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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将面色忧虑的碧翎揽进了怀里,小声安慰道:“放心吧,这几十万年来三界风波不断,每一次都是邪不胜正,前几次都能逢凶化吉,这一次也定然会的。”
“只盼着是这样吧。”碧翎答应着,带上我走出了房门,将这一时间的安静留给了凤歌和狐洛,然后走到了坐在台阶上苦等金牛的张小川身边,挨着他坐了下来,道:“放心吧,你梁大哥都说金牛会迟一些回来了,那便不会有事。”
“嗯。”张小川点了点头,却又将脸埋到了膝盖里,小声嘀咕着:“我打小就没了爹娘,我大哥大嫂待我又不好,这些时日若非有牛大哥帮我,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活下来。要是牛大哥也有个好歹,我就真的成了孤零零一人了。”
碧翎伸手揉了揉张小川的脑袋,温声道:“不会的,金牛也正是因为放心不下你,所以一定会回到你身边的。”
“嗯。”张小川重重的点了点头,顺势靠在了碧翎的怀里。
要说我这心里突然不是个滋味,这碧翎原本也有温柔的一面呢,可为何对我总是大呼小叫,当奴隶使唤来使唤去的。
而且这张小川故意靠在碧翎的怀里,莫不是想着占他便宜的。
总觉得这一幕好有违和感,□和他年幼的儿子……
玉帝依旧是斜倚着门框,眼神呆呆的看着天际,像是有太多的放不下。
我叹了一口气,走到了他的身侧,出声劝慰道:“放心吧,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这世间经历再多的动荡,最终也还是平安渡过了。这一次,我们也定然能化险为夷。”
“怎么,你莫不是相信了我?”玉帝拿他那浑浊的老眼看向了我,似笑非笑的问道。
“虽是你出现在我的面前巧合了点,但是我相信你。既然能在万千世界里偶遇,想必我们的气数还不到。”我说着,对他行了一礼,然后挨着他坐了下来。
如今似乎也没有那些君臣礼仪了,两个落魄的仙人并肩长坐着,相对无言,只有叹气。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故事会早一点结束……大概还有几章吧。明天没有存稿只能爬起来码字了,还答应给人写短篇,嘤嘤,好悲剧!
40第四十章 谁人待你,如我这般
金牛回来的时候;身后果然是跟了一群天神;那些往日里耀武扬威张扬的上仙们此刻灰头土脸;一股脑的空降张府之后;立马捶胸顿足,嘴里愤愤的嘀咕着什么。
张小川立马欢快地迎了上去;一跃挂在了金牛的身上;展颜笑了笑;道:“牛大哥;你回来了。”
“嗯。”金牛单手揽过了张小川;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道:“府上大概要人满为患了。”
我抬头看着身后陆续赶来的逃兵们;只觉这天界十万大军一到,这张府怕是要撑破了!
眼下顾不得其他;我咳嗽了一声,对正在喧哗的众人说道:“玉帝在此,都过来见礼吧。”
“玉帝?”众人一惊,齐齐地看向了我身侧的糟老头子,似有不信,便狐疑的问道:“灵君你莫非在说笑吗,玉帝他怎会是这副糟蹋模样!”
