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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枫被任栩尘一掌打得不轻,虽有内伤,却假装没有大碍,不无欣赏的为他鼓掌,扬起的嘴角嵌在脸上,犹如一只妖媚的赤狐,“真是精彩。我本以为会是陌十少英雄救美,没想到是你,且来得如此巧。这出戏,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任栩尘顿了顿,道:“司徒枫,你今日施于她的侮辱,我日后定然会全数讨回。”
说罢,任栩尘抱着难安的诗沫雅离开了阙天阁。
一路疾驰。
虽是炎夏,但到底是夜里。是以晚风打面而过是辛凉的,吹得诗沫雅身上的燥热稍稍好许些,理智也回来了一两分。她抵着身后人的胸膛,汲取着他身上的薄凉,觉得安心许多。
“栩尘,谢谢你。”
任栩尘垂头看着她,仍心有余悸,“沫雅,我不会让你有事。”
“我知道。”
尘缘非尘缘 (四)
到陌家堡时,任栩尘也顾不得其他,横手抱着她往海澜阁走去。
白霜在院落里翘首以盼,看见任栩尘抱着奄奄的诗沫雅,急切的跑到她的身边。看见她面颊通红,瞳孔似两团熊熊火焰,眼泪簌簌而下,急问:“小姐怎么了!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去准备冷水,越多越好。”
白霜应声而去。
没有凉风降温,诗沫雅体内的燥热又起,狠狠地贴着任栩尘,伸手已开始扒他的衣服。
任栩尘没有阻止,将她放置在床上,帮她退了外衣。
白霜又提了一桶冷水倒在木桶里,急匆匆道:“任少,冷水准备好了。”
“你出去,在门口守着。”
白霜应声,为诗沫雅带上门窗。
任栩尘抱着她,放她在水桶里。
意识涣散的诗沫雅先是被冷水震得一个哆嗦,却没有清醒的迹象。甚至,她的眼神愈来愈迷离,甚是撩拨人心。
任栩尘知道她努力保持的理智早已不知所踪,此时的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握着她的柔荑,沉下心思,打算以内力化解她体内的迷幻药。
岂料,毫无意识的诗沫雅握着他的大掌十分兴奋,直接拽着他掉入水桶里。任栩尘怔忡片刻,看着她浸湿的衣服后隐藏的妙曼身姿,脸颊微烫。
诗沫雅双臂绕上任栩尘的脖子,面庞紧贴着他的身体,时而亲吻着他的脖颈,口中还呢喃着什么,叫任栩尘听不清楚。
任栩尘忍住心思,掰开诗沫雅的手臂,与她尽量保持距离。
若说此时的诗沫雅不足以让他动心思,那绝对是谎话。可他一向自律,何况诗沫雅曾叮嘱过他。所以不论怎样,他都要保她完好无损。
是以,任栩尘力持镇静。
被推拒的诗沫雅不死心,又缠上来。
任栩尘没有办法只好立即着手为她化解她体内的迷幻药。要钳制住她确实不太容易,但必须要她清醒着才行。
任栩尘正欲叫白霜进来帮忙,却听白霜在屋外的声音,慌慌张张的拦阻着,“十少,你不能进去。”
“滚。”陌十少一个拂手,将白霜掀倒在地。
任栩尘匆忙从木桶里起身,给诗沫雅点住定穴,也顺道匆忙的拿了屏风上的外衣盖在木桶上,遮住她曼妙的身姿。
