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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觉畅快、淋漓!近日无法发泄的情绪都被琴音驱散,被雨水洗净!
正在她心情稍好之时,这雨中庭院闯入了两道身影,其中一人虽置身大雨磅礴,却是眼放光彩,惊艳赞道:“真是好曲,好音!”
哗——
雨落越大,但随着这突出的声音,杂乱的琴音戛然而止,弹琴者转头望向庭院入口,见得有两人站立便开口一字,“谁?”在冬天的寒雨作用下,她声音中的冷漠被体现得更是明显。
对方两人都是一愣,被这雨弄得有些冷了,刚才说话那位离了应声,“雨大,我们借地避避雨。”
危淤倾望望四周见空无一人,这才想起她把宫女什么的都丢进屋关着了,抿抿唇,自己动手在雨中收拾了琴,往正厅走去。不过最后良心发现,抬眼示意了还在淋雨的两名陌生人跟上。
进了屋,立刻感觉涌来一股热意,原来是屋中的暖炉还没熄。很好,正巧能用!
那两名陌生人都是女子,一老一年轻,老的其实看上去也就40多,只能算作中年吧。脸是素颜,虽有皱纹但五官生得很好,依旧能看出年轻时的风华。而那年轻的看衣着应该是名宫女,危淤倾对比起那日在露天台上的情景,心中立刻浮出了此老者的身份。扯扯唇,暗叹这院子真是有吸引力,妃子过了,这下直接太后跑来了!
把那群宫女放出来,然后回房换了衣服,她可不想见到月儿时因为生病而被那丫头骂。
换好衣服再到正厅时,堂堂太后娘娘与她的贴身宫女早已恭候多时,坐于椅上喝着热茶。而她这院子的宫女则跪了一地,惶恐的喊着“太后娘娘圣安。”
对此,危淤倾只是淡淡瞥一眼,然后坐到离自己最近的椅上,毫不客气端起茶杯慢慢喝起来,淋雨后第一件事是驱寒!
见她此行为那位仪态高雅的太后并没什么多说,反而与她讨论起刚才雨中的琴声,“乱中有序,序中却不见曲;乍听扰耳,细品却回味无穷……此曲甚绝!”
这种评价倒是让危淤倾秀眉轻挑,她不是第一次这么弹琴,前段时间因为晏欷的事她也弹过给诗温听,那丫头的评价几乎与眼前这位太后娘娘一模一样!
她面上无表情,让太后有些好奇,沉沉眼,试探问道:“你可知我是谁?”这话其实多余了,地上跪着的一地还没起来呢,那“太后圣安”四字危淤倾也是听得清清楚楚。
“太后。”危淤倾这答案没有半分迟疑。
知道竟不行礼?!
这是地上一群宫女的心声啊!她们跟着这主子真不知该担心自己的小命还是主子的小命!
太后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虽已有年龄但从笑声中仍能听出身体健朗。“你很像我以前的一位朋友,都好像不是这里的人,行为怪异,但却自然,有着我们无法理解的思想与语言,更会做出许多我们无法理解的行为。只是她少了你身上从骨子里散出的冷漠与绝情……”
冷漠,绝情……
危淤倾苦笑,何尝不是?!对待旁人,对待晏欷,更是对待自己!
不过她对太后口中的那位朋友很感兴趣,记得危淤老爷也曾说过这么一个人。决定试试,幽静的眼眸对上太后,轻轻撬开贝齿,“SO”。
在她的眼下,这一句发音立刻让太后一愣,惊讶看向她,不可置信,不可思议!
“很像,很少有人能将这种我们不懂的语言说得这么准!她说这是她家乡很平常的语言,就连几岁的小孩都会。”太后一阵激动终于让危淤倾把想知道的完全知道了。太后的那位朋友很有可能与她一样是一个穿越而来的现代人,并且很有可能是她现在这具身体的母亲,危淤老爷的妻子。真是一阵恶俗!
