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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和小姐结为连理,双宿双飞。”
钱贵摇头晃脑地,把肚子里最有文化的几个词都翻了出来,这般熟练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怀疑,是不是一回生二回熟的缘故。
闻言,许大夫被震得倒退了好几步,直到靠上书桌才堪堪地立住身子,只不过,那扶着桌沿微微颤抖的手,指节泛白的样子,昭示了他内心的不平静。那张古井无波的脸上也写满了震撼,慢慢的,却化作了隐隐的怒意和无奈的苍白。
看着那抽搐着嘴角的苍白老脸,屋内鸦雀无声,众人皆是怔怔地看着古板的老书生,心里不自主地生出几分不忍。
阿莲也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看顷刻间苍老了好几岁的许大夫,又扭头看看摇头晃脑卖弄那少得可怜的知识的钱贵,张了张嘴,像是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又牢牢地闭上了嘴,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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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发威
不知为何,钱贵看到他那灰败的脸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快意,胖乎乎的脸又凑近了些,笑眯眯地又道:“虽然不过是十五姨太,但这可也是正经主子身份,别人盼都盼不来的呢。你这次可是借着女儿的光了,今后吃穿不愁,也不用再开这么个小诊堂治病养家了。”
说着,眼神往那门帘瞟了两眼,“按老太爷的意思,下月初九是个好日子,你们爷俩儿,赶紧商议一下,到时候也不要手忙脚乱的,乱了章法不是。”话音刚落,便看到那门帘动了动,旋即恢复了平静。
钱贵说话时,绿豆般大小的眼睛便留意着那处,门帘动时,更是凝神细看,虽不曾看得分明,但那双水灵灵的眼睛却深深地收入了眼底。
老太爷年纪虽长了些,但这眼睛还真是毒啊!
真没想到,这个老迂腐,竟能生出这么水灵的丫头来。
钱贵甩了甩脑袋,掂着许家女将来可能得到的宠爱,脸上再度堆满了笑,一团和气地询问道,“许老爷和许小姐有啥要求也能跟我提提,能帮的,我一定给个方便,毕竟乡里乡亲的,互相帮衬些也是应当的。”
说着,那绿豆眼转了两圈,“要不,初八那天,我先差两个丫鬟下人过来,也好做点杂活,帮着打理打理?”
钱大管家一人的独角戏仍在继续着,但好奇的阿莲,这一次却没再挑着门帘偷看,靠着墙,小手不知不觉地已然沁出了汗,刚才那一眼,不知为何,竟让她生出一种被恶狗盯上的感觉。
钱贵既为全场的焦点,他的动作自然落入了旁人的眼里,当下,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严实的门帘上,却只见到帘子微动,却不见半分人影。
低声交头接耳几句,听着那见过的人绘声绘色地描述,慢慢地,都在脑子里勾勒着一道倩影,不由啧啧赞叹古板医生的好福分。
众人纷纷的议论,落到了许大夫的耳里,却成了极大的讽刺,再看一眼那谄媚中带着几分倨傲的市侩管家,书生的傲气一下子都爆发了出来。
他猛地挺直了腰杆,胡子气得发颤,手抖抖地指着钱贵:“你给我出去!”说着,又瞟了眼堆了半屋子的大包小包,“把这些东西也都给我拿掉!”
“什么?”钱贵一愣,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眼睛陡然睁大,脸上的笑容也尽数褪了下来,“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家欣儿绝对不会嫁给一个老头!”许大夫硬邦邦地顶了回去,“这门亲事,他想都不用想!不可能!”
“您老好骨气啊!”钱贵嘿嘿地笑了两声,两颊的肥肉一晃一晃的,“不过,在这云洛城里,还没有我家老太爷娶不到的女人!”
说着,绿豆大的小眼睛又往那门帘瞅了几眼,“我劝你还是识相点,欢欢喜喜地送你那女儿上花轿,做你的许老爷,不然的话,嘿嘿……”
“不然如何?我安分守己,本本分分的良民一个,”许大夫老脸涨得通红,梗着脖子又硬撑了一句,“难不成,他还能硬给我安个罪名不成?”
