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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一动,却牵扯到了伤口,伴着撕裂般的疼痛一股温热黏稠的液体沿着手臂流了下来。
“殿下,让我去。”苏怀轩提剑走到尉迟季然身前。
绯衣男子挑起狐狸眼,斜睨了一眼苏怀轩,厌恶地撇撇嘴,道:“老是有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来送死!好吧,我就让你们死个痛快。”
说着从腰后抽出一条泛着惨白寒光的长鞭,轻轻抖了抖,长鞭发出骇人的声响,如同地狱中恶鬼的哀号。
尉迟季然身后的侍卫发出一声惊呼,不自觉的向后倒退了一步。
尉迟季然眉头锁的更紧了,他认得那绯衣男子拿的分明就是让人闻风丧胆的杀人利器--鬼骨鞭。
眯了凤眸,按了按苏怀轩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我当是谁,原来是鬼域的少宫主。”
鬼骨鞭,至阴至寒的诡异武器,放眼天下,唯有鬼域的少宫主沐无痕一人能驾驭。
“现在才明白过来,已经晚了,本少尊不会就此罢手的。”说着,扬起鞭子朝他们扫来。
尉迟季然顾不得疼痛,抡刀上前招架,苏怀轩及几个侍卫却躲闪不及被鞭子扫倒在地上,痛苦的翻滚着。
绯衣男人只是看似不经意的一扫,苏怀轩这样的高手就已经倒地不起,如此功力着实让人发指,而且尉迟季然的伤口已经崩裂开了,此时怎么可能是那绯衣男子的对手。
柳清凌心急如焚,运气想冲开被点的穴道,却怎么也不得要领,只能坐在一旁徒劳地瞪着双眼,看着尉迟季然的脸越来越白,侍卫倒下的越来越多。
瞅准一个空档,尉迟季然闪身抽离鬼骨鞭所及的范围,用刀支着身子,半跪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额上的冷汗一滴一滴落在甲板上。
如果自己不受伤,也许还有一线胜的希望,但现在情况,已经到了危急关头。
抬头望向船头被人点了穴道的柳清凌,见她正一脸焦急着望着自己,大大杏眼里水雾迷漫。
她应该是在担心自己吧,尉迟季然感到胸中涌出一股暖流,他有些勉强的对着她咧嘴一笑,咬紧牙关,重新站了起来,就算死,也不能死的太窝囊,特别是在她面前。
绯衣男子见他对着身后深情一笑,有所领悟,回头瞟见柳清凌紧盯着尉迟季然,关切之情溢于言表,脸色顿时阴郁下来,再次举鞭发泄般地朝着尉迟季然的头顶劈了下去。
没有力气再挪动一步的尉迟季然明白大限将至,凝眼望向清凌的方向,嘴角慢慢堆起令人动容的深情微笑……
第七十九章 怕谁误会?
没有力气再挪动一步的尉迟季然明白大限将至,凝眼望向清凌的方向,嘴角慢慢堆起令人动容的深情微笑。
只差半寸就要落到头顶的鬼骨鞭却被横出的一剑挡飞了。
未等沐无痕反应过来,眼前白光一闪,他听到了自己的皮肉与金属相吻发出“呲”的一声闷响。
一袭白衣的谪仙男子持剑站在二人中间。
看清了来人,两人齐齐低呼了一声:“南宫羿!”
