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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得苦,牢底坐穿了还结不了的罪!
不过,这很好!
严律下出安稳,难怪南宋经济富饶!
临安的街道以御街为主干,南连皇宫北门,北至景灵宫,全长十里。另有南北向四条干道,东西向四条干道。全城因地制宜,被若干小街道划分为不同坊带。
蓝瑾儿一行只沿着最热闹的御街走走停停,在各个庄宅牙行里寻找合适的售地售房信息。至于瑾芳宅出售信息的发布,蓝瑾儿心里有着小算盘。那可是得买好合适的地方再说。不排除这京城的房价会被瑾芳宅这一闹,有节节高升的可能性。
她可不能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心诚,办事的效率自然就快,蓝瑾儿走了六家庄宅牙行看了三处宅子两处空地后,最终相中一处私家园林。占地三十亩余,古树参天,花木葱茏,亦有小桥明湖,只是楼台轩榭不多,可都还显新。蓝瑾儿十分满意,风景都是现成的,只要因地制宜的加盖一些设施房屋,稍作装点便可。
虽然地处比较偏僻,离西北角的西湖闹区有一段距离,可好在道路的质量不错。而且,由于户主忙于脱手,价格也相当相当的狠占了便宜。可蓝瑾儿还是很精明的一压再压,结果从四千六百两砍成三千八百两。累的牙保嘴唇发白了才敲定这笔生意。
买好了地,又委托了售宅手续。
“蓝姑娘,你确定要卖这个价?”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伶牙俐齿的牙保错愕的语塞,毕竟从业十几年来,遇到如此咋舌的事还是头一遭!
庄宅牙行的功能比现代的房屋中介所还要齐全完善。只要买卖双方签好合约,其他的一切繁琐手续都可以委托办理。牙保说只要两天,房契便可以落实。估计胡彪三五天后也可到达。到时候她便可以着手动工,开始辉煌灿烂的人生了。什么唐老爷唐三爷,全都踢到脑后去!
三人从牙行出来,已是暮色时分。楚寻却也不备礼,只租了马车直奔韩王府。
蓝瑾儿一路只筹谋着生意上的事,想着园子各处的施工恐怕少说也得半年以上的功夫,因而和楚寻道,“哥,你说我先开家医馆好不好?先将治病上的名声打出去,免得到时候一切都得从头开始。”
幽然不食人间烟火的脸看着蓝瑾儿,在她的观念里,治病救人,那都是极无趣又累人的事,好奇的问道,“瑾儿,你为何要开医馆?”
她早已从楚寻的温柔热情中释怀了眼前这两人过去的那段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史,适应了如今他们哥哥妹妹的角色。
“赚钱。”蓝瑾儿想了想,选了个最好理解的答案。
幽然却仍是不能理解的看着蓝瑾儿,她缺钱么?于是从脖子上摘了根闪亮闪亮的红宝石项链,“这个在你们这里是不是很值钱?”
蓝瑾儿顿时被吸引住,目光落在那足有几百个光滑切面的水滴形红宝石上,半天不眨一眼眼,据她的眼力,这,绝对的价值连城。
“嗯。”她木讷的点头,看不出来,这个女人身上有这宝贝。
“那我送给你,谢谢你。”幽然恬然一笑,将项链交到蓝瑾儿手里。
少说也有三百克拉?
她说要送给我?
难道是假的?
可去哪里找这么真的假货?
幽然略显失落,“瑾儿,你不喜欢么?”
蓝瑾儿回过神,看着楚寻,楚寻只轻轻一笑,她便又看着幽然,她有价值观念么?不过是一不小心挽救了她偏离的爱情,值得拿这么贵重的礼物答谢么?
蓝瑾儿下意识的收紧了手掌,小钱,她不贪,大钱,不放在眼里。可如此的珍宝,那就应当别论了。况且,是人家心甘情愿送的。
“可是,你真舍得?”
蓝瑾儿不放心的问道,这万一哪天她反悔了要回去怎么办?她又不是中原人,说不定不懂中原礼仪。
幽然见她担心的是这个,脸色和缓了开来,“只要你喜欢,下次我再送两颗给你,比这颗还漂亮。”
蓝瑾儿差点晕倒,“你家做宝石生意的?”
