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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然闻言自是抱着菜篮去井口边,蓝瑾儿坏坏的朝着她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平生,最看不惯自以为是冷漠又孤高的美女了。活的像尊精致的雕塑,只供瞻仰,实在很辜负大自然造物的苦心。
迫于时间和精力的关系,蓝瑾儿因材制宜,红烧一碟回锅肉,一盘茶油调制的蔬菜沙拉,一盘凉拌黄瓜,外加一个豆腐薄荷汤。都是很简单很夏日很健康的菜肴。
幽然基本上就是洗菜烧火观看,刀具都不曾摸着。因为蓝瑾儿说,“再磨蹭时间来不及了,总不能中饭等到晚上吃吧?还不知二丫他们回来了没有。回不回来,那都得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处理。所以,下次再找机会手把手的教你吧。”
幽然无言以对,却也不郁闷。因为看着瑾儿蓝瑾儿麻利的切菜拌菜炒菜,一来赏心悦目,二来似乎实在比她想象的要简单,因此,无疑巩固了她的信心。扎扎实实的打了一回杂也不算亏。
幽然笨手笨脚的端走了三菜一汤,蓝瑾儿却又开展了新一轮的忙绿。人的午饭是有了,可六只藏獒的肚子也不能置之不理啊。
还好昨天剩下有猪膀子,蓝瑾儿又烹了一锅玉米面,一盆鸡蛋羹,以及沙拉剩下的几色蔬菜,想着应该能应对下去。
“你煮这么几大盆给谁吃?”楚寻站在门口问,这么久不来,以为她出意外了,没想到她还在厨房里忙的热火朝天。
“獒贝贝们啊。”蓝瑾儿尝了一口鸡蛋羹,火候刚刚好,“你来的正好,我正要去喊你帮忙给獒贝贝拿午餐,我可没力气端。”
獒贝贝?楚寻毛孔矗立,肉麻的比欢欢乐乐还过分,指着那娇嫩欲碎很让人流诞的鸡蛋羹,“这个不用了吧?拿些骨头去就行了。”
“不行,我不遏制他们的野性,但也必须给他们科学条理的安排饮食。这么大热天,你光啃骨头不嫌躁的慌么?多吃蔬菜和熟鸡蛋,会使他们的皮毛越加的健康漂亮。”
蓝瑾儿数好一碟木碗,一手提着菜篮子,一手端着鸡蛋羹,说着往外走,“你放心,我不会将神犬养成狗狗的。一有时间,我就会带他们去山里夏游,让他们回归自然。”
楚寻啼笑皆非,竟然拿他和神犬相提并论,也不知道她说的可不可信,却也抱着一大盆的玉米棒子面跟在后头。往常,他们的主食是活物。不过初来乍到,要将就的地方肯定不少。
如今已算是盛夏,尽管小道曲径,花木扶风,可到底抵不过午后的爆烈阳光和手中刚出炉的热汤。蓝瑾儿走两步喘三喘,肩上的伤口也晒灼了起来。
“瑾儿。”楚寻喊道,已到她跟前,见她香汗淋漓湿了衣衫,道,“给我吧。”
蓝瑾儿呴背跨肩,十分的怀念现代的居室,厨房餐厅一门间。眼睛被强光刺的疲惫,半眯着了了他一眼,问,“你有第三只手么?”
楚寻莞尔,将一大撂猪膀子放在地上,对蓝瑾儿道,“仔细看着。”
说着,一手托着一尺半宽的柚木盆,右手则在上面轻轻一拂,貌似什么也没发生,却说,“你将鸡蛋羹放在上面。
蓝瑾儿看了看,“虽说是给獒贝贝吃的,可这样也不卫生吧,这盆子,我在地上放过的呢。”
楚寻笑道,“你只管放下。”
蓝瑾儿狐疑的看向他,遂将篮子放在花径旁的草丛里,仔细的将一盆鸡蛋羹架在同样大小的玉米面盆上,却是不等触及底下的面盆,就如放在平板上一般的平稳。
“哥,你真的好厉害哦。”蓝瑾儿见他轻轻松松不费一丝力气的,崇拜起来,“你的内力是不是特别的深厚?”
楚寻也不谦逊,“我若说我是天下无敌,你可信?”
