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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容希颜却不管这些,他动作看上去十分粗鲁实际上却是少有的细心,直到王清澜喝下大半茶水后才伸手去试她的脉象。皱眉看了许久,他才勉强笑道:“不错,已经勉强控制住了,你只要听话用药、少想些东西,‘那东西’就绝不会再复发。”
“是么?”王清澜下意识地问了一句,抬头时看见他笑容勉强便知这不过是宽慰之言,也就不再多言,只是笑笑。
灵容希颜也沉默了下来,许久,他的眼中才有一丝亮光掠过,显然是下了什么决定。他迟疑了一下才开口说道:“我想回灵山一趟,灵虚阁里密典无数,说不定可以找到完全压制‘那东西’的办法。”
“你何必如此操心。”王清澜笑意浅浅,眼中神色更是复杂难辨,只是语气却接近于叹息,“‘那东西’在我体内已有数年,我早有就死的准备。你这般劳心不过也只是徒劳而已。”
“徒劳?”灵容希颜面色一变,神色变动间有傲气凛然而生,“我灵容希颜生来就不会做什么徒劳之事。我想要救一个人就绝对不会半途而弃。王清澜,我说过,我绝不会让你就这么轻易死去。”
“是么。”王清澜倚在床头,微微叹了口气,许久点头道,“好吧,你先走吧,有事我会唤你。”
灵容希颜抿了抿唇,沉默片刻,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还是闭着嘴安静地离开了。
正文 心肠百转话旧事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830 16:40:25 本章字数:1164
沈瑾予第二天来的时候看上去神色不是很好,显然是一夜未眠,身上也隐隐约约地带着一点的醇厚的酒气。
他生得便是俊美无比,凌厉如同刀刻的五官轮廓清晰无比。只是镇静地站在一旁便有勃勃英气油然而生,这样的男子,生在就是让女子心生仰慕的。他是战场上至高无上的神,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却也是俗世里让人害怕的魔,杀人如麻,视人命如草芥。这样的人啊,总是很难对付的。。。。。。。。
王清澜自顾自地喝了口莲子粥,艰难咽下后才漫不经心地开口问道:“白姑娘现在如何了?”
“你不问我昨日离开你这去了她那,是去做什么么?”沈瑾予面色冷冷,语气却是淡淡。
用精致的小勺拂开粥面上的小片莲叶碎片,王清澜懒懒地笑了,她那如同白玉雕琢而成的绝美脸庞因这轻慢的一笑而隐隐有了盛放的姿态。她姿态慵懒,神色更是平淡:“你有你的自由,我何必多管。更何况,你在那里除了喝酒还能做什么?白小姐再怎么说也是大家小姐,基本的礼仪还是清楚的。”
沈瑾予闻言面色不变,眼中神色复杂却只是握着拳轻轻咳了一声,然后沉下声问道:“那你这么早找我是有什么事么。”
他虽是问句,口气上却是肯定,显然是知道王清澜找她定是有什么急事。
“这个啊,”王清澜微微咬了口小果子,耐心的嚼了几下才咽下去,满口的香甜果汁,声音轻飘飘地响起,“你可知道沈老将军是怎么死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沈瑾予面色一冷,声音也沉了下去。
“‘旧疾复发’这样的说法你竟然也会相信么?”王清澜洒然一笑,细眉微微挑高,低声叹道,“王爷,以你之聪慧,竟然也会相信这样低劣的说法么。老将军何等人,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战场,岂会让自己死于病榻。更何况,这‘旧疾’也未免来得太过蹊跷严重,不过数日竟可致人于死。”
