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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那是自己快满十八岁的时候,向爷爷诉说都没有一家人出去旅游过,希望十八岁那天能够去新加坡那个美丽的地方。
当时爷爷就在全家开会的时候提出来,结果遭到爸妈的反对。原因是他们工作太忙,去那么远的地方根本就本可能,去Q市转转还可以。结果那天,爸爸临时有个学术研讨,妈妈几天前就飞往H市参加音乐盛典,将自己和爷爷扔在家。
柳如是吸吸鼻子,飘到床前,跪坐在地上,看见爷爷的嘴张着艰难的喘息,氧湿化瓶的气泡咕噜咕噜的冒得很快,“爷爷……你怎么睡着了?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估计是听不到吧。”
柳如是伸出手虚空的放在爷爷的脸颊上,做出抚摸的动作。“爷爷,我是阿是,阿是来看你了。”
“阿是现在还活着,很想爷爷,很想很想爷爷,可是我来看爷爷,爷爷你却睡着了,你真不乖!”
这时候护士和大夫又来了,“病人家属都来一下。”
柳如是跟着柳父一起出来。赵医师看着柳父细心地关好门就说道:“家属都来了吗?还有没到的吗?”
柳父说:“没了,我爸就我一个孩子,我大哥过世好多年了。这位是我太太。”
“恩,都来全了,那我就说了。”赵医师的眼神充满了怜悯。“刚刚看过CT、胸片等检查结果,老爷子肺部感染,心衰肾衰,而且腹腔有积液和气泡,我们初步猜测应该是胃肠部位有穿孔。这种情况其实一般情况下应该是做手术,但是老爷子年龄这么大了,今年九十多了,各项器官都衰竭,我还是那句话建议保守治疗。”
“大夫,你们全力的治疗,花多少钱我们都不怕,只要我爸活着。”柳父激动的抓住赵医师的手说道。
赵医师抽出手无奈道:“我们也想救活他,但是那么大岁数了上手术台肯定就下不来了,这是肯定的,连百分之一的希望都没有。保守治疗我们也只能是尽力,让他多活几天。不过手术到底做不做,还是你们说的算,我们听你们家属的意见。”
柳母眼神呆滞,脸色凄然。老爷子虽然是自己的公公,但是他是真的待自己跟亲生闺女似的,自己二十二嫁进柳家,跟老爷子相处二十来年,真的是感情亲近。听到这些话,柳母差点昏厥。
柳父沉吟半响,嘶哑的声音说道:“那就保守治疗吧!……让我爸最后走的安详不遭罪点。”
“老爷子腹腔内全是积液和气泡,这个是没法治疗的,你们……尽快准备后事吧。唉!”叹口气,赵医师就带着护士走了。
“老柳,……”柳母一脸的悲戚,扯住柳父的衣袖。
“你看着爸,我……我去给爸买衣服。……有……事,你给我打电话。”说完柳父就踉跄的走了。
柳如是回头透过病房门玻璃看到病床上的爷爷,她忽然觉得自己要痛的魂飞魄散了。
※※※
“爷!”
躺在床上的温体仁突然睁开眼睛:“进来”
影一推门而入。“爷,属下查到,钱谦益在河南郑州因病耽搁回程。”
温体仁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影一。
“影一,你跟爷的时间也不短了,你可有事瞒着爷擅自行动?”
“属下不敢!”影一赶紧跪下,想起柳如是的那件事后背冷汗涔涔。
温体仁摸着下巴,没有出声,一时之间屋内安静极了。
温体仁没动,影一也不敢动。时间仿佛已经静止了,连窗外的风吹树梢的沙沙声都不能听到。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不大一会儿,影一的额头就冒了一层的冷汗。
“你先下去吧。”温体仁挥挥手,当影一松口气走到门口要推门的时候温体仁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记住谁才是主子,没有下次!”