“饭可以多吃,话可不能乱讲。”钱贵的脸又抖了抖,“钱某奉劝你一句,好自为之。至于你那闺女,她啥性子,你也不要当我不知道。”
摸了摸层层的下巴,那绿豆眼一眯,阴阴一笑,“在这云洛城,就算是一只鸟儿,我也能给你查出底细来,更何况,你家女儿,也算是个小名人,你说是不是?”
许大夫的脸微微一僵,那花白胡子抖得更厉害了些,嘴唇蠕动了几下,终于吼了出来:“钱贵,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女儿怎么了,哪里不对了?”
手扶着桌沿缓了口气,看向钱贵的眼里多了几分鄙夷和蔑视,“像你这样,巴巴地把人送去当暖床的丫环,用女儿当踏脚板的行当,我许中正不屑为之。”
“你……”钱贵被噎得说不出话来,那垂到下巴口的肥肉狠狠地颤着,看一眼周遭异样的眼神,心中的怨气又多出了几分。
绿豆眼里射出两道怨毒的光芒,狠狠地盯着渐渐平息怒气的许中正,咬着牙冷笑了两声:“好,很好,许中正,我记住你了。”
说着,朝手下几个一摇手,“我们走。”
一行人在众人的注目礼中狼狈离开,钱贵的脸黑得跟锅底灰似的,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走到了外处,一个狗腿子下人哈着腰到了他跟前,阴阴地道:“这个人太可恶了,要不,我找几个人去教训教训?”
“不用。”钱贵摆了摆手,眼里的怨毒却是更深了几分,“你这样,他怎么能长得了记性呢?我要他知道,得罪我钱贵,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说着,回头朝保安堂的方向看了一眼:天杀的,竟然当着这么多人面给我难堪!
咬牙切齿地骂了两句,那绿豆眼却是快速地转着,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低声地笑了起来。
看到那阴险的笑容,几个下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心里为那不知进退的许大夫默哀几秒,低着头快速地挑着喜担往回路走去。
保安堂里,随着钱贵一群人的离开,看热闹的百姓也纷纷散去了,只不过,在看向许大夫时,脸上都带着几分可惜。
等众人离开了,一直硬挺着的许中正终于软瘫在了椅子上,脸上满是苦涩的笑容。
“许大夫?”阿莲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轻轻地叫了一声,“你,还好吧?”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先前错了?”许中正闭着眼睛,声音里多了几分疲惫。
“这个……”阿莲踌躇了一下,低声道,“先生也是为了欣儿小姐好。”
“欣儿?”提起自己的女儿,那种苦涩的味道更甚了几分,“她别怪我这个做爹的就好。”
阿莲连忙开口劝慰道:“怎么会呢?欣儿小姐虽然性子娇纵了些,但心眼儿也是很好的,又是个顶顶聪明的,怎么会不了解先生的一番苦心?”
那空灵清脆的声音,如同一股细流潺潺而过,让人的心不觉亮了几分。睁开眼,神色莫名地看了她一眼,许中正不禁颓然地叹了口气,感慨道:“如果欣儿有你一半的聪明,我就知足了。”
阿莲张了张嘴,刚想开口再说些什么,安慰安慰这个一下子苍老了好多的许大夫,却听到门口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带着几分不满:“爹,你说什么?我难道还比不了她?”
正文 第十八章 许欣儿
话音未落,一身桃红百褶裙外罩鹅黄色的刻丝撒花褂的高挑女子站在屋外,丹凤眼中闪动着不满,眼角微微勾起,衬着那细长的柳眉,透出丝丝妩媚之态。
见两人都抬起头,朱红的丹唇微微一翘,慢慢地伸出左手,身后那个梳着两个圆髻的绿裳丫鬟见了,连忙伸手去扶。
高挑女子斜眼朝她点点头,轻扭着腰肢,婀娜地走了过来。
“欣儿小姐。”阿莲甜甜地笑着打了个招呼。
也不回答,径直拐过阿莲身边,款款地立在许中正的跟前,娇声道:“爹,你怎么净替外人说话?”