“咳咳。”玉帝面上有些过不去,为了顾及自己的气场,冲我使了个眼色,让我来出面解释,自己好省了嘴皮子。
我只得上前了一步,道:“我青芜转世到在人间的时候也不是这副模样的,想必玉帝伤了元气,所以变成了老翁的模样,眼下这风采虽是稍逊了点,但是如假包换。”
人群中立马传出了一声嘤咛,然后瞧见王母一头扎进了玉帝的怀里,千回百转的哭泣了一番,真有点患难夫妻的架势,倒是让人觉得这对凌驾在苍生之上的主宰有此遭遇,竟莫名喜感。
玉帝小心拍打着王母的后背,温声劝说道:“别哭了,这不是又见面了吗,如今既已明确了前因后果,我们便齐心应战吧。”
“可是——”王母脸上一痛,又嘤嘤说道:“那可是我们的皇儿啊,你如何能对他下得了手。”
“哼,他既然不忠不孝,我又去顾及他做什么。再说了,我天庭里一向戒规森严,他既是皇子,更是该受到相应的惩戒,绝不姑息。”玉帝说着,猛地咳嗽了起来。
我脸上一抽搐,要说这一开战,到时还指不定是谁虐谁呢,只叹了一口气,对王母说道:“四皇子身受重伤,正在府上修养,还请劳驾过去探视一下吧。”
王母一怔,立马撇下了玉帝随我去到了碧翎的住处,推开门时,只见凤歌正怀抱了熟睡的狐洛,一脸的柔情似水。
要说那狐狸精难得折腾累了,此刻已然睡下,而那无耻的皇子大概是一时间有些情不自禁,作势便要吻上去——
我和王母便是那么不巧的撞门而入,坏了凤歌偷香的好事了。
一时间,气氛有些古怪,许久之后,王母又嘤咛了一声,怒声问道:“贵为皇子,你怎的就有了断袖之癖呢?”
凤歌那原本苍白如玉面孔上浮起了一丝红晕,不解的问道:“母后,您怎么会来此呢?”
“天庭都叫你二哥霸占了,母后如今是逃难来的。”王母说着,又多看了狐洛几眼,道:“这莫非是你二哥熔炼出来的魔物?”
“嗯。”凤歌点了点头,又道:“这是由狐狸精,凤凰和火烈鸟熔炼出来的,那狐狸与我乃是熟人。”
“母的?”王母急忙追问道,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一些。
凤歌忍了忍,道:“不,是公的。”
于是,我便看到王母又“嘤嘤”的啜泣了起来,数落道:“我从前是如何教导你们的,如今为何你三姐和七妹跟着凡人跑了,你二哥疯了,而你却断袖了,以后可叫母后怎么办……”
凤歌脸上一僵,道:“母后,此事既不光彩,便不要当了外人的面大肆宣扬了。”
“嘤嘤。”王母心里堵得慌,又啜泣了几声,然后看了狐洛一眼,含糊不清的说道:“一脸的狐,狐媚像,看着便不省心。”
凤歌脸上更是纠结,道:“母后放心吧,他会老实听话的。”
王母只觉得有碍自己的视觉了,愤愤地转过了身就欲离去,而我则是在合上门的时候冲凤歌挤眉弄眼了一眼,拿唇语说道:“趁人之危,端的是无耻至极。”
凤歌脸色一滞,随即伸手将狐洛一揽,拥着他躺了下来。
有爱就好。
那一刻,突然有了这样的感悟。
走到今日,便是有一份沉重的感情在支撑着我们吧。
金牛和张小川,凤歌和狐洛,玥明和烈火,我与碧翎。
破败的京城因为有大批天神的降临而沸腾起来,原本闭门不出的百姓们纷纷涌出了房门,手里握着大把的焚香,三跪九叩的来到了张府门前,装出了一副虔诚的模样。
这群百姓原想着天神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所以也没有供奉瓜果之类,却是几个将军有些有些为天神抹黑的抠了抠鼻屎,问道:“没有酒肉吗?”
