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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了吧,是不是平时剖尸的缺德事干多了现在遭报应!”
“估计精神错乱,多好的孩子听说刚升上仵作竟然遇到这么可怜的事,哎,报应哦。”
要不然是:
“这谁家的孩子喝多了吧,非要给我看书,我连字都不认识看什么书。”
“可不是吗,非要说什么‘国是大家的’我看那些书生考不上官职想骗咱们银子买书。”
“理他们干嘛,王大妈说媒呢,我儿子可不小了,先走一步。”
还有就是:
“官老爷,你是管不管了,城西的酒馆还让不让人进了,那些人吃饭的时候讲剖尸,害我点的鲍鱼都没吃。”
“大哥,去把西茶楼的说书的关起来!再这样下去我没生意做了。”
“来人!把这些蛊惑百姓、扰乱治安的东西都抓了!”
白小鼠见自己的人被抓,不得不偷偷摸摸的把人救出来,没脸说自己伟大的计划成了别人眼中的笑话。
白小鼠听着各地的反馈早已彻底无语,她本以为‘无神论’和‘天下一统’的消息扔下去,怎么也能引起一部分先进学士的追捧,结果别说追捧了,连个屁都没响起来!亏自己还做好了跟各阶层斗争的准备,早知道她就午睡去了。
小黑也很不解,就算反应不激烈也该给点骂声,结果是一致的嘲笑,弄得主子没脸说是她放出的消息,小黑对公国人深入骨髓的卑微和坚信折服了。
小白和小黄难得在一起嘲笑它们的总老大,说悬乎了,公国的每只动物都认为尊卑古来有之,解放什么,胡闹,如实两只小家伙表面不说话其实很鄙视的溜了。
慕容尊听说白国的事情,赶紧拿出名片问:“你怎么样?国内的舆论需要镇压,用不用我过去看看。”
白小鼠觉得自己被嘲笑了,她恨不得出兵镇压,可连个响应的人都没有,镇压什么!白小鼠把消息摔一边睡了,忙了这么多天一点效果都没有还不如睡觉来的踏实。
慕容尊有点着急,白国现在刚换了君主,万一有居心叵测之人想扰乱朝纲实乃防不胜防,比如皇启比如吴一剑都有希望散布这样的谣言。
虽然他也不乐意白小鼠当国主,但以白小鼠的性格肯定想除了对方,于是心急的摊开纸,洋洋洒洒的写了十万字的应对方案、连夜赶制了一篇‘安民论’和‘白国荣耀’给白小鼠,整整三大箱的文件和参考文献三天后就飞在了小鼠面前。
小鼠一脚踢到了中宫之外,她看了才有鬼,派出去的谣言首领,刚刚被子民乱棍打出城外,白小鼠疯了才看什么韬略!“让慕容尊去死!”嘲笑人的本事见长了!
环儿赶紧把跌落的文件整起来命令人收好,追着主子跑去:“主上息怒,那些子民乱说一气当不得真,幸亏我国子民都信奉主子,主上无需担忧。”
白小鼠顶着无限压力走远。
中宫外的文献,被路过的吴一剑抬回了迎霞殿,吴一剑首次觉得慕容尊也挺可怜竟然同情这位自己惹了麻烦还嫌麻烦不够大的女人!那些所谓的‘平等’和‘幸福’就像一个荒谬的骗局,根本没人会想,难怪没人附和。
吴一剑打开慕容尊送来的文献,一一的阅览和查找,心里对慕容尊不得不佩服,不愧是博览群书的大学者,字字有力、句句珠玑只可惜落在小鼠的手里,注定一腔热情白费。
吴一剑突然平衡了,他自己纠结的问题怎么也能看到白小鼠的人,没事了白小鼠也来与自己发发牢骚,这位平时目空一切的慕容尊惨了,错了都不知道错在哪里。
元夕夜也知道了白国的动向,他没有给出任何回应,只是说来句:“需要出兵说一声。”虽没得到回应,元夕夜也没多少担心,毕竟皇甫国距离白国很近。
其他国度根本没当一回事,就好像那些荒谬的言论真的不会在人心底生根一样,根本不予理睬。
夹山区内,云儿看着不知哪里传来的天下大同书籍,乐得眉目舒展:“这人有意思,如果世间真有这样的圣地,写书的人又怎会出现在公国,我虽然看不懂上面的大道理但也知道人剩”至于那相同的生与死,不提也罢。
小香不懂小姐说什么,但小姐近来心情好是事实:“平等是说来唱的,比男人的感情还靠不住!”
