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错,说得有理。而且,这最大的一条……”于中看看两旁没人,压低了声音说道,“这最大的一条,就是紫禁城里的那位。”
“然也,是也,没错也!于哥,你的眼光很准嘛!”马德腆着脸,朝于中伸出大拇指,一副“谄媚”的样子。
“哈哈,不客气,小菜儿,小菜儿,你也可以看到这一点的,只要你再变聪明一点点……”于中伸出手使劲儿朝马德肩上拍了两巴掌,打得马德呲牙咧嘴,抬脚就踢。
“行了,不要闹了!”费老头看着两个脱离了一种名为“夫人”的牢笼的束缚之后变成这副德性,只能无奈苦笑。都是挺大的人了,怎么还这样?难不成莫睛和罗欣欺压的他们太狠了?看来得找空说一说了,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好好好,不闹了……费老,咱们到底去见谁?你总得给个准信儿吧?”于中躲过了马德的踢脚,正色问道。
“嗯,这回,咱们去见的还是一个熟人。”
“又是熟人?难道也是像陈梦雷一样从满洲过来的?费老,别卖关子了,说吧。”马德不耐烦的说道。老年人啊,都喜欢卖弄,不卖弄以前的“光辉事迹”,就要卖关子。
“咱们去见顺天府尹。”
“顺天府……玉恒?”于中和马德同时说道。
“没错,就是玉恒。”费老头点头笑道。
第三卷 物华天宝
第七十九章 纳闷儿
自从被从奉天府尹任上调到北京任顺天府尹之后,玉恒就一直郁闷不已。
本以为在这个位子上不用呆多久,凭着以往打下的关系,以及每年对索额图的孝敬,再打点一下,很快就可以离开北京,去地方上谋个肥差了。可是,葛尔丹偏偏打来了。
那种情况之下,谁还有心思管他的调动?
所以,他只有等。
等啊等,等到康熙胜利凯旋之后,他以为有机会了,可是,攀附了多年的大树,一向的靠山索额图,居然被圈禁了,罪名是:结党。可是,经过多番打听,他才知道,索额图居然是想趁康熙亲征的时候,把康熙和数十万大军一起饿死在大漠之中。……可真够胆肥儿的。
知道了这些内幕情况之后,他不敢再提任何关于请调的事了。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他以前跟索额图可是走得很近的,在这个时节,他绝不想惹人注目,那样的话,指不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甚至于,很长一段时间内,他连家门都没敢出。
至此,他算是息了请调的心了。只能在顺天府这个清水衙门里呆着,等着再过两年,索额图的事情都过去之后,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有机会离开这个地方。
不过,这些还不算最郁闷的。
最让他郁闷的是,费迪南那个“抢”了他奉天府尹位子的家伙,居然因为种了几亩大米就封了三等伯,那可是超品的爵位。而且,跟费迪南一起的于中、马德,居然也各自升官发财了。不说黑龙江海关提督这出人意料的肥差,光一个布哈特乌拉总管,就足够他眼红好几年的了。……如果他还在奉天府任上,现在这些,怎么着他也能分到一点儿功劳吧?葛尔丹残部袭扰奉天的那一战,所有有关人员,包括那些打扫战场的亲王,可都是得了封赏的。
“唉,人比人,气死人啊。”长叹一声,玉恒摸着自己已经略显花白的头发,暂时抛下已经困扰了他将近两年的烦恼与妒忌,转而为大寿期间的北京治安操心。
“邢师爷。”
“小的在,大人,您还有什么吩咐?”邢名,四十来岁,绍兴师爷出身,玉恒的刑名师爷,相当的名符其实。
“那些京里的混混都警告过了吗?”
