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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篓子的野花,却眼里又燃起了光彩,“这种野花,我家后山坡多的很,没想到竟然能换到米,姑娘,你真是好人。”
蓝瑾儿接过他的篮子,里面可以入药的,不仅有夏枯草,还有红背桂。
“老爹,您一会到这里登记一下姓名和地址,然后拿着木牌去后院领一袋米,我们会有人替您送回家的。”蓝瑾儿指着旁边的登记处道,又指辨着篮子里的花草说,“这个,这个,你有空尽管采来给我。以后,不仅可以换米,还可以换肉,换衣服,或者现银。还有这种草,最好连根挖出来。不过,在今后的采药过程中,请您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您家中的情况属实,那么以后,我们会无条件的定期派人去您家中发放赠粮。”
“真的?”老头儿欢喜不禁,激动的老泪纵横,“姑娘你真是活菩萨转世啊。谢谢,谢谢!”
老头儿活了七十几年,倒霉了一辈子,没想到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还能被他碰上!
蓝瑾儿恬然一笑,“下一位。”
老头儿去大丫处登记之际,就有唐家堡的弟子按吩咐将篮子中的草药检出来放进预先备好的大篾框内,无用的杂草倒进了另一个篓子。心里却是疑惑,这些都是再平常不过的野花野草,到了蓝姑娘这里便可以换得白花花的大米,实在是不能理解,这和白送有何区别?
“我来看病。”走上前来的是一个中年妇女,穿着颇为潦倒,眼角还有未曾洗净的眼屎。
蓝瑾儿拿出手枕,让她将手腕放在上面,搭着她的脏兮兮的手腕凝神的片刻,“你没有病。”
“胡说!”妇人瞠目,“我明明肚子疼!”
“你那是饿的。”蓝瑾儿道,“如果你买不起米,可以去山里,田边,采些野菜或者草药来我这儿换米。”
“我不管,反正痛就是病,你这不是说管看病,管治病的么?既然是饿的肚子痛,那馒头米饭便是治病的药!”妇人理直气壮的抗议道。
蓝瑾儿不予理会,“下一位。”
妇人却是赖在凳子上不肯走,“你要不给我治病,我就不走!”
不容蓝瑾儿啃声,立即上来两位粗壮汉子,“请你不要耽误别人的时间。”
“怎么,你们不给治病,难道还想打人?”妇人耍起皮来,撞向其中一位汉子,那汉子轻轻一躲,妇人直直的跌倒在地,顿时哭天抢地的嚷嚷起来,“不得了了,打人了,打人了呀!”
众目睽睽之下,也有人如此赖皮,蓝瑾儿厌恶的摆了摆手,挑着眉道,“她既然想挨打,你们不妨成全她,赏她十个嘴巴,完了拖出去丢远点——下一位。”
妇人见蓝瑾儿不吃她这一套,恐真挨打,便在众人的斥骂声中落荒而逃。
“我,我也是来看病的。”又是一位妇人,穿着虽然破旧,却很干净,“我,也是肚子疼。”
看起来有些胆怯,说话都有些不利索,蓝瑾儿看着她暗黄的脸笑了笑,探了探脉象说,“你这是脾胃虚寒导致的慢性胃病,我给你开三剂药,每剂药开水煎煮一刻钟,一日一剂,煎服三次,饭后服用。另外送你一包茴香籽,你家去后用干净的纱布缝成若干小包,每日拿一包煮白米稀饭,连服半月。”
妇人连连道谢,拿了药方到柜台取药。
药柜由兴家兴北兴南负责,他们虽然不懂医术。可在蓝瑾儿的临时培训下,抓药还是会的。何况一人抓药,两人核对,虽然速度慢了些,效率差了些,可出错的几率还是甚小的。
几十号人一日忙绿下来,接待了二十六名病患,四十二名换米者。送出去了二百二十斤大米,九十六剂草药。而换回的草药,那是比倒掉的杂草要少的多,估摸着价值,不会超过二两银子。不过,第一次嘛,那些乡民在没有任何医学常识的情况下,能胡乱拔了这么多能入药的草药来,已经是很难得了。相信,以后慢慢会好的。或许,说不定还有意外的收获也不一定。
“小姐,你真的准备做这种赔本买卖?”二丫的活算是最轻松的,只是和大丫一起负责登记孤寡贫困妇孺的资料,“你确定要长期救济这些人?”