楚寻咳咳的阻止了幽然的回答,道,“那倒不是,她家,也比较的富裕。既然送你了,你收着就好。”
蓝瑾儿嘻嘻哈哈的乐,附在楚寻耳边道,“你有几个这样的女人要解决?有这等好事,下次记得还找我。”
一零三 手术
门子不带一点色彩的目光扫过楚寻等人,遂礼貌的告知今日王府有要紧事,不仅临时取消了王妃的寿宴,一并不接待任何宾客。因而将三人拒之门外。
楚寻却不以为然,很是居高临下但又不让人觉得傲慢的语气说道,“请务必去禀报一声,就说楚寻特地来拜会王妃。”
蓝瑾儿虽然觉得楚寻太过坚持,或许人家真的是不方便见客,但既然他都说了,便很觉悟的拿出一锭银子给面色为难的门子。那门子却是手一挡,只道,“那就请诸位候着,小的破例为你们通传一声。”
门子一走,楚寻就笑道,“没想到你也会使这一套。”
蓝瑾儿不理他的取笑,正色道,“电视里就这么放的,去哪里都得拿银子开门。难道他嫌我给银子不够?要给多少才合适?”
楚寻笑而不语,知道她向来不明不白的用词很多,也不细问究竟。不过是等了半盏茶的功夫,那门子立即就来引楚寻等人进府。较之之前的礼貌客气,此道更多了恭敬。
韩王府内虽不比唐府的精雕细琢,可更加磅礴大气,且多了沉郁幽静的深府气息。
不过,所经之处下人却都面色匆匆,门子将人引到一垂花门时,便有一笑容庄重的丫鬟将楚寻三人接过引到厅里坐着,亲自斟茶倒水细心伺候,却是不时的拿眼斜向门外。
蓝瑾儿怪不好意思的,明明人家家里真的出了事,冒牌老哥却非得这个时候来。可楚寻和幽然倒好,旁若无人的温情相对,气定神闲的品茗细啄。蓝瑾儿因为下午砍价砍的口干舌燥,一口气灌了三杯茶还是不解渴,不顾人家丫鬟异样的眼神,只嫌茶盏太斯文。
不多会,便有一妆戴浓重神态激动举止却依旧看来优雅的半老太太被嬷嬷丫鬟们簇拥着浩浩荡荡快步迈进屋来,眼里只盯着楚寻,目光中几多盼切,边走边唤道,“寻儿,你都好久不曾来看姨母了!”
语气中未有半点责备,只有相见的欢喜。楚寻只轻笑着迎上去,“寻儿不是来了么?特地来给王妃祝寿。”
说着变戏法一般的手中多了个细巧的精雕小盒,约有半尺高,打开来却是一尊精工细作的金花珀释迦牟尼佛像,流光溢彩,栩栩如生。
王妃眼神一亮,惊喜的接过来,爱不释手,“总是寻儿最懂我的心思。”
可说着激动的笑脸上却立显悲恸,对着那佛像虔诚的拜拜,“佛祖保佑,还望看在弟子几十年来如一日的潜修之上,助世子妃能顺利的诞下小王子。”
念叨了一番才又亲自放好珍贵的金花珀像恭敬的捧上递给身边的嬷嬷,嘱咐道,“小心的供好。”
这才拉着楚寻坐了下来,圆润丰满带着几丝皱纹的脸上却是滑下泪来,“寻儿,你此来姨母说不出的高兴,只是,世子妃她,唉,也不知道挺不挺得过这一关。”
楚寻见府中光景,竟然连王妃的五十寿辰都取消了,便知情况恐怕不乐观,直言问道,“世子妃她究竟如何了?”
王妃叹息,好不焦灼,“都躺下三天三夜了,折腾的筋疲力尽,宫里的太医却也无法,只说,恐怕母子都难逃此劫。。。。。”说着已是啜泣起来。
楚寻闻言揪着眉头,也不虚言安慰,却是突然拿目光看着蓝瑾儿,“瑾儿,王妃是我的姨母,素来疼我,你去看看可有法子挽救?”