“义父虽然待皇室一片忠心,但绝不是会愚忠到引颈就戮的人。他若是为人所害就绝不会亲书与我,告我他旧疾复发之事。”沈瑾予语声淡淡,提起自己的那位义父,神色间却有一丝悲痛。他说到这才微微顿了顿,重新理了理情绪,接着说道,“更何况义父前去京都乃是为了救驾,谢后与离帝陛下再是狠毒怕也不会这么快就背信弃义恩将仇报。”
王清澜闻言微微一笑,却也不再多言,只是将怀中绢帕递上:“王爷何必自欺欺人,还是看过此物再言其他。”
那绢帕不是很大,上面却密密麻麻的写了许多字,笔迹各异。最末段的总结概括,笔迹清隽,颇含内劲,显然是王清澜亲手书写。
沈瑾予眼中神色却更是复杂,他有一种感觉,这绢帕上的东西恐怕非同小可。可是,即使是满怀的顾忌,他却不能不看——沈老将军待他的一片深恩,他是断断不能轻负的。
正文 从前秘事今日言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830 16:40:26 本章字数:1162
那绢帕上最初的字迹虽潦草却刚劲显然是男子写的。沈瑾予沉下心,认真地看了起来。
“沈将军带兵救驾平乱,与三王周旋五日方才解围入城。入城之日,皇后、太子亲自出城相迎。太子面色惶惶,显是故作镇静。沈将军与皇后交谈许久,随后一同入宫面圣。”
这段话后有人用朱笔小心地做了批注,笔迹清秀,内劲不足,显然是细心女子浏览过后多加揣摩。那朱笔记着“皇驾未亲至,太子面色惶惶,吾恐陛下病重难愈,沈将军入宫恐是受托孤之事。”
那男子笔迹接着写道“沈将军居内廷三日不出。三日后,宫中传陛下驾崩之事,皇长子靖王殿下悲痛之下随皇帝逝。遗诏幼子继位,皇后以太后之尊临朝主事。”
朱笔随后紧接着批示道“靖王虽贤实受忌也,满朝大臣多受其恩,若非帝宠太子甚,此人恐是太子劲敌。靖王心性与帝相似,帝虽独爱太子却每每护之,临终又恐有伤于太子、皇后,痛下决心赐其毒酒,乃借悲痛名。沈将军数日不见其踪,定是困于内廷,吾恐皇后有疑于他。”
接下来的笔迹又与上面的男子不同,端正又带谨慎。“新帝扶棺登位,沈将军立于一侧,面色郁郁却仍是恪尽职守。然太后每每以目视之,总带恼意。七殿下与谢家谢静言立于一侧,面上肃然。”
朱笔下批“沈将军素重靖王,然先皇因私情而赐死靖王,此事沈将军定是有所不满。太后与之嫌隙由此而生,碍于新皇初登内乱不止方才勉强不提。然太后其人犹爱记仇,吾恐沈将军将有不测。”
沈瑾予看到这,面色已经有些变了。他知道,义父的确是十分看重皇长子靖王殿下的,他甚至还多次对自己密语“靖王与先皇最为相似,实在是明君之选。”想来先皇赐死靖王时,义父定然会大加劝阻,只是此举也定会使太后对他心生不满。想到这,沈瑾予只觉得心口微寒,已经不忍再看。
那端正的笔迹却认真地接着记道“七殿下由靖王亲自带大,幼时便有仁慈之名,大臣多赞其有父兄之风。他虽得封晋王却每日登门拜访沈大将军。尝有密谈。”
朱笔批示“人言晋王仁慈,我却道其狡诈。太后对沈将军早有不满,晋王却与他密谈许久,定引太后疑心。沈将军危矣。”
沈瑾予眼眶微微发酸,却仍是紧紧抓着绢帕忍痛读下去。
“太后诏沈将军入宫议事,深夜不出。后有侍从携将军笔墨从宫门出,送往边地。两日后,宫中来言,沈将军旧疾复发。”
朱笔接着批道“沈将军定是已然遇害。”
最末尾,是王清澜的总结概括。
“沈将军受先皇命辅佐幼主,然因靖王事与太后生隙,后又有晋王离间之计,得太后疑心。遂得一死。”
沈瑾予双手指节微微泛白,他忍耐许久,才沙哑出声:“这些东西是真的?”
