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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我，我说的是事实。我发誓！”柳如是来到桌前坐下来倒了杯凉茶；看着璇玑不高兴的样子，举起三根手指。
这时候云舒敲门的声音响起，璇玑瞥了一眼柳如是说道：“进”。
云舒、环儿和紫鹃一溜烟的都进来了。
云舒一看见柳如是眼圈就红了。“小姐，你没事吧？”
环儿忙说“小姐，你回来了。奴婢给您准备水洗漱吧。”
“嗤，对她那么好干嘛。让我们担惊受怕的。别管这个没良心的东西。”璇玑接着环儿的话说道。声音里面的阴测测的味道很浓厚，有种很不得把柳如是咬碎磨牙的冲动。
柳如是讪讪的笑笑，“你们给我准备热水洗澡然后就都去休息吧。没事了，明天再和你们说。”
“大晚上的刚回来就洗澡，真能折腾人啊！”璇玑每句话都没有好调调。柳如是已经有点适应了。
“这不是掉湖里了么。”
“你能耐了，赶紧去洗，脏死了。”璇玑的表情很到位让柳如是有种错觉自己不是掉湖里了而是掉进某种动物新陈代谢的坑里似的。
咦，不想还好，一想觉得自己浑身都难受。
洗完澡和璇玑挤在床上。
平躺在床上被子上端及胸，双手抓着被角的柳如是瞪大了眼睛望着床顶上的帷幔。嫩粉色的蚊帐上面还绣着并蒂莲。柳如是看着“嗤”的笑了一下，感觉身心俱疲。青楼里面妓子的蚊帐绣着具有这么喜庆意义的图案，代表什么？难道意味着夜夜洞房，郎换新娘不换吗？虽然今天和温体仁告白，并得到了回应，但是柳如是还是觉得内心不安。
转过头看见璇玑面朝里面的墙，背对着自己。柳如是侧过身伸手拍了拍璇玑的肩膀。“璇玑”
璇玑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璇玑，谢谢你！”柳如是轻轻的说了出来。
“谢我干嘛？有什么好谢的！你都不在乎。”璇玑闷闷的声音传来。
柳如是搬过璇玑的身子，让她面朝自己，并且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我是真心的，今天那你来看我不在也没有声张，而是留在这里等我。我很开心，你的关心让我觉得心里很暖。”
璇玑直直的看着她的脸，逆光的柳如是的面孔在这黑夜里根本就看不清楚，但是她自己就是觉得看到了柳如是一双熠熠生辉的大眼睛里面充满泪光。
璇玑吸了吸鼻子，“我才没有为了你好呢！我不过是留下来确认你真的夜不归宿和男人厮混去了，明天好告诉妈妈。”
柳如是笑了起来，看着璇玑那张别扭的小脸，忍不住伸出手来刮了她的鼻子一下。“你呀！心口不一，关心我就直说好了，我不会嘲笑你的。”
璇玑突然就激动的坐了起来，“我才没有呢！这么晚了被人带出门，你是死是活，谁担心你啊。”
柳如是再也忍不住‘咯咯’的笑的花枝乱颤。最后笑的肚子疼，抱着被子停不下来。璇玑看到如此气急了。
“你……哼！以后再也不理你了！”说罢掀开被子就要起身。
柳如是连忙起来一把抱住她：“璇玑有你真好！”
一抱住才知道，原来璇玑的身子有多单薄。璇玑和飘飘很像，一样的火爆脾气，一样的好心肠，一样的对自己很好。
“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怎么那么不长心。那么晚了，你怎么就能和别人走？你知不知道我们这样的人在他们眼里都只是玩物，不管你曾经有多么高贵的身份，现在沦落风尘后还不是一样的廉价？我们只有保护好自己才能活下去，也只有自己能保护自己。”说到这，璇玑再也压抑不住，泪水无声的打湿了柳如是的肩。
柳如是轻轻的拍着璇玑的后背，“我知道了好璇玑。以后不会了，我已经赎身了，但是我现在暂时还不想走，我打算过一年后再走。”
“你赎身了？是那个男人？那他怎么没有直接带你走？你自己为什么还不走？”璇玑诧异的一个个问题抛了出来。
