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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应尧笑一下,说:“嗯,将那边架子上最上面那个帖子取过来,再磨上墨。”闻樱气哼哼照做了,完了便坐在一边,连翻白眼,练吧,练吧,反正我也不急。
到底坐不住,起身便又将他这书房再研究一遍,见了窗边架子上一堆东西,便挨个拎起来研究一番。有透般净白的玉瓶,也有造型古朴的铜鼎,当然也有淡淡莲花图样的白瓷,还有竹雕的笔筒,通红石头雕的假山石。
应尧正得了一幅前人醉酒后写的猖狂字帖,正临字临得起劲时,呼得一声惊呼,住笔回身看时,见了闻樱一手抓着一个白瓷小梅瓶,一手正拍着胸口,呼呼喘着气,见了自己看她,笑得虚弱在说:“好险,差点摔着。”
等应尧回过头接着要练时,听说耳边一声脆响,是东西掉地上摔碎的声音,再回头看时,闻樱正呆呆看着地面一地碎片,又抬头呆呆看他。
应尧叹气,你够狠。
坐在马车上时,闻樱瞧着他脸色不好,心想着,到底是个小气鬼,嘴上也没忍住,便说了:“不过是个小瓷瓶子罢了。先前在风月场上,可是听说应少爷可是个极阔气的人。”
本来应尧只是脸色不好,听了这话,顿时又怒了,忍了忍又软下态度来,说:“以后凡事都要明明白白说出来,与我商量,不可暗地里跟我较劲,知道么?”
闻樱点头,她其实不知道具体来说他指什么。
“我们出来做什么?”
“吃饭。”
“单单只吃饭?”
“嗯。”
车子停在一家极热闹的酒楼前,闻樱被应尧拉着爪子往楼上走,一面左瞧右瞧,瞧着楼下各桌的各式菜式,不知觉肚子开始咕咕叫起来。
确实吃了将近一看的府中厨子所做,闻樱有些审美疲劳了,初次出来,直觉不愧是大厨做出来的。只恨不得将满满一足都一扫而光才好。
两人都吃得快,应尧是一向吃得快的,闻樱是没出息的。
等吃完了,闻樱蹭过去,贴着应尧身子,拉了他的手又来摸自己肚子,说:“瞧,又吃撑了。”才说完,便想起昨晚的情形来,连忙跳开,摆好衣摆,端坐好,一副正义凛然样。
见了应尧还在笑在看她,闻樱努力思索起,当初她侄儿吃完肯德基时忽悠她的情形,做了副与小侄儿一样的表情,又探身过去,扒了他的臂膀嗲着声说道:“以后还能经常来么?”
应尧抖了抖,训她道:“好好说话。”
闻樱又坐好。
应尧说:“可以常来。”
“真的。你怎么突然这么好心。”闻樱恨不得一跳三尺高。
“嗯。”应尧轻淡回答,抬眼皮看她一眼说:“因为这几天,你做的,实在太难吃了。”
闻樱石化了一会,当他说笑。
这次出门过后,倒又空歇了几天。歇着的这几天,闻樱清闲了,一清闲下来倒有些疑惑。渐渐觉着到了府上气氛时,才恍然些,原来是清明。
只这天晚上天黑透时,消失了两天的应尧忽然再来了她房里,也不多说话。按下闻樱呆愣要发问的头,抱了她便睡,闻樱躺着,等着等着,都不见他动静,心里不解,却也慢慢睡着了。
早起时,应尧仍抱了她在怀里,抚着他的头发说:“我寻思了一阵子,还是叫你陪我出去吧。”他的声音低沉,没有一丝平日里勃勃跳跃的怒气或者威势,只剩淡淡哀思样。
闻樱选了最素的衣服,出门时,倒遇着应青茵应小姐。闻樱有些反应不过来,毕竟她俩虽在一府上住着,却极少打交道。而她自己身份地位尴尬,也不好往人家前面凑。往前行了个礼,因着不好自称,便没有说话。应青茵见了她,极来惊讶,又有些生气,望了望自己哥哥一眼,忍了怒火不作声。
依旧是坐车,倒行了不远,便来得一块林地。闻樱随着两人还有家丁们走了许久,便来到一大片青竹林里,竹林后有水声哗啦。闻樱只觉得一进边,这四周的感觉一下子肃穆起来,探头向前望时,见着一座墓地,孤独寂寥又大气端庄地立在哪。