陌十少冲进来,见诗沫雅面颊红得十分厉害,挣扎得很,身子却是一动不动,口中又在嘶喊,伸手便要拿开那件外衣。
任栩尘及时伸出手臂,挡着陌十少的手。
陌十少抬头看着他,隐于袖中的手已紧握成拳,面若寒潭。
白霜进来时看到的便是如此场景,空气骤冷。
任栩尘知道今日的自己对陌十少逾越了,但要守住的是诗沫雅,是以并没有收回挡着他的手臂,清声道:“我不会碰她,她也不会有事。”
“知道你在说什么、做什么吗?”陌十少眸光锋利如钩,阴冷的看着自己的兄弟。
“我很清醒。”任栩尘亦是坚持,毫不动摇。
二人对峙许久,谁也不让一分。陌十少首次落败,收回自己的手臂,看着坚定如斯的任栩尘,丢下一句话:“我等你的解释。”
待陌十少离去,白霜舒出一口气,看了诗沫雅一眼,也跟着出去了。
任栩尘见诗沫雅被体内的燥热灼得辛苦,知道自己不能再耽搁。
是以,将诗沫雅从木桶里带出来,湿哒哒的抱在怀里。她唯一能动的头依然不受控制的往他身上贴着。
任栩尘沉着的点了她身上几处穴位,双指伏在她的手腕,为她逼毒。
半个时辰后,任栩尘一身湿衣已有风干的迹象。
他动作轻柔的将已恢复如初的诗沫雅扶躺下,为她掖好棉被。遂又唤了白霜进来,道:“她昏睡过去了,你帮她换一套干净的衣裳,别叫她受寒了。”
“是。”
任栩尘看着白霜去拿衣衫,便先回了自己的房间。
湿哒哒的衣服,粘着肌肤真的十分不舒服。任栩尘低首看了眼身上的衣服,又想起方才的诗沫雅,不知是该哭还是笑。还有对陌十少,他要一个解释,却是要什么解释?应该是叫他放弃,或是知难而退吧。
但至少,他保证了诗沫雅完好无损。
翌日,艳阳高照。
诗沫雅意识逐渐归拢,悠悠转醒,垂眼瞧见白霜趴在她的床沿打瞌睡。诗沫雅伸手轻抚着白霜,声音仍旧有些无力,“白霜,醒醒。”
“小姐,你醒了!”白霜从朦胧中骤然清醒,惊喜的看着诗沫雅。
诗沫雅温婉的点头,道:“你回屋子里休息吧,在这里睡觉会受凉的。”
白霜摇摇头,开心道:“白霜给你弄些水来洗漱一下,再去准备吃的来。”
诗沫雅未及反应,白霜已经不见了身影。
掀了被子,诗沫雅坐起身,看了眼身上的衣服,骤然想起昨晚的惊心动魄。可是后来,任栩尘带她回了陌家堡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她,还是她吗?
白霜端了一盆干净的清水,道:“小姐,快过来洗一洗吧。”
诗沫雅恍若未闻,只道:“白霜,我想洗澡。”
白霜不明所以的望着诗沫雅,似乎是不太能理解她为什么一大早的要洗澡,但还是听话的去准备了。
而这个时候,任栩尘正站在陌十少的书房里,房中寒气逼人。
“对不起,十少。”任栩尘自知这事对他来说有多重大,是以首先道一声歉,又道:“昨日下午她想去瞧一瞧吟碧,便瞒着我们私自出去,路途中却被司徒枫劫走。白霜告知我后,我一时心急便忘了告知你一声。”
陌十少沉哼,道:“若不是慕容,我还被你们蒙在鼓里。”
“我并未打算瞒着你,只是事情太急,我便忘了。”
陌十少未言,他在意的,本就不是这个。
二人僵了许久,陌十少忽然定睛看着任栩尘,直看到他的眸光深处,闷声道:“你是不是喜欢她?”
任栩尘一怔,未曾想陌十少问的如此直接。而他,该是承认与否?
片刻的寂静后,任栩尘道:“喜不喜欢,有什么区别吗?”