南宫羿飞快的瞟了一眼绯衣男子身后同样惊讶的柳清凌,抿紧薄唇,冷冷的看着绯衣男子,“沐无痕,你失踪这么久没想到会在这里出现。”
尉迟季然心中暗松一口气,再也撑不住,跌坐在地上,气喘吁吁,还不忘了调侃道:“南宫羿,你再晚来一会儿,清清就要当望门寡了。”
沐无痕重新摸出金针扎向自己的穴道以控制伤势,同时对着南宫羿射出两道与那双妩媚的眼睛极不相符的凶光,“我与尉迟季然相争,却便宜了你此时坐收渔翁之利。”
“你高看我了,我还没有卑鄙到你想的那个地步。”南宫羿将剑背在身后,冷道。
虽然现在受了外伤,如果自己将剩下的金针一次性全部发出,还有机会趁乱带她一起走沐无痕转动着黑宝石般的眸子向船头望去。
眼光扫到原本清凌坐的地方,他一下愣了,那里此时已经没有了她的身影。
有些惊慌的四处张望,才发现,原来,就在刚才他与南宫羿说话分神的时候,柳清凌已经被言氏兄弟给救走了。
此时,已经被解穴的她正跪在尉迟季然身旁,用小手紧紧压着他伤口帮他止血,她的脸恰好被南宫羿的人影挡着,看不真切,但却依然能感受到她对尉迟季然的紧张与关切。
沐无痕低吼一声,发泄着心中的怒气,只差一点,只差一点,他就可以带走她。
他将满腔的愤怒都转到南宫羿身上,顾不得自己身上的外伤,猛甩了一下手里的鬼骨鞭,鞭子在空中转了几个圈,朝着南宫羿直直刺来。
南宫羿飞身跃起,躲开鞭子的同时,将手中的龙泉剑送了出去。
沐无痕不敢怠慢,举鞭去挡,电光火石之间,他被南宫羿的浑厚的内力震的连退几步,嘴里尝到一丝腥甜的味道。
他的内力偏阴寒,而南宫羿的内力恰好和他相克,如果不是自己功力还未恢复顶峰期的状态,南宫羿未必能沾到便宜,但是现在加上外伤,他已经不可能打的赢了。
不敢再恋战,收了鬼骨鞭,将腰间剩余的金针全都聚在掌心,瞅准南宫羿发动攻式的一刹那,全部掷了出去。
南宫羿足尖轻点,跃到尉迟季然身前,挥舞着手中的龙泉剑抵挡着密如雨丝的金针。
沐无痕则趁机用鬼骨鞭缠上舷杆,跃出甲板,绯色的衣衫如翅膀般张开,瞬间消失在黑暗里。
“南宫羿,尉迟季然,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千里传音送来沐无痕甜糯却带着狠绝的声音。
全船的活着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南宫羿收了剑,转身望向那个让他一直魂牵梦绕的人,后者则将注意力全都放在尉迟季然身上,全然没有注意他的目光。
心中不可遏制的泛起淡淡的酸涩,但他很快就收敛了心神,因为这船上的情况实是在糟糕的很。
经过王太医的检查,确认尉迟季然的伤再次撕裂了,好在出血不多。
“南宫羿,你既然来了,这混水你也趟了,不如帮人帮到底。”尉迟季然躺在床上斜眼睨了一眼此时站在门口的那个清冷的白色人影。
几天的时间里两次重创,南吴国使团的侍卫伤者过半,如今连苏怀轩也受了伤,那些文官又实在不怎么顶用,北齐或是沐无痕再杀个回马枪,恐怕再难招架。
“尉迟季然,你是在拜托我吗?”南宫羿将手中的玉骨扇慢慢一点点展开,又缓缓的一点点折叠起来。
“随便什么都好,只要你肯留下帮忙,嘶嘶……爱妃慢点……”
清凌正帮着王太医给尉迟季然换药,听他说要让南宫羿留下,一个闪神,缠着绷带的手一下失了力道。
尉迟季然岂会看不出来,不然他也不会特意将“爱妃”二字加重了语气。
他心里其实也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情愿,可是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允许他再有任何的私心。
“其实……即便你不说,我也没想过现在离开。”南宫羿幽深的眸中闪过一丝狡黠,这句话让尉迟季然先出说来,总好过自己主动要求留下来得名正言顺。
尉迟季然敏感的感觉到南宫羿似乎和他几年认识的那个有了一些本质的改变,看了看表情极不自然的柳清凌,皱皱眉,似自言自语的喃喃道,“希望本宫不是引狼入室才好……”
南宫羿飞快瞟了他一眼,垂下眼睑,嘴角竟然勾出一个意味深长的浅笑。这几日能离她近些,也算是某种意义的慰藉。
“那个……何必麻烦南宫,我是说翼德王呢?我想我也能应付得来。”柳清凌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小声道。
尉迟季然“嗤”了一声,有些调侃,也有些无奈,“被人从床上抱起来都醒不了,要不是本宫发现的早,恐怕爱妃明天早上起来就在沐无痕的床榻上了。”
清凌被他说的脸腾的一下红了,急白赤脸的辩解道:“我……我是太困了,所以才会那样的,平时我很警醒的。”
王太医将绷带绑好,站起身来,帮腔道:“殿下,您昏了几日,娘娘就在床边衣不解带的守了您几日,娘娘最近几日确实辛苦了。”
“哦?”尉迟季然有些惊讶,虽然醒来的那天确实看到她守在床边,却没敢奢望她是一直守在这里。凝眼深深地看着她半垂着的俏脸,不能控制的情愫迅速充满了他的胸膛。
“你是为了救我才……才会受伤的,所以所以……”清凌磕巴着赶紧解释。
她的解释不算高明,但确实让尉迟季然刚腾起的热情顿时消了一半,不易察觉的苦笑了一下。为什么要解释?是怕自己误会,还是怕……南宫羿误会?