“欣儿,你这性子也该收敛点,整天里往外跑的,你瞧瞧左领右舍的,哪家的女子跟你这样?”许中正板着脸训斥道,“再这么下去,迟早惹出什么祸事来。”
“她们?”许欣儿哼了一声,轻蔑地道,“你怎么能把我跟她们比,整天闷着头烧水洗衣的,能有什么出息?难不成,你也希望女儿过那种日子?”
“啪——”
拿起桌上的书用力地一摔,许中正站了起来:“那你打算过什么日子?嫁给有钱人做小吗?”
“做偏房有什么不好?咱家远方表叔的女儿春喜,给那陈县丞做了二房以后是怎么风光的,难道你不记得了?”
说到这里,许欣儿撇了撇嘴,不甘道,“论相貌,论才情,女儿都比她强百倍,怎么能嫁得比她差?”
说着,她伸手摇了摇许中正的胳膊,甜腻腻的声音比抹了一嘴的蜜更甜,“爹,您就等着享女儿的清福吧。”
“别瞎说。”被女儿这么一撒娇,许中正的脸色倒是缓和了不少,从横眉怒斥转成了苦口婆心,“那再怎么风光,顶上还有正妻压着呢,爹爹不希望你嫁过去受苦,这份心你怎么就不知呢?”
“只要我有夫君疼着爱着,还怕那些人做什么?”许欣儿毫不在乎地撇了撇嘴,见父亲还要继续,有些不耐地摆了摆手,“你也别劝我了,反正我是决定了的,宁做凤尾,不当鸡头。”
“那个,欣儿小姐……”
阿莲刚开口,许欣儿的柳眉就竖了起来:“一边呆着去,我们爷俩说话,哪有你插嘴的地?”
“欣儿!怎么说话的?”许中正斥了一句,又和声对阿莲道,“欣儿就这性子,有口无心的,你别往心里去。”
“没事的。”阿莲弯眉笑了笑,“先生,我先去后院看看药材,这会儿日头毒,有几味还是阴干得药效好些。”
见他点头,便弯了下身子,往后院走去。
看着那小小的身子离开,又回头看了眼嘟着嘴满脸不高兴的女儿,许中正不由笑了:“怎么,怕以后被阿莲比下去?”
听了这回答,许欣儿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跳了起来:“那怎么可能?前两天,我去东城还遇到了王家公子呢,我瞧着,那二公子看我的眼神就不对,说不定,过几天就会来我家下聘了。”
“下聘?”许中正的脸立马沉了下来,冷哼道,“你那王家公子没来,倒把梁知府的老丈人招来了,我看你接下来怎么收场。”
“啊?什么?”许欣儿忍不住惊叫起来,“爹,你说谁?梁知府家的?”
许中正气地哼了哼:“怎么,这样的人你也想嫁?”
“那种糟老头子,谁乐意嫁给他?”许欣儿鄙视地撇了撇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做梦呢。”
“唉,爹也知道。”想起先前的事,许中正的脸上满是愁苦,“刚才,钱管家来下聘了,说是下月初九要娶你当十五姨太……”
听到这,许欣儿慌张地打断了他的话,惴惴不安地看着他:“爹,你不会答应了吧?”
“怎么可能!我的女儿,怎么可能嫁给他?”许中正的声音蓦地抬高了许多,但下一刻,却又猛地掉了下来,“只是,爹刚拒了那钱贵,惹恼了他,也不知接下来会怎么样。”
“爹,那老头不会强来吧?”许欣儿慌了神,那妩媚的脸有些发白,“要不,我们连夜逃走吧?”
许中正皱了皱眉,反问道:“逃?你往哪儿逃?逃得出云洛?”
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将许欣儿内心最后一道防线冲破,她猛地跌坐了下来,眼睛失去了焦距,茫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