“现在还不是时候，璇玑我把你赎出来吧。”
“不要，我在等一个人。如姐姐，我可以叫你如姐姐吗？”
“可以啊。”
“如姐姐，没人的时候就叫我圆圆吧。”璇玑说完，一脸的落寞。“这个名字已经好多年没有人叫过了，挽歌姐姐说，既然抛弃了的名字就不要再提起了，可是我还是想听别人叫我圆圆。”
柳如是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头发。她还是个孩子，十四岁的花样年华就因为家人人性的泯灭被置身于这烟花柳巷中。
“如姐姐，你为什么相信我？你不怕我骗你吗？再像上次一样将你置于尴尬的境地？”说到这里璇玑窘迫的抿抿嘴，有点不好意思。
第二十章 长夜漫漫抵足谈（2）
更新时间2014128 12：03：24 字数：2716
“我为什么相信你？怎么说呢？大概是因为你特别像我认识的一个女孩吧。而且你的眼睛不会骗人，很清澈很干净。我相信你不会骗我，至少是现在不会骗我。你呢？之前不是不喜欢我吗？”
柳如是和璇玑抱着被子躺下来，俩个人都侧躺着面对着彼此。柳如是看着此情此景有点恍惚，以前柳如是上大学的时候和飘飘也总爱在一张床。寝室的床很窄，但是飘飘却很爱在她的床上和自己挤着，尤其是冬天，北方的冬天很冷其实的气温低的让人有种想躲在被子里不起来的冲动。
两个人挤在床上，拿着零食捧着平板看电影。一看一小天，连饭都懒得出去吃，直接订餐。想想真是温暖。有点想飘飘了，不知道自己出事后她怎么样了。
“如姐姐？如姐姐？”璇玑看见柳如是眼睛发直，不知道魂游哪去了，就伸出手在她面前晃啊晃并叫她。
“啊？”
“你不是问我之前为什么不喜欢你吗？说给你，你又不认真听。”璇玑撅起了小嘴，亏了柳如是是个女人，要不然换个男人看到这场景都把持不住。
美人长发扑散在床上，一只手撑着头，红润的小嘴儿微撅，明亮的凤眸闪着星星，姣好的面孔带着一丝娇憨。
顺着纤细的脖子可以看到没有穿好的中衣微微敞开，大红的肚兜已经被蹭歪了，露出白嫩的胸口，那美好勾勒出一个完美地弧度，深深的沟壑看了让人血脉喷张。绣着大朵大朵地牡丹的被子孤零零的被放到一边，中衣俏皮的掀开一角，露出纤细的小腰，月牙型的肚脐下一条不明显的腹白线一直延伸到中裤，笔直修长的美腿交叠在一起向床尾伸着，小巧的脚趾头很圆润。
柳如是看着这么香艳的场景，瞬间觉得为毛自己就是个妞呢？
咬牙切齿的将一边的被子给璇玑盖上：“盖着，不许摆出那副妖孽的样子！”
璇玑笑了：“姐姐，都是女子还怕什么呀？真羞。”
“咯咯。。。。。。盖上了热啦！”
“小小年纪摆出那么……像个什么样子！”柳如是沉着脸，双手掐住璇玑的小脸蛋，一顿揉捏。
璇玑伸出手抓柳如是作恶多端的手：“姐姐，我错了。疼。”
两个人闹作一团。
……
“姐姐，你喜欢的男子是什么样子？”过了好一会，俩个人疯闹的气喘吁吁的停下来，平躺着缓了好一会，璇玑问道。
柳如是立刻脑海里浮现出温体仁的妖孽样子，“他，总爱穿那么骚包的外袍，一双眼睛很深邃让人总是不自觉的想要沉溺其中，鼻子高挺，菱形的嘴唇很凉也很很薄，笑着嘴角上扬看起来坏坏的；下巴微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璇玑你都不知道他的手长得有多漂亮。……”
“……”
璇玑瞬间脸一黑觉得自己是脑袋有坑才问这么个错误的问题。“我是问他对你怎么样？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关键是靠不靠谱。”
“算是很关心吧。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俩能不能有未来，但是我总是觉得如果不试一试，将来我一定会后悔。”柳如是看着璇玑幽幽的说了出来。