等近了看时,见墓碑上写着故先妣应周氏之墓,心里了然,原来是拜祭亡母啊。只是,闻樱四处瞅,不错,孤零零一座。应家不算十分的显赫,也算是大家族了,怎地就她一人的坟落在了此处。
应尧将周围杂草再清了清,用袖子将碑上灰土蹭净了,又静静立了一会儿,有下人们将东西递与他,他面色沉静如死水,一一接过后默默摆上,而后与应青茵跪下,身后下人也跟着跪下,闻樱连忙也跟着跪下去。不论如何,跪个死人不吃亏。
等上了香,烧了纸钱,临走时,应尧拉了闻樱的手,在坟前停住了。
闻樱看他,生怕他说出什么来,慢慢试着挣出手来。应青茵也死死盯着这边,也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终于,应尧叹口气,松开了她,吩咐大家伙回去。
闻樱脑子有一些些乱,晚上便睡得有些不踏实,一整晚乱梦,一觉醒来反而睡得疲得很。
只是这天过后,应尧倒变得会过起生活来,将晓风院从前到后,从里到外,从窗户纸到床上被褥帐子,都彻彻底底换了新的。先前闻樱虽说也被他留在前院住过几日,只是闻樱到底不习惯呆那,便逮空便了回了晓风院里住。又因着晓风院虽然是应尧爱呆的地儿,却不甚拾掇得十分的衬心。
换过后,闻樱便觉得,这般不声不响的奢华态度,当是他应大少爷的风格。等后来明白过后,不免叹气,这便是他应大少爷的风格啊,他将自己的窝挪到了这里来,将这里当成了他的卧房。
而后是时不时带闻樱出去,吃香的喝辣的,或是将绸缎庄子几乎搬回了家,请了有名的师傅来给闻樱量体裁衣,一应新鲜时令的料子样式,只管往她身上堆。
而后是给闻樱配了专门的出门有的马车,还说,没事可以上街逛逛。而后给闻樱的服侍丫头增加到了十个,其实这十个是之前在他自己院子里的,一并挪了过来。
只是吩咐下去,以前都要闻樱面前听使唤。
最最得要说的,自然是晚上,青年旺盛时的男人空旷了一段时日,这几天再度开荤,便不知节制二字如何写,天一擦黑,便磨拳擦掌。闻樱现在身子熟了些,勉强觉得些愉悦味道来,却撑不了多久,只想着法子躲着。
应尧其实看着斯文做派,下手够狠。每回不多久,闻樱便要装乖讨饶。等闻樱泪眼汪汪服软时,他又笑得温和又轻巧,亲昵万状般来哄她。
一连几天过后,闻樱暗骂:这厮肯定是算计着将自己忽悠成他的小老婆,一准没错的,这样的拿富贵来砸她,还兼用美色诱惑,其心可诛。
不敢说别的,想了一个由头,说:“咱们俩这样放肆,被应小姐知道了,怕是不好。”
应尧深以为然,皱着眉头认真想了好一会。
这天早上应尧出了门,不知去哪个有钱人家腐败去了。闻樱在家里懒洋洋,便万般无聊,也没有正经起床打扮,胡乱洗了脸绾了头发,吃了清粥小菜便歪在榻上歇着。
迷糊间有什么香香凉凉软软的东西在蹭自己的脸,闻樱以为是应大少爷回来,恼怨着伸手便去推,触及的却是几片树叶,随即指尖传来锐利的刺痛,闻樱“啊”的一声收回手,顿时吓得坐了起来,伸了手指进嘴巴里吸着,睁了眼又委屈又埋怨又愤怒看着,却看着的一大片的火红怒放的月季花,个个长茎浪漫的开着,比一般的月季肥大厚美些。花后是一片青蓝色暗纹袍子,再微抬头看,才看着清俊又浓烈张扬的眉眼,正一脸责备看着她。
“你做什么,谋瞎啊?”闻樱吸着手指,含糊不清作泪眼汪汪状指责人。
应尧将手中的把花儿放下,气闷闷坐下,沉着脸不理人。
闻樱赶紧赞说:“应公子可真是情趣高雅啊。”
应尧没好气,说:“我听说送姑娘家这样的花,姑娘家都会高兴得不得了,今日便来试试,若是真的,将来也好用来讨自家媳妇喜欢。”
VIP章节 52第51章
闻樱呆了一下;看着那团火红怒放的肥美月季花;跟玫瑰没什么差的,迅速惊坐起问:“你听谁说的?”