第八十章 初识鬼域
南宫羿佯装没有听到,紧盯着手中的玉骨扇,余光却在清凌身上扫了一遍又一遍,不能否认尉迟季然对她应该多少有几分真心,不然他岂会舍命去挡那一剑?而且只有不经思考的下意识的行为,才能挡得如此及时。
对于总结出的这个结果,理智上,他应该感觉到欣慰,但情感上却又有些接受不了,矛盾的复杂感受让他的眸子更显得深邃幽深。
“现在我有一事不明……”南宫羿想了想,终是说出自己的疑惑,“沐无痕为何要劫走……红杏公主?”
尉迟季然闻言,迅速收敛了心神,这确实是一个让人费解的问题,思索了半天,摸着下巴道:“难道他是想利用清清来向南吴和东越施压?”
南宫羿轻摇了摇头,“几百年来虽说鬼域一直是不可小觑的存在,但却从来没有插手过各国的政事。”
“而且即使如你所说,沐无痕也没有必要亲自出马。”
“南宫羿你难道没有得到消息,鬼域内部最近有了异动?”
“我知道,鬼域的宫主下落不明,少宫主身中奇毒,也很久没有消息了,派中事务由左护法沐远暂代。”
“以沐无痕刚才的功力来看,他现在应该没有什么事了。”
清凌越听越糊涂,问道:“你们说的鬼域到底是什么?”
南宫羿望了望尉迟季然,后者对他微微点点头,他们想得都一样,告诉她也好,如今沐无痕的意图不明,让她多了解一下好让她多一分警醒。
“鬼域是一个很神秘的门派。”南宫羿缓缓道来。
“具体何时建立也无从考究,但确实已经存在了几百年之久。曾经有人传说,鬼域实际是守护者,但却无人知道他们守护的是什么。这几百年来鬼域势力却越来越大。鬼域的人个个武功高强,特别鬼域的历任宫主,武功高的无法想像,医术毒术更是无人能及。今夜你也看到了,沐无痕用的鬼门十三针和鬼骨鞭,都是天下罕见的暗器与兵器。”
清凌若有所悟,“你一开始就是怀疑我也是鬼域的人,才会用玉佩引我去的竹隐苑?”
想起竹隐苑里的那一幕,南宫羿的幽深眸子里泛起层层波澜。
她倔强的宁可摔伤也要打飞他的面具,她伸到面前的小手指,都成了回忆中反复出现的瞬间,蓦地醒悟到,其实那时她就已经触动了他的心弦。
清凌觉察到南宫羿异样的目光,不自然的低了头。与他早已画清界限,却依然不能用平常心来对待他。就像刚才,看到南宫羿的那一瞬,她在心里实实松了一口气,他的保护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和依赖。
“咳咳……” 一直没有开口的尉迟季然突然剧烈咳起来。
柳清凌一阵紧张,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