正文 酒入愁肠哀难言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830 16:40:28 本章字数:1359
“自然是真的。”王清澜放下勺子,抬手拍了拍掌。很快就有侍女从门口进来端走那些碗筷。王清澜懒懒地倚在榻上,抚弄着披散的长发,直到那些侍女都退出门外才轻声笑道,“此事查起来本是极其容易,只是沈老将军存心掩瞒,你潜意识里又不愿相信老将军会自愿赴死抛下你们,所以才会被谢媛他们掩瞒这么久。”
沈瑾予的面上没有一丝表情,黑色的眼眸中是比寒冰还要冰冷的黑暗。他沉默许久才接口说道:“先皇有重恩于义父,现在想来谢媛定是用先皇遗旨来对付义父。他不愿我因他和朝廷结怨便写信说自己‘旧疾复发,恐怕时日无多。’。他,他。。。。。。。。”沈瑾予说到一半已经说不下去,只能低着头默不作声。
王清澜看了眼他紧紧握着的双拳,眼中微光飞快掠过,却没说什么。过了许久才将手中刚刚倒好的酒水递了上去,酒香温润醇厚,她淡眉微微扬起:“其实,谢媛之所以这么快就下毒手,你也是原因之一。她虽记仇可也是会顾全大局的人。若老将军后继无人,她定也不会下此毒手,可偏偏你是明日之星,光芒万丈,边外有你一人亦可抵抗蛮军。谢媛正是因此才会无所顾忌。”
“真是可笑!”沈瑾予紧紧地握着酒杯,声色间既悲又怒,忍耐许久才举杯将酒饮下,低声苦笑,“可怜义父一生戎马,到头来,竟是死于妇人疑心。可笑,真是可笑。。。。。。。。”
他的笑声低沉地很,却隐隐带着一丝无法掩盖的怒气与不甘。清冽的酒水顺着他又热又涩的喉间流下,让他呛了一下。王清澜并不答话,自顾自地喝着蜂蜜跑的香茶,目光远远地飘在远处的香雾上,冷冷淡淡。
其实,沈瑾予虽是天纵之才如今成就却也有沈老将军一份。当年,沈老将军因为一生戎马没有妻子后人,看见与自己同姓的少年英才沈瑾予便忍不住有了爱才之心,收他为义子。这才让寒门出身的沈瑾予在边地军中真正地有了一席之地。王清澜曾听人说,沈老将军待后辈甚是宽厚慈爱,尤其是这个义子。每每与人提起那个义子,便会赞道“此子之才世间少有,今后成就定在我上。”
这样的深恩,就算是沈瑾予这样冷血的人也不会忘记吧?王清澜坐起身来,慢吞吞地拾起一块橘色的清凉菊花糕咬了一口,心中如是想着。
房间里一片的寂静,静地只有王清澜喝水吃糕点的声音和沈瑾予喝酒咳嗽声。过了一会儿,沈瑾予面色才渐渐缓和下来,他搁下酒杯,仰头微微笑了笑,声音和平时的冷淡平稳一般无二:“真是失礼了,无论如何,瑾予还是要多谢清澜今日的相告之恩。不过清澜的身子看上起并无不适,我们还是不要多做耽搁,明日便启程去京都吧。”
他的笑意冷至骨髓,森冷可怕,却偏偏一排的沉静,简直令人毛骨悚然!明明令人恐惧,又偏偏俊美地光芒灼灼令人双目几近失明。
王清澜点点头,如画般的眉目上是温和而浅淡的神色。她似乎有些累了,不愿多言,便一个人懒懒地伏在榻上,语气慵懒:“好啊,出发时不要落了我就行了。还有,我挺喜欢城主的那个儿子,你把他也带上吧,希颜走了,让他给我解解闷也是好的。”
沈瑾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最后把目光停在了她裙角的用金线绣出的月影。唇角微微勾起,眉目冷硬锐利:“我知道了。”
王清澜闻言便打了个哈气,随即又闭上了眼睡了过去。
正文 马蹄匆匆京上路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830 16:40:29 本章字数:1169
第二日,王清澜模模糊糊地便被人伺候着梳洗穿衣,还未来得及醒转便又被人抱上了轿子。等她懒懒醒转时,已是在路上了。
香料已经点上了,一个锦衣少年正坐在香炉旁,眉目虽然看上去有些稚嫩,却是一片的严肃。他手中捧着本孙子兵法,正摇头摆脑的念着: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道者,令民于上同意,可与之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