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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沈瑾予这样说话,王清澜倒是松了几口气,也就就这他的手喝了几口粥。
粥是温热的,煮的松软,入口即化。她久睡初起,腹中实在还是很饿的,便是闻到这粥内各色令她有些反感的滋补药物的药香她也忍不住喝了好几口。
等到力气恢复到差不多了,王清澜才伸手从沈瑾予的手中接过碗低声道:“你先把留音镜给我吧。”
沈瑾予抬头看了眼她,暗暗叹了口气,然后才作出玩笑的样子,勾唇笑道:“你也要好好休息,要是累到了本王的世子可别后悔!”
他本就生的极为英俊,这一笑之下更是宛若朝阳初起,明光耀耀。王清澜却不理他,自顾自地低头喝粥。
沈瑾予叹了口气,从腰间取出一块小小的铜镜:“这是他留给你的,你自己看,我先出去了。”
他话音未落却忽然顿住了嘴,低头去看仍是拉着自己的手的妻子。王清澜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只是白玉似的耳廓却染着微红,声音虽然仍是清冷却很是柔和:“要不,你陪我一起看吧。”
沈瑾予嘴角弧度略略扬起,忽然低头抱住床上的妻子轻轻地吻了吻:“好吧,我们一起看。”他说得很是缠绵,眼中却带着一丝少有的坏笑。
其实,既然是‘情敌’留下的东西就算他故作大方出门不看也迟早要找个机会看个清清楚楚的。与其偷偷地看,还不如顺着妻子的话,呆在一旁看好了。
正文 庄周梦蝶谁悟道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830 16:41:46 本章字数:1431
那铜镜平整光滑,咋看上去与寻常女子的用物一般无二,可是当王清澜将自己的手覆上去时,却有温润柔和的光色好似湖水的波纹似的一层层地荡开。
慢慢地,镜子上浮现出灵容希颜的身影,只有一掌大小却是宛若真人一般。
“姐姐,”只见灵容希颜朝着王清澜的方向微微笑了笑,神色柔和,眼神深处却有一丝极复杂的情绪,“有件事我现在必须要和你说。”
见到安全无事的灵容希颜王清澜心下略略一松,然而灵容希颜的话却让她的心隐隐感到了一丝不安。
“这事虽然是师父开口告诉我的,但我也早早便猜到了一些,”灵容希颜收起笑容,慢慢地接着说道,“姐姐你经历过一件极其不可思议的事。因为这件事,姐姐你性情大变并且早早就开始为自己和王家谋划。。。。。。”
灵容希颜的声音很轻很低,王清澜却听得面色惨白。她一双黑色的眼睛第一次充满了惊异与类似惊恐的光色。她曾以为她的重生将是她此生最不可言最不可信的的秘密,可是灵容希颜字字句句之间却是颇有深意。好似,她的重生并不是偶然。
灵容希颜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才接着说道:“我灵殿一脉与剑宗药门都是不同。就连隐门那些受天道谴责需要救世赎罪的罪徒也比不上我们。我们是真正的神之后裔,我们是神最宠爱的孩子。我们一心追寻天道,世世苦行,从来便不理世事。可是,数百年了,我们灵殿代代相传却从来没有一人能够证就神位,成就大道。”
轻而苦涩的叹气声低低响起,却久久不散。灵容希颜低头默然片刻后才接着开口:“后来到了师父这一代灵殿传承便更是艰难。师父已近大限而我却离大道甚远,天性未经磨砺,前途堪忧。为此,师父为了我特地算了一卦,这才发现我是灵殿数百年来的一个特殊转折。我,是灵殿数百年来最有希望成就大道的人。可是,我的一生也有一个重要的转折点,那个转折点就是你。”