云儿笑着点点头,男人的感情靠不住嘛,那么吴国国主为何嫁了白国主上,慕容国的那位男子又在为谁守贞,还是他真的不屑于碰自己妓的身份,云儿想到那晚,就不觉的想起那年遇到的那个男子,不可企及的容貌、清雅高洁的性子,不知可有机会再为他舞一曲。
小香偷偷一笑:“小姐,你走神了哦……”
云儿笑了一下,随手把书放在桌子上:“走,该我们表演了。”等着她的那位痴情人,迷的是她的舞还是这得不到的乐趣……
东邪哲言也不知道自己在求什么,只是习惯了闲来无事便来这里走动走动,看看云儿的舞尝尝这里的茶,至于其他的他什么都不曾想过。
……
白国的御花园内,白小鼠见今天天气好拉着吴一剑出来晒太阳,暖暖的阳光洒在身上确实神清气爽,只是心情远远没有太阳来的开心:“你说,为什么没有人信。”太不可思议了,白小鼠吃颗葡萄,觉得这些人没救。
吴一剑坐在她身边手里拿着一本慕容尊‘进贡’的书,只是他没告诉小鼠是谁的,免得她气得摔杯子:“这不是从小灌输怎么会有人信,何况事实摆在眼前,你在这里谈平等岂不是荒谬,如果平等真的存在,你我坐在这里又算什么?”
白小鼠理所当然道:“贫富差距啊!”
吴一剑摇摇头:“没见过这么严重的贫富差距,何况你说的贫富差距指的是物质层面,而在所有的子民眼里精神层面就不一样,当然不接受你的说辞。
再说接受你干嘛,让气愤的人更气愤嘛?那还不如无知一点当做天生如此,反而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公,贫富一经宣传肯定会有矛盾会有差距,那对贫的一方没有好处,你该多为平民想想,而不是一味的挑战贵族。”
白小鼠觉得吴一剑在这一点上悟了,可很多人宁愿要贫富差距说、也不愿意要等级制度说:“怎样让他们接受?”
吴一剑突然一笑:“让成功变得容易,让做官变的不那么神秘?”
白小鼠闻言猛然悟了,她突然站起来:“对呀,我怎么没想到!”白小鼠踢开挡事的椅子瞬间消失。
吴一剑看看头顶上的太阳,衷心的希望她别琢磨出伤天害理的事!要不然慕容尊的就不是运三箱子书了。
白小鼠对治国没有天分,这门技术并不会因为她得天独厚的身份有什么不同,白小鼠只能一点点的摸索,探着深浅前进。
这次白小鼠落实了技术学堂的规划,明确了办学目标‘人人有特长’。
对学生不限制年龄不限职业,凡是参与任教的夫子享受官级待遇,国家发放福利补贴提高夫子等级,学院按三六九等毕业,拿到九等毕业证书者可享受九级官员待遇,开创了稳定的高升途径。
对于官员制度,白小鼠选中了全国最乱的城镇作为试点单位——洪城,洪城因为连年干旱,劫匪横行、制度虚设、拐卖猖獗、民风彪悍,苏国时已经令朝廷官员头疼不已,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反而因为‘皇帝’换人更难以管制,已经没有官员愿意去任职。
白小鼠没指望自己上台后他们能消停,毕竟一切故事中给当家者的好处没那么可靠,如果不是逼到一定的份上谁愿意放弃逍遥,就算逼到一定的份上,他们更愿意鱼死网破。
白小鼠从不觉得隆恩浩荡,只是颁布了一条旨意:洪城二百一十个村庄,每人任职一天村长;洪城六个县爷,每人轮值一天;洪城一个城主让那些最不服管教的轮流当。
此旨一发,官员们出奇的平静,相比不符合常理,他们更不愿意去洪城当官,于是此条案就这样顺利的实施了。
这一点早点白小鼠预计当初,可白小鼠也没得意多久,似乎不幸总落在第一次治国的小鼠头上:
洪城彻底乱了,甲方势力登台大举剿灭乙方势力,乙方势力登台大举镇压甲方势力、丙级势力上台先杀以前的官员、丁级势力坐镇时寸步难行;