“大人您放心,小的已经派廖捕头把那些街上有头有脸的都警告了一遍,相信他们也没那个胆子在太皇太后大寿的日子里闹腾,那可是找死没商量啊。……”邢名笑道。
“这就好。本官不怕别的,大点儿的事情有步军统领衙门和九门提督府管着,本官就只要管好这些小的就成了。这些混混最不安份,而且都是穷大胆,只要他们不闹事,相信也没人能找到本官的岔子。”玉恒有些落寞的叹道。堂堂的三品官员,搁到外地那都是跺脚震地皮的人物,可在北京,却只能管些市井小事,实在是让人很无奈啊。
“大人,外面有人求见。”玉恒跟邢名又说了些事情,就有差人来报道。
“什么人?”
“他们说是大人在奉天时的故人。”那差人答道。
“奉天时的故人?”玉恒心中一动,自己在奉天的故人并不多,除了萨布素,几个王爷,几个熟识的贵胄,还真想不出来有什么其他的人,可这些人个个都是手撑天,脚踏地的人物,根本就不可能来见自己,倒是招自己前去相见的可能性比较大。就这,还得这些人心情好的时候恰好想起他这个“故人”来才行。
“他们没说自己姓甚名谁?”邢名问道。
“没有,他们是三个人,领头的是个老头儿,走着来的。”差人撇撇嘴说道。要不是看那三个人给了点儿门敬,他早就把人哄走了,在北京城靠走路的来找人的,能有什么来头?尤其是这门敬那么少……(于中三人身上的钱都换成了莫睛和罗欣的包裹,没剩几文。)
“罢了,既然是大老远从奉天来的,就见见吧,你去把人带到前厅,我一会儿就到。”玉恒想了想说道。
“大人,要不,让小的先去问一问?……”邢名看着玉恒疑惑的表情,说道。他身为玉恒的师爷,自然知道玉恒这些日子来的烦恼,也知道玉恒并不想见外人。
“算啦,我在是自己去吧。难得还有奉天的故人想着我玉某人,我不去瞧一瞧,倒还真是过不去……”玉恒站起身,舒了舒腰,说道。
……
“几位先在前厅呆会儿,我们大人一会儿就到。”差人把费老头三人带到前厅,说了几句便离开了。只留费老头和于中、马德自己坐在那里,也没有人过来上杯茶。
“得,这位玉大人的谱儿还不小。”走了一路,有点儿渴,到地儿居然还没有茶,这让于中对玉恒的表现大为不满……有杯凉水也行啊。
“先等等吧,太皇太后大寿,玉恒身为顺天府尹,估计正忙着呢。”费老头平声静气地说道。来的时候路过茶馆叫你们喝茶,谁叫你们不喝来着?不听老人言,活该。费老头心中得意道,浑没想到他之所以去茶馆喝茶也是因为当时口渴了的原因。
“……说真的,这顺天府衙比我在宁古塔的官衙好的可不是一点儿半点儿……”马德观察了一会儿所处的厅堂,发表了一番毫不想干的感慨。宁古塔“穷”啊,于中在雅克萨的府邸至少还有些洋家具,可他在宁古塔就只能睡虎皮,穿狐裘,戴貂帽,到了夏天还不热死?听说于中去年夏天的时候带着莫睛去贝加尔湖游过泳,他差点儿就羡慕死。
三个人稍等了一会儿,脚步声就从厅后传了过来。三人从座位上起来,接着,在他们的注视下,玉恒一步三摇的迈着官步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之中,然后,这位顺天府尹就整个儿的顿在了那里。
“哟,玉大人,你胖了。”于中首先发话。
“是……是你们?”玉恒真的没有想到,来看他的居然会是费老头三人,被于中的话一激才回过神来。
“呵呵,就是我们,玉大人,好久不见,一向可好?”费老头笑咪咪的拱手问道。
“唉呀呀呀,这是怎么说的?费老大人,于大人,还有马大人,你们怎么来了?这可实在是让玉某人吃惊啊。哈哈哈,来,快坐,快请坐。……”看到费老头朝自己问好,玉恒马上从复杂的脑力活动中抽出了注意力,赶紧示意三人重新落座。