“雨停了……”没有再理太后,望向门外,雨后彩虹却没出现,只是阴天没了,冬天难得的大晴天出现了。
划下一道耀眼的拣光,璀璨却不伤眼……
这个皇宫,若是再呆下去,想要全身而退恐怕不会简单,该想办法离开了……
第1卷 第五十章 还要我吗
番邦与本国久久对立,屡次来犯,却总仅攻不守,打了就走。又因为两界之间间隔着一片树林,乘胜追击毫无办法,倒苦了挨着边界生活的百姓。
当今圣上是位明君,至少在国家大事上绝无马虎,危淤倾知道这样一个人绝对不会放过她,拥有了她,便可拥有以后的军事情报,难能可贵!但她从不做无把握的事,危淤谷不仅在江湖是个神话,在朝廷也是个不朽的存在。晚然并不知道危淤倾是危淤谷众星捧月的小姐,他更不会冒着得罪危淤谷的可能强行将她扣押在皇宫。
现在,危淤倾已经给出了番邦最新的军事情报,并且承若,在大获全胜之前,可由晚然出面在修罗门调动关于番邦的任何的情报。这一棋,晚然已能感觉到她想要全身而退的心了,但……他不想放手!
见过女子无数,但从未有她这般洒脱却又喜欢拿着闲事困住自己的人;明明心中苦闷,却是做出一副不经意流出的隐隐喜悦给别人看。
既坚强又脆弱,这样的女子,晚然对她已不仅是利益那般简单。帝王要绝情,但帝王从来都不是生来无情。帝王同样是男人,要爱,需要爱,更渴望爱!
晚然坐于御书房,面前摆的是番邦的军事情报,更是无数大臣上书不可收危淤倾的谏言。他好想一把撕了这一切,但,不能。作为帝王,他的工作就是将眼前的奏折批完,将那些军事情报整理好。
帝王也无奈!
但晚然不想放弃,他正想尽办法留住危淤倾!
皓月当头,一抹白影在月下飘过,森严的皇宫,精密的守卫,竟对这明显的白影丝毫不能察觉。白影越过一个个屋顶,最终落入了御书房内——
御书房内,四只眼对视着,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在流动。
晚然为帝王,全身散发着不可言状的威严,但令他惊奇的是,面前的白衣男子竟半点没有被所谓的帝王威严屈服的神情,相反,是连一具银面都无法掩盖住的冰冷神色,真是酷似那名既坚强又脆弱的女子!
“你是谁?”晚然问,很是冷静。天生的敏感直觉告诉他,此人此刻并不会对他造成什么伤害。
如众所想,此白衣男子便是晏欷,他内敛着气息,与危淤倾之间的感情之事将他磨练得更稳重,也更冲动,“放她走!”
短短三字,晚然便确定了此人的目的,早已猜到,她那样的女子身旁必定会有优秀的男子相伴,只是没想到竟是这样一个人!虽看不出面貌,但刚毅有型的轮廓,孤傲冰冷的气质,神秘莫测的武功,不难猜出此人绝非池中之物!
晚然不清楚对方的底线,瞧了眼便试探开口,“她是谁?”
晏欷根本不动,也不回答,只是抿唇,不屑看着面前之人。
明明知道“她”所指是谁却在这里打着哑谜,皇家果然虚伪!
晚然不知晏欷已在心中给他定上了虚伪二字,只是对对方的不理不睬很是反感,根本与她一样,一模一样!“你是她什么人?”这次不打算再打打哑谜试探,他没打算放走危淤倾,那么现在要做的就是扫清所有敌人!
“骗过她的人。”晏欷丝毫没有隐瞒,除了说出口时想到当时她的神情,只觉心口一痛。
这答案很让人无语,晚然完全无法懂,骗过她的人???也就是还是没说到底什么关系!
房间灯火闪烁了两下,有些暗淡了,正在这时,门外有声音传入,“皇上,危淤姑娘求见。”
室内两人都是一愣,还没等晚然回答就有一道身影闯入,快得连晏欷下意识躲起来都没能做到!