谁教他送这样的花给女孩子?她在这世上肯定是有同乡的;不然这厮不会看得懂数字。她怔怔揪着心头望着他。
应尧似是有心事;放了东西在一旁;坐下好好说话;他说:“我母亲。”
“你……”闻樱当然知道是有这么个人,却万万没想着是会是应家大少爷的娘唉;这可真是……
应尧反应实在出乎她的意料;他静静等她发完呆;然而冷静地说:“我知道你们是一样的人?”
“?”闻樱瞪大眼睛。
应尧将她拉进怀里;按了她的头在怀中;边抚边说:“我娘小时候给我讲过许多故事。她说连她自己都是个故事。你们原就是一样的人;我一早便知道了。“
“?”闻樱仰头瞪大眼睛。
“从你死而复生后起,我就有疑惑了,你看我的眼神完全变了。”
“怎么变了?”眼睛好痛。
“以前你也大胆,敢算计我,却不敢直接望着我。后来你虽然会躲在角落,但却是毫不畏惧的打量我,还会,哼,冷笑地望着我们,是不是?”
“呃……”
“后来童二说你来,我就更加疑心了”
“他说什么?”
“说你是个难得的呗。说你怂恿他与你私奔呗。”某人说起来,声音酸得很。
“?”这有什么好疑心的,就算她不是难得的,奈何人家少爷看上了呢?
应尧低头看了看她懵懂的样子,叹口气说:“童二不是长子,那时也没什么本事,文不成,武不就,经商也才上手,性子又温软,他家老爷子又吝啬又够狠,你俩真私奔出去了,不说衣食无着,怕也是许长时间要粗茶淡饭苦日子。一般青楼里的姑娘,不会做这么傻的事,都是赶着劝人纳去做妾的。”
闻樱点头。
“到后来处得久了,便知道差不多了,待那次你帮我算帐,便确定无误了。其实,本来小夏的性子也跟你差不多,而且我有一回还瞧见她会奏我娘家乡的曲子,也猜测了一段时日,但终究不是。何况她心术已坏,便是真的,我也不想多留了。”
闻樱又恍然了一会。而后开心期待万分:“那你娘教你多少东西,跟你说过多少道理?”如若他那穿越先导的开明母亲给他灌输的观念足够的话,那自己将来的打算也能顺利许多吧?
饱含期待望着他,却见他的神色迅速暗沉下去,顿了顿才说:“我九岁时她便去了。便是在世的后头几年,她也,不曾有多少心思教我。”
闻樱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不太会安慰人,再说,这么多年了,一个大老爷们,应当不至于哀伤不能自制吧。
却觉着脑袋上的手的力道加重了,男人的声音暗哑又飘忽,猜不出心思,他说:“我娘亲临终前也是万分悔恨的,恨没有早早入乡随俗,携着一身犟脾气过得一辈子苦恼,若是早日脑子里的观念转上一转,看得开了,便能过得快活些了。我想也劝劝你,早日转变些心思,正经谋求着过好日子才是道理,别人如何,你也便学着如何,不要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