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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无殇微微一皱眉,看了她一眼:“小宝儿,我说过,要陪你一条鱼的,不然你又要小气吧啦地哭给我看。”
齐洛儿眼角跳了一跳,是他太气人了好不好?!还说她小气!哼!
齐洛儿索性也不再理他,自顾自串了一条鱼烤了起来……
刚刚翻转了两下,手中的枝条就被月无殇夺走:“去,你歇着吧,让我来。”
一句话未落,齐洛儿身子凭空后退了三尺。
“你……”齐洛儿哆嗦了,这家伙到底还想不想让她吃上鱼啊?!
“哼,小小的烤鱼而已,能难倒本王?”月无殇眼眸微眯,似乎和这烤鱼卯上了!
或许是看了刚刚齐洛儿烤鱼的关系,此时月无殇的翻鱼速度慢了许多,勉强算是正常了……
一阵久违的鱼香飘了出来,
“喏,尝尝本王烤的鱼。”一条烤鱼伸到了齐洛儿嘴前。
齐洛儿下意识地向后一躲,开玩笑,他烤的鱼,能吃吗?
月无殇勾住她的肩膀,笑眯眯的:“来,快吃吧,很好吃的。”
齐洛儿一直以为,略带沙哑的低沉男性的声音,是用来勾引女人(或者男人)用的,没想到,其实它也可以用来哄骗别人吃东西。
你不吃它我吃你
齐洛儿一直以为,略带沙哑的低沉男性的声音,是用来勾引女人(或者男人)用的,没想到,其实它也可以用来哄骗别人吃东西。
可惜齐洛儿现在对待美色的觉悟已经比以前大多了,所以即使他操着这么魅惑的声音引诱她,她也不吃。
月无殇不罢休,低头在她耳边幽幽地说道:“你要是不吃,后果会很严重的哦。”
齐洛儿白了他一眼,冷哼““比如说?”
纸老虎,我就不信你能把我怎么样!
““比如说,”月无殇喃喃着,笑眯眯的:“比如说我吃掉你……”
齐洛儿一个冷战,差点没跳起来。
月无殇,算你狠!
月无殇亲密地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眯眯地说道:“来,吃吧,乖,很好吃的。“
齐洛儿哆哆嗦嗦地张开嘴,咬住了那块黑糊糊的,看不出什么颜色的鱼……。
出乎意料的是,那东西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难吃,虽然卖相差了点,但味道还算可以,好歹还能下咽。
“好吃不好吃?”
齐洛儿几乎是含着泪点了点头,她敢说不好吃吗?
好吃,好吃,好吃个P
月无殇笑了,笑的很开心,满意地点了点头,把手中的鱼递到齐洛儿手中:“好吃就多吃点,我再去给你烤……”
月无殇又去烤鱼了。
齐洛儿看着他的侧影,心中无来由地涌上一股热流。
能让这位超级臭屁,超级自恋的大魔王烤鱼,只怕自己是第一人吧?
这家伙有时候嘻嘻哈哈的,有时候又邪魅古怪,倒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他对我忽冷忽热的,也不知到底为了什么?
他整天和我说些不着调的混话,到底是出于真心,还是就是穷极无聊,逗我玩呢?
齐洛儿微微有点出神。
也不知她是因为太出神,还是因为太饿了,饿的有些饥不择食,不知不觉中竟然把月无殇烤的那条鱼啃干净了……
你舍不得我走
月无殇像是烤鱼上了瘾,连着烤了好几条。
这家伙还不算太笨,烤的一条比一条好吃……
齐洛儿吃了两条鱼,摸了摸圆滚滚的肚皮。
唔,她已经吃的很饱很饱了。
看了看难得一本正经,正在那里烤鱼的月无殇:“月无殇,你……”
“叫月老大!”
月无殇头也不回,凉凉地应她。
哦,好吧,月老大就月老大,看在他如此认真帮自己烤鱼的份上,自己就满足一下他的虚荣心。
“月老大,你……你被人架空了?”
月无殇不善地看了她一眼:“架空?什么意思?”