危淤倾也是一身白衣,只是比她平时的衣物看上去要华贵不少,不仅白衣边缘用线镶着边,更有金线绣着零碎的玉兰花。掩盖了她原来的随意,反添了一份高贵、优雅。
她走进来一眼便看见了晏欷,为了防止其他人进入,立刻将门给掀了回去,然后冷漠的看着晏欷,根本不管同在一屋的晚然。
晏欷苦笑,知道她不会想见到自己,干脆转身,准备离开。他不是如此大度的人,但怎么也不想看见眼前这女子难过,甚至生气也不想。这女子,早已将他逼得神志不清,早疯了,早傻了!
见他要离开,危淤倾急了,她来这里本就是为了找晏欷,现在对方却要当着她面离开。难得的不知所措起来,看着对方的背影皱眉不悦。
一步上前,干脆抱住了他,将小脸贴在晏欷的背上,心头立刻有种凉意流过……
她闭上眼,还是这种熟悉的感觉,暗笑自己太傻,太固执!晏欷与银鬼本就是同个人,他们之间的区别仅在于身份。自己口口声声说只爱银鬼讨厌晏欷,这是真的吗?在明白两人身份时她心中流过的,只有银鬼吗?!
从危淤谷离开之后她就感觉时常会出现一种莫名的心安,隐隐约约的熟悉,但一直无法确定那种感觉到底是什么,直到今晚,完完全全无法感应到那份熟悉时才突然醒悟,才顷刻忆起!才,知道了真的有个傻子为了一个欺骗,打算用自己一生来偿还!
日子久了,她也想得清楚了,回忆起这些事时不仅是无法承受的悲伤,还有一份甜蜜在里面,她清楚知道,那份甜蜜不只有银鬼的点点滴滴,更有晏欷的一生承若!她爱的,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人,银鬼,也是晏欷……
她紧紧抱着他,使劲用小脸摩擦他的背,以表示自己的不满。
“呐,还要我吗?”
这个声音,依旧清脆而冷漠,但仔细听听,里面有太多不可思议的东西!
危淤倾明显能感觉到,被自己抱着的这人因为这话全身僵硬,不过就是迟迟没回答。这一点,任性的小孩更加不满了,她堂堂江湖第一杀手修罗女人生第一次给人告白呢!
“喂,那次悬崖之底的事你不用负责吗?!”
小孩的声音已经多了份不耐烦,但她能感应到对方急促的心跳,面上虽不悦,心里却在发甜的欢笑。“还想买一送一吗?!你……”
声音到这儿,戛然而止了。因为某女不停聒噪的嘴已被封住,被别人毫不犹豫的封住了!她只能瞪大了眼,看着面前被放大的银白面具,不可置信,不知所措。
然后,她闭眼。人说接吻时会感觉到火一般的炙热,但她此刻的感觉却完全不同,如同那个拥抱一样,凉凉的,带着她前世今生都没体会过的温柔与舒适……
小孩满足了,人一生,能傻一次、疯一次、冲动一次、不由自主一次,真的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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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五十一章 同君离宫
让自己别扭了这么久,危淤倾刚体会到自己想要,才不要在这皇宫里浪费,很干脆的靠在晏欷怀中,眼眸却落于晚然身上,“希望当今圣上说话算数,放了左相之子。”
晚然没回答她的话,只是沉下头,闷闷发出两字:“要走?”
敏感如她怎会不知晚然的情,但帝王之情她要不起,更不想让自己置身麻烦之中,何况现在她已经有了决定要过一生的另一个人。
再说,她本就讨厌晚然,此时更是提不起半点同情、愧疚,微微皱了眉,神色已转为不悦,“明天我会亲自去刑部接人。”
这句话的意思已经够明了,晏欷与她的关系也十分明显,但晚然不甘,不愿承认!“留下!”抬头,正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