“看玉大人精神好像还不错嘛,看来大人你真的是别来无恙了。”重新坐下,马德也朝玉恒拱了拱手,笑道。
“哈哈,马大人取笑了,玉某人可没法跟三位大人比啊……”玉恒有些苦涩的笑道。他妒忌马德三人,却也知道,此时的自己根本就没有资格在这三人面前耍什么脾气,这三个人如今可都是康熙面前的红人,而且,正在踏入亲信之流。
“呵呵,我们到北京有几天了,今天出来逛逛,逛着逛着就到了这顺天府衙,想到玉大人还在顺天府当着府尹,就想进来看一看,倒是叨扰玉大人了啊。”费老头说道。
“这是哪里话?三位大人还记得我玉某人,能来找玉某人,就是给玉恒面子,谈什么叨扰不叨扰的?费老大人,你这可就见外了!”玉恒佯做不悦道。
“哈哈,我就说玉大人不会把咱们当外人……”于中大笑道。笑的玉恒的心里很不舒坦。
“这北京城真是热闹繁华,玉大人的治理之功肯定是不会小的……”费老头丝毫没有体会玉恒的意思,直接说起了这几天游北京的感想。
“费大人过奖了,北京身为京城,吾皇起居治政之所,自然繁华无比,这却不是玉某的功劳啊……”玉恒朝上方拱了拱手,说道。
“玉大人谦虚了。不过,这话说起来,北京好是好,就是有几个地方,总觉得还不到最好的程度。”接过费老头的话头,于中装出一副高深的样子说道。
“哦?于大人有何不满意之处,请讲。”玉恒以为于中遇到了不开眼的家伙,故意用这话来激醒自己,让自己这个地头蛇帮忙出头。所以,他说话也有些模棱两可,并不表示自己答不答应。
“玉大人你别理这家伙,他呀,自以为高明。逛天桥的时候,说什么那里该建成了个集市场、杂耍、卖艺于一体的什么综合场所,那样的话,再辅以一定的条规,就能成为北京城的一大亮点……简直就是自以为是。”马德在旁故作不屑道。
“综合?”玉恒一时没有听明白马德话里的意思。
“呵呵,马德你说我?那你的那些烂主意就好意思提了?什么在内外城建多少市场,清理街道,还建什么步行街,那些就比我的主意好了?倒是你说的在大钟寺那里建什么货物集散地,倒是颇合我意。”于中反驳道。
“都给我闭嘴。玉大人面前,你们这样成何体统?”费老头出言训斥两人道。
“呵呵,不妨事的,不妨事的……”你们想干什么?没事乱想啥儿呢?难道又想来“抢”老子这顺天府尹的位子?这吃力不讨好的官有什么好抢的?玉恒的脑子全力发动,却得不出一个准确的结论。怎么着想,他也觉不出顺天府尹有哪点儿比费老头三人的官职更好,这三个人的职位可都是又清闲,又有油水,外带着能攀附关系的上佳之位啊。
第三卷 物华天宝
第八十章 顺天府职能
“大人,小的倒是觉得这几个人是在给大人支招……”费老头等人并没有在玉恒的府衙呆多久,聊了没多久就告辞离开了。他们一离开,玉恒就招来了邢名和他的另一个钱粮师爷:赵前(招钱?)讲了一遍他跟费老头三人见面的过程。讲完之后,三人都是一阵苦思,最后,邢名首先说道。
“此话怎讲?”
“大人,您不经常出去,说起来,北京城的市集,好像确实有些乱糟糟的,是该整顿一下了。”邢名说道。
“这个有什么?以前也是这个样子的,又不是我这一任的事情?我想问的,是费迪南这三个来我这儿说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玉恒有些不满地说道。
“大人,老邢的话有些道理,您何不听他说完?”赵前想了一会儿,说道。
“好好好,你说……”玉恒见赵前也有些同意邢名的说法,自己又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