影一转身就跪下低头说道:“是,爷。属下马上去领罚。”
温体仁拿出莹润的玉佩,拎着红色的线绳,玉佩就像钟摆一样晃动着。那个大大的爱字异常的清晰。忽然有感觉胸口烫的生疼。
“杨爱啊,杨爱,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冥冥之中仿佛总是在自己最需要的那一刻出现,明明没有多大本事却总是能够帮自己逢凶化吉。
一松手,玉佩应势而下,快速的伸手抓住,圆润的玉佩在手心沁凉,将之揣在怀里,温体仁起身走了出去。
“备马!”
温体仁骑马就向城里的宅子而去。
“小姐!呜呜——你怎么了?你快醒来。”柳如是耳边突然一阵子的鼓噪,她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异常的沉重,最后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的睁开一个小缝,结果阳光刺眼,潜意识的抬起胳膊遮挡一下,当清晰的触感传来时,她怔了怔。
看着眼前嫩如膏脂的肌肤,转过头就看见一双眼睛哭成桃子的环儿。柳如是难以置信。
环儿一看柳如是醒了,哭的更大声了,“小姐,小姐你怎么睡了那么久?奴婢怎么叫你都叫不醒。吓死奴婢了。”
“睡?我睡了多久?”
“五天!”
柳如是一听吓了一跳!“快,快去给我拿点稀粥……饿……”
感觉自己饿的眼睛都花了,五天,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了。感觉脸上痒痒的,用手一摸全是泪水,是梦吗?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自己最是挂念四个人所以都梦见了?
不对啊,那感觉那么真实,不像是在梦里。奇了怪了!
环儿不大一会就端来了一碗热腾腾的粥,柳如是由于许久不吃饭所以只是食用了小半碗。
“环儿,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说我睡着了?”
“小姐,那天咱们去看花娘。后来奴婢……奴婢吓晕过去了。”环儿羞涩的说着,看着柳如是没有怪罪的意思就大胆的继续说道。
“等奴婢醒来就发现自己和小姐都在那家院子里躺着呢,奴婢就赶紧的去摇晃小姐。结果小姐悠悠的醒了居然问我是谁?”
“你说我醒了还问你是谁?”柳如是诧异的问道。
“小姐不记得了吗?我觉得小姐就是撞邪了。那天小姐的行为超级反常就像是被附身了似的。我吓坏了,就去买了点狗血泼到小姐身上了。”
“什么?”柳如是吃惊极了。
环儿被柳如是突然抬高的声音吓了一跳。“小姐,怎么……怎么了?”
“没事,你继续说。”
“然后那天小姐没有什么反应就是吵嚷着困倦,要休息。奴婢以为您真的累了,就服侍您躺下了,结果,您一睡就睡了五天,吓坏奴婢了。郎中们都说您没有毛病只是睡着了。可是您就是不醒,这几天老爷他们也担心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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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夜宿客栈人未归
更新时间2014223 21:48:37 字数:20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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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发人去告诉伯伯和哥哥,我没事了已经醒来,不要担心了。”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
柳如是瞪着眼睛看着床顶,到底是什么原因自己“醒”过来了呢?
“妹子,你醒了!”粗犷的声音透过门扉传了进来。肖十三一推门看见柳如是躺在床上,赶紧的就走到床边:“妹子,怎么样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肚子饿不饿?要不要用点东西?……”
“十三哥~你问这么多,我怎么回答你啊!”
肖十三一搔头,尴尬的笑笑。
柳如是坐起身,“你坐下吧,别站着了。我现在没事了,一会我得去趟烟雨阁,佩儿还在那呢,我得把她接过来,顺便和老鸨说一声。”
“恩,也行。那你用不用我送你去?”
“不用了,叫小厮赶车送我就行。”
※※※
“驾!驾!”
一条宽阔的大路上,一架黑帆布马车快速的前行着,车辕在雪上压出了两道车辙。
“公子,前方有一家客栈,我们要不要歇歇脚?”