蓝瑾儿不假思索就猛点头,提着菜篮子往前走,“信!你的武功出神入化,比传说中的高手还深不可测。很有玄幻色彩,不和实打实的武学一个样。不过就算是玄幻中的高手,那人家施功的时候,总是要运气,要摆个造型,不似你这般的信手就来。”
“幽然也很厉害,受伤以前。”她又补充道,想着那不动神色的一扫袖,就将胖子甩的七零八落,还是不寒而栗。
楚寻辗然一笑,不置可否,饶有兴致的看着那张极认真的小脸,“听你的语气,真见过许多高手一般?”
蓝瑾儿下巴一扬,颇有些得意,“当然了,什么降龙十八掌,九阴白骨爪,北冥神功,葵花宝典,一阳指,等等等等绝世武学,我什么没见识过。”
楚寻忍俊不禁,也不知道她哪里听来的乱七八糟的武功,还绝世武学,说的真的一般,“那唐门的武功你可见识过?”
“唐门?”蓝瑾儿黛眉一横,顺口道,“唐门暗器,杀人于无形,冠绝天下。”
“唐门暗器?”楚寻愕然,便是哈哈一笑,从来只知道她会忽悠,不知道她还有如此胡诌的能力,还面不改色,自己几乎都被她给骗了。不禁对着手中的几盆狗粮忧患,这个,她口中的科学合理,不会也是无根无据想当然信口而出的吧?
还有,那个什么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女子会所,靠谱么?
“我说的不对?”蓝瑾儿反问,武侠小说里难道都是杜撰的?她是宁愿信其有,一直带着仰慕的心去欣赏的。
“对不对,你去问唐老爷。问他可会暗器。看他和不和你急。”楚寻笑的直摇头。
蓝瑾儿顿住,唐老爷?干嘛问他,难道他出自唐门?貌似,他的武功也不错,一掌能将桌子劈裂。
“你不知道唐老爷的胞弟是威震武林的唐家堡的堡主唐二泉?唐老爷至今还兼顾着名誉副堡主的身份?”楚寻是彻底被这个小骗子给糊弄了,枉她还说见识过高手,看她一脸错愕,好像连唐二泉是谁都不知道。
蓝瑾儿认真的摇头,眨巴着眼睛,她庞大的联想力不可能高频率的发挥在每一个名词上,“一个是武林大家,一个是商业大家。我总不能因为一个‘唐’字,就想到他们原本是一家吧。”
又想,唐门竟然不会暗器,这太让人难以接受了!没有佛怒唐莲,没有满天花雨——那都是艺术啊!她失落到想哭!
又想,怪不得唐老爷性格如此嚣张,原来有坚硬的江湖背景。
又想,为何胖子只有三脚猫的功夫?天生资质愚钝?
楚寻也不等她,由着她站在太阳底下发愣。
一一八 客自远方来
“爹,我记得——你是不是又错路了?”
明明是姣好的女相,偏偏一身男儿劲装。
唐宝探究的四下张望着熙攘繁荣的大街,策马几步,赶上前头悠闲于马背的半老头子。
“大伯不是住在那头么,朝那头走,再绕两个弯,再往那头走?”
又一个女相男儿装的赶马上来,扭头含混不清的指着刚过去的一条岔道,嘴里含混不清的说着,圆溜溜的眼眸子乌黑透亮。
唐宝模糊的记忆被姐姐唐贝的含糊含糊的唤的更清晰了一些。于是不满的看着唐二泉,嗔道,“爹,京城是比较的热闹,可眼下三哥哥的性命比较的攸急,咱改日再来溜圈子可好?”
“停!”唐贝拉着缰绳打横了坐骑,将熙攘的人群里很醒目的浩浩荡荡的威武的马队止住,这才回转身接了妹妹的腔,“爹爹,已是夕阳西下,正经事要紧。”
唐二泉强迫着收回四下猎奇的目光,马儿却依旧嘚嘚的一任往前,看着两个宝贵闺女,狡辩道,“谁说我是溜圈儿?你爹我走南闯北哪样没见过?我这去的就是要办正经事!”