“像我们这样身份的女子，注定如浮尘般。姐姐一定要看好了，别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
……
翌日
隐月阁昨天晚上的动静到是没有多少人知道，毕竟烟雨阁晚上人声鼎沸，白天才安静的很。
不过，一个柳如是没想到却应该想到的人，此刻正坐在柳如是的屋里喝着茶。
“挽歌姐姐，你来啦。”璇玑一边让紫鹃服侍着穿衣服一边和挽歌说道。
挽歌瞪了璇玑一眼，然后看向柳如是：“璇玑还小不懂事昨天给你添麻烦了，我代璇玑给你赔不是了。”
柳如是习惯了挽歌那不食人间烟火般的目无表情，现在看见她居然能瞪璇玑，表示很诧异。不过，诧异归诧异她还是没有表现出来。
“没有，挽歌小姐多虑了，她没给我添什么麻烦。反而对于她赔了我一夜，我很感激。”
挽歌身边的丫鬟快嘴道：“如是小姐，昨天你这的尖叫声可是传的挺远的。我们寒香榭可是都听到了。”
柳如是一阵汗颜，忽然想起昨天自己被璇玑突然的声音吓得够呛。忙尴尬的笑笑解释道：“昨个璇玑留下了，我习惯了一个人睡，晚上半梦半醒间突然看见了起夜的璇玑，吓着了。没事的。呵呵呵。”
璇玑一听，不满的看着柳如是道：“可不是么，挽歌姐姐你都不知道，如姐姐的胆子有多小。嘻嘻。”
送走了璇玑和挽歌，柳如是忽然很想出去走走，要是能够碰到温体仁也好。带着环儿就出去了。原本打算带着云舒的，但是云舒女儿家的事儿来了，身体不爽利，便没有让她跟着。
这次她依旧像第一次一样男装出门，带着环儿。
街上的人很多，什么都有的卖，两边摆摊的有糖人挂饰等小物品，也有瓜果蔬菜。还有一些芝麻糖饼之类的小吃食。还有一些搭的小棚子卖些茶水、馄饨什么的。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柳如是边走边逛，看的兴致勃勃。
“小。。。。。。公子”环儿刚想叫小姐，就在柳如是能杀人的眼神改了称呼。
“公子，”环儿咽了口口水，“前方人很多，很热闹，咱们去看看去呗。”
“行，就依你。”柳如是扇着扇子阔步向前，环儿后错一步跟着。这次柳如是出门特意往靴子里面垫了好几层东西，看起来她高了很多，摇着扇子，别说看起来还真有那么一回事儿。
如玉俊颜身修长，翩翩少年好儿郎。
柳如是刚走到那些人围着的地方，旁边就有人自觉地给他让道，主要是她的气质太出众了。让人一看就不是普通百姓，给人一种惹不起地官宦子弟的感觉。
柳如是渐渐的走进了人群中，只见一个中年汉子，面黄肌瘦，被人绑着。已经被打的躺在地上，但是他依然不肯屈服，眼神充满了无畏，紧紧抿着的嘴角挂着血。周围作家丁打扮的四五个人，手拿棍棒一下下打在他的身上。
他旁边一老翁，头发花白，皮肤晦暗，饱受沧桑的脸上布满了皱纹。此刻老人家正跪在地上双手作揖，不住的给前面的年轻男子磕头，头上已经青紫泛着血丝。
“求求公子了，我就这一个儿子。钱我们会筹的，别打了，别打了。”
但是老人的哀求并没有软了年轻公子的心，只见那公子抬脚就将老人踹倒在一边。“啊呸！筹钱？也行，二百两银子，立马拿来！爷爷就放过你们，以前那事就当我晦气！”
老人家一口鲜血连带着一颗牙都吐了出来。但是他连一眼都没有看：“求求公子了，二百两小老儿真的没有啊。当初明明是借了二十两的。求大公子您高抬贵手就放了我们爷俩吧。”
“没有？哼。当初借的时候可是都说好了的，现在还的时候就吵吵着没有了！要不拿你家孙女还债，老头你想好了，要不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我打死他！”那公子向旁边啐了一口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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