“架空?架空的意思就是受到排挤,失去实权……”
齐洛儿好心地解释。
“噗!”
她脑门上被敲了一记:“小丫头,你乌鸦嘴啊?红口白牙的咒我!有人敢架空我?哼,我再借他八个胆子!敢架空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那……你好歹也是魔教的教主,怎么……怎么会这么闲?”齐洛儿不服气。
月无殇凉凉地看了她一眼,哼,他忙的时候,这丫头还在梦里呢!
如不是惦记她,他会抛下繁忙的公事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烤鱼给她吃?
这死丫头,不但不感激,还挖苦他!
他烤好了最后一条鱼,慢条斯理地拿过齐洛儿的乾坤袋。
热乎乎地就装了进去:“你师父虽然没多大用,不过这乾坤袋倒也算好东西,无论什么食物放在里面,绝对不会坏,和新装进去的没啥区别。这几条鱼你就留着慢慢吃罢,省得又为了一条鱼哭哭啼啼的……”
齐洛儿脸微微一红,这家伙,又拿这事糗她!
定计
“你要去哪里?”她情不自禁又问出了一句。自己听来竟然也有点依依不舍的意味。
月无殇眼眸中有光芒一闪,伸臂勾住了齐洛儿的肩膀:“小宝儿,你舍不得我走?”
“鬼才会舍不得!”齐洛儿踩了他一脚。
“哈哈,小宝儿居然脸红了。放心,我过几天还会来看你,不会扔下你不管的。”
月无殇拍了拍她的脑袋。哈哈一笑,扑通一声跳入水中,瞬间便不见了。
齐洛儿心中一沉,闷闷的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又剩下自己了!唉,
他在跟前的时候,嫌他总是说些不着调的话调戏她,可如今他真走了,她又倍感失落……
或许是自己在这里太孤单了,所以才在无形中对他产生依赖心理……
她幽幽叹了口气,回洞里去了。
她却不知,她刚刚走进千机洞,湖边的大树上忽然飞起了一只绿色的纸鹤,一飞冲天,转眼便不见了。
紫云山的正殿祥云殿内,凌虚子面沉如水,八大长老面色古怪,云画俊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双眸看着那个绿色纸鹤,在绿色纸鹤的口内,一字一句地传来齐洛儿和月无殇在湖边的对话,一字不差……
喀!一个桌角被凌虚子硬生生劈了下来:“月无殇那厮果然对我派的天女念念不忘!居然又钻到了那里!他到底是怎么进去的?”
云画冷冷地道:“师兄,你什么时候在千机洞安排了传音鹤?”
凌虚子老脸微微一赫,随即说道:“师弟,这天女虽然是你的徒弟,但她的安危涉及到我紫云门的存亡,我自然要多加留意关心,我怕她独自在那里会有意外,所以才安排了传音鹤向我报告她的行踪……”
定计2
他看云画神色不快,忙又补充道:“传音鹤只在外面,不会入洞。”
云画不置可否,只是脸色愈加阴沉。
听到齐洛儿说出那一句“我喜欢师父,我要嫁给师父”这一句话时,大殿中人瞬间如被雷劈中。
集体石化了!
目光齐刷刷地集中的云画身上。
云画正喝着茶,一口茶险些喷出去。微微有些窘迫。
、他实在没想到小徒弟对自己会有这样一份感情!
他千年修心,对情爱一事早已看的淡了,唯一的一次动心也是千年前……
凌虚子脸色一变,猛地站起身来!
、那个丫头居然爱上了自己的师父?!
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是真情流露,还是为了气月无殇的?
如果是为了后者,倒还情有可原,如果是真的,那岂不是背德乱仑?!
不由看了一眼云画:“师弟,你……”
云画淡淡地道:“她不过是个孩子,又来自异世,还不太懂这个世界的规矩,我会让她绝了这个念头的。”
凌虚子点了点头,云画的性格他自然是清楚的。
虽说修仙之人可以结婚生子,但云画却始终清修,寡情寡欲。
若说当年有人让他动过心,也唯有千年前的那个人。
可惜那个人早已魂飞魄散了,消失在这世间,再也不会回来……
他忽然像想起了什么:“师弟,我听说齐洛儿得了一把刀,很像……很像云师妹的诛魔刀?”