王妃这才注意到两位同来的女子,只感入眼惊艳,因楚寻素来小事不拘,大事严谨,断不会无缘无故向她荐人,便也不介意蓝瑾儿一弱小女子,遂道,“那就请瑾儿姑娘速速瞧去。”
蓝瑾儿的注意力一直在那个释迦牟尼像,哪蹦出来的?听见他们和她说话,恍惚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救人是医生的天职,她自然不会推脱,只是这连太医都下了死碟的病例,她怕也无力回天。
一众人行走到世子妃的卧房外,见无数衣着华贵的男子妇人及各种妆扮的下人都满脸焦躁的或在庭院中翘首徘徊,或勾长了脖子忧色冲冲,或垮肩垂背的站立不安。。。。。。
看来,这世子妃的人缘不错,蓝瑾儿顿时感受到了那种大家庭中遭遇不幸时的众心合一的紧张感。于是也跟着颜色肃重起来。
不过事情看来真的悲观,因为那扇紧闭的门里似乎已经死气沉沉,连产妇的叫喊声都没有了,蓝瑾儿不禁眉头紧锁。王妃会意,拍了拍她的手道,“你只尽力便可,毋须太多压力。”便命人领了蓝瑾儿进屋。
众人只是一味焦虑,哪敢寄予一个小丫头什么大的希望。
蓝瑾儿进屋后直奔床榻撩开碍事的幔帐,见床中女子已经面色苍白奄奄一息,也不顾屋中两位垂头丧气的太医和稳婆,只解开女子的中衣检查腹部下身,宫开十指,右肩位,骨产道窄小,床单上的褥子明显新换过,只有新鲜血迹,羊水已流尽,已经完全停止收缩!
这意味着顺产已经不可能,隐隐有微弱不规律的胎心音可以探到,若放在现代,立即实施剖腹产或许还能挽救母子性命,可是,如今是古代!
监测仪那些都可以放开,问题是没有手术刀,没有止血钳。。。。。。蓝瑾儿立即的喊道,“快请王妃进来!”
因为她声音大,话一落音,屋外守候的王妃便快步进了屋来,蓝瑾儿一秒都不敢耽搁的沉着又郑重的道,“王妃,尚有一线生机,不过我的方法你们看起来可能残忍,且此刻时间紧迫条件简陋,我不能保证母子一定平安。还请王妃定夺!”
王妃很是果断,“不管用什么法子,你只管尽力,不管结果如何,韩王府定当记得姑娘这份恩情!”
有了她这句话,蓝瑾儿立即命丫鬟去准备手术用品,请一名太医另去备内外用的止血消炎药物,可惜幽然功力尽失,只好请楚寻进来帮忙。若不能用穴位止痛止血,蓝瑾儿纵有一千个胆也断不敢作此决断。好在王府中的主子们都不十分的迂腐,知道性命最重,也不很忌讳什么男女之别。
两把匕首两只镊子两把剪子,数坛烈酒,数根绣花针数根银线,蓝瑾儿就在众人诧异万分的注目下熟练又束手的展开了一台别开生面的剖宫产手术。除了楚寻,打下手的太医稳婆丫鬟俱都惊骇得差点晕了过去。
好在前世学艺精,且经过幽然的病例,知道只要内力足够,穴位止血止痛法远比现代的药物效果要好的多。因而蓝瑾儿始终都很镇定。只是担心产妇手术之后伤口的康复,怕是有些麻烦,毕竟没有抗生素,且手术过程消毒极不严谨,说那个点,指甲缝里残留的有害细菌就有三十几种。
一零四 越看越顺眼
直到捧出了一个全身发紫血迹黏黏的大头男婴,直到嘹亮的哭声彻底的击破屋中长久的,无比压抑和悲闷的空气,蓝瑾儿才敢扯了扯嘴角,僵直的背脊松了松,总算小的不用活活憋死了。
稳婆丫鬟等煎熬了这许久,不敢看不敢走,在一旁哆嗦的手脚发软,毛发抽筋,汗滴发抖。如今听见哭声,自是劫后余生般的去处理婴儿。蓝瑾儿却是一刻不敢松怠,她也说不清世子妃活下去的希望有多少,因为配合内功治疗,不知道能神奇到什么地步。她能做的,就是争分夺秒、一丝不苟的按照正规的手术程序剥离胎衣,缝合一层一层又一层的肌壁。
楚寻一刻不离的守在床边,对血淋淋的一幕视而不见。只不停的给她擦着汗,反反复复,乐此不疲。目光至始至终都顿在那张全神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