姐妹俩相视一眼,齐齐的耸眉。走南闯北,那得追溯到十五年之前了。属于前尘往事不堪回首。打从娶了娘过门,统共就八岁那年带了她姐妹俩来了趟京城,哦,那个时候还不是京城,还未迁都。实在因大哥哥大婚,娘才放了爹爹出门,带着她们远道而来恭贺新人。这一晃,又一个八年。
瞧爹爹那掩藏不住的神采,那浑身骚动的劲儿。哪里还有在家里接到三哥哥的求救信时,那一分的牵肠挂肚,那一分的焦灼悲悯。
感情,都是装给娘看的!
不然,三哥哥信上也只说,希望爹爹书信一封劝劝大伯,替他说句好话,将太师府的婚约给退了。他实在也想学爹爹,任凭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说什么致死非蓝姑娘不娶,要和大伯顽固抗争到底。
反正洋洋洒洒近千行,爹娘被感动的稀里哗啦。爹爹说,大伯生性固傲,三哥哥生性也固执。一封信怎么能解决这个大个问题呢?万一他们父子俩商议不合兵戎相见怎么办?他那宝贝侄儿岂不是凶多吉少?于是老泪纵横,每天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娘因素来本就疼爱三哥哥,如今又感动于他的痴心一片,恨不能双手举到大伯跟前赞同他退婚。可是,无奈九弟或者九妹已经在娘肚子里茁壮起来,实在不宜长途跋涉。只好委派她们姐妹俩带了几十号人跟着爹爹来京城,务必支持三哥哥娶得美人归。
可是,爹爹却一路岔道,本来五天的路程,却一不小心走了十天。一路探子汇报,三哥哥这事情已经闹到如火如荼的境地了。
听说,三哥哥已经被囚禁了五天。
听说,那蓝姑娘原来是不贞不洁之人。
听说,太师府那小丫头突然翘了。
又有最新消息,蓝姑娘开始刁难唐府了!
这让他们左右为难,姐妹俩不禁心急如焚,心乱如麻,到底站在哪一边好呢?可爹爹却慢慢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只一路逛,一路吃喝,优哉游哉的很。
如今,已是到了京城,路她们也识得出来了,怎么还能任由爹爹不分轻重缓急!
“爹,你若再吊儿郎当的,我可就书信给娘了,说您老人家如今已是老眼昏花,老年痴呆,不识字,又不识路。看娘以后还敢放你出门!”
唐宝拿着鸡毛当令箭,毫不客气的威胁道。出门时娘可是有交代在先,命她们姐妹死死的盯着爹爹,必要时可以施令于唐堡主!唐贝于是娥眉一扬,振臂一呼,“兄弟们回头,跟我走!”
众弟子于是齐齐策转马身,唐堡主见她们来真的,忙伸手招了招,“等等——闺女,千万别误会。老爹我是日思夜想,老三这事情该怎么解决呢?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复杂的让人头痛。不如,咱们先去会会那丫头?心里有个底了,才不会助错力。”
姐妹俩相视一眼,点点头。原来爹离了娘也是个聪明有办法的。
于是一众人又跟着唐堡主慢悠悠的往前走。
“爹,能快些么?”
“不急,爹我不正在动脑子想着该怎么试探那丫头嘛!你们也知道,老三为人憨厚,没什么心眼。他说的话,必是出自真心,却未必真实。”
唐二泉目不转睛的盯着酒馆窗口探出个头来,朝他扬帕子卖笑的艳丽女郎心不在焉的道。
瑾芳宅,阿四领着几个丫鬟汉子快步向蓝瑾儿住房而来,却只见幽然一人在耳房里闷头喝着小酒。
“他们呢?”阿四问。
“不知道。”幽然答。
阿四命众下人站在廊子里等候,径直去了隔壁房间,果见两人正在厢房里招呼神犬。房屋原也是空无几物的,可到底雕梁画栋,尤其是地上那华丽的彩锦长毯,几大只凶猛的神犬在上面踩来踩去的,的确有些不伦不类。
“没想到神犬也爱吃鸡蛋。”楚寻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二丫他们可回来了?”一见阿四,蓝瑾儿忙放下手中的活儿,起身问道。
阿四回道,“唐老爷下了狠话——估计一时半会谁都弄不出来。何况案情有了新进展——如今他们已经涉入一起命案之中。已经以杀人嫌犯的罪名正式收押。”
命案?
蓝瑾儿愕然,“什么命案?”
才三个时辰,怎么闹命案了?她不信!肯定是唐老爷串通知府栽赃陷害!
阿四道,“与他们同一个监牢的犯人突然被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