王清澜面色微变,眼中神色更是瞬息万变。她咬了咬唇,终于还是紧紧地抓住沈瑾予的手,试图从他身侧吸取一些面对的力量。
沈瑾予面色不变,却是伸手揽了揽王清澜,望着她的眼神更是温柔坚毅。
灵容希颜的声音仍在回响。
“为此,师父用自己一般的生命源为代价,在你身上施展了一次梦道之术。此术令你在梦中见到命运的未来轨道好似真的已过一生一般,从而让你生起改变命运信念与力量。而就在你改变自己命运的时候,我的命运也将改变。”
灵容希颜字字好似铁石敲在心头,王清澜眼中已经有了泪水。原来,这么久的噩梦与痛苦,就真的只是一场大梦?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大道并非无情,天虽高高在上却从未抛弃凡人。只有大爱世人,愿以一己之身以替他人之苦,原以一己之身承他人之痛,才是真正入道。只有明白了什么是苍生之哀,才算是真正的证道。”灵容希颜眼中渐渐透出一股淡淡的欢畅之意,眉宇之间却是神庙诸神才有的出尘之气,“原来,我们灵殿数代的苦行苦修都是走错了路。”
他说到这,稍稍顿了顿,然后才默默地笑道:
“今日一别,想来必是天上人间两相隔。姐姐,请多保重。”
清贵出尘的少年微微一笑,虽是无限惆怅无限感伤,但眉间坚毅之色仍是不褪。
王清澜和上双眼,将头埋在沈瑾予肩头,许久许久都不出声。
再见了,希颜。我的,弟弟。。。。。。。。
正文 不负如来不负卿(大结局)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830 16:41:46 本章字数:1696
同年十月,夏宫大变,离帝太后甚至是发动兵变的晋王萧刖都不见踪影。因皇室子嗣艰难,左相谢玉携离帝遗诏领百官与平江王府之外跪求平江王早登帝位。
平江王不允,百官再求,以百姓福祉劝,平江王再拒。乃起登极台,授以遗诏玉玺,言社稷艰难、百姓之愿。平江王默然不言数日之后方含泪领旨。
同年十二月,平江王登帝位,号平熙帝,册王妃王氏为后。熙平之治乃始。
次年八月,后王氏诞太子平,帝大喜,下诏废六宫制,虚嫔妾,不设三妃,唯皇后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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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身着玄色龙袍的沈瑾予看到爱妻蹙眉行来,面上便忍不住浮出忐忑的笑容,“太医不是说你着凉了要好好休息的么?”
王清澜眉心微微舒展,却并不答话,只是抬眼问道:“老太傅又来进谏了?”
沈瑾予抬抬眉头认真地打量了一下王清澜的面色,这才讨好地伸手扶她坐下,语气又轻又柔全然没有平日里的疏冷严酷。
“他德高望重,在群臣之中素有威望,辛苦前来,我若不见他大臣们私下里会有怨言的。”沈瑾予认真地说着,随后又低低叹气道,“再说他大概也就只有那么几年了,清澜你又何必与他这般计较?”
他语气温温,虽已登帝位却并不在她面前称“朕”。
王清澜宛若远山似的长眉轻轻一挑,眉眼之间更显慵懒,语气里却带着一点危险的味道:“你是说,他这样三天两头地想办法给我丈夫塞美人,我还得忍着他了?”