二丫拿着厚厚的簿子问道。
“当然了,小姐我如今有的是钱,吃不完,用不完,当然要帮助需要帮助的人了。怎么。你不愿意?”蓝瑾儿翻着后院被分开来晾晒的草药道,“而且,这也不是白白帮忙,小姐我可不赞同不劳而获——哪怕是老弱病残。我只是在能所能及的状况下给了穷人一个填饱肚子的机会。”
二丫耸耸眉,“长贫难济,你这药还不也是送出去的?”
蓝瑾儿很开心的笑了笑,“我是想拿它们来劫富济贫的,百草皆可入药,你不要小看任何一种花草,能用的恰到好处,那就能有大用处,也可以赚到大钱。放心,你小姐我是有生财之道滴,绝对不会众吃囊空。”
一二九 弱女英姿
二丫当然不会担心众吃囊空,她不过是去衙门挨了几十板子,蓝瑾儿就赚了几万两银子。就算每日拿个二三十两做善事,那也可以支撑几十年。何况,不久后的某一天,蓝瑾儿就会成为唐家的三媳妇,还用愁银子么?她可是特意打听过了,这唐家儿媳的福利,那是比皇帝的女人还要丰厚。
她不过是小有感慨随口问问罢了。
其实,蓝瑾儿的此举,她和大丫的心里,说不出有多感动。虽然出生富贵人家,可家道中落后在贫困中挣扎过很长的一段时间,懂得社会底层人士的生活是多么的艰难和无奈。若是能多几个像蓝瑾儿这样肯给人机会用劳力换温饱的善人,路边就不会有饿死骨了。
医馆距瑾芳宅有十里余,蓝瑾儿之所以选择西城郊,一来此处有几个密布的村庄,有官道。二来离新宅比较近。想着早些在这里混熟,没坏处。
唐家堡的弟子来往俱都骑马,蓝瑾儿和大丫二丫兴字四人乘马车。
城郊景色宜人。其实古代的江南,真的处处是风景,而且是充满生活气息的风景。正值盛夏,到处生机勃勃,欣欣向荣。
夕阳西下,晚霞漫天,还未褪干阳光气息的清风夹带着泥土和青草的芬芳,徐徐吹拂,带走了路人一天的疲惫。
看着马队悠闲的跑在干净的大道上,蓝瑾儿突然技痒。好久好久没骑过马了!遂撩起帘子探出一颗头去,朝着马队喊道,“兄弟们,谁有兴致和我赛马?”
众人听到她的喊声,俱都放慢了速度。回首中都是惊愕的表情。谁都知道蓝姑娘是文弱女子一枚,病怏怏的身子才见恢复。就连花拳绣腿的功夫都不曾练过,谁敢和她赛马?
“比快还是比慢?”唐山山勒住缰绳,嬉笑着问道。他们俱都和蓝瑾儿混熟了,知道她没一点架子,还很喜欢和他们开玩笑。
蓝瑾儿咯咯的笑着,趴在小窗口上,“当然是比快和稳了——不过,我还是希望能和你们当中最不喜欢赢的那个人比。”
她是真想比试,而不是逞能玩的。虽然,对自己的技术很看好,可是,对如今的这个身子不敢放心。大风一来,真会吹跑的。
最不喜欢赢的那个?
这可是丢了个大难题给唐家堡的弟子。说委婉是最不喜欢赢的那个,可谁都能听出指的是技术最烂的那个嘛。遂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愿放下架子来。
“既然蓝姑娘有此雅兴,就让我来奉陪!”
总还是有人怜香惜玉多过死要面子的。唐小草高举着手自告奋勇。
“好!”唐山山竖着拇指朝他比划了下,侧身对蓝瑾儿道,“蓝姑娘,我的马借给你。”
唐山山跳下马来,蓝瑾儿道了声谢谢下了马车,大丫二丫有些不放心的唠叨,“输了不要紧,千万注意安全哦!”
蓝瑾儿今日穿的是简单方便的布袍和布靴,整个一斯文的郎中先生,众人见她站在彪壮的骏马旁,实在不咋地搭调,担心的掉汗,她能顺利的爬上马么?