“不用,你下去买些干粮,……咳咳……我们继续赶路。”
“可是公子你的病……”
“无碍”
“吁——”驾车之人下车买了些干粮和饮用水,就继续赶车。
马车行驶的太快,窗子上的幕帘被风扬起,里面一个白衣公子侧卧于内。这人不是别人,正急着赶路上京的钱谦益。
要说钱谦益还得从柳如是遭算计那天算起,那天以前钱谦益就偶感风寒,他在出事那天将衣服给柳如是后,仅着单衣,风寒就加重了,有卧床不起之势。吃了几服药,还没有好利索就快速的赶路,一路来,咳嗽不断。
“墨竹,马上就能到京城了吧。咳咳……咳咳”
“恩恩,公子,北方的天气更冷了,您盖好了。奴才要加速了。”
十二月份的北方,寒风凛冽,道路两旁的树木叶子都已经落尽了,只留下光秃秃的枝干指着前方。
过了好一会儿。
“公子下车吧,已经到家了。”墨竹掀开车帘,钱谦益扶着下了车。
“啪啪”“啪”
“谁呀”睡意朦胧的声音响起。
“公子回来了,开门!”墨竹答道。
“公子?什么公子?”那小厮的声音带着不耐烦。
墨竹砰的一声拍上门,“我看你是不想混了,钱府还有哪个公子当然是大公子回来了。”
“嗤!大公子远在常熟,你就别来蒙骗啦,我是不会给你开门的!”
“你……”墨竹的话被钱谦益打断。
”墨竹,我们走,白天再来。”钱谦益说完后就走向马车。
墨竹感觉眼睛酸酸的,有家不能回公子带着病呢,还要去住客栈。他愤愤地踹了门一脚,“你等着,墨竹爷爷我回来的,收拾死你!”他麻利的爬上马车扬起鞭子就向不远处的客栈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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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驾到!”尖锐的声音在诺大的朝堂之中回荡着。
“吾皇万岁万岁万岁”底下朝臣跪倒一片。
“众爱卿平身”年轻的帝王一身蟒袍,高坐龙椅之上,威仪尽显。
“谢圣上”
崇祯帝旁边的喜公公一打拂尘,与往常一样尖着嗓子喊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这时候一个中年臣子,手持奏折出列一叩首道:“起奏陛下,臣——有本奏。”
“宣”
“圣上,田家贿赂朝廷官员一案,臣觉得疑点颇多,恳请圣上允重审此案。”
“哦?”崇祯帝向前一探身:“爱卿觉得疑点在何处呢?”
“臣觉得,钱谦益收受田氏贿赂一案,仅凭一句诗句断言太过于武断。”
“朕也觉得有点过于草率,那就宣钱谦益上殿吧!”
“宣——钱谦益进殿——”
“草民钱谦益叩见圣上,圣上龙体安康!”钱谦益一身白袍,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跪倒殿上。
崇祯帝没有出声,只是修长的手指叩击在龙椅上,发出“扣扣”的声音。大殿安静极了,安静的即使掉根针都能清晰的听见。
崇祯帝的心思越来越难以猜测了,一时间人人噤若寒蝉。众大臣都狠狠的低着头,恨不得缩到衣服里才是。
崇祯帝沉默一分,众臣子的脊背就低矮了一分。
钱谦益依然腰背挺直的跪立在地,并没有崇祯帝的不语压力倍增而弯了一寸,崇祯帝扫视一圈后发现其他只有温体仁、袁崇焕在内的几个大臣面不改色。
“平身吧。”崇祯帝的声音不含喜怒的传到众人的耳朵里,下面的人立刻觉得心里面狠狠的松了一口气,这时候才觉得里衣的后背都湿了,冷汗涔涔。
“臣惶恐。”钱谦益不紧不慢的答道。
“钱谦益,朕的爱卿说田家一案是冤枉你了,疑点重重,那你怎么看?”崇祯帝一手依旧叩击着龙椅的扶手,一手抚着自己光洁的下巴,身子依旧维持前倾的姿势,一脸好奇的看着钱谦益。
“圣上乃真龙天子,一切皆瞒不过圣上的龙眼,圣上早已有了决断,涉及臣的案件,臣不敢妄言,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