陌十少毫不留情的审视他,可以说这个眼神丝毫不念这么多年的兄弟之情。但陌十少也仅仅是审视着他,未再多言一字。
任栩尘拱手以礼,退出了书房。
任栩尘了解陌十少,他的心意只会用行动来表达,却不会表露。不论他对面站的是谁,他都是如此。何况,他们之间有多年的情谊。是以,即便他再不甘心也不会再说下去。
想来,诗沫雅也该醒了,不知她是否好些了。
念及此,任栩尘朝着海澜阁走去。
目光所及之处,均没有诗沫雅的身影,房门亦是关着。再近些,任栩尘似乎听见水声。正疑惑之际,忽听一声极响的扑水之音,恍如一块极重的石头扔在湖里。任栩尘顿觉不对,站在门外急切的敲了两下门,却又听得房中传来诗沫雅阴凄凄的哭声,似愤怒似恨。
白霜听见敲门的声音,从远处而来。
任栩尘看见救星一般,对着未及说话的白霜道:“进去给她穿衣服,快点。”
白霜闻言呆愣,照着任栩尘的话,推门而入。
屏风后,诗沫雅满脸泪痕。不是,她不知道那是不是眼泪,也有可能是洗澡水浸湿了脸庞。而诗沫雅双眼血红,正毫无知觉的狠狠搓着自己的每一寸肌肤。白皙的皮肤早已红得不像样子,甚至有些地方还渗出些许血丝。可是,诗沫雅似乎没有知觉。
白霜惊吓的冲过去掰开她的双手,眼泪簌簌。
诗沫雅挣脱她的钳制,依旧重复着之前的动作。她像入魔一般,什么也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没了感知。
白霜哽咽着,哄着她,掰开她的双手。
诗沫雅听着白霜柔声劝止,终于不再虐待自己,渐渐垂下双手,任由白霜为她擦干,穿衣服。
任栩尘听着里面的声音,侯了会儿,道:“穿好了吗?”
“好了,您可以进来了。”
任栩尘推开门,一眼便看到诗沫雅呆愣的坐在床沿,目光空洞无神。他走到诗沫雅的身边,这才看清她j□j在外的玉颈红彤彤,顿时心疼至极。
“白霜,你去厨房煮一碗白粥来。”
白霜的脸上还挂着泪痕,应声退了出去。
待白霜离去,任栩尘才紧紧握住诗沫雅的柔荑,柔声唤道:“沫雅,我们到桌子那边坐着,晒晒阳光,好吗?”
诗沫雅涣散的意识归拢一二,不明所以的侧头看着任栩尘。
“我们去晒太阳,好吗?”任栩尘轻声哄着她,一手托着她的右手,一手扶着她的腰,带她走到桌子前坐下。
坐定时,白霜恰好端来白粥。早晨她便准备了食物,只是诗沫雅提出沐浴,便一直放在厨房里温热着。端去之后,白霜自觉的退出去。
任栩尘舀了一小勺,吹至温热,送到她的唇边。诗沫雅张着嘴,任由他给她喂粥。
白粥流入喉咙,它的温热刺激了诗沫雅的知觉,还未入腹,便被她狠狠地吐出来。
任栩尘一边扶着她的后背为她舒缓,一边用袖子帮她擦拭嘴角的污渍,好看的眉毛皱成一团。
因是吐的时候被呛到,诗沫雅又是一阵咳嗽。
任栩尘一直默然安抚她,未有说话。良久,诗沫雅终于恢复过来,一张脸因咳嗽得厉害变得异常红润。
诗沫雅盯着那碗白粥,神志已清明,哀声道:“我是不是……”
任栩尘终于明白她今日为何如此,原是因昨晚的事情,心中立时钝痛不已。是以,握着她的手在不觉中多了一层力气,温和道:“没有,沫雅。你还是你,你还是从前的沫雅。”
诗沫雅殷切的看着他,“真的?”
“真的。”任栩尘道,“谁都没有碰你,你还是你。”
“可是我?”
任栩尘诚挚的望着她逐渐清澈的眸子,道:“是我用内力帮你逼毒,所以你并没有被受委屈。你的衣服,是我叫白霜替你换掉的。”
诗沫雅听着他的话,一直未言。半晌,她猛然嚎啕大哭。
枯水凉月 (一)
“我以为我失身给你们了,我以为我安好无恙是你们用那种恶心的办法救我。我以为我再也不是以前的诗沫雅了。”诗沫雅边哽咽边表达自己的忧心,“还好我还是个女孩,还没变成女人,要不然我没脸回去面对我的父老乡亲。”
“任栩尘,栩尘……”诗沫雅感激涕零的握着任栩尘的双手,道:“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任栩尘还是第一次见诗沫雅这个样子,没有力持的冷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