王清澜性子从来便是别扭,因为没了心事,怀着沈慎平时因着辛苦又被沈瑾予宠地不行,越加地骄纵任性起来。不过,这样一来,却是没了往时那中冰冰冷冷的绝情样。越发地令沈瑾予又恨又爱。
冷汗一滴滴地从额头滴落,沈瑾予面上笑容却是越发地灿烂:“真是爱开玩笑,清澜,你这玩笑真是太好笑了。我对你可是从来也没有二心的。”他讨好地抱起王清澜,朝内室的小榻走去,“这样吧,等过段时间朝政平稳了些,我带着你和平儿一起去北苑狩猎。”
“北苑?有什么好玩的。”王清澜翘起嘴,眉头又紧紧皱了起来,好似抱怨似的说道,“我受到静言的信了,她和萧刖都到了珉山了,那里的景致可是出了名的好。”
“喂,你有没有在听啊?”见沈瑾予漫不经心,王清澜不悦地拍拍他的肩头低声问道。
“唔,我在听。”沈瑾予苦苦地答了一句,越来越为自己没落的夫纲而感到悲哀。
王清澜满意的“嗯”了一声,然后又想到了什么似的抱怨道:“你不知道萧刖对静言她多好,他啊。。。。。。。。”
沈瑾予一边漫不经心地听着,一边应声,心里却是暗自腹诽:萧刖一觉醒来脑子就坏了,什么都不记得了。他现在又只认得谢静言一个人,自然只对谢静言一个人好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王清澜见他心不在焉更是生气,恨恨地低头咬了他一口,嗔怒道:“皮糙肉厚的,就你最坏了。”她勾起心事,又开始抱怨起来:“真是太不公平了!我这边才九死一生地把平儿生下,身子都还没调养好,你这边就有想要选妃选美人。早知道萧刖当初向我提亲时我就嫁给他好了,他比你好多了。。。。。。。”
沈瑾予的冷汗又冒出来了,他很是无奈地低头吻住了妻子喋喋不休抱怨的嘴,深深地吻了又吻,许久放开之后才低声叹道:“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他说得分外认真,字字清晰,好似誓言一般的坚定。
王清澜黑色的眼瞳微微一怔,随即便化开淡淡的、欣喜的笑纹,用力伸手抱住他,嘴上却还是故意地不肯认输:“你从来就只会说,我不和你说了。。。。。。”
沈瑾予闻言大笑,却仍是正颜答道:“多谢皇后你的宽宏大量。”他一语说罢,越发感到妻子的可爱,哈哈大笑后又低头吻了吻那鲜红欲滴的红唇,看着窗外的温暖春色笑道:“好吧,现在还是让朕服侍皇后好好地休息。”
春色正好,年轻的帝后正在帘后情浓缠绵,低笑轻吟,也许这又是一部传奇。
正文 人面桃花相映红 (谢太后番外)上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830 16:41:46 本章字数:1590
我是谢媛,兰州谢氏最为出色的嫡女。
兰州谢氏,自我朝立国三百年来,一直是士族首领,在门阀世家中声望最隆,曾是闻名天下的六世家之首,深受天下仕人景仰,衔领文藻风流,是为当朝第一望族。
直到百年前,当时的谢家宗主为了在朝中谋夺重权将自己美貌而多才的女儿献入宫中图谋帝宠,谢家世家之首的名号才被王家取代。然而自那之后,谢氏与皇室世代缔结姻缡,执掌朝中重权。谢氏一门,从那之后就牢牢地矗立在了权利的巅峰,成为了位高权重的后姓氏族。
人们都说,王家的女儿生来便是才女,谢家的女儿生来就是美人。我不知道这话是否是真的,可是我的确很美,那种一眼望去足以令人窒息的美丽一直都是母亲的骄傲。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母亲就曾抱着我笑吟吟地说道:“阿媛如此美貌,我们谢家怕是又要出一个皇后了。”
是的,皇后。自从与皇室世代缔结姻缡以来,每位君王的后宫之中总有谢家女子的踪影,而她们出众的美貌和才华让她们从容地在后宫之中脱颖而出,从而母仪天下。而现在的皇后便是我的姑母。
姑母十分喜爱我,常常将我带在身边与太子一起玩耍,凤凰殿的每一个角落都藏有我的笑声。若是不曾遇见那个人,我想我的一生恐怕也只能是如此了——像每一个谢家女子一样,入宫、夺宠,最后成为这凤凰殿的女主人,母仪天下,将无上的尊荣显赫赐予那赋予我一切的家族。
可是,没有人能违抗命运。那场无可避便的相遇注定是我生命里最美丽的一个错误,终究还是,回眸一顾,误终生。
那是夏日的午后,我伏在姑母的凤榻上听着左右侍女的吟诗声,全身都懒洋洋的。远远地,我听见太子欢快而自豪的声音。
“阿媛,阿媛,你在哪啊?快出来!父皇为我请的先生来了,父皇说了,穆先生他可是天下最了不起的先生。”
我好笑地抬起头,心里想着那位先生的样子。大概是和我父亲一样的人吧,虽然皓首穷经,须发皆白,仍然有着凛然而不可侵犯的威严。
可是,出现在我面前的却是温文尔雅的英俊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