云画垂眸,淡淡地道:“嗯,是云远那孩子无意中得来的,是很像诛魔刀……”
定计3
云画垂眸,淡淡地道:“嗯,是云远那孩子无意中得来的,是很像诛魔刀……”
凌虚子诧异地睁大眼睛:“怎么会?那把刀不是随着云师妹的遗体一起烟消云散了吗?”
云画摇了摇头:“所以我也不敢确定,不过那把刀的气息很像——云师妹的。”
凌虚子一愣,看了云画一眼,神色颇为怪异:“如果真是云师妹的诛魔刀,倒有些奇怪了,那把刀是云师妹当年用自己的心头血所煅烧,只听命于她一个人,如今怎么会认齐洛儿为主人?莫非——她是云师妹的转世?”
又顾自摇了摇头:“不会的,当年云师妹和妖君同归于尽,已经魂飞魄散,怎么能有魂魄转世?
看了一眼云画,见他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心里不由叹了口气。
当年云师妹的死对云画伤害是最大的吧?
云画虽然也寡言少语,但却不像现在这么冷冰冰的,让人无法靠近。
可自从云师妹惨死后,云画便将自己关在静室里足足一年。
一年以后出来,便又恢复了正常。
只是少了许多人气,愈加高高在上了……
如今这齐洛儿的出现,对云画来说,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偏偏她还是云画的徒弟,自己也不好多说。
师徒乱仑自然是大逆不道,可如果这齐洛儿真是云师妹的转世,那就另当别论……
更何况她还是天女,决不能让魔教中人得了去!
但那月无殇对这丫头似乎很有兴趣,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让人头疼之极。
幸好看那丫头的语气对这月无殇似乎没什么好感,不至于很快被他拐去。
定计4
不过,这月无殇手段多多,又生得油头粉面,说不定哪一天就会打动那个丫头的芳心……
这倒不可不防!
或许如果成全了她和云画的婚事对紫云门反而有利……
、这一霎那间,凌虚子脑中各种念头纷至沓来……
“掌门,月无殇那个魔头还会再来,我们要不要在千机洞前埋伏,将他一举擒获?”
“是啊,是啊,这是个绝佳的机会。”
“这个机会我们一定不能放过!”
“平时我们想杀他又找不到他的老巢,现在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八大长老再也沉不住气,纷纷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凌虚子心中一动,或许这是除去月无殇的良机……
看了看云画:“师弟,你怎么说?”
云画微微皱了皱眉,月无殇化身千万,只怕不会这么轻易能除去的。
再说,有小徒弟在场,只怕会有误伤……
转眼间又过去了五天,这五天里月无殇一次也没出现过。
齐洛儿独自在千机洞修炼,颇觉无聊。
她又独自抓了几次鱼,开了几次荤。
也不知为什么,总感觉烤的鱼再不如那一次那般美味。
无聊之际,唯有练功。
这几天里,她的灵力倒是突飞猛进,目力也相当惊人。
抓鱼的时候已不用再游来游去,看到哪里有鱼,手一指,一道白光飞过去。
那鱼立马死翘翘,她只需要捡上来就是了。
寂寞,无聊,冷清,时时刻刻啃噬着齐洛儿的心。
好无聊啊!这关禁闭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定计5
这一天,一大清早,齐洛儿练了一会功,便跑到湖边上。
看了看碧波荡漾的湖水,打了个哈欠,恍惚中似看到月无殇从湖底冒了出来……
她心中一跳,再一眨眼,月无殇却又不见了!原来不过是自己的幻觉而已!
月无殇这大魔头说要来看自己,却连着好几天都不出现,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也不知为什么,齐洛儿心中隐隐替他担心起来。
“洛儿,你在做什么?”突然的声音吓了齐洛儿一跳。
慌忙回头,就见云画站在不远处,一身白衣比雪还要干净,拖垂于绿地之上,晨光下,他一脸淡然,越发冷清出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