这厢问出口,许久之后那群黎民百姓才算是反应了过来,于是一哄散了,不多时,又怀抱着好酒好肉的送了过来,跪地磕头,齐齐说道:“求天神务必保佑我们,驱走怪物,还我们一片乾明盛世。”
一票落魄的将士收下了那人间美味,自觉心里有愧,只得咳嗽了一声,道:“我们自当竭尽全力。”
如此,一群天兵天将就地扎营,占了京城一方土地,在天子脚下霸了几条巷子,就这么安顿了下来。
因身份的悬殊,那人间的皇帝老儿获信之后立马火速火燎的摆驾前来,同玉帝行了大礼,执意要接玉帝回宫修养。
奈何玉帝经不住折腾了,为了面子,只好回答说:“这里住着甚是习惯,不必太过铺张了。如今大敌当前,三界都面临着巨大的考验,哪里还有余力去独享贪欢。”
皇帝见玉帝这般大义,一时间好不钦佩,拱手道:“既是来自三界的考验,我们这些个凡人也责无旁贷,该是参与备战,虽是力不能力,但总归是多一个帮手。”
玉帝瞧见这皇帝老儿这般不知死活,淡淡一笑,道:“你们不需要在此添乱,毕竟,我们没有余力在奋战的同时还要照顾你们的死活。”言语之间,倒是没有给那皇帝老儿留一点面子。
事实上,那皇帝想来也只是客套一下,所以在碰了一鼻子灰之后脸色稍变,继而搓着手掌,道:“您说的也对,毕竟不是一般的出兵平乱,我们这些凡人贸然出头怕也只是杯水车薪,起不到作用的。既如此,就劳烦玉帝您出手了。”言毕,打造回府。
我和碧翎轻笑了一声,然后勾肩搭背的回了住处。
一进屋,我倒了一杯茶水,正欲仰头喝下去,忽的听到隔壁传来一阵低呼,竟是凤歌发出的,于是赶紧搁置了杯子,同碧翎冲出房门,闯进了安置狐洛的房间里。
只见那身受重伤的凤歌正被狐洛狠狠掐住了脖子,脸上的表情痛苦异常,手里分明攥着一把斩妖剑却迟疑着没有下手,一时间有些气短,看向狐洛的眼神百般变化着。
那狐洛好不容易挣脱了束缚,眼下暴躁非常,急着杀了凤歌泄愤,腥红的眸子里看不到一丝的感情,只余癫狂。
我急忙交代了碧翎去通知就近的几位仙家过来助阵,然后一跃冲进了房内,一掌砍向了狐洛的后颈,本想着他会立刻松手的,却不料他紧抓了凤歌不放,抬头冲我低吼了一声,张嘴便是一口炽热的火焰。
我急忙一错身避开了那道烈火,然后掌风一转,将那一股子火焰收了回来,手腕一扬,便朝着狐洛的脑门砸了过去。
他自然是会将头一偏的,但是这空有架子却没脑子的畜生却是忘了自己背上的那两只五颜六色的翅膀,等着嗅到了烤焦的味道时,猛地一声尖叫,松开手之后四处乱撞,试图熄灭那越燃越旺的焰火。
那一瞬,狐洛那妖媚到极致的容颜因为这一场绚丽的涅槃,更显得凄美非常。
“狐洛!”凤歌看不得他这般痛苦,带伤下了床之后,一跃将他扑倒,然后为他拍打着背上的火焰,将其熄灭之后,见狐洛一脸委屈的趴在地上呜咽,心有余悸的回头看一眼那被火烧得光秃秃的两只肉翅膀,脸上的委屈更胜,顺便将自己长长的羽毛尾巴悄悄收了起来,生怕也跟着遭了秧。
凤歌伸手摸了摸他那十分具有喜感的两只翅膀,脸上亦是想笑却不敢笑出来的表情,一番忍耐过后,拍打了一下狐洛的后背,道:“没事了,羽毛总会长出来的,你到时刻不忘臭美。”
这厢话音刚落,只见一道金光闪过,狐洛突然被一条捆妖索拦腰捆住,然后一拽甩出了房间,众仙家手持利器一拥而上,试图就地剿灭这只妖精,以保四殿下平安。
“不得伤他!”凤歌惊叫了一声,跌跌撞撞的出了屋子之后,抬头看向那浮在半空中,不安分的扭动着身子的狐洛,道:“没事的,乖,来我这边。”说着,向狐洛伸出了双臂。
众仙家迟疑着不知该不该动手,于是向我投来了询问的目光。
我摇了摇头,示意他们先稍安勿躁,看清了情况再做打算。
只见狐洛满脸杀机的扫过了众人,最后迟疑着看向了凤歌,大概是做了简单分析,确定了有利的人选,然后俯冲了一下,向着凤歌的方向而去。
凤歌伸手拥住狐洛的时候,淡淡笑了笑,道:“罢了,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权当自己养了一只脾气暴躁,难以驯服的宠物就是了。”说着,伸手抚摸了一下狐洛那一头如雪般的长发,叹了一口气:“反正,等我把你纵容的无法无天了,你就没有别处可去了,因为你会明白的,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人如我一般宠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