唐山山守在马旁,意图很明显,那是想帮助她爬山马背。蓝瑾儿朝他笑道,“放心,我可以独自上马。”
唐山山却表情认真的站在不动,双脚分站,双臂张开。信任固然是重要,可也不能拿她的安全开玩笑。
蓝瑾儿见他甚是较真的样子呵呵直笑,一手拉住笼头,一手轻轻的拍了拍骏马的胸肌,俏皮的在它的大耳朵旁说道,“马兄,一看你就不是个调皮捣蛋的,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边说着就踏上马镫,很轻盈的一抬腿便翻上了马背。大丫二丫最先发出惊呼声,“唷!小姐好厉害!加油哦!”
蓝瑾儿向众人展露一个迷人的笑脸,对唐小草道,“以城门为目的地。现在开始,你让我五声,我得找一下感觉。”
唐小草自然无意见,别说是五声,就是五十声,那他也能追的上,“蓝姑娘请!”
蓝瑾儿也不客气,踩紧脚蹬,策马纵驰,唐小草原本想多让她一点,却见她瞬间就跑远了,遂不敢轻敌,在众人数到五声后猛一甩鞭,纵马追去。
“蓝姑娘,加油,小草,加油。。。。。。。”
余人也不松懈,紧追在后面保持着适当的距离给制造紧张热闹的气氛。
虽是城郊,可暮归的行人不少,躲闪之余不忘瞩目观望。
蓝瑾儿前世是个好运动的,马术不说超群,可也能入流。因此,唐小草始终离她有一小段距离,眼见的城门遥遥在望,不免焦急,这要是连蓝姑娘都赛不过,他一个七尺男儿,以后怎么在兄弟们跟前抬起头来?
他的所想,聪明如蓝瑾儿,又怎么会想不到,因而在身后的马蹄声加快之际,不动声色的稍缓了下来,不出一会,唐小草果然跑到了她前头去,蓝瑾儿故作焦急,狂甩了两鞭拼命追赶,却始终还是晚一步到了目的地。
“小草兄,你到底有没有让我五声,怎跑到我前头去了!”蓝瑾儿笑道,香汗淋漓。
唐小草不好意思的咧开嘴,露出雪白的一口好牙,“下次再不敢轻敌,险些就要输给蓝姑娘了。”
众人已至,免不了叽叽喳喳一阵,多半都是夸奖蓝瑾儿的话,蓝瑾儿心情舒畅,拉着缰绳也是英姿飒爽,“今儿高兴,我请兄弟们喝酒去!”
“好!”
回音何其洪亮热闹。
“兴南兴北,京城你们熟,哪里的酒最好喝,菜最好吃,环境最宽敞,不管价钱,只管带了我们去。”蓝瑾儿朝驾着马车的两人说道。
“好咧!”兴南兴北也跟着高兴,没想到蓝姑娘的性子如此招人喜欢,怪不得二爷会在诸多压力中力挺三爷了。
“谁回瑾芳宅通知一下唐堡主他们呢?”蓝瑾儿问道。
“我去吧。”兴南道,“你们都不识路,兴北,我们分头行事,你领着蓝姑娘一行去‘迎四方’,我回瑾芳宅请唐堡主。”
“行,那就辛苦你了,让三号五号也一起。宅子有藏獒守着就行了。”蓝瑾儿如是吩咐着。
兴南高兴的领命,骑着马飞驰而去。
一三零 最后一只猪
“迎四方”酒楼在京城的餐饮界是首屈一指的龙头老大。可从东家到掌勺的大厨都是外地人。土生土长的浙菜系的厨子通常都很自大,因为苏杭自古以来都是富奢之地,骄纵是人之常情。可是浙菜的口味实在单一,因此,绝不会迎来五湖四海的宾客们流连。
兴南毫不犹豫的选了“迎四方”。因为,这里的粤菜,川菜,湘菜,浙菜,闽菜都是一流的。适合一众人的口味。而且,此酒楼虽然档次高,可格局大方。
怀念粤菜,蓝瑾儿首先点了道烤乳猪,想起那琥珀般的盈亮的色泽,不禁垂涎。
堂倌见蓝瑾儿一行虽然穿着朴素,气质随和。可外面那些马匹,一眼就能看出都是上等的好马。既然迎四方客,自然是有见识的,知道人不可貌相。因而,接待起来,格外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