胆大的上去先挖国库、胆小的上去了话都不敢说、贫民上去了基本就是个摆设、贵族上去了很会察言观色;
弄的洪城人人自危,跑的跑逃的逃,丝毫没有解决‘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问题,却神奇的让彪悍的洪城萧条一片,成了一座新城,往日的枭雄没了张狂的资本、昔日的人口逃离一片、有权有势的都是重伤、没钱没势的开始耕地,奇迹的解决了洪城混乱的局面。
众官员大赞皇上英明、神机妙算、料事如神、杀人不眨眼。
白小鼠笑容勉强的接受各种奉承,暗地里气得牙都痒痒,不就是让平民当官,至于跑得比见了土匪还快,平日被几大势力欺压不见跑,当个村长就像要了他们命一样!
白小鼠被打击的几乎要死了那条心,她宁愿四处卖消息,也好过被‘民心难测’弄疯。
吴一剑想同情她也同情不起来,她怎么就能想出如此诡异的方法,不出半个月已经让洪城死了一片,所谓无心插柳柳成荫也不过如此。
白小鼠挥挥笔,命洪城余下的人挖运河,戴罪立功如果谁敢拉帮结派定斩不饶!一直困扰小鼠的洪城开凿终于解决了,国库也彻底没钱了。
白小鼠不觉得国库没钱悲哀,而是对废了如此多心思,一点用也没有的无力。
白小鼠明显不爱说话、也没心情埋在书库里寻找线索,无论扔出什么也没一点涟漪的死水让小鼠兴趣锐减,白小鼠不禁想起了闻一多,他恨铁不成钢的时候是不是就这个心情:
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
清风吹不起半点漪沦。
不如多扔些破铜烂铁,
诅咒你死的更快一些。
如果还苟延残喘不死,
也算你心有不甘想活。
恨的是自认满足无知。
捶打不出一点油渣污渍!
我就不信身为人类,
贪心杂念能挫骨扬灰!
吴一剑收起乱七八糟的字迹,真心的道:“你的诗词退步了。”
……
慕容尊拿到如此荒谬的顺口溜时,无声的叹口气,她想在白国做什么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慕容尊站在窗口,仔细的想小鼠最近的所作所为,她到底要在强兵富民的路上闹到什么地步才能高兴了。
慕容尊突然吩咐小厮:“把牛先生找来。”或许他能猜出小鼠的心思。
……
长孙国内,皇启自昙花一现后什么动静也没了,他甚至没引起各国的重视、尚不足白小鼠把洪城抚平在公国有影响力。
皇启也很郁闷,白小鼠对他称不上友好,有凤君蓝在中间她就不想知道自己以后的安排,为什么问都不问?还有慕容尊,慕容尊绝不是如此不把事放在心上的人,可他却如忘了自己一样,一直没找长孙家族商量。
皇启突然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在他的计划里他的出现会让他们不安,为了抚平不安他希望十国让出夹山区作为皇家的发展地,成为第十一个家族,但如今都不曾有人过问,他怎么开口要夹山。
景妃不知道怎么安抚他,可:“爷,以你的实力终有沉冤昭雪的一天。”
皇启收回手,无声的望着窗外,等到那一天也不如眼下走出长孙府,所有事不知为什么突然间不在他的掌控,周国的大水、慕容的打算、元夕夜的态度,尤其是元夕夜,往日最有心思的人,那日的聚首几乎没说一句话,他的引水计划就那么消失了,如果那样自己做出的努力还有什么用?
皇启突然觉得所有的事都要从长计议,让他不免对自己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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