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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悦认为他一点良心也没有。真不知她对史清缘那般好,难道他连一点感觉也没有吗?只能说或许有吧。
许芳悦又往他身上多瞧了几眼,只盼他能收回去他刚才说过的话。倘使那样的话,不管他有什么过错许芳悦也一定会原谅他的。等着,一秒,两秒,三秒,四秒以至到了很多秒他也没再开口说一句话。他只是低头不语,偶尔会稍一抬头望望许芳悦伤神的面庞。许芳悦发现跟自己多日相处的竟是一只冷血动物。
许芳悦抽泣一阵道:“好。我走。我走了就再也不想见你了。你也休想见到我。此生此世你我不再是朋友,就算……哼。”他大步走出。那狄星正在洞外享受着香喷喷的美肴突然见他掩泪而出大是奇怪。瞧着她的模样似乎就好像是伤心到了极处。待要上前问时那许芳悦已仗着轻功奔到了极远的地方。他想探个究竟,便来到那洞子里但见史清缘做在一块大石之上,已然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看样子全身酸软无力,泪水已经打湿了衣襟,就在他不远的一块地上流有一大滩新鲜血液。狄星看看他嘴角还留有一些残存的血液才知,他是内息不调呕出来的。狄星见到此情此景也不禁叹气道:“有道是大丈夫何患无妻。既然她不喜欢你,你又何必成这样呢”史清缘道:“我是道士,他是千金小姐,命中注定了我们合不来的。她也许并不喜欢我。我也许并不喜欢他。”狄星不断的摇头道:“就只因为你是道士吗?你做道士之前可曾想过不能娶妻吗?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先前你有信有义,我也敬你是一位好好的大丈夫。可是现在你却因为礼俗之教迫得心上人离你而去。就依着这一点来看狄某人却是半点也不佩服你了。哈哈。你说你不喜欢她,那何必伤成这样,若非你心情异常悲切岂能伤得这般厉害,纵使我现在不对你下手,你想你能活得了几时了。真是命不由己定呀。世间有这么多的美好事物,偏偏有人不去珍惜,难道真的等到失去的时候才去珍惜吗?”史清缘低头不语,可是泪水却越来越多了。自从史清缘记事的那一天起他就从来没有流过眼泪,甚至连伤心都是极少的时候,可现在呢。就因为一个许芳悦把他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只想着早点死了算了。没有许芳悦纵使再让他回到武当山过那以前自以为快活的生活也觉得索然无味了。
史清缘道:“你不是想杀我吗?还不快点动手。”狄星叹道:“其实你对我说来实是有恩,我杀你不得。”史清缘奇道:“是吗?可是我现在只想一死。”狄星道:“你不能死。我也杀不死你。你现在很模糊,就像我以前一样。我以前杀人都不知道为什么杀人。我只是觉得我没有了亲人。杀任何人来说对我都不足道哉,可是你让我明白了,即使我的亲人全都不在了。我还是要为他们做一些事情的。就像你完全为那小丫头考虑一样。第一天遇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跟我以前遇到的人不一样。那时候我已经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你的命不是我所能杀得了的。今天以武功而论说不定你不是我的对手,但是当你我再次相遇之时你的武功却要远在我之上了。而在那短短的时间里,你却必需去跟那小姑娘弄清楚一件事情。我也必需去做一件事情。世间情事,几何离别几何愁苦。我的妻儿也许他们在等我。我最后告诉你一件事情,没了那小姑娘你要想在这江湖上混下去的话,那简直是痴人说梦。你若还想活命的话就快去找她回来。不管你曾经做过什么,她都会原谅你的。不,她一定会原谅你的。”他说这话的时眼睛里充满了希望,这话好像并非是说给史清缘听的,而是说给他自己听的。他眼睛里充满了柔情,跟先前的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狄星截然不同。史清缘道一声:“我怕是没有那样的机会了。我……我走不动了。”狄星笑了笑道:“没事的。你能动。你不但能动,而且你无论怎样动最后的终点只能是走到她的身边去。不需要任何人帮你。”狄星缓慢的脚步声正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史清缘自苦自怜,又有哪个人能想到他呢?
