔夫曼先生?”
“现在我知道了。”
“他们在这儿时你不知道吗?”
“没错。”
“塞德曼为什么要等到18个月后才来要密码?”
“他没讲。”
“你问过吗?”
多尔夫曼在坐位上动了动身。“没有。”
蒂克纳微笑着,态度非常友好。“你没有任何理由这样做,”他说,装出一副斯文的样子。“你没有向他们提供一点信息吗?”
“一点没有。”
“你没有告诉他们塞德曼夫人为什么首先想到雇佣你们侦探所吗?”
“没有。”
“好的,好极了。”蒂克纳身体前倾,胳膊肘倚在了双膝上。他正准备问另一个问题时,手机响了。“对不起,”他说,手伸进了衣袋。
“这还要多长时间,”多尔夫曼问。“我还有事。”
蒂克纳对他理都不理。站起身,把手机放到耳边。“蒂克纳。”
“我是奥马利特工,”那个年轻的家伙说。
“有什么发现没有?”
“噢,有。”
“讲。”
“我们核查了一下三年内的电话记录。到今天为止,寒德曼从来没有给她打过电话——至少没有从他家里或办公室。”
“你要我听‘但是’吗?”
“是的。但是雷切尔·米尔斯给他打过——仅此一次。”
“啥时候?”
“前年6月份。”
蒂克纳算了一下。这大概是谋杀绑架案之前的三个月左右。“还有其他事吗?”
“我想这是件大事。我让我们的人搜查了米尔斯在弗尔斯彻奇的公寓。现在他还在那儿搜索。不过你猜在她床头柜抽屉里发现了什么东西?”
“你以为这是电视里的智力问答节目吗,奥瑞安?”
“奥马利。”
蒂克纳刮了刮自己的鼻梁。“那个特工发现什么了?”
“一张班级舞会的照片。”
“什么?”
“我的意思是,是不是确实在班级舞会上照的我也不知道。反正是某种形式的正式舞会。照片可能拍于15年、甚至20年前。她的发型是那个时代的流行发型,胳膊上有个花朵模样的装饰品。那叫什么来着?”
“装饰花”
“对了。”
“这个东西究竟跟什么有关?”
“照片上的那个家伙。”
“他是什么人?”
“我们的人很有把握。和她在一起的家伙——她的约会对象,我的意思——是我们的塞德曼医生。”
蒂克纳顿时感到脑袋里嗡嗡作响。“继续搜查,”他说。“有情况马上给我打电话”
“好的。”
他挂上电话。雷切尔和塞德曼一起参加班级舞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她来自佛蒙特州。塞德曼住在新泽西州。他们并没有一起上高中。大学呢?他们得好好查查此事。
“出事了吗?”
蒂克纳转过身。原来是多尔夫曼。“我看你还是直截了当点吧,多尔夫曼先生。这张CDROM是莫妮卡·塞德曼的吗?”
“他们告诉我们说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