17 生人作死别
史清缘一个人在山洞里,纵然运功疗伤也不行了。心里只记挂着那许芳悦,他只想死了痛快。但是却不想世上还有关心他的人存在呢。不知道过了多久史清缘慢慢站了起来。他扶着洞壁而行,他能很缓慢很缓慢的行动着。他细细的品味着那狄星所说的话,他自问道:“我是想她多点还是想武当山多点。”随即又冷笑了一声道:“武当山对我恩义盖天我岂有一时或忘。如果我记着那样的大恩,我岂不是与猪狗无异了吗?但是我自问无论武当山对我怎么样我都是想着许家妹子多一点。她好像是把尖刀已经刺进了我的腑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可以把那把尖刀拔出来。但是我感觉到似乎永远都拔不出来了。我是该去武当山还是去清水山庄呢?”他没了方寸,但他还是照着清水山庄的路走。他身子既虚且弱似乎只那么一阵很轻很轻的风就能将他吹倒,而他绝对不会有任何反抗的迹像。史清缘走了一天一夜,也才走了二三里地,只因为他两只脚时用时不用的。他心里一直想着许芳悦,真不知道刚才为什么要说出来那样绝情的话出来。史清缘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尽快到清水山庄里去。不管许芳悦怎么对他,他都要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不管她听与不听。打定了这个主意后,精神无比振奋,想纵使在这途中死去了也没有什么可惜的至少他为此事奋斗过了。中午时分到了一家小茶馆,身上没有银子连武功也没有。他衰弱得像个七老八十的病人,没有人看得起他。甚至没有人再将他当成同类看待。不是他不肯用功将内伤调理好,也不是他不肯将自己打扮的好看一些。其实是他根本就没有那样的能力。他也许就在江湖之中吧。那些人的冷漠让他看了心寒,有时候他会学着丐帮弟子的模样伸手管人家要饭,可是那些人对他就像对待狗一样的呼喝着。
史清缘骨头很硬倒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令他低头的。不知不觉三天已过了。史清缘也饿了三天。第四天的时候,便遇到一伙江湖中人在路上说着江湖趣事。史清缘稍稍有了些精神,几个大步赶上了前。他虽然运不得内力,但这路步法他还是记得很熟的。听一个年轻大汉道:“各位有没有听说过江湖上最近又出现了一个大侠。”另一个汉子道:“老哥真是开玩笑了。世上能称得上大侠的又有几个人,若是真有的话,小弟我也算得一个了。”先一人道:“为兄的绝对不是跟你开玩笑。你可知道那狄忠吗?”后一人道:“那淫贼人人得而诸之,只可惜没有落到我的手上。”先一人冷笑着道:“是吗?那你以为华山派掌门人的功夫怎样?”后一人道:“在武林大会上我已经看了他的妙法神招,我自然是比不过他。”先一人又道:“这就是了。那狄忠连华山派掌门人都比不过他,以你这样的功夫便是有三头六臂也未必能跟他过上十招。”后一汉子觉得这话倒也未怕就是托大。自己认输便是。只道:“江湖上能打得过他的人自大有人在。”后一汉子道:“那话不假,武当派的几位高道,少林派的几位高僧他哪一个也不敢惹,便是怪侠那样的大人物他也只能是默望无语。但是你可知道杀他的是什么人吗?”后一汉子道:“我又没见,我怎么知道?莫非你见了吗?”先一汉子道:“我也没见。只是我知道。为什么知道的却不好向兄弟出口了。”后一汉子道:“那是为何?”先一汉子道:“只因这消息来得不甚光彩,我若说了怕兄弟瞧我不起。好了,我说全你听吧。杀死狄星的是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小伙子。”后一汉子道:“我说大哥,你莫要在这里玩笑了吧。那华山派掌门人数十年的修为都打他不过难道一个初出茅芦的小孩子就能打得过他吗?”先一汉子道:“正因为如此我才称他为一声大侠呢。他虽然杀了狄忠,而自己身上也说不定伤得极其厉害。”后一汉子奇了,道:“那大侠既知要伤了自己何必要出手呢。”先一人道:“你以为这大侠二字是那么好当的吗?若是不问情由的见了那狄忠便打我也不必称他为什么大侠了。那是逞威风,连个小侠都称不上。但是那人却不一样。”后一汉子道:“你倒说说如何不一样了?”先一人道:“我若说出来,兄弟可不许往下再问了。”后一人道:“你先说来听听。”先一人道:“说来那可真是大侠所为。那位英年大侠知自己武艺高强,可是当时他在斗狄忠之时已然受了重伤,他知道自己纵然完好都不能打得过那狄忠,何况他伤势那般重呢?”后一人道:“是呀。要是我就绝对不会冒着那么大的险去打狄忠。”先一人道:“你错了。不是他打狄忠,而是狄忠非要他的命不可。”后一人道:“淫贼打人从来不问什么理由的。可这又算得了什么大侠呢?”先一人道:“你莫要心急,听我把话说完。其实那英年大侠先前已有过一场激斗了,你猜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是为了什么吗?”后一人道:“不会跟别人斗气吧?”先一人道:“兄弟真会玩笑。这么说吧。纵使那人站在我们面前,而我们对他极为不恭他也不会出手伤人的。他就更不会如兄所说是斗气才跟人打架的。他原本是为了救两个姑娘才出手的。”后一人笑道:“原来是见色起意。怪不得。”先一人道:“可那两个姑娘却对他不好。”后一人道:“怎的不好?”先一人道:“两个人都打过他一巴掌,你说对他好还是不好?”后一人道:“他救了她们两个,为什么还要她们两个打了?”先一人道:“自然是那两姐妹情如手足,谁都希望那位大侠救的是对方。而不愿他先救自己。是以一个人被他救下的时候不谢反怒。”后一人道:“天下竟有这等女子。要是我的话转头就走,要不然就跟那姑娘动粗,量她打我不过。”后一人道:“是呀。我也如你一般。可是那位英年少侠却跟我们大相径庭。他反其道而行之。自己受伤之际又受了一女所托去救人了。他眼见那人要对那少女做什么不诡之事。马上出手相救。他拼着性命不要也要将那女子救出来。那女子在大侠的救护之下终于获救了。可是他却陷入了狄星的包围中了。他只有拼死一博了。没想到死的却是狄忠。哈哈哈。真是报应。”后一人道:“你说些话既无凭又无据实在是让人难以相信。我就不信会有人放着性命不要去救别人。莫非是傻子吗?”先一人道:“你怎知道?”他一发话那后一人便知确实无疑,心里纳奇只不得其解。又问:“你怎生知道的,不妨一起说出来吧。”先一人道:“我虽然不是当世大侠,但那种丑事也不好轻出于口。”后一人道:“现下只你我两人。”但瞧了瞧史清缘道:“江湖上的人不会知道的。我保证。你知道我小飞王韩三向来重诺,难道信不过我?”先一人道:“我浪子楚却要在你面前丢一次脸了。唉,也罢我就跟你说了吧。比武大会的前一天我见到了那两个被那少年英侠救出的那两个女子。原来他们正是山西莲花派的女弟子。只是见到他们的场所却不大合适。”韩三道:“你在什么地方见到他的?”浪子楚道:“这……那时我在客栈里,我本来也想在那客栈里住